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我見到了他們,李大人,你可知道……」
「那時我的內心,有多心酸?他們本該就是無辜的,他們本該就是受害者,為什麼,要讓他們承受這樣子的痛苦?」
「然而真正的加害者,他們活的錦衣玉食,他們活的瀟灑快活,這公平嗎?這完全就是不公平。筆言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仰着頭,下巴微微揚起,看着那烈日驕陽,
平靜道:「這個世道,本不該如此的,我知道只憑我一人的力量,是非常有限的。」
「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的人,但是我能夠管我自己,我見到了,我遇到了,所以……」
「無論他們是誰,無論他們有何等權勢,只要是犯罪了,那我秦某人從此刻起,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他指着自己這身玄色官袍,說道:「我要對得起它,對得起大理寺審法官這個稱號。」
話音落下,李逍遙內心猛然震動了幾分。
他怔怔的看着秦祖來,看着那陽光下的少年。
固執,倔強,卻又仿佛是一把鋒利的寶劍,要斬斷時間一切邪惡。
在這一刻,他笑了!
這一次,笑的無比的開懷。
他算是有些明白,為何長樂公主殿下,會喜歡原本在他眼裏一切都是缺點的秦祖來了。
秦祖來,以前在他面前所展現的,是殺人魔!
而如今,從此刻起,是真正的改變了想法。
「好!!!」
李逍遙大叫了一聲好,「你若是有這份膽氣,有這堅守!那我李逍遙,也陪你走一遭,又有何妨?」
「今日公審,你想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誰要是敢質疑你,誰若是敢不聽你的命令,你別管,我來幫你出手。」
「我若是處理不了,我們上面還有人,那就是大理寺卿!!」
「我們身後,不是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在孤獨奮戰,所以秦縣令你就做好你自己就行。」
「我會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們大理寺授意那樣做的,有任何的不滿,衝着我們大理寺全體來!!」
聞得此言,秦祖來內心一震,他不由得看向了李逍遙。
李逍遙拍了拍秦祖來的肩膀,笑着說道:「最多兩年,秦縣令,你就可以真正的坐穩我們大理寺了,可比當時的我快多了。」
他大叫了幾聲,雙手背負而行,大笑說道:「秦縣令,稜角分明,眼中進不得任何沙子,好,好啊!」
秦祖來看着李逍遙的背影,心中莫名有些感觸。
「審法官大人。」
這時,有衙役趕來,說道:「人已帶到,我們可以開堂了。」
秦祖來目光一閃,旋即挺直腰板,一身玄色官袍,隨風而動。
朗聲道:「傳令下去,升堂!」
……
大理寺公堂。
此時此刻,堂下數人站在了那裏。
趙銘之母。
周家家主,周文昌。
前刑部尚書,崔業。
諫議大夫,魏徵。
刑部尚書,張亮。
大理寺少卿,李逍遙。
盧十三等大理寺衙役。
刑部尚書張亮,此時此刻眉頭緊皺,臉色十分的難看。
他看向李逍遙,說道:「李逍遙,你們大理寺到底想要幹什麼,怎麼把我們都給叫了過來??」
「本官還還是有公務在身呢,哪裏有時間在你們這裏浪費啊。」
「而且,你們怎麼還把崔老大人也給叫過來了?」
「崔老大人,他已經是告老的,年齡也不小了,哪裏能夠經得起你們這樣子折騰!」
