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短暫的交談後,貝爾摩德恢復了沉默,幾人就這麼一路無話地來到了一家小旅館前。筆神閣 m.bishenge.com
說是小旅館,不過在東京這樣的大都市,旅館的裝潢也差不到哪裏去,整體風格偏向於歐式洋館。
幾人走進旅館,也沒和前台打招呼,便徑直朝着旅館內側的通道行去,前台也只是抬眼一掃,並沒有多加理會。
一行人上了三樓,進入了靠內側的一個單人間。
反鎖房門,確認屋內情況等一系列流程後,羽宮明拉過房間的椅子坐下,夢語和貝爾摩德則坐在了床沿。
貝爾摩德目光四顧:「這個房間是給我準備的?」
「嗯。」羽宮明點點頭:「我們用假身份開了這個房間,付了三天的房費,以你的能力,三天之內應該能找到新的落腳點。」
「綽綽有餘了。」貝爾摩德的笑道,對於她拉斯說這確實不是什麼難事。
她輕輕拍了拍手:「我們彼此的時間都非常寶貴,還是儘快切入正題吧,你們想和我聊些什麼?」
羽宮明聞言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那我就有話直說了,我想知道黑櫻花抓住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們應該也有所猜測了?」貝爾摩德笑道,只是這笑容卻帶着淡淡的冷意:「他們想要對我進行研究,以探求【生命】與【時間】的秘密。」
羽宮明和夢語聞言,相顧點頭,他們之前的猜測看來沒錯。
「他們已經研究到哪一步了?」羽宮明問道。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放心,這麼短的時間,他們不可能會有什麼進展的,而且我和【coolguy】的情況也並不相同,他們不可能在研究中發現類似的情況。」
說到這裏,她輕攏耳邊髮絲,似笑非笑道:「這應該也是你們這麼快把我救出來的原因之一吧?擔心他們的研究會增加暴露的風險。」
「是的。」羽宮明乾脆地承認了,在保護柯南這一點上,貝爾摩德和他們的立場是一致的。
貝爾摩德輕輕頷首,繼續道:「他們這幾天恐怕也只是給我注射了一些藥物,然後抽取我的血液,對其中的細胞進行觀察。」
「但我的細胞經過這麼多年,已經相當穩定,想要發現異常,這點時間是不夠的。」
貝爾摩德語氣無比肯定,剛才在路上她就已經確認了今天的日期,知道自己被關押的時間也就幾天而已。
「沒研究出什麼就好。」夢語鬆了口氣道。
貝爾摩德眼波流轉,笑道:「我回答了你們的問題,接下來該你們了,你們是什麼時候,又是怎麼知道我被抓的?」
貝爾摩德是真的很好奇,她可是在和安室透會面後就馬上被黑櫻花抓住了,那次會面是boss親自安排的,黑櫻花當時動作也相當利落,羽宮明他們是哪裏得到的消息?
「這個嘛……」羽宮明摸了摸下巴,猶豫了一陣,開口道:「其實也算是機緣巧合。」
「我們從警方那邊截獲了一份情報,情報中說,黑櫻花即將進行一項秘密行動,目標是捕獲某個目標。」
「雖然其中並沒有透露目標的具體身份,但從一些零碎的線索中,我們懷疑到了你的身上。」
「之後我們順着黑櫻花這條線,找到了森川製藥,夢語黑進了內部的監控系統,我們這才發現了你的存在。」
羽宮明說到這裏,露出饒有興趣之色:「以你的謹慎,是怎麼讓黑櫻花提前掌握到你的行蹤的?」
貝爾摩德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晦暗,沉默了一陣,輕聲道:「我……不知道。」
羽宮明微微挑眉,表情變得有些微妙:「不知道?以你的智慧,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有,看你剛才的表情,看來其中有貓膩啊!」
貝爾摩德微微抬眼:「哦?難道你有什麼高見嗎?」
「高見不敢當,只是一點猜測。」羽宮明笑道:「能提前佈置陷阱抓捕你,顯然是得到了極為精確的情報。」
「以你在組織中的地位和一貫的行事作風,能拿到這種情報的渠道可以說屈指可數。」
「第一,黑櫻花在組織高層中有臥底,ta提前掌握了你的行動軌跡,並通知了黑櫻花,黑櫻花就此展開行動。」
「至於第二……」羽宮明停頓了一下:「不是黑櫻花的臥底,而是組織內部自己把情報泄露了出去。」
貝爾摩德目光深沉地望着他:「第一個可能還算正常,為什麼你會想到第二個可能?」
「分析。」羽宮明同樣目光平靜地與之對視:「首先,黑櫻花得到情報的這個時間點相當微妙。」
「朗姆被抓,組織和黑櫻花近期都在遭遇警方的打擊,不論是黑櫻花還是組織,正常來說都應該進入蟄伏狀態。」
「而以你在組織中的地位,想要讓你在這種時候執行任務,整個組織恐怕只有一個人能做到——boss。」
貝爾摩德臉上的肌肉微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
羽宮明的聲音繼續響起:「以你和boss的關係,他給你安排任務應該不會轉手他人,而是直接聯繫,如果是黑櫻花的臥底探知了情報……」
「這就意味着我,或者boss的通訊已經被黑櫻花監聽。」貝爾摩德語氣複雜地接上了羽宮明的話頭。
頓了一下,她補充道:「而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羽宮明輕輕頷首,對貝爾摩德的話不做評價,繼續道:「其次,則是在黑入監控後,我們仔細觀察了黑櫻花對你的一些行動,坦白說,我覺得他們對你並不算太差。」
「我們從sherry小姐那裏,了解過組織內部的研究環境,某些項目為了加速研究進度,對於那些或主動,或被迫參與實驗的人員可不怎麼客氣。」
「就像你說的,每天就這麼注射點藥物,抽抽血,能有多少進展?他們對你在組織中的地位應該很清楚,研究的這麼溫吞,就不怕組織短時間內把你救出來?」
「他們能如此從容,應該是有某種倚仗。」羽宮明嘴角掛起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覺得,他們的倚仗……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