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一四七三章 罪過屏風初折柳,初心可契受獸吟

    「報!」

    聖寰殿外響起了聲音。

    很快,鬼靈幻化,半透明狀的奚急不可耐出現在了大殿之中。

    「說。」

    殿內約戰之事,才剛商量完畢。

    道璇璣、九祭神使、白衣執道主宰北北,都還在場。

    奚沒有半句廢話,開門見山道:「徐小受在玉京城上叫囂,要方老前輩給他答案,提的是鬼獸好壞一說。」

    「鬼獸什麼?」北北以為自己聽錯了,徐小受還有這麼天真爛漫的一面?

    「鬼獸好壞!」

    「你這『好壞』,是『很壞』的意思,還是」

    「好與壞!」

    「哦哦。」

    北北這下聽懂了,還是覺得徐小受很天真,但她沒再插話,看向了璇璣殿主。

    「便讓他問吧,我們現在最缺時間。」道璇璣看向了天外。

    「重點是方老前輩為人正直,回答不上來,玉京城便陷入了騷動,所有人都在爭議『鬼獸』一詞」

    奚張了張嘴,還是止住了後文。

    有些話點到為止,相信璇璣殿主明白自己的意思:提得多了,就該有人對紅衣指指點點了。

    「你信聖奴一張嘴,還是信天下人的慣性思維?」道璇璣不答反問。

    奚輕搖起頭。

    他當然知道璇璣殿主的意思。

    不外乎黑暗勢力潑髒水罷了,時間會讓人淡忘一切,歷史也只會由勝利者書寫。

    但重點,還有另一個

    「主要是魚知溫站出來了!」

    道璇璣聞聲,臉色一變,總算是凝眸望了過來:「你說什麼?」

    「她正面承回應了徐小受的問題,指出紅衣的路確實走歪了,但並沒有徐小受想的那麼嚴」

    「讓她回來!」道璇璣重聲打斷。

    奚被噎了一下。

    果然,「但是」之後的內容,總會被人習慣性的忽視,因為對比前頭顯得不太重要。

    「有點難。」奚猶豫了下道,「因為徐小受突然發動,雷霆出擊,一拳打飛了鯤鵬神使」

    「魚老能被一拳打飛?」

    道璇璣目中登時多了殺氣。

    她自己被斬一身,事後覺得這理所當然。

    畢竟受了指引之力和輕敵之心的影響,作為天機術士卻以短攻長,選擇了最劣勢的對抗方式,敗很正常。

    可魚老是誰?

    他本體鯤鵬聖獸,肉身偉力無邊。

    徐小受若不變成那超大巨人,怎麼可能一拳打飛?

    若真變身

    就在玉京城外,聖寰殿看不到?

    「他在演戲給誰看呢!」道璇璣臉色微慍,「一併喚他過來!」

    「還是有點難。」奚不敢停頓,「主要是徐小受打飛魚老之後,叫戰聖山,還一舉掀翻了璇璣大陣」

    砰!

    道璇璣拍案而起,怒聲道:「這麼重要的事,你到現在才說?」

    奚給喝懵了。

    是很重要,但你不要打斷我啊!

    他發愣的望去,卻是想到了更多,「我以為璇璣殿主知曉」

    璇璣大陣,就是道璇璣親手締造。

    作為聖級天機術士,她的東西被人搞壞了,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是不是意味着

    徐小受斬了她一身,至此她沒能完全恢復過來?奚不敢若有所思。

    九祭神使、北北卻同時回眸望向道璇璣,似是也想到了此節。

    「你沒事吧?」九祭神使語氣中有着擔憂。

    「無礙。」道璇璣擺着手,重重呼吸了兩口,感覺頭腦有些發脹。

    這不止是怒的,還有被徐小受的放肆舉動給氣的,畢竟她才剛許下璇璣大陣護佑玉京百年的承諾

    「還有什麼,一併說。」道璇璣恢復了冷靜。

    「是!」奚現在篤定璇璣殿主是真的對外界一概不知了,她到底傷多嚴重?