「要是出了事情,你們能夠擔待的起嗎?」
李逍遙被張亮質問,臉色上,也沒有任何怒氣。
他笑呵呵的說道:「張大人莫急,我們既然請了諸位過來,那就肯定是有原因的,相信很快,你們就會明白了,真相也會因此而大白了。」
「真相?什麼真相??」
張亮問道。
李逍遙深深的看了張亮一眼,說道:「趙銘殺妻案的真相啊!」
「什麼?!」
張亮,周文昌等人聞言,都是一怔。
旋即,周文昌便說道:「殺了我寶貝女兒的,就是那個趙銘,張亮大人已經是結案了,還有什麼真相?你們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趙母下意識說道:「你胡說,我兒他沒有殺人,他是被冤枉的。」
周文昌撇了趙母一眼,眼中滿是嫌棄。
他冷聲道:「哼,證據確鑿,他都已經是簽字畫押的,難道有假不成?」
「我看,你們就是眼紅我周家發達了,而你們自己卻是落魄了,所以才會嫉妒起了殺心!」
「我當時也真的是瞎了眼,讓我家女兒嫁到你們趙家。」
話音落下,趙母氣得發抖,「你……你胡說,我們從未眼紅你們,而且當時你周家嫁女,那是高攀!」
「可就算是這樣,我們沒有落魄之前,也未曾公有過虧待你女兒。」
「哼,得了得了!你這無知婦人講這些,完全就是浪費口水。」周文昌一臉的嫌棄。
「你……你……」趙母被氣的渾身顫抖。
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衙役突然站直了身體。
手中的棍子敲擊着地面,後堂處,身着玄色官袍的秦祖來走了進來。
他坐下之後,拿起驚堂木,猛然一拍,說道:「肅靜!」
話音落下,全場寂靜。
秦祖來頭頂上有「正大光明」四個大字。
他的背後,是一頭猛虎圖。
虎頭張牙舞爪,似乎是要跳出來撕咬那些罪惡之人一般。
秦祖來看了一眼堂上眾人,旋即說道:「來人,賜坐三個,請三司大人入座陪審。」
秦祖來全身都有一種讓人目眩的氣質,此時剛剛到來,便直接震懾全場。
連張亮,都在不知不覺間,乖乖地坐到了一旁。
而直到他坐到了凳子上面,這才猛的反應了過來。
自己……
剛剛竟然是被秦祖來給震懾住了……
這樣他臉色不由得一陣青一陣白,只覺得無比丟人。
而一旁的李逍遙也罷,魏徵也罷,都是滿眼欣慰的看着秦祖來,這讓他再想發火也沒機會了。
三司入座,就代表着案子開審,他便是刑部尚書,也是不能夠隨隨便便插手的。
秦祖來看着堂下眾人,說道:「帶嫌疑人趙銘上堂!」
很快,滿身是傷的趙銘,就被衙役給帶了上來。
趙母一看到自己兒子身上的傷口,淚水就止不住地流下。
抽泣之聲,緩緩響起。
而周家家主周文昌,看到趙銘的剎那之間,就眼滿噴火。
他指着趙銘,說道:「趙銘!你這個殺人犯,你怎麼還好意思活着,還好意思喊冤??」
「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一頭撞死了!你這種人,還有什麼臉面還活在世上的?」
趙銘聞言,一臉落寞。
他說道:「岳父,娘子她真的不是我殺的,你要相信我啊!」
「狡辯,你就狡辯吧!!」
周文昌怒聲道:「老夫,當年怎麼就瞎了眼,讓我女兒嫁給你這個狠心的人人!!」
「她人都被你給殺了,你卻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你你還配當人嗎,你怎麼不去死啊!!」
趙銘被說的臉色通紅,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嘭!!!
