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吳美麗把糧食往被窩裏一藏,就出去開門去了。詞字閣http://m.cizige.com
「咋了,王大組長,你有何貴幹吶。」吳美麗一開門,就喊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樓上樓下都能聽的到了。
王大花皺了皺眉頭,瞅着眼前的吳美麗,掏了掏耳朵,這女人聲音要不要這麼大,簡直要把她耳根子給震聾了。
生怕四鄰八舍聽不到。
「聲音不用這麼大,我聽得到。」王大花皺着眉頭開口道。
「哦。」吳美麗撇了撇嘴。
「王組長有什麼事情麼?」吳美麗就看不起王大花那趾高氣昂的模樣。
都說和氣生財,這財怕是沒那麼好生了。
每次這王大花一上門准沒好事兒,上次還說她佔用公共空間,把她家煤球給沒收走了,這煤球不放過道,難道還放在被窩裏面吶。
「你剛才幹啥呢,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幹了什麼偷雞摸狗的事兒?」
面對王大花的質問,吳美麗心裏頓時就起火了。
這個狗娘們,你才偷雞摸狗的呢。
「王組長,我回娘家打了趟秋風成不成,是不是這事兒你也要管啊,現在大傢伙都吃不上飯了,就你還多管閒事,簡直就是吃飽了沒事兒干,您要是覺得自家飯夠吃,我們不介意你分一點給我們吃。」
「我們啊,可不比您,上別人家一趟,下一頓飯就不用操心了。」吳美麗雙手環抱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說你回家打秋風去了,把糧食拿出來給我看看。」王大花較真的讓吳美麗把糧食拿出來。
吳美麗不情不願的掏出了半斤小米,「王大組長看夠了麼,在看也是半斤,也不能跑你家去。」
說着一把搶過了自家的米袋。
「砰」地一聲,吳美麗把自家門給踹上了。
過了一會兒,王大花在門口吱了一聲,「吳美麗,下次別做事偷偷摸摸的了,級半斤小米,誰惦記你家的啊。」
這一句話,把站在門裏的吳美麗給氣死了。
果不其然,傍晚煮粥的時候,不少人都伺機而動,想趁着她不再,偷撈她家的米吃。
吳美麗哪會不知道她們是什麼德行勒,直接把爐子端進屋裏頭了,讓他們就在屋外聞個味兒。
大院裏頭,現在一天只吃兩端飯了,晚上的那頓直接就省了。
廠裏頭一停工,他們也就沒有工資拿了,就算有工資,外頭糧價那麼貴,她們也買不起啊。
現在城裏的人都想着回鄉下去,鄉下至少不會餓死啊。
自己父母在鄉下,起碼還能吃上飯,不至於斷頓了。
城裏的雙職工,兩邊都差不多斷頓了。
管的了那家,這家又管不了,矛盾也在頻繁的爆發。
沒過幾天,鎮上就鬧出事兒了。
買不起糧食的人,聚集起來,直接衝進了糧站,搶奪糧食。
當天,不少人被打傷了,雖然搶到了糧食,但是鼻青臉腫的回家去了。
原以為事情已經很糟糕了,卻沒想到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
工廠的食堂關門了,鎮上的供銷社啥的也都紛紛關門了。
一時之間,鎮上格外的荒涼,大院裏的婆娘們抱着自家的孩子抱頭痛哭。
「這日子沒法過啦,啥都沒啦,這讓人怎麼活啊。」
「我苦命啊,好日子沒過多久,就又要過上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了啊,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要這麼的報復我。」老婆子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罵着。
這種情況比比皆是,哭爹喊娘,求奶奶告爺爺的。
王大花也坐在家裏發愁着呢,看了自己男人一眼,問了一句:「媽,怎麼說。」
鍾盡力坐在那兒嘆了口氣,「我去你媽那了,他們也拿不出太多的糧食來,只分出一斤的碎米給我們。」
「一斤?」王大花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男人。
「我之前可是成堆成堆的往家裏頭拿糧食,拿肉,拿精面回去啊,現在咱們有事兒了,他們就給一斤碎米,這說的過去麼。」
「不行,我得去找我媽。」王大花說着就氣憤的站起了身子。
「等一下,大花,你別去了。」
「為啥啊。」王大花轉過頭問了一句。
「我上午去,他們都沒給我開門,直接隔着門跟我說的,這糧食還是從旁邊的小洞裏傳出來的。」
「狗洞?」王大花問了一句。
「嗯。」鍾盡力頹敗的點了點頭。
「不是,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吧。」王大花心裏的火一下子就上來了,這些人怎麼這麼會見風使舵呢,情況一不對,就立馬翻臉不認人了,之前她當上組長了,怎麼一個個就眼巴巴的往上湊呢。
「那有啥辦法的事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娘家是什麼樣的人,靠他們不如靠我媽呢。」鍾盡力對於王大花的娘家早就看透了。
「你媽比我媽還靠不住,要是靠的住,他們怎麼到現在也不上門給我們送點東西過來,你兒子都快餓扁了。」王大花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堵着氣說道。
「誰說我媽沒送了,牆頭的那袋地瓜,就是我媽給我們送過來的。」鍾盡力看着王大花說道。
兩個人在無休止的爭吵中鬧開來了。
外頭的人,都看着他們家的笑話,忍不住隔着門打趣道,「這你們家還會缺糧食啊。」
「可不是,我還以為王大隊長本領大着嘞,沒想到也要回娘家借糧食啊,還不給呢,這都啥娘家啊,平時眼巴巴的湊上來,一到關鍵的時刻,屁事兒幫不上。」
門外的人,故意說的特別大聲,就是說給王大花聽的。
現在最不值錢的就是關係,你給一碗米,人家都能直接跟你走的那種。
一碗米都可以收買人心。
在饑荒的年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一斤米可以換一個人,嚴重的時候,十斤糧食都可以換一棟房子了。
相比於大院的熱鬧。
安家這邊小日子過的就十分愜意了,豎起高牆,外頭也看不到,院子裏也養了狗,一有生人靠近,就會嗷嗷的叫。
安好佳正躺在後院的搖搖椅上,給自己打着扇子呢。
「芳姨,我們家地窖的口嚴實不。」
「嚴實着嘞,好佳,要不咱們把菜園子裏的菜也給清一清吧,我這眼皮子老跳,總覺得要出啥事兒的感覺。」李芳芳眼皮子從早上起來就一直跳着了,到現在也沒停下來。
「也成,我們先把果子給摘了,我正好做點果酒和果乾。」安好佳睜着大眼睛,看着頭上的一串串大葡萄開口道。
「狗蛋,去拿框筐子進來。」安好佳愁了一眼,坐在石桌上鞋寫字的自家小弟開口道。
「姐,我可以爬上去摘不。」
「想的美,小小個頭,還想爬上去,就算我同意,你老媽也不會同意的。」說着撇了一眼芳姨。
這摘完的當天晚上,就出事兒了。
半夜三更的時候,響起了「嗡嗡」的聲音。
那震動的聲音,直接把十里八方的村民都給吵醒了。
屋裏亮了燈,也看不到外面是怎麼一回事兒,隔着窗子,那聲卻越來越響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