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溫涵涵便被趙天嶺連拉帶哄的先進了寧然的家。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顧季沉站在寧然面前,低眼丁丁的瞧着她,目中帶着複雜的幽光。
寧然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做什麼,該說什麼,無言的走到車旁,側身倚着車身,雙手抄進褲兜里。
顧季沉過去她身旁停住,同她一起倚着車身。
良久,顧季沉才低聲道:「寧然,你現在還想找你父親嗎?」
寧然有面上有些茫然:「我不知道。」
她的父親,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她的父親,也不知道是生是死,如果還活着,到底還記不記得他曾經在一個叫做寧水村的小山村里認識過一個叫寧清雲的女人。
聽寧成暉和許玉珠說了那麼多後,寧然的心裏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很多恐懼。
她開始有了動搖,怕自己的出生並不被她那位父親期待和喜愛,怕自己真的成了她那位父親的累贅,也不知道自己堅持想找到她父親的舉動到底是對還是錯。
萬一,她那位父親並不希望看到她呢?
要是她那位父親還活着,如果他已經忘了寧清雲,根本沒想到自己可能還有一個女兒,並不希望她出現打擾到他現在的生活呢?
一個從一開始就不被人知道的存在,實在是太被動了。
顧季沉思忖片刻,鄭重其事的問:「寧然,那你想見到他嗎?」
寧然沉默片刻,輕聲道:「想。」
顧季沉便轉過身去看着她,目光溫柔,緩緩道:「那就找吧。最多,找到後,如果……如果你父親真的如猜測中有了新的生活,你……不出現在他眼前就是。」
聽見這話,寧然抬頭看向顧季沉。
面上還帶着難以散去的茫然,「可……可以這樣嗎?」
顧季沉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動作極輕的揉了兩下,才疼惜的開口道:「當然可以。」
頓了頓,顧季沉又補了一句:「這是你的權利。」
寧然靜默。
好半晌,她才遲緩的點頭,喃喃道:「對,我起碼要知道……他是誰,叫什麼,人在哪兒,又是什麼人。至於到時候要不要相認,選擇全在我這裏。」
嗓音又清又低,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還是只是為了說服她自己,給她一個令她信服的理由。
寧然突然想起來什麼,立即伸出自己的手,指着手腕上那個銀鐲,問顧季沉:「顧大哥,你在京都見多識廣,有見過這樣的銀鐲嗎?知道它大概得來處嗎?」
顧季沉低頭看過去。
寧然手上那個銀鐲,顧季沉是知道的,因為寧然幾乎從不離身,戴的很久了。
不過因為它古樸又普通,很不起眼,灰撲撲的,尋常人根本一眼注意不到,顧季沉只以為那是寧然從前得的什么小玩意兒,並沒有多想過。
「這是?」
寧然認真道:「這是我父親送給我母親的定情信物。我母親說,這銀鐲世間只有這一個,獨一無二,別看它長得這麼普通,其實很珍貴。」
這話寧然倒沒有說謊。
帶着空間的銀鐲,本身就是價值連城,極其珍貴的。
別說它本身的空間,就是上輩子那個神秘組織那麼費盡心思的想得到它,都能看出來它是如何的珍貴。
寧然其實早就心存疑慮。
這樣的銀鐲,她那位父親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拿得出手。
由此可見,她那位父親更加不像是普通人。
寧然不知道她那位父親到底知不知道這銀鐲里有空間,可單單只是她那位父親能將鐲子送給她母親當定情信物來,就足以見當時,她父親與母親之間的感情。
寧然說的那話,對着手上灰撲撲的銀鐲,實在沒有什麼信服力。
怎麼看都不像是珍貴的樣子。
最多……可能因為它本身是銀質的,還稍微值點錢。
要不是顧季沉對寧然很信任,可能當場就提出質疑了。
顧季沉默了默,伸手拉住寧然的手抬高,微微低下頭去仔細的看。
認真的看了幾眼,顧季沉這才詫異的發現,那銀鐲雖然看着有些笨拙,但鐲身裏面那側卻的的確確刻有一些輕微又細密的紋路,如果不仔細看,壓根發現不了的那種,仔細看了,卻又發現那紋路極其的繁密複雜,乍一看,還挺驚人的。
能將那麼多密密麻麻的紋路有條不紊的刻在上面,還一眼看不出什麼,注意不到,這份工藝,就很令人稱奇。
顧季沉長在京都,眼界與見識自然極高,非常人可比。
可饒是如此,顧季沉一時也說不上來這銀鐲用的到底是什麼工藝。
顧季沉微微皺眉,眼底多了份凝重。
想了想,顧季沉謹慎的對寧然道:「我需要先查一查。」
寧然點了點頭,倒也不覺多麼失望。
上輩子,後來她的眼界被那個神秘組織養的極高,見過的古董珍玩、珍貴寶貝數不勝數。
便是如此,寧然用了十幾年,都沒能研究出這銀鐲到底出自哪裏。
要是顧季沉此刻一眼就看了出來,她才要懷疑,此刻她手上的銀鐲是不是被人給調換了。
顧季沉道:「寧然,之後你照着你的鐲子畫幾張圖給我。」
着人去找,總得需要樣圖。
既然這是寧清雲和寧然那位父親的定情信物,顧季沉肯定不會要過鐲子本身來,免得在途中丟失,對寧然來說也是一種損失。
寧然點頭表示理解。
頓了下,寧然想到那個神秘組織,立即叮囑道:「顧大哥,你讓人找鐲子出處的時候,一定要低調行事,暗中查找,千萬別在明面上露出什麼蛛絲馬跡。」
不然,被那個神秘組織給提前察覺到,尋了過來,寧然沒有辦法應對,更怕寧成暉和許玉珠這些人,還有顧季沉,受到傷害。
寧然想着,倏地驚覺,離那個神秘組織來找她,只剩下一年了。
在此之前,她一定要儘快發展自己的勢力。
尤其是紀紅梅的紀家。
所有人都不知道寧然與紀家的關係,紀家就相當於她暗處的勢力。
這樣對寧然來說是最為方便的。
哪天真的有人找她的麻煩,她完全可以讓紀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對手背後插一刀。
顧季沉微怔,不明所以的問:「為什麼?」
明面上找,知道注意的人更多,這樣萬一寧然那父親聽說到,主動尋了過來,不是更加快嗎?
寧然一噎,「這……我父親當年不是受傷來的寧水村嗎?我怕他有仇家。」
顧季沉想了想,覺得也是。
要是真有仇家,沒報復到寧然父親,反倒循着過來,報復到寧成暉和許玉珠他們身上,就得不償失了。
他遂點了點頭,「我明白。放心。」
寧然嗯了聲。
顧季沉做事,她是絕對放心的。
不過……
寧然若有所思的想,她也不能將希望全放在顧季沉身上。
畫圖的時候,她得多畫幾張,給紀紅梅,讓紀家也在暗中給她找。
這樣,走到的幾率也會大很多。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