    「徐小受揚言炸掉玉京城,傾覆聖山,言下之意,有殺上聖山的意思。」奚不敢耽擱,抱拳垂頭,急忙再道。

    道璇璣這會兒等了一下。

    奚也等了下,然後半晌等無問,便抬起了頭,視線對上璇璣殿主的。

    「說下去。」道璇璣舉手示意。

    奚這下尷尬了,「呃,沒了」

    大殿突然安靜。

    北北嘶了一口氣,縮到了九祭大人身後,心說奚你怎麼敢的啊,這不耍人玩呢吧?

    殿內氣氛,變得無比壓抑!

    道璇璣腦子嗡嗡作聲,感到眼前世界變花了些,也不知道是頭大,還是被斬一身的後遺症在發作。

    她勃然起身後,瞧見奚噤若寒蟬,將氣咽了回去,大腦更是一陣生疼。

    她沒有發作,只是宣令道:

    「傳令三聖,特別是魚鯤鵬,全力攔阻徐小受,玉京城不能受損。」

    「璇璣大陣,本殿會親自修復他也只能打打本殿不在場的大陣了!」

    「北北準備一下,隨奚出發,必要時出面挑戰他,記得選好時機,不要挑人發怒時,他不一定接。」

    挑戰?

    奚詫異地瞥了眼看上去比自己還小一些的北北,眉頭高高一掀。

    不會是我想的那種挑戰吧?

    「是!」北北得令之後,提起劍匣走到了殿門口,示意同為古劍修的奚道,「走吧?」

    「等下。」

    奚伸手止停,回頭看向璇璣殿主:「徐小受很衝動,倘若三聖攔不下他」

    「三聖齊出,還有三大古劍修墊後,他沒有那個精力,能打到聖山來。」道璇璣冷叱。

    所以

    真是古劍修的挑戰,為七劍仙之名而戰?

    這能行嗎?

    奚壓下質疑,殿主決定好了的事,就沒必要發問了,這是他養成的好習慣。

    他只再旁敲側擊道:「三聖若全力死戰,璇璣大陣今已損毀,若沒能及時修復,怕是得死傷無數」

    道璇璣如被觸了傷疤,冷眼橫去:「你在質疑本殿的能力?」

    「不敢!」奚嚇得一卻步。

    「就算大陣修復不了,徐小受敢叫囂兩句,他還真敢屠城不成?!」道璇璣一拂袖。

    這話一出,聖寰殿突然安靜了。

    奚震撼地望去,北北同樣驚眸回頭,九祭桂靈體臉色都變得怔然。

    道璇璣意識到自己失言,深吸一口氣再道:

    「本殿研究過徐小受,他在東天王城時亦有此舉。」

    「明面上看着膽大妄為,不過是拿捏了饒妖妖的心理,另有所圖罷了。」

    「他不會做絕的。」

    他不會,我們也不能這麼賭啊!

    道殿主若還在,事關玉京城百姓生死,他定然放在第一位,不可能當成賭注之一的!

