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在古代辦案,就是講究一個人證物證聚在的事。茶壺小說網 www.chahu123.com
只要這兩個證據齊全,無論犯人是認罪還是不認罪,都足以治罪了。
所以,魏徵這個案子,已經不是鐵證如山,這是直接將他腦袋放到狗頭鍘上了。
簡直沒有比這更鐵的證據了。
秦祖來皺眉。
魏徵,那可是後世聞名的大人物。
怎麼會有滅頂之災?
歷史上,也沒聽過這猛人有如此災禍啊。
秦祖來實在想不通,看了眼長樂,就看到傻丫頭一臉神遊天外。
什麼魏徵,什麼大案子,什麼死人,全部都和她沒有關係!
現在的她,
眼中只有前方李逍遙屋內的小型玉獅子。
「丫頭!」
秦祖來滿臉黑線,當場敲了個媳婦腦瓜子。
「啊??」
長樂吃痛,淚眼嗦嗦的模樣無比惹人可憐。
她又被打了!
但是長樂不說,因為這是在外面。
「祖來,我認真聽了好嘛!你不要打我。」
長樂捂着小腦袋道。
「是嗎?」
秦祖來被逗樂了,問道:「那我問你,剛才韓大人說什麼了?」
「額,說……說歡迎咱們家祖來加入大理寺?」
長樂不太確定道。
嗯?
長樂的回答,瞬間讓所有人蒙圈。
醉了,咱們明明再談殺人案子好不好。
所有人否無語了。
秦祖來也不好在外面教育自家傻媳婦,瞪了眼,瞪得媳婦再也不敢看其他東西,只敢是全部心神放在聽他們說話。
隨後,秦祖來繼續道:「韓大人,李大人,你們繼續吧。」
「嗯。」
李逍遙看向韓敏,懶洋洋道:「魏徵大人這案子,既然鐵證如山,那還有什麼好想的,咔嚓斬了完事,你還能有個不畏強權的美名。」
聞得此言,長樂羞愧的低頭。
她現在知道了,自己剛才的謊言被揭穿了。
他們根本不是再談歡迎。
與此同時。
韓敏嚇得一哆嗦。
連忙說道:「少卿大人,你可別拿下官開玩笑了,這可是魏大人啊,天下無數人敬仰的魏大人,若是下官真把魏徵給斬了,他們吐口吐沫都能淹死下官。」
「魏徵又怎麼了?殺人償命,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他算什麼?」
李逍遙淡淡道:「你要是不敢,那就交到大理寺來,讓本官和秦縣令替你斬了。」
「……」
韓敏都不敢讓李逍遙繼續說下去了,他說道:「少卿大人,你就別逗下官了,魏徵魏大人剛正不阿,品性端正,天下誰人不知,他怎麼可能殺人啊!」
也在這時,秦祖來插嘴道:「我也覺得並不是魏大人殺得。」
接着手指輕輕滑過桌面,說道:「魏大人,他說人不是他殺的了?」
韓敏點頭:「下官問過了,魏大人說他之所以會去程家酒樓,是因為有人給他送信,說要舉報有官員草菅人命、貪污腐敗的事情,所以魏大人就去了。」
「可魏大人說他剛到那個房間,就頭腦一昏,便沒了知覺,而等他再醒來時,就發現旁邊有具屍首,手上還拿着一把匕首,不等他將匕首扔掉,房門就被撞開了……也就是酒樓那些人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魏大人說他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兇手了。」
李逍遙和秦祖來安靜的聽完韓敏的哈,腦海中根據韓敏的描述,開始出現一幅畫面。
李逍遙沉思片刻,再加上剛才秦祖來的幫腔,
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韓大人,你相信魏徵?」
韓敏苦笑道:「下官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但魏大人的人品下官還是相信的,下官覺得魏大人是那種一旦做了,就肯定會承認的人,所以……」
「所以你認為他是被陷害的?」李逍遙說道。
韓敏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他說道:「少卿大人,秦縣令,這個案子下官真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人證物證聚在之下,下官根本無力去幫助魏大人,所以……能救魏大人的,只有少卿大人和秦縣令了,還望您二人能夠出手。」
李逍遙沒有回應韓敏,他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忽然嘴角上揚了起來,眼中閃爍着道道精芒。
「倒是一個有趣的案子。」
他看向韓敏,說道:「出手也可以,但有兩個條件。」
「大人請說。」
「第一,將案子用正常手續移交給大理寺,或者我們兩者共同查案,否則本官和秦縣令不能輕易插手。」
「這個好說,下官已經上報大理寺卿了,大理寺卿大人也同意了。」
