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羽宮明先是一愣,隨後笑道:「說實話,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可惜,她最開始對組織,或者說對boss還是有着不低的忠誠度的。」
「如果不是我們的一系列舉動展現出了覆滅組織的可能,以及她本身和我們的一些淵源,恐怕也沒法讓她倒向我們這邊。」
他明白世良問這個問題的意思,無非是側面試探,她母親的遭遇,是否也有他們的影子。
嚴格來說倒也不算錯,只不過,他們只是在倫敦旅行時發覺了貝爾摩德的行動,然後對世良母女做了一番引導,讓他們前來日本。
自始至終,他們對世良母女都沒什麼惡意。
但羽宮明也不會傻到將實情和盤托出,畢竟當時他們的手段也稱不上光明磊落,而且很多細節也不好解釋。
於是,羽宮明索性含糊其辭,無視世良的言外之意,只回答表面上的問題。
至於世良母女怎麼想,那就是她們的事了。
「這樣啊」世良似乎也沒有繼續深究的意思,嘟囔一句後便沒了下文。
中午十二點,眾人搭乘影一安排的車,啟程前往東京。
當然,車上的只有羽宮明、夢語和貝爾摩德,至於柯南和世良母女,則是在早上就先離開了。
柯南和瑪麗的狀態終究有些敏感,最好不要暴露在太多的視線下。
羽宮明也順便了解了一下影一那邊的情況。
總體來說還算順利,雖然遭到了一點阻攔,但在特警和自衛隊的護衛下,他們於清晨成功將一眾組織成員送抵了東京警視廳。
現在,他們正展開對那些組織成員的處理工作,傷勢較重的送往警方安排的醫院,傷勢較輕的,經過簡單處理後便立刻展開了審訊。
確認那邊沒出什麼岔子,羽宮明總算鬆了口氣。
一路無話,數個小時後,眾人在影一的安排下,抵達了杯戶中央醫院。
經過了一番變裝的貝爾摩德,在羽宮明幾人的陪同下做了一番檢查。
「情況比想像中要好嘛!」貝爾摩德看着檢查報告笑道。
雖然不是專業的醫生,但這麼多年耳濡目染,看懂一些檢查參數還是沒問題的。
簡單來說,內臟並無大礙,大部分都只是肌肉組織挫傷之類的小傷,以及右肩膀和左小腿輕微骨折;再加上一點腦震盪。
以貝爾摩德的身體條件,只需要簡單使用一些藥物,內服配合外敷,過幾天就可以生龍活虎了。
因此,她謝絕了醫生住院觀察的建議,表示只要給個地方容她休息就好。
羽宮明十分爽快地答應了這件事,這同樣也是他們希望的。
醫院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反而不利於對貝爾摩德的保護性監視。
於是,讓醫生開了一些藥後,眾人便離開了醫院。
「你們打算讓我住在哪?」貝爾摩德問道。
「還是住在工藤宅吧。不過老規矩,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柯南淡淡道。
「正好我爸媽也在那邊,你也不會太悶。」夢語笑道。
「哦?有希子也在嗎?那倒是不錯。」貝爾摩德笑道。
「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完成你的任務。」羽宮明淡淡道。
「當然!」貝爾摩德自然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麼。
他們現在,也正是在前往警視廳的路上。
半個小時後,眾人抵達警視廳。
搜查一課管理官——黑田兵衛親自接待了他們。
「幾位辛苦了。」黑田兵衛禮貌的和羽宮明握了握手。
「哪裏,黑田管理官才是真的勞苦功高。」羽宮明笑道。
黑田笑了笑,目光一一掃過眾人,在變裝過的貝爾摩德身上微微一頓,隨後做了個請的手勢:「諸位請隨我來吧。」
羽宮明微微頷首,眾人跟着黑田走向了警視廳內部。
不多時,眾人便進入了審訊室隔壁的探視間——從這裏可以通過一面單向玻璃看到審訊室內的情況。
羽宮明抬眼望去,審訊室內,那名疑似boss的和服老人正在接受審訊。
而審訊官也是相當重量級,分別是警視廳刑事部長小田切敏郎,以及白馬總監!
羽宮明將目光轉向貝爾摩德,觀察她的反應。
只見她眼眸微微轉動,微抿着唇,臉上神色莫名,似乎心情很是複雜。
這時,黑田開口道:「克麗絲女士。」
見貝爾摩德看了過來,他繼續道:「接下來,需要你對審訊室內的人進行指正,確認他是否為黑衣組織的首腦,希望你能為你接下來的話負責,這也關乎我們警方對你的態度。」
貝爾摩德眸光一閃,隨後微笑道:「我明白,我會如實告知我所知曉的信息。」
「那樣再好不過。」黑田頷首道。
「不過」誰知貝爾摩德話鋒一轉:「在這個過程中,我希望他們作為見證者全程陪同。」
她朝羽宮明等人示意了一下。
黑田看了羽宮明等人一眼,見羽宮明微微點頭後,皺了皺眉:「這件事我不能做主,但可以幫你請示上級。」
「非常感謝。」貝爾摩德笑道。
黑田不再多言,默默走了出去,應該是去請示去了。
黑田離開後,貝爾摩德輕撩耳畔的金髮,看向羽宮明笑道:「抱歉,希望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羽宮明呵了一聲:「真覺得添麻煩,你就應該提前和我們說一聲,」
頓了一下,他卻是聳了聳肩:「不過無所謂了,這點忙我們還是不介意幫的。」
「那就多謝了。」貝爾摩德笑道。
「但最後什麼結果,我們可就沒法保證了。」羽宮明淡淡道。
「我明白。」貝爾摩德平靜回道。
羽宮明微微頷首,不再多言。
貝爾摩德剛才那看似沒頭沒腦的要求,他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這是在向警方傳遞一種信號,她對羽宮明等人有着相當的信任,有着不淺的關係。
而羽宮明的點頭,算是給這件事做了背書。
那麼,這就可以引申出,貝爾摩德可以是羽宮明他們在組織內部的線人——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符合事實。
只不過,在相當的一段時間內,她是真的忠於組織,最初對羽宮明他們的幫助也是一種比較被動的方式。
但這些,除了毛利小五郎等極少數可信的人,其他人並不清楚其中因由。
這樣的信息差,便給了貝爾摩德轉圜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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