    奚欲言又止。

    最後還是北北及時伸過來手,扯了他一把,才給他把話塞回去。

    「璇璣殿主,我們先出發了!」

    「大陣記得快快修復,莫忘了喔」

    北北拽着奚,頭部不回「叮囑」了句,趕忙消失在現場。

    殿內只剩兩聖。

    九祭桂靈體並無作聲,只凝眸望着道璇璣。

    「璇璣方才有所失言,所思所慮,尚未曾轉到殿主身份上來,今後類似錯誤,不會再犯了。」道璇璣輕嘆一聖,主動認錯。

    「便是三帝,便是自由身,也斷不可出此言!」九祭桂靈體沉聲道。

    「九祭大人教訓得是。」

    「你好好休嗯,儘早出發吧,璇璣大陣被破,沒時間給你休息了。」

    九祭桂靈體道完轉身,消失在了殿內。

    道璇璣目送其離開,望着那個消失方位,失神了許久。

    空蕩蕩的聖寰殿又恢復了寧靜。

    遠在聖山之下,玉京城內的騷亂和異動,似乎只要閉上眼,就和自己無關了。

    道璇璣回身,看向玄色長桌那屬於自己的主位。

    其實兒時所爭之事、之物,長大後窮盡一切手段得到手了,會發現快樂遠沒有自己想像中能維持的那麼長久。

    任何事物都有兩面性,正如道穹蒼很喜歡說的一句話:福禍相依,得失相互。

    這位子,說白了也只是一把座椅。

    真正坐上去時,才能知曉在表面風光無限的同時,何為如坐針氈。

    「徐小受」

    道璇璣無聲自喃,捏了捏眉心,搖身一轉出了大殿,去到了屏風燭地。

    桂折聖山的屏風燭地是禁地。

    在華長燈禁劍閉關之時,連道穹蒼想要踏足,亦須請示一番,也就月宮離敢稍稍一闖了。

    現在卻是沒了這個限制。

    道璇璣邁步來到了屏風燭地的核心。

    這裏依舊昏暗,斷柳一株,方桌一隻,殘燈一盞,只是物是人非,華長燈已經離開了。

    「神拜柳大人,您已甦醒,聖山有難,我需要您的幫助。」道璇璣神色虔誠,言語恭敬。

    嗚——

    屏風燭地殘燈燭火搖曳,傳出了森詭的嗚鳴聲,教人不寒而慄。

    祖樹之首神拜柳斷株,卻無有回應。

    「九祭桂大人不可輕易出山,現在玉京有難,聖山空無一人。」

    「我需要力量,助我聖山渡此難關。」

    「他是古劍修,師承侑荼一脈。」

    神拜柳似乎搖晃了一下。

    很快,「嗤」的一聲裂響,其上那新吐的嫩綠掉了下來。

    道璇璣伸手捧住。

    團團光暈收縮,掌中之物,化作了一片細小的柳葉,只是表面黯淡無光。

    「多謝前輩相助。」

    道璇璣並沒有珍藏此葉,轉身離去後,隨口服下。

    「轟!」

    玉京城上空,光怪陸離。

    璇璣大陣一破,那炸散的無數天機陣紋,如是絢爛的煙花,層層在天穹爆開。

    「跑啊,大陣被破了!」

    「不可能!璇璣殿主說了,此陣可護佑我玉京百年,怎麼可能半日就被破?」

    「那你繼續不可能,我先溜為敬」


    「徐小受他、他甚至沒有變成那個最大的巨人,他只是變成了金光巨人啊,怎麼一腳就能踩破大陣呢?」

    「璇璣殿主已死!她都被斬了,你不跑,等着徐小受屠城?」

    「不用跑。」

    「滾啊,不要拉我,你要殉城你自己殉,我不是傻子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我是李富貴,信我,受爺不會屠城的。」

    「我信你娘!」

    「哎喲。」

    李富貴莫名挨了一拳,這下子身形更加狼狽,混在人群中幾乎沒人注意到自己。

    他遙遙望着天空,望着傲氣凌雲的受爺,目光有着深深的憂慮

    其實冷靜下來想,斬完道璇璣,受爺揚名立萬。

    這個時候功成身退是最好的,殺進玉京,殺上聖山,太不理智。

    已有謠言在傳,說是聖奴無袖進了染茗遺址,花草閣的情報也說,在遺址中有人見到了無袖赤焦手。

    所以便是此時殺上聖山,充其量救一個朱一顆。

    朱一顆有什麼好救的?

    這個時候,退,才是明智的選擇。

    「受爺衝動了,是血世珠的影響嗎?」

    李富貴遙遙望向南方,他得到的情報說,天人五衰一直跟在受爺身邊。

    但玉京城的站端一開,他人就不見了,相信只是隱藏,而非是離去。

    玉京之亂

    看上去,真的很像是「禍世之根源,死亡之指引」啊!

