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月大師一聽酒這個字,身子就忍不住顫抖,連忙喊道:「別別別喝了……」
唐三葬不爽的道:「幹啥?我不碰你,你還不讓我碰酒啊?大老遠的把我帶回來,車馬費不給、出場費不給,還把自己撞的跟豬頭似的嚇唬我,現在連口酒都不給喝,你也太摳門了吧?!你還是個人麼?」
孤月大師被說的滿臉烏黑,她很像罵一句:「是你不是人,還是我不是人?你這是人話麼?」
但是她很清楚,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這個酒絕對不能給他喝,於是她堅定的搖頭:「我不管,反正不准喝!」
唐三葬怒了:「你是不是怕我不給錢?放心,我不白喝,我給錢!」
說話間唐三葬掏出須彌袋,打開一看,整個人都愣住了。
孤月大師也愣住了,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三葬笑了,只見他笑呵呵的從須彌袋裏拎出一罈子酒來,嘿嘿的道:「哎呀……我竟然沒發現,那木吒咳咳咳……我的須彌袋裏竟然還有酒,哈哈……不用花錢了,哈哈……」
「不不不……你別喝,別……」孤月大師連連尖叫。
唐三葬才不管那麼多呢,舉杯就喝。
孤月大師有了前車之鑑,轉身拔腿就跑!
結果眼看着就要跑出山洞了,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頭髮,下一刻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從山洞裏傳來,孤月大師又被扯了回去。
跟着就是一聲爆喝:「你跑啥?瞧不起我啊?」
「不……」
嘭嘭嘭……
啊啊啊啊……
外面,眼鏡猴感嘆道:「這啥腰子啊,頻率也太高了點吧?」
……
三個時辰後,唐三葬再次醒酒,倒頭便睡。
孤月大師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摸向唐三葬的須彌袋,嘴裏呢喃着:「絕對不能讓他碰到酒!絕對不能!」
好在唐三葬睡的很沉,她輕易的摸到了須彌袋,打開袋子,掏出酒罈子,一切順利。
就在她準備將酒罈子扔掉的時候,一個光頭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就是你說的酒啊?哎?你咋的了?
這臉撞的,跟磨盤似的呢?
算了,你這樣我雄起不起來,我還是喝酒吧……」唐三葬一臉嫌棄的說着,然後搶過了酒罈子。
「不……不是,不……你……」孤月大師哭着想喊你別喝。
結果,禿子一仰頭,對壇吹!
那一剎那,孤月大師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的放棄掙扎了,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她不信對方還有理由揍她!
下一刻……
「你那麼丑還出來,嚇唬我啊?」
嘭嘭嘭嘭……
啊啊啊啊……
……
這一次,眼鏡猴等靈獸、妖寵就蹲在山洞外,足足聽了三天的慘叫聲。
一隻海狗妖寵看看自己的三千佳麗感嘆道:「我本來覺得自己還行……現在算是服了,這也太持久了。」
一隻大公雞妖寵搖頭晃腦的道:「我就服他一對一玩三四天還不膩味的持之以恆的精神,像我一天得換十幾個。」
海狗妖寵點頭,表示認同。
眼鏡猴則意味深長的道:「就這力度,就這速度,撒點汽油,肯定飛。」
那邊,唐三葬正摔着呢,結果摔着摔着醒酒了,這次他沒躺下,而是就這麼醒了。
唐三葬有些懵,似乎搞不清楚自己站在那幹啥呢,他下意識的想要擦擦鼻頭,結果發現手裏拎着個……
「什麼玩意!」
轟!
一隻拳頭沖天而起!
拳勁將整個孤月洞炸了個粉碎,孤月大師就如同流星一般的衝上了天空,最後轟的一聲,炸出一朵絢爛的煙花。
看到這一幕,孤月大師養的那些靈獸、妖寵們都傻眼了,一個個的張大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眼鏡熊道:「我靠,真灑汽油啊?果然,着火了,躥天上去了,還爆炸了……玩的也太猛了。」
一群靈獸、妖寵:「@#¥……」
一拳打飛了孤月大師,唐三葬在猛然回過神來,一拍腦門道:「哎~呀,我想起來了,那個是要請我喝酒的人啊!」
想到自己一拳把酒罈子打沒了,唐三葬頓時一臉的沮喪,還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人家大老遠的請他來,又是要喝酒,又是要侍寢的,結果被他打飛了。
心虛……
不好意思,他賊頭賊腦的看了看四周,結果發現幾百隻妖寵、靈獸正瞪着眼珠子看他呢!
唐三葬瞪眼瞎似的嘀咕了一句:「嗯……沒人看見,先溜為妙。」
說完,唐三葬轉身無比心虛的跑了,扔下一地的懵逼寵獸,隨後一群寵獸搖頭晃腦的感嘆道:「沒想到大師喜歡沒頭髮的瞎子……這口味,真重!」
就在這時,岩石縫隙里流淌出一滴鮮血,鮮血分裂,化為骨骼、血管,最終一名女子出現在了那裏,正是滴血重生的孤月大師。
身為巔峰大羅金仙,滴血重生對於她來說並不難。
當然,最主要的是,唐三葬沒下殺手的緣故,否則他的拳頭足以滅殺一切神魂,根本不會給她重生的機會。
看着唐三葬離去的背影,孤月大師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良久,對於唐三葬,孤月大師是什麼想法都不敢有了,但是這口氣她咽不下去啊!
於是,孤月大師憤恨的罵了一句:「都怪那死猴子,都怪那唐三藏,好好的跟那大魔王取什麼同音不同字的名字?唐三藏,你給老娘等着!」
「阿嚏!」
西行路上,風餐露宿的唐僧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嘀咕道:「奇怪了,誰想貧僧呢?」
與此同時,豬剛鬣和沙悟淨乾等唐三葬也不回來,兩人也有些無聊了。
豬剛鬣看了看遠處的高山道:「沙師弟,你看着白馬和行禮,我去前面看看。我估計,師父去了這麼多天,回來的時候可能直接就帶着孩子回來了。我去那寺院化點東西回來。」
沙悟淨道:「二師兄,你去探探路也好,最好弄點肥齋……師父此去這麼多天,想來也會操勞過度,補補身子也是好的。萬一拖家帶口的,咱們也好招待!」
「沙師弟說的是這麼個道理,我這就去。」
兩人是一點也不懷疑那禿子的人品,所以這麼一商量,豬剛鬣立刻騰空而起,向着那黃金寺院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