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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蘭台再回山上,天已經黑下來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墨童翹着腳在門前等,老遠看見了急忙迎上來。
「我的個天爺!公子你可回來了。」墨童接過司馬蘭台手裏的藥箱,看着不遠處還有別人,便把聲音壓低了說:「快回去看看吧!」
「怎麼了?」司馬蘭台頓時想到了蘇好意:「八郎呢?」
「蘇公子在屋裏頭呢,」墨童在前頭走着側着臉對司馬蘭台說:「午後回來就一直躲在房裏哭,小的略微問了問,卻是什麼也問不出。」
司馬蘭台聽了心頓時提了起來,蘇好意這人皮實得很,輕來輕去是絕不會哭的。
想當初她被人陷害打斷了腿,在大牢裏關着也只是見到司馬蘭台才掉了幾滴淚。
再則就是百草會時他們兩個之間有了誤會,蘇好意在醉後曾經大哭過一次。
今日又是什麼事讓她整整哭了半天呢?
「她今日都去了哪裏?」司馬蘭台明顯加快了腳步:「還是什麼人來找過她?」
「這事也怪小的了,」墨童說起來就後悔不迭:「小的早起在外頭跟別人多說了會兒話,回來的時候蘇公子就出去了。等再回來就像變了個人似的,憑小的怎麼問也不說。」
司馬蘭台身高腿長,幾步就進了青蕪院。
墨童想了想,沒有跟進屋裏去,老老實實地在屋外頭等着。
室內黑漆漆的,沒有點燈。
司馬蘭台走進去,先把桌上的明角燈點着了。
蘇好意趴在床上,聽見有人進來也一動不動。
司馬蘭台走過去,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懷裏。
蘇好意此時已經沒有多少淚了,眼睛腫的厲害,鼻子也是紅的。
「怎麼委屈成這樣子?」司馬蘭台剛開口問,蘇好意立刻又哭了起來。
委屈得如同被打的孩子孩子見了娘。
哭過一大氣,蘇好意才漸漸地停下來。
「現在可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了嗎?」司馬蘭台一邊給她拭淚一邊問:「怎麼我離開一天你就哭成這樣,下次必得要帶着你才成。」
「師兄,我心裏太難受了。」蘇好意說着又抽噎了幾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心裏亂極了。」
「那就慢慢說,」司馬蘭台輕拍她的背:「我去給你倒杯茶,流這麼多淚,要多喝水才行。」
茶水一直溫着,蘇好意也的確渴了,就着司馬蘭台的手喝光了一杯茶,可又發起呆來,不知該從哪裏說起。
「可是有人欺負你?」司馬蘭台問。
蘇好意搖頭:「若有人欺負我,我才不會這麼哭。」
從小到大,她被欺負的次數數都數不過來。
不過絕大多數情況下她都能自己擺平,並不會吃多少虧。
「那便是有什麼傷心事了,」司馬蘭台把她亂了的髮絲理順:「說出來總是會好過些。」
蘇好意癟着嘴,淚汪汪的眼睛看着司馬蘭台,哽了兩下才說:「我其實自己都有些不敢信,可是又不能不信。我姥姥,就是把我養大的姥姥,她不是我的親外祖母……她應該是我親外祖母的僕人,還有我舅爺爺……他也不是我的親舅爺爺,當然了,他是我姥姥的親哥哥。那個葉前輩,他……他實則是我的親外公……」
「這麼說你是陳魚的外孫女?」司馬蘭台一下就理清了:「葉前輩告訴你的?」
「嗯,」蘇好意點頭:「我外公當初找了我外祖母整整三年,只是查到她被人逼得跳了崖。
以為我娘也被人害死了,後來才知道外祖母生下了孩子,交給了忠心的僕人,就是我平日裏同你提到的姥姥。
她帶着剛出生不久的我母親逃到了姜崖縣,她哥哥原本是個江洋大盜,後來落髮為僧,她是投奔他去的。因為我的親外祖母曾經教給她一些接生的手段,她便以此謀生了。
為了掩人耳目,她乾脆說我母親是她的孩子,她也確實當成親生的一樣養大。我親生母親的身世只有他們兄妹兩個知道,後來我母親長大後嫁給了付玉,之後才有了我。
我聽了這些才知道,原來我家人身世都這麼坎坷。越想越傷心,就忍不住哭了。」
「那葉前輩是如何篤定你就是他外孫女呢?畢竟他當年也不過只查到陳魚跳崖而已。」司馬蘭台又給蘇好意倒了杯水。
「我之前就聽師父說過,我親外祖母是個醫術奇才。她寫了一本醫書,上部是《青衿錄》,下部是《玉簪錄》。所有學醫的人沒有不想看的,再加上她手裏有一批財寶。這兩樣東西足以讓許多人生出貪念,也是最終導致我外祖母被人追殺的根由。」蘇好意鼻音重重地說:「我外祖父之所以認定我,一來是因為我和外祖母長得太像。二來是因為……」
蘇好意後面的話壓得甚低,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清。
「原來是這樣,」司馬蘭台聽了之後,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如此一來便能解釋得通,我的瘟疫為什麼會好了。」
「你的意思是?」蘇好意起先只顧着難過,根本就沒往別的地方想。經司馬蘭台提醒,她才恍然大悟:「我記得師父曾經跟我提過,當年也曾有一場瘟疫無論如何也治不好,後來是我外祖母出手才止住了瘟疫,難道就是因為她的血?」
司馬蘭台猛地捂住她的嘴,眼中的神色驚恐極了:「這件是萬萬不可對人說,記住沒有?!」
「什麼事?」蘇好意被嚇住了,她還沒見過這樣的司馬蘭台。
「絕不可再告訴任何人你的血可以治瘟疫,」司馬蘭台的兩隻大手緊緊的握住蘇好意的雙肩,捏得她骨頭生痛:「聽見沒有?!」
「好痛啊!我聽見了,你快放手!」蘇好意一邊說一邊企圖掙脫。
「你發誓!」司馬蘭台不鬆手,反而更用力地禁錮住她:「發誓你再不會對任何人說。」
「師兄,你別這樣,我害怕!」蘇好意快哭了。
「快點兒發誓!」司馬蘭台的眼珠子都快紅了,看上去像個瘋子。
「我發誓,我發誓不會告訴任何人我的血可以治瘟疫。」蘇好意忍着疼說。
司馬蘭台這才放鬆了對她的鉗制,轉而把她摟進懷裏,聲音也恢復了以往的溫柔:「好八郎,不是我嚇你,如果這件事讓別人知道,你就太危險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