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聽着劉澤的話,十四歲的的少年震聲開口,激動的不行。
「好,去洗漱乾淨,回去以後好好努力,用實際行動告訴世人,你劉江是天才。」
劉澤拍着劉江的肩膀說道。
「嗯。」十四歲的少年激動不已,然後跟着劉肖去洗漱。
「呵呵,這小傢伙。」等劉江離開,劉澤樂呵呵的笑了,他想起了當年的老族長,老族長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說等他成為黑金級武者。
但二十多年過去了,他只是黃金三星武者。
劉澤搖搖頭,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一對寶貝兒女,便走到了祠堂。
祠堂中,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坐在祠堂裏面一邊啃着豬蹄,一邊還傷心的抽泣着,一個少年在一旁安慰着。
劉澤在祠堂外無語搖頭,然後清咳一聲。
聽到熟悉的咳嗽聲,兩人一下子就慌了,少年一下子搶過豬蹄,然後藏到祠堂一個靈牌後面。
兩人連忙各自跪好,一本正經的抄着族規。
小姑娘一邊抄着,嘴巴里還一下一下飛快嚼着東西,她想在父親進來之前全部吃下去。
忽然感覺不對,她偏頭,便看到了劉澤。
劉悅嘴巴一下子閉上了,不敢動了,不過她腮幫子鼓鼓的,宛如偷吃東西的土拔鼠。
她嘴唇上還有豬蹄上的油,小臉哭的花了,又像小花貓。
劉澤有些好笑,但還是忍住了,他是族長,子女就得好好教育,就得讓他們清楚族規。
他冷着臉沉聲道,「不好好接受處罰,在祠堂裏面偷吃的東西,該當何罪。」
看着劉澤生氣的樣子,劉興和劉悅都有些害怕了,不敢說話。
「劉興,告訴我,該如何懲罰。」
「鞭笞三十。」劉興咬牙開口,「東西我帶來的,和小悅沒有任何關係,辮子抽我就行。」
「不錯,有擔當,但錯了就該罰,先抄寫族規,寫完以後自己拿着鞭子來找我。」劉澤說道。
「行。」劉興咬牙點頭,隨後他倔強的望着劉澤,「你抽我一百鞭子我都認,但我想不明白,那洗髓丹你為何給外人也不給小悅,難道在你眼裏,小悅還不如那個劉江。」
「那是他的東西,不是我的,也不是小悅的。」劉澤說道,「劉震放心我這個族長,讓我保管,我就得給他保管好,一絲差池都不能有,就算丟了,我也得想辦法給他買一顆,你們懂嗎?」
「要不是你出馬,劉震差點被打死,而且那洗髓丹也是你要回來的,又不是劉震要回來的。」劉興還是不服,「你給他一顆,也算給他面子了,為何兩顆都要給他。」
或許是因為心情太好,他覺得空氣的微風都格外的香甜。
「劉江,你這小子撿金幣了,怎麼這麼開心?」一個嘴巴很大的少年小跑上前,摟着劉江的肩膀笑着詢問。
他是劉江最好的朋友,從小光着屁股一起長大的死黨楊建。
兩人從小一起偷雞摸狗,關係比親兄弟還要好。
「哈哈,昨晚我和我家仙兒在扶桑樹下綁紅繩了,她說了,畢業以後就要和我結為夫妻。」劉江有些得意的炫耀道。
「什麼,你和南宮仙兒真的走到這一步了?」楊建目瞪口呆,大嘴裂的能裝下一個拳頭。
「哈哈,你想不到吧。」劉江得意的大笑。
說實話,連他自己也有些想不到,做夢都不敢做那麼美的夢。
不但他不相信,靈江學院所有師生都不敢相信。
南宮仙兒是誰,那可是京城來的天之驕子,一個月前來到靈江學院,兩招就輕鬆擊敗了上前搭訕的靈江學院第一天才,她的容貌,更是比所有學生公認的第一美女還要美上三分,身材相貌,可以說是完美。
她來靈江學院僅是三天時間,便成了靈江學院所有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追求她的少年,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其中不乏四大家族以及城主府的青年才俊。
都自己沒一點自信的,根本不敢追求。
而他呢,也就相貌還算可以,但其他方面可以說是一塌糊塗。