驚堂木一拍,秦祖來喝道:「周文昌,閉嘴!」
「本官讓你開口說話了嗎?你要是再敢私自開口,給趙銘施壓,故意引導趙銘的話,休怪本官對你不客氣。」
周文昌被秦祖來這樣呵斥,臉色不由得難看的幾分。
可是秦祖來氣勢太強,他張了張嘴,卻真的不敢在一次的開口了。
這時,一旁的清河崔氏的人,前刑部尚書崔業,
緩緩開口說道:「秦大人,老夫要說上一句公道話,你這樣子斷案太沒有人情味了。」
「死者,乃是周家主的女兒,現在周家主看到了自己殺害自己女兒的殺人兇手,難道就連罵上幾句出出氣,這都不被允許嗎?」
「老夫以曾經的刑部尚書的身份,勸你幾句,案子不是這樣子辦的。」
秦祖來看着住着拐棍,一臉「我教訓你,你就該聽我的」表情的崔業。
輕輕一笑,「您老也知道你是曾經的刑部尚書啊,現在你不過就是本案的一個參與者罷了。」
「所以崔老,你曾經辦案時,就允許一個普通的參與者,胡亂教育你的嗎?」
「若是這樣的話,那麼本宮可就真的很佩服你,隨便一個人都可以對你指指點點,你還虛心接受,您老的心xiong,可真的是夠寬廣的。」
秦祖來話音一落,
崔業淡然的表情,突然一僵。
他瞪大眼睛看向秦祖來,明顯是完全沒有想到,秦祖來會這樣子譏諷他。
會這樣的……不給他面子。
「秦祖來,你太過分了!」
張亮突然開口呵斥道:「你這些年,書難道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
「崔老大人,他是為了你好,傳授你一些經驗,你卻對他如此的不敬!」
「你眼中,還有尊老的行為嗎?」
聞得此言,李逍遙和魏徵的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張亮以德行來攻擊秦祖來,這樣他也沒辦法去幫助秦祖來。
畢竟剛剛……秦祖來真的是有些譏諷過頭了。
可是秦祖來卻毫不在意,他聞言只是輕輕一笑。
然後說道:「傳授本官經驗,如果只為崔老先生說的是正確的,那麼本官自該虛心接受。」
「可他說的完全就是錯到了極點,錯了十萬八千里,那麼本官還要聽嗎?張大人,你不覺得這很搞笑嗎?」
此時此刻,崔業再也不是笑呵呵的淡然神色了。
他皺眉說道:「那麼不知老夫,剛剛哪一句話說錯了,還望秦大人指認出來,讓老夫知道知道。」
秦祖來似笑非笑的看着崔業,平靜道:「崔老先生剛剛說,周家主看到了殺害自己女兒的殺人兇手,所以想罵幾句……這句話錯了,大錯特錯。」
崔業皺眉道:「錯了?哪裏錯了??」
周文昌也說道:「趙銘就是傷害我女兒的兇手,怎麼錯了?」
秦祖來搖了搖頭,他目光環視眾人一圈。
旋極看向崔業,意味深長道:「死者未死,何來行兇?」
「沒有行兇,又何來殺人兇手之說呢?」
「什麼?!」
秦祖來一席話,瞬間驚起滿堂震動不已。
李逍遙瞪大眼睛。
魏徵也是一愣。
趙銘和趙母,則是完全呆住了,呆愣愣地看着秦祖來,有些不明白秦祖來的意思。
周家家主周文昌,崔業等人,卻是雙眼一睜,眼中瞳孔一縮,臉色猛然一變。
周文昌咽了一口唾沫,看下秦祖來乾笑了一聲,「秦大人,你這個玩笑……開的有些過分了吧?」
「玩笑?」
秦祖來冷笑一聲,「那麼周家主。還請看看此人是誰。」
說罷,他直接一拍驚堂木,大聲說道:「帶進來!」
盧十三直接帶着一個女子就走進了大堂內。
而當趙銘,周文昌等人,看到這個女子的面容滯後,他們臉色全都變了。
趙銘一臉不敢置信,又一臉震驚,甚至是有些驚喜的說道:「娘子……娘子是你嗎?你……你怎麼會在這裏,你……」
突然,說到了這裏之後,趙銘腦子裏猛地發出轟的一響。
他瞪大眼睛道:「你沒死?!」
此時此刻,趙銘和趙母真的是震驚到了極點。
他們兩人,瞪大眼睛看着這個臉色通紅,有些不敢見人,遮擋着臉龐的女子,腦海里完全是混沌的。
完全就是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的娘子,不是已經死了嗎??
屍首,不是都已經被火化了嗎?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啊?
此時此刻,不只是他們震驚不解,周文昌等人也一樣的是雙眼瞪大,臉上的神情,滿是意外之色。
「女兒,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周文昌聲音都顫抖了。
一旁陪審的李逍遙和魏徵幾人,也是一臉懵。
明明今天秦祖來判的是殺人案,可是死者怎麼會是好好的站在了這裏呢?
魏徵忍不住說道:「秦大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死者,她怎麼會在這裏,她既然沒死的話,那……那出現在趙銘家裏的無頭屍首,那又是誰?」
原本覺得案子很簡單明了的魏徵他們,突然,覺得眼前又一次的被濃霧給遮擋住了。
又是什麼都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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