李逍遙點了點頭,之前的女子失蹤案,是他自願幫盧十三,所以讓韓敏得了功勞也就得了。
但他不會一直給他人做嫁衣。
既然自己要費力去查,那功勞自然要歸大理寺所有。
這是屬於大理寺的榮耀。
「第二,就是辦案期間,你不許影響本官和秦縣令。」
「影響?」韓敏一臉迷糊:「下官不解。」
李逍遙輕笑了一聲,說道:「在案子沒有偵破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而且魏徵證據確鑿,屬於最有嫌疑的人,故此……你少在本官耳邊嚷嚷着魏徵是被陷害的事情。」
「本官不管他魏徵人品怎樣,本官只看重證據,證據說誰是兇手,誰就是!管他是魏徵還是誰,只要證據說他觸犯了律法,那無論他是誰……」
此刻,秦祖來再度插嘴道:「這起案子,不管兇手是誰,都要償命!」
現在的秦祖來,一度懷疑魏徵事件是因為他到來發生的。
也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
所以他打算出手了。
此刻的秦祖來,忽然有一種莊嚴而肅穆的氣勢轟然而起,使得韓敏竟是不知不覺間感覺自己低人一頭。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李逍遙面前,已經不敢反駁和反對了。
「是,下官銘記,定不影響李大人和秦縣令。」
秦祖來微微點頭,他直接轉過身來,一甩衣袖,玄色長袍上的虎頭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再度活了過來。
獠牙顯露,似乎要吞噬一切黑暗中的生物。
「走吧,韓大人,帶我和李大人去案發現場,我倒是要去看看,那鐵證如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程家酒樓,在長安也算是小有名氣。
雖然比不上那些世家或者權貴在暗中掌控的超級酒樓,但也能在第二梯隊上排在前列了。
而且程家酒樓走的時候親民路線,價格不算高,味道也尚可,故此客人不算少,也算是紅紅火火。
因為秦祖來的刻意,這起案子李逍遙罷手了。
算是全權交給了他秦某人。
李逍遙則是專心處理盧家案子的事後。
此時此刻,
秦祖來帶着傻媳婦,再加上韓敏來到程家酒樓,發現酒樓里滿是觥籌交錯的食客,看來死人的事情,對程家酒樓的影響並不大。
他一進入,就有掌柜的連忙迎了過來:「韓大人,你們來了?」
掌柜的不認識秦祖來和長樂,但韓敏昨天來過查案,所以較為熟悉。
韓敏點了點頭,介紹道:「這位是黃江村的秦縣令還有他夫人,他們專門負責魏大人一案的。」
掌柜的聞言不由得有些驚訝。
看向秦祖來,眼神越發好奇。
秦祖來着實是太年輕了,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卻是貴為當朝一村的縣令,而且看韓敏的尊敬樣子,似乎還很有威望……這可有些不得了。
小小年齡,能坐穩這樣的官職,還不被人嫉妒,絕對是有過人之處的。
而這樣的人,掌柜從來不敢慢待。
他連忙恭敬道:「小民見過秦縣令還有秦夫人。」
秦祖來擺了擺手,開門見山道:「我們要去案發現場,那個雅間,沒人進去過吧?」
掌柜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們知道大人要辦案,怕人破壞現場,所以禁止任何人進入,大人這裏請。」
很快,他們就到了案發的雅間。
人只有秦祖來和韓敏,長樂則是自告奮勇的去後廚準備飯菜。
秦祖來抬頭一看,便見這個雅間還有一個雅致的名字,叫做梅苑。
推門而入,雅間的佈置較為簡單。
一個大桌子,牆壁上掛着一些字畫。
窗戶反鎖着,一些椅子,除此之外,也就是地上那一灘血跡了。
秦祖來走進梅苑內,仔細看了一眼房間的佈置,這個房間不算大,只有一扇窗戶和一個門。
他詫異說道:「掌柜的,你們當時衝進來,確定門窗都反鎖着,是吧?」
掌柜連忙點頭:「不錯,窗戶我們沒動過,這門的確是被門栓別着的,大人你瞧,這還有我們撞擊破碎的痕跡呢。」
秦祖來看了一眼門栓,果不其然,都斷了,這是硬生生被撞斷的。
「那麼說,這裏就是一個密室了,裏面只有魏徵和死者?」
韓敏這時忽然雙眼一亮,
整個人眼眸散發着看穿一切的睿智,說道:「秦縣令,你說這個案子會不會是這樣子的,犯人是躲在門後,然後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匯聚到人群里呢?」
秦祖來平靜的看着韓敏,也不說話,將韓敏看的頭皮都發麻了。
「怎……怎麼了?下官哪裏說得不對嗎?」
你可真是個聰明的小傻子呦!