修武天賦在班上墊底,戰鬥力弱的掉渣,其他方面也是一塌糊塗,他雖然也是四大家族劉家的,但只是支脈,沒有任何的地位,家裏開了個小鐵匠鋪,老爸打鐵的,是老媽輔助老爸打鐵的,一年下來也賺不了幾個錢,而且因為家族給了他們庇護,他們每個月都要上供給家族一筆錢,日子過的頗為拮据。
連綿不絕的魔龍山脈,在朝陽的照映下好似披上一層金色的紗衣。
山脈之中,不時傳出一聲聲炸雷般的獸吼,回音隆隆,遠遠傳開。
一座雄偉的城池,靜靜矗立在魔龍山脈一塊峽谷的平原之上。
城池之外的荒野山林,是妖獸的世界,只有強大的武者才敢涉足。
雄偉高大的城池,才是普通人的庇護之所。
這座城市叫靈江城,是青州最古老的城池之一。
「登登登登丁玲楞丁登,嗯嗯嗯嗯嗯嗯哼嗯。」
面容清秀的十五歲少年劉江,呼吸着清晨新鮮的空氣,哼着歡快的小曲,走在通往學校的路上。
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入墜雲端,開心的嘴巴都合不攏。
接下來的日子裏,南宮仙兒整天粘着他,在學院裏形影不離,南宮仙兒為他做早餐,練功累了為他捶背擦汗,他的心臟已經徹底融化了。
他一個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渣渣,得到那麼優秀漂亮女孩子的愛,心中的幸福感直接要爆開了。
之後,他發奮努力,每天玩命訓練,一舉突破卡了兩年的修煉瓶頸,突破三星成為四星武者,從初級武者突破成為中級武者。
雖然四星武者,這個修為在班上還是墊底的,但他卻是動力滿滿,每天都在刻苦訓練,整個人的精神面貌都變了,變的自信了很多,開朗了很多,不在像以前那般自卑怯弱。
「我羨慕嫉妒恨啊。老天,這種好事,為什麼不砸在我的頭上。」楊建誇張的仰天長嘯。
「你天賦那麼厲害,能力那麼強,總有一天你會遇到愛你的姑娘的。」劉江說道,楊建的確很優秀,戰鬥力是他們班第二名,是七星武者,比他這個五星武者要厲害的多。
「羨慕、羨慕、羨慕。」楊建看着劉江,說着心裏話,「我羨慕。」
剛開始,他也以為南宮仙兒只是開玩笑,但沒想到居然和劉江玩真的。
他都快要羨慕死了。
兩人一邊說笑,一邊走着,劉江一眼就看到了校門口翹首以待的南宮仙兒。
南宮仙兒肌膚如雪,秀髮如瀑,眼眉彎彎,瓊鼻檀口,脖頸修長動人,最漂亮的還是她的眼睛,五黑水靈靈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
她身高一米六五的樣子,身段兒窈窕動人,小蠻腰盈盈一握,前凸後凹,因為腰太細,酥胸的弧度看起來頗為驚人。
她耳朵上帶着一對翠綠色的精緻翡翠耳鏈,使得本就鍾天地之靈秀的她,更加的艷麗四射,光彩照人。
她只是站在那裏,就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
一個男生一邊吃着包子一邊看着南宮仙兒,走着走着就偏了方向,一頭重重地撞在大門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過南宮仙兒並沒有注意到,也沒有心情注意。
他看到劉江,她擠出一個笑容,先是向劉江揮揮手,走向劉江。
「仙兒。」劉江上前,張開雙臂抱住南宮仙兒。
南宮仙兒臉色微冷,但還是任由劉江抱住。
就當是最後給他一點補償了吧。
「仙兒,你怎麼了?」劉江感覺南宮仙兒有一些不對勁。
「沒事。」南宮仙兒一笑,心中暗暗勸誡自己,不能這種小人物動憐憫之心。
她已經下定決心,要練成七情控魂決,也必須要練成七情控魂決,所以必須要狠心。
七情控魂決,是她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上古秘術,練成之後可以控制一個妖獸,使之主動臣服,和她締結主僕靈魂契約。
不管是什麼妖獸,不管有多強的血脈,只要等級不是很高,靈魂之力足夠虛弱,事情就能成功。
