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沒人能招架住這樣的碎片。筆下樂 m.bixiale.com
洛瓷這下子可不是因為果酒的後勁兒臉紅了,感覺整個人都燒起來了。
她有些無措地應了一聲,和蚊子聲似的,很小。
楚肆手掌輕覆上她的心口,很軟。
雖然也很緊張,可那抹情慾佔了上風,心裏便沒那麼羞澀了,他湊上去攫住她的唇,溫柔繾綣。
她怔了幾秒,臉色紅得滾燙,她推開他的手,攏上自己的寢衣。
他停了下來,聲音微喘着,「怎麼了?」
洛瓷微咬着唇,雖然在這個位面可能沒什麼,可她覺得這樣不太好,碎片才十五歲呢。
她低着頭紅着臉,小聲道,「我……我們可不可以晚、晚些圓房?」
楚肆以為是她緊張,他將她的手抵在自己心口,「妻主,我也很緊張的,不要怕。」
「我會很溫柔的。」
「不、不是這個原因。」
他默默望着她,眼巴巴的。
洛瓷想了想,小聲道,「阿肆……我想按照我父君那邊的習俗來。」
她儘可能委婉地說着,不讓碎片以為是她不喜歡他而傷了心。
「我父君那邊的人只有到了十八歲,才可以做這種事。」
「我們年紀還小,現在就這樣我過不了心裏那關。」
楚肆注視着她的眼神,他知道她不是騙自己,也不是什麼其他原因。
他不捨得讓她為難。
他認真地為她理好衣服,軟聲道,「那我可以親你嗎?只親你,不做其他的。」
「好、好。」
她只是剛剛被嚇得清醒了一些而已,酒勁還未散,現在還有些暈乎乎的,看起來柔軟又乖巧。
楚肆的吻落了下來,他閉着眼,近乎忘情地吻着,即使那抹情慾依舊上涌,血脈僨張,身上帶着熱意,可他卻再無其他動作了。
「妻主……」
他輕輕喚着她,聲音眷戀無比。
她應了聲,又暈乎乎地睡着了。
他鬆開了她,將她抱在懷裏,下巴擱在她腦袋上,呼吸不再清淺。
「你的任何要求,我都不會拒絕。」
只要她心裏有他,只要她身邊只有他一人。
【楚肆番外】
他不喜歡他的名字。
不被喜愛,不被重視,存活的意義是什麼呢。
那一年,他八歲。
半夜,宮殿裏燃起了大火,等他和父妃發覺時,已燒了有些時候了,他們吸入了不少濃煙,父妃護着自己逃出來,可還是被猝不及防的屋樑壓倒在地,也觸到了他的臉,很疼,也很燙。
可父妃受的傷更嚴重。
那一刻,他好像看見父妃揮手攤開了屋樑,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父妃抱着自己逃出生天。
等他醒來時,喉嚨疼得厲害,幾乎說不出話,左臉被紗布包裹着。
他去看父妃時,父妃很虛弱,不止臉上,身上也有燒傷。
但他覺得父妃好像變了。
父妃變得很冷靜,從前縈繞在心頭的愁絲全都沒了。
他遣退了所有宮人。
「阿肆,為父有個禮物想要送你。」
楚肆說不出話,心裏下意識地有些慌。
「人生就像一場賭弈,我賭輸了。」
「為夫希望,你可以贏。」
他將畢生武功傳給了楚肆,身體更加虛弱了,低聲道,「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你往後,要好好的。」
他讓宮人把楚肆帶下去休息,又喚人請女皇過來。
楚皇沒多時便來了,她神情複雜,「幕後之人我已經解決了。」
她又道,「你身上的傷也能治好的。」
他神情平淡,「不必了。」
「永遠治不好了。」
那些裂痕,永遠不可能好了。
楚皇怔在原地,聲音帶着驚慌,勉強道,「可以治好的。」
他望向她,目光極淡然,「我是故意讓臉受傷的。」
被屋樑擊中時,受傷的部位並沒有臉,是後來故意的。
明明沒有什麼語氣,卻似有輕微的嘲諷意味。
他自顧自說着,「其實我很早就不想待下去了。」
「但阿肆還小。」
現在也正好是個契機了。
他聲音輕淡,「你看,你能對我自稱我,卻不能只有我一人呢。」
看似是殊榮,其實也就這樣了。
楚皇心裏越來越驚慌,有個人,她也許要永遠失去了。
她終於還是磨滅了他的所有感情。
他語氣越來越輕,「讓阿肆遠離這些紛爭吧,我累了。」
他臉上帶着厭倦,慢慢闔上了眼。
怎麼也無法醒過來了。
失去他的感情,甚至是失去他整個人。
楚皇僵坐着,神情恍惚,其實她早就有預感了,他很少同她接觸,不願爭寵,也不願被她碰,就連楚肆也是那日酒後亂性時有的。
她以為,至少他還留在皇宮,這樣就好了,可現在,永永遠遠地離開了自己。
其實她從未擁有過他,從她為了權利選了正君開始,他們就再也沒有可能了。
……
後來,楚肆一個人生活在偏僻的宮殿。
起初還有宮人伺候,但楚皇從未看過他,那些宮人被其他貴君調走了。
他記得其他皇子皇女說,「你天生就不吉利,害死了你父妃。」
小孩子很當真的。
說得多了,加上他始終覺得,如果不是父妃傳武功給他,便不會死。
便一直厭棄自己。
可父妃讓他好好的。
他有武功,縱使宮人會暗地裏欺負他,過得也不算差。
他一直都隱藏着自己,被人遺忘,發展着自己的勢力。
他每日不是看書便是寫字。
但不僅僅是如此。
他是在寫一份名單。
所有欺負過他,傷害過父妃的人,都在上面。
包括那個新上位的君後。
他知道,這才是那場大火的幕後黑手。
他喜歡獨自坐在庭院裏喝茶,不管春夏秋冬,楚國清晨的天氣總是帶着冷意,可以緩解臉上燒傷帶來的灼痛。
父妃給他留了藥,可他不想恢復,他不喜歡世間任何女子,不想要妻主,甚至是想推翻女尊男卑的統治。
他每日每夜都在忍受臉上的疼痛,甚至已經習慣了。
痛才好,這樣,他才不會忘記那場火,不會忘記他的恨,才不會忘記父妃是怎樣決絕地離開人世。
可無論心裏怎樣想,似乎都起不來任何情緒,很淡,似是被壓在心底,讓他永遠都不會被外物影響,永遠保持冷靜。
他是天生的王者。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