秦祖來無奈道:「韓大人,多動動腦子啊。」
「密室逃脫,是因為裏面都沒有目擊者,也因為房間裏就一個死人。」
「可這裏……你難道忘記魏大人了?他可是個大活人,雖然說按照他的話,他是迷迷糊糊剛醒來的,但這個房間這么小,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到全貌,如果房間裏還有其他人,魏大人他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所以你猜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秦祖來侃侃而談道。
韓敏:「……」
秦祖來見韓敏一臉無語,便淡然一笑。
他走到血跡旁,蹲下身看了一下,流的血不算少。
「仵作驗屍了嗎?死因是什麼?」秦祖來問道。
韓敏連忙說道:「驗過了,死因就是利器刺穿心臟,流血過多而亡。」
秦祖來點了點頭,這時,他眼眸忽然一動。
「這個是死者留下的?」
秦祖來指着靠近這攤血的一旁,有一個用血跡寫下的歪歪扭扭的字,問道。
韓敏過來看了一眼,然後點頭:「我們過來時就有了。」
「當時這個血字是被蓋在死者的手下的,似乎是死者在保護一般。」
「被死者保護?」
秦祖來眼眸微微眯了一下。
「八!」
用血寫的字就是八!
「是數字八,還是說根本就沒有寫完,只是一半的字?」
「那它代表的含義又是什麼?指向兇手的嗎?還是說,有其他的意義?」
秦祖來輕聲自語,只是現在線索還少,暫時還不明確這個字的真正意義。
而在這個字稍遠的地方,還有一小灘血在那裏。
那些血跡距離大灘血比較遠,中間也沒有血滴滴落的痕跡,顯得有些孤單。
秦祖來深深地看了地上的血跡一眼,似乎將其完全刻在了腦海里,才緩緩站了起來。
他又看了一眼這個房間,忽然說道:「掌柜的。」
「秦縣令。」
「在這個女子進入梅苑後,可還有其他人來過?」
掌柜的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梅苑這類的雅間不多,而且都是在二樓,而樓梯就在櫃枱前,我那時就在櫃枱算賬,並沒有見有其他人在那段時間上過樓。」
秦祖來點了點頭。
他忽然轉身,走到了窗前。
看了一眼緊鎖的窗戶。
只見窗戶是那種插削類的鎖。
在窗角,有一個鐵質的插銷,向下一落,窗戶就可以鎖上。
而將插銷向上一抬,便可以將窗戶打開。
「這是?」
忽然,秦祖來發現了什麼。
他打開插銷,將窗戶推開,向窗角看去,便見那裏的木頭上,有一處十分細的如同劃痕一樣的痕跡。
而且痕跡明顯是新造成的。
「原來如此。」
秦祖來嘴角忽然翹了起來。
他向窗外看去,便見窗外緊挨着一棵杏樹,杏樹栽種在一個院子裏。
「掌柜的,我問你們一下,這院子,是你們酒樓的嗎?還是說是其他人的。」秦祖來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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