但要練成七情控魂決,就需要在一個人的身上收集七情之力,只能是一個人,所以經過一番篩選,她選中了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父母偏愛弟弟的劉江。
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
她表白的前一周內,就在劉江身上收集到了足夠的驚之力。
期間每一次見面,每一次傭抱,她都會收集到濃郁的喜之力。
期間她帶着劉江去了兩次魔鬼閣玩耍,收集到了足夠的恐之力。
或許劉江擔憂他們的未來,她甚至收集到了足夠的憂之力,
最難收集的思之力,也是在昨天晚上收集了個夠。
現在收集了足夠的驚之力,喜之力,憂之力,恐之力,思之力。
最後還剩下怒之力,悲之力。
這兩種情力,收集起來可比前面幾種簡單的多了。
劉澤沉聲道:「他是我們的族人,族人被人欺負,我這個族長就得給他們找回這個場子,但南宮家勢大,我這個族長沒用,找不回這個場子,只能討要兩顆洗髓丹,這個丹藥,我怎麼還有臉自己拿?」
「他們一家殘廢,也就劉宇有一點天賦。」劉興說道,「就算你不給,他們也不敢說什麼,敢胡亂說話滅了他們。」
「你閉嘴。」劉澤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一聲震喝嚇的兩人一顫。
兩人從沒見過劉澤如此生氣,嚇的都不敢說話了。
「告訴我,族規第一條寫的是什麼?」劉震沉着臉說道。
「故意殺害族人,死罪。」劉興說道。
「你給我記住了,故意殺害族人,是死罪,你要是敢故意殺害族人,我只能對你執死刑,以正族規。」
劉澤聲音很冷,很認真,劉興嚇的全身一顫。
一旁,劉悅也是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你們要記住,記得清清楚楚。」
「知道了。」
兩人都鄭重點頭。
看着兩人戰戰兢兢的樣子,劉澤悉心解釋,「劉震的腿,是為了保護家族貨物被劫匪砍斷的,他是我們劉家的英雄,而不是我們的敵人,英雄殘了,我們就得幫他,有人欺負他,我們就得為他出頭,你們懂嗎?」
兩人默然,都不說話了。
「那些為了家族死掉的、傷殘的英雄,他們被欺負我們無動無衷,甚至自己還跑過去欺負他們,那誰還敢做英雄,誰還敢為家族玩命。」
「人人都只想自己,人心就散了,家族也就散了。」
「你們文伯和海叔,資質比我強,修為比我高,卻願意輔佐我,讓我做這個家主,那就是因為他們信我,信我能將家族帶好。」劉澤說道,「不是因為我能力有多強,而是因為他們相信,我能將家族所有人擰成一股繩。」
「一個家族,只有全族族人團結一心,才能所向披靡,而那些英雄,就是家族的脊樑,我們必須要要安排好那些英雄,告訴族人,就算自己死了,家族也會照顧好他們的妻兒,讓族人沒有後顧之憂。」
「興兒,小悅,我說的,你們能聽懂嗎?」劉澤詢問。
「懂!」劉悅懵懵懂懂,點頭卻點的很乾脆。
劉興若有所思,卻沒有說話。
「要是有一天,家族需要我犧牲,我也會毫不猶豫,因為我相信,老族長,你文伯,海叔他們,會照顧好你們,這就是家族凝聚力,這就是家族榮譽感,這就是家族使命,現在你們懂了嗎?」
劉悅急了,「我不許你死……」
劉興也是激動了,「父親,你說什麼胡話呢。」
「放心吧,我可不會輕死的,但我死了,能讓家族強大,能讓家族免去災禍,能讓你們過的更好,我一定不會退縮。」劉澤繼續說道,「現在,你們懂了嗎?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父親。」劉興跪倒在地,「我不該欺負劉康,等我受完罰,我就去向他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有擔當,男子漢。」劉澤拍了拍劉興的肩膀,贊道。
「父親,我不該偷那顆屬於劉江洗髓丹,我受完罰就去向他道歉。」小劉悅也知道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