「語嫣姐,你在給誰打電話。」張楊剛問出口,那邊的電話已經接通了。
「你好,我是韓先軍。」在寂靜的夜晚,聽筒里的聲音很大。
張楊一聽韓先軍的聲音,立即就明白王語嫣在做什麼了。而王語嫣見張楊說話底氣十足不像受傷的樣子,一時發呆,竟然忘了說話。
張楊伸手搶過王語嫣的手機,掛斷了通話。
「語嫣姐,先別報警。」張楊對呆呆地看着他的王語嫣道。
「你沒事?」王語嫣驚喜交加。
「沒事,你先把車靠到路邊,有話我們一會說。」
寶馬X5向前行駛了幾十米停在了路邊。車一停穩,王語嫣就打開車內燈,全身上下把張楊看了個遍,看到他沒有中槍的地方,這才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太好了,真沒事?」
接着她就犯迷糊了,槍手剛才連開六槍,是她親眼所見,而且車內現在還瀰漫着硝煙的味道,說明剛才發生的事絕不是假的。怎麼張楊就能完好無損呢。
她這不是要詛咒張楊,希望張楊中槍,而是她感覺這不科學。
張楊在車燈打開後,就彎腰在車內尋找,只一會他就找齊了六個彈頭。彈頭已經嚴重變形、壓縮,就如擊在鋼板上的情形。
張楊知道這事瞞不了王語嫣了,他張開手掌,把手中的六個彈頭給王語嫣看。
「你穿了防彈衣了?」王語嫣立刻想到唯一可以抵擋子彈的東西。
張楊心中一動,這倒是個好藉口,只可惜現在是夏天,張楊上身穿的還是王語嫣給他買的T恤。
「語嫣姐,你糊塗了。」
王語嫣撫摸着張楊的胸肌,自言自語道:「不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張楊抖擻精神開始忽悠王語嫣,可是王語嫣那是那麼容易糊弄的,三言二語就揭穿了張楊的慌言。
張楊無奈繼續編道:
「算了,告訴你實話吧。我小時候,遇到了一個奇人,他教了我一種功夫,就是類似於金鐘罩、鐵布衫那樣的功夫。我師傅不允許我告訴任何人,如果不是你逼我,我是絕不會說的。」
「是不是不能碰女人,碰了女人就不靈了。」王語嫣痴痴地附和道。
「對,語嫣姐,你怎麼知道。」張楊根本沒看到王語嫣眼中狡黠的目光。
「我知道個屁,我就知道你是個大騙子,如果不能說就不說好了,編什麼編。就你這個小色.狼能沒碰過女人嗎,騙誰呢?」
王語嫣立即就翻臉了。
張楊一臉苦澀。我冤啊,我真沒碰過女人好不好。
王語嫣卻心中有數,你碰沒碰過別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碰過我。
這次張楊被陰了,自己還蒙在鼓裏呢。
張楊最終也沒有說實話,而王語嫣也沒有再繼續追問,她知道張楊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尊重張楊的私隱。
「如果不報警,你準備怎麼辦?」
前情告一段落,王語嫣開始關心後續的處理。
「我自有辦法,這事你就不用管了,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可以嗎?」
王語嫣點點頭,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她對張楊的認識已經有了一個完全的改觀。她甚至懷疑之前兩死一傷的意外事故也和張楊有關。但是她看過錄像,在監控錄像中看不出有什麼不對。
「也許都是巧合。」她為自己做了個解釋。
……
張楊和王語嫣分手後,直接打了一台出租車向郊外而去,小蘿莉再一次被他召喚了出來,在她的指點下,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兩個槍手的窩藏地點。
這是一個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村外就是一條通向黑省的國道。此時村子裏漆黑一團,家家戶戶都熄燈睡覺了。
張楊給了司機一百元錢,讓他在此等他半小時,回程再給他一百元,出租司機這一路跑到郊外,本來就心中沒底、害怕。現在說什麼也不敢再等了。張楊把回程車費加到了200元,司機才勉強同意。
張楊下了車轉眼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出租司機拿出電話給他的同行打電話,將他這裏的情況說了一下,接電話的同行罵他傻逼,為了錢不要命了。
出租司機琢磨了一下,也感覺張楊有點反常。他一擰車鑰匙,腳下油門一踩,一溜煙上了國道。這錢他不掙了,太嚇人了。
出租車跑了,張楊還不知道,此時他正摸到村中央孤零零的一棟二層小樓前,整棟小樓只有一扇被堵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從邊緣透出了少許燈光。
小蘿莉告訴他殺手就在這棟房子裏。
這棟小樓最少有200個平方,樓上樓下的窗戶都是緊閉的,二樓牆上掛着的三台空調室外機都在嗡嗡地工作着。
這種情況在農村很少見,真正的農民朋友捨不得浪費電,可見房中主人的不同尋常。
院子有一台現代轎車,那台作案用的路虎不知被他們遺棄到那裏了。
張楊潛到小樓附近,讓小蘿莉回去休息,他這才啟動了透視技能。
樓下有二個房間一個客廳一個廚房,裏面都空無一人,在客廳的一個牆角趴着一條一米多長的黑貝狼犬,它睡的正酣。但張楊絕不懷疑只要他發出一點聲響,它就會醒過來。
二樓有三個房間,一間房間裏睡着一個女人,上身赤/裸,下面穿着一條只能蓋上一點內容的小褲頭,兩個男人在另一個房間喝酒,從地上空了的啤酒瓶子看,兩人在一起已經喝了有一段時間了。
張楊雖然只看到了兩個殺手的背影,但是從他們的紋身一眼就認了出來,右臂上有一條龍的是那個司機,而右臂上有一隻虎頭的就是那個槍手。再有這裏是小蘿莉帶他過來的,絕對不會出錯。
張楊不再猶豫,開始行動,他從儲物空間中選取了一顆變形的彈頭,在狼狗的腦袋中間部位找了一個點,將彈頭「瞬移」了過去。
狼狗身體抽搐了一下,卻並沒有立即死亡,它的四肢不停地蹬踏,巧之又巧,狗後腿的附近有一個狗食盆被它一腿蹬翻。「咣當」的聲音驚動了兩個殺手。
張楊暗道不好,兩個人只要下樓就能發現狗的異樣。
兩個殺手停下手上的動作,豎着耳朵聽樓下的動靜,聽了一會,兩個人嘴裏罵罵咧咧地又端起了酒杯。
張楊鬆了口氣,高抬腿輕落腳,一步步向大門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