    但李富貴對受爺深信不疑。

    既然受爺敢用天人五衰,就絕對有着提前準備。

    說不得,當下之舉,受爺有着自己所不曾思慮過的深意,就如他在第五層,我在第三層

    藉此之思時,李富貴猛然瞧見,遠空上炸完璇璣大陣的受爺,如同惡魔般俯向了下方,臉色猙獰地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跑啊,跑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人能跑到哪裏去,今日這城,老子非炸不可!」

    李富貴愣了一下,拔腿就跑。

    「受到畏懼,被動值,+9999。」

    「受到譴責,被動值,+9999。」

    「受到詛咒,被動值,+9999。」

    「」

    僅僅笑了一聲,信息欄噔噔彈框跳個不停。

    這些人是真好騙,我看上去這麼殘暴嗎,我是個好人來着啊

    「被動值:82814429。」

    在城外耀武揚威了一陣,被動值從七千多萬,攀漲了六百多萬,突破到了八千萬大關!

    徐小受感覺打完這一仗,也許能破億?

    說起來,本尊甦醒之後,馬不停蹄趕到此地。

    本想着邊戰邊花,將沉睡時浪費掉的時間,靠被動值莽回來。

    再不濟莽上一個煉靈奧義,也能勉強抗住聖神殿堂方的壓力了。

    哪曾想

    道穹蒼竟然怕了「受爺」之名,未戰先逃!

    道璇璣真只是個弟呃,妹妹,一照面給自己坑出城,斬了!

    迄今這大幾千萬的被動值,沒能派上用場。

    徐小受為何敢這般於玉京城上叫陣?

    那是他想明白了,這個時候,剛好是聖神殿堂的空檔期。

    十尊座的道穹蒼不在,愛蒼生不在。

    三帝顏無色死,未瘋被封于謹封於黑水澗,道璇璣就是個妹妹。

    四神使本就只剩仨,還一摸魚、一痴呆、一宅女。

    至於兩大執道主宰,紅衣服的進去了,白衣服的還只是個寶寶,連半聖都不是

    何懼之有?

    此時不打聖山,何時再打?

    等他們人全齊了,再來個君子約戰,叫上八尊諳大家一起干群架?

    屁!

    現在不給他們打得屁滾尿流,打到去西天搬個聖帝出來救場,他徐小受就不姓徐!

    「方問心!」

    看回在場中唯一可戰、想戰,但又有所堅守的半聖,徐小受不再等他給予回答。

    這個人,人品確實值得肯定。

    至少血影銅錢拘住了這麼多鬼獸精魂,就意味着被紅衣高層拿去做研究的,少了太多、太多。

    他背負下了這一切,能否真正做到救贖尚且未知,然精神可嘉。

    可他連一個肯定的答案都無,連魚知溫都比不上,徐小受等了這麼久,等明白了。

    便該如此!

    正如八尊諳在白窟時所言。

    這個世界上,能也敢像他那樣子直白給出答案的,少之又少。

    說到底

    方問心若不怕,何至於空守聖山,遲暮無名?

    他若心無顧忌,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還只是半聖?

    如他敢拼,要麼現今已死,要麼至少走到了十尊座那個層級去。

    天賦決定下限。

    勇氣決定上限!

    別人不敢做的,徐小受敢。

    他現在不僅要當着桂折聖山的面,炸這玉京城,更要搞一樁大事,將貪神堂而皇之的拿回來!

    「嘩」的一下,望着那沉默不語的方問心目光投來,徐小受從杏界一掏,淡然掏出了那張來自焦糖糖的鬼獸契約。

    這一刻,四下皆有動容。

    不止方問心看出來了這是什麼。

    從空間碎流中爬回來的魚老,透明人仲元子,乃至是魚知溫,都認出了這等鬼氣凜然的契約書。

    眾人還沒說話,徐小受嘆息着開口了:

    「方老前輩,您累了,該休息了。」

    「當今時代,是年輕人的時代,老人家該養老就去養老,沒必要繼續征戰前線,不值得。」

    「而您所無法給出的回答,無法作出的選擇,我年輕,我衝動,我可以替你給、替你作!」

    徐小受說着,一把抖開了鬼獸契約書。

    這一刻,方問心瞳珠都在晃顫,他知曉徐小受做什麼了。

    「不要!」

    魚知溫急得聲音都喊破。

    她當然知曉這意味着什麼。

    徐小受若和鬼獸貪神綁定,後者身上的因果,將全部集中到他身上去。

    貪神肆虐玉京的罪

    紅衣對鬼獸的針對

    白衣對聖奴的追究

    聖神殿堂跟戌月灰宮還存在的矛盾

    明里暗裏有太多的線團了,這些東西將交織在一起,組合形成一個全新的矛盾,名為「徐小受」!

