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張哥還等你回話呢。」
秦亮向秦光使眼色,讓他趕緊回答張楊的話。張楊揮手間放出了秦光,在秦亮的心中已經坐實了神仙的猜想。
秦光不知就裏,茫然地點頭。
「不痛了。」說着動了動右臂。
「是不是感覺力氣大了不少?」張楊這次純粹是為了得到實驗數據,沒有丁點關心的意思。
他指了指被秦光放到地上的酒瓶子。
「試試,看能不能把它砸碎。」
「哥,試試呀!」秦亮催促秦光道,張楊和藹的態度讓他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秦光看向弟弟,想向弟弟求證,他這麼聽張楊的話是為了什麼?他想不明白,弟弟從前不是這樣的,不管什麼時候都硬氣的很。即使面對於青山那個大毒梟他都不會下跪求饒,今天這是怎麼了。
「快呀!」秦亮看秦光猶豫,在一旁催促。
秦光無奈,只好把酒瓶子平放在地上,一手攥着瓶頸,另一手揮拳砸向酒瓶,「嘩啦」一聲,啤酒瓶應聲而碎。
秦光呆呆地看着流血的右手顯得不知所措,他雖然有把子力氣,但這種單手碎酒瓶的能力是沒有的,今天這情況讓他頗感意外。
秦亮也是看呆了,他對張楊的畏懼,開始向崇拜轉變。
「來,打我一拳試試。」
張楊指着自己的胸口招呼秦光,他為了讓秦亮老老實實地帶他去找於青山,要把他的抗拒之心徹底擊碎。他那裏知道,秦亮現在已經把他當偶像了。
秦光沒說什麼,站起來一拳向坐在椅子上的張楊腦袋擊去,秦亮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張楊神色不變,在秦光的拳頭即將臨身的時候一把抓住,同時暗道一聲「收」,秦光再一次從這個房間中消失了。
秦亮這回沒有驚恐,而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老神在在的張楊。
此時張楊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儲物空間裏,秦光還是躺在原來那個虛擬的格子裏,表情雖然有點痛苦,卻不像上次的反應那麼大,眼睛雖然還是閉着,卻沒有抽搐現象。
只是他的胸部起伏有點大,就如在缺氧的高海拔地區內陸人常出現的狀況。
張楊心中有點譜了,在秦光被取出這段時間裏,兩隻氧氣瓶的開關一直是開着的,一隻還是被開到了最大程度,這個不大的空間此時應該有了一定濃度的氧氣。所以秦光才出現了這種狀況。
這說明儲物空間對外來的氣體並不排斥,有了氧氣,人和動物在裏面存活已經不是問題。
而對張楊更有利的一點是,人在儲物空間裏是沒有意思的,只要張楊不說,被收取的人不會知道他的秘密。
他們只會認為自己失憶了一段時間,具體這時間都去那了,用斷片解釋也可以說的過去。
張楊心中高興,這次的實驗不僅解決了在儲物空間裏人是否能存活的問題,而且還發現了更多的秘密,人在空間裏可以解除身體上的異常狀態,比如疼痛,還能增強人的體質,比如力量增長。這又是一個大BUG,能用得着的時候和地方多了去了。
張楊決定給這哥倆個優惠,讓他們死的無憂無慮、無痛無癢。
秦亮現在很聽話,張楊為了讓他帶路,把小蘿莉召喚了出來,對他使用了恢復技能。
而在秦亮的眼裏,張楊只是一揮手,他大腿的疼痛立即就止住了,他站起來走了兩步,腿部有力,比之前不遑多讓。
張楊帶着秦亮到了村口,巡視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那台出租車的影子。
秦亮道:「張哥,開我的車去吧?」
張楊點點頭,和秦亮又回到了之前的院子。
在車上,張楊問秦亮,睡在另一個屋裏的女人是誰?
秦亮吱吱唔唔地告訴張楊,是他的馬子,很早就混在一起了。他戰戰兢兢地問張楊那個女人哪去了,張楊告訴他,跳窗跑了。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沒懷疑張楊說謊,他認為有這麼大法力的人,不屑對他一個凡人說謊的。
張楊擔心她會向於青山通風報信,而秦亮告訴張楊,這女人雖然很彪悍,但卻不認識於青山,是他不想讓她摻乎進來。所以她不可能報信,張楊這才放了心。
這一路,秦亮是有問必答,而且實話實說,沒有一點隱藏,讓張楊的心中多了一絲內疚和負罪感,張楊一察覺這個苗頭,立即晃晃腦袋把這個念頭攆走了。
秦亮的駕駛技術不錯,時間不大,他們就到了一個高檔小區,兩人把車停在馬路上,從大門進了小區,雖然小區是全封閉的,但秦亮有門卡,這一路倒是沒遇到麻煩。
電梯停在二十五層,兩人躡手躡腳地出了電梯,秦亮指着東側的一個門悄聲道:「張哥,就是這間。」
張楊點點頭,沒說話。秦亮則乖乖地站在一邊,等着張楊發話。
張楊一出電梯就開啟了透視技能,觀察這兩套公寓裏面的情況。
現在是下半夜,房間裏都熄了燈,西側的房子裏沒人居住,而東側那套房的一個房間的床上躺着一個男人,他的臉衝着窗戶,從張楊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借着這微弱的光亮,張楊認出來了,他正是開福特車的哪個中年司機,也就是於青山。
張楊向秦亮勾了勾手指頭,秦亮湊向張楊,張楊拽住他的胳膊,心中默念收,秦亮在走廊里消失了。
張楊來到防盜門前,手指輕點鎖孔,將鎖具收入了空間,輕拉房門進了客廳,回身又把鎖具安在了門上,位置不差分毫。帶上門,張楊摸進了於青山的房間,在房門邊找到電燈開關,打開了吸頂燈。
電燈打開的瞬間,於青山已經醒了,他雖然背對房門,看不清來人是誰,但悄無聲息、偷偷摸摸進入他房間的絕不是來給他送禮的。他的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已經上膛的手槍,可是還沒等他把槍舉起來,就感到手腕巨痛,手槍掉在了床上。
「我們又見面了!」一個稚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於青山緩緩轉身向房門處看去,那個莫名其妙把他送進看守所的大男孩正笑盈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