    他將完全站到世界的對立面去。

    吞噬之體加持,結合徐小受本就駭人的天賦,五大聖帝世家都得集體被驚動。

    這鬼獸契約書一撕

    年少時期的八尊諳都退居次位。

    當今天下,黑暗界混亂的主宰,統御各道的領袖,真得改名,名為「徐小受」!

    「受到勸阻,被動值,+1。」

    「受到驚疑,被動值,+4。」

    「受到畏懼,被動值,+9999。」

    「」

    當城下忽而一寂,就連方問心都凝眸而來,同呼「不可」之時。

    徐小受提着鬼獸契約書,洒然笑了。

    「曾經我以為,貪神是我的底牌,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我可以使用契約書契約它,挽救我於水火之中我錯了,我太自私。」

    「曾經我也以為,和鬼獸契約,就相當於將二者世界完全綁定到一塊去,水乳交融,不分彼此我又錯了,有人以實際經歷告訴我,其實人和鬼獸,完全可以和睦相處。」

    「好像思維慣性導致大家都對這玩意諱莫如深,所以將它的位置捧到極高,將之份量也視為極重」

    一頓,徐小受臉上多了幾分懷疑:

    「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大家賦予它的價值太重了、過重了?」

    「因畏懼而噤聲的根源,是事實被扭曲過、指引了?」

    「不重要,已經不重要。」

    「我曾答應過一位紅衣,答案我會自己找,現在我有能力,便來兌現承諾了。」

    他高高舉起鬼獸契約書,在天光的映照下,一切輝光隱隱。

    「至少,在現在的我的眼裏」

    「這份契約書,不過只是一個方式,用以加深我和我朋友之間的聯繫,僅此而已。」

    撲撲!

    話音一落,徐小受手上白炎焚起,當場全場眾人的面,將鬼獸契約書焚燒殆盡。

    「不——」

    魚知溫驚呼出聲,星瞳中有着慌亂與焦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誒?」

    鬼獸契約書消失了。

    但其中的力量沒有出來。

    徐小受只是燒掉了這東西,並沒有選擇契約?

    「受到怒視,被動值,+1。」

    魚知溫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了,這一刻臉頰燒紅,幾乎要瞪死徐小受。

    什麼時候了,他還在開玩笑?

    徐小受在大庭廣眾之下轉過頭來,笑呵呵對着她道:「戌月灰宮給的東西,我不敢信,也不敢用。」

    什麼意思?

    魚知溫才剛抹去眼角的淚花,星瞳陡然一震。

    便見徐小受腳踩陣道盤,雙手天機勾勒,竟當空以鬼獸契約書的內容為根,紡織起了全新的血脈契約書!

    「貪神。」

    這一輕喚,伴隨契約書紡織成型。

    它快到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便遙遙便打中了萬鬼攝魂術下,被捉出來的貪神的神魂。

    「吼!」

    貪神劇烈掙扎,下意識在牴觸,忽而九尾垂下,猩紅目光有所翕動,僵硬地轉過了頭顱來:

    「喵?」

    一頭猙獰巨獸,竟發出了這般充滿遲疑性的貓叫聲,帶着淡淡的質疑,以及濃濃的、期待已久了的期許。

    徐小受唇角勾勒,淺笑着溫柔看去:

    「我已不想靠意念感知,讀懂你在同我說什麼內容,這太複雜」

    「我想聽見你的聲音,最直接、最真實的聲音。」

    感謝【徐小受】對徐小獸的萬賞!

    受獸相通,這是什麼預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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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三章 罪過屏風初折柳,初心可契受獸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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