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四樓的包廂面積佔了整層樓的一般,屋門是八扇一米左右寬的八開門。筆下樂 m.bixiale.com
此時,八門大開。
蘇然剛邁進門口,走了兩步,就見屋內的人看了過來,場面過於安靜,她下意識頓住腳步,眨了眨眼,掃向裏面或坐或靠在窗邊的兩人。
「怎麼了嗎?」她問,下意識的壓了壓嗓子開口,用回了華夏的聲音。
秦佑文瞪大眼:「蘇……蘇兄弟?」
雖然已經知道蘇兄弟是個女的,但若不是早先知道,必定不會把兩人當成是同一人。
「你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蘇沐瑾在秦佑文開口之前,就已經站了起來朝門內的蘇然走去。
蘇然先朝秦佑文笑了笑,「秦大哥,」然後看向蘇沐瑾,問:「大哥,阿言他們……」剛想問蕭墨瀾怎麼不在,就見裏面隔間的門打了開來,李延昭從裏面走了出來。
蕭墨瀾與沈修辭落後幾步的走了出來。
沈修辭看着笑靨如花,朝自己揮着小手打招呼的女孩,心裏的悸動讓他下意識的手想要摁在心口,但他忍住了。
他眸底流露出極溫柔的笑意,這是他第一次見小丫頭穿女裝的樣子。
心裏已經自動將前年在桃花林看到的背影自動忽略了。
「嘖嘖嘖~」李延昭抱着手,稱奇的繞着蘇然走了一圈,定定的看了她一會,他道:「若不是知道,還真沒法將華夏與你看成是同一人。」
「華夏是誰啊?」蘇然裝出一臉疑惑的表情問了一句,隨即又茫然的搖了搖頭,認真道:「我不認識。」
她已經用回了原聲。
「太子,先坐吧!」蘇沐瑾忍笑的拉開椅子,讓蘇然入座,右手邊的蕭墨瀾將溫着的茶放到蘇然面前,「喝點熱茶暖一暖。」
沈修辭笑了笑,將桌上的糕點往蘇然面前推了推,「小然先吃些糕點墊一墊,飯食還有小半個時辰才送上來。」
一旁的李延昭似笑非笑的掃了眼蕭墨瀾與沈修辭。
「沈大哥何時來京的?」蘇然端起茶杯的同時,看向斜對面的沈修辭問了一句。
沈修辭拇指摩擦着杯沿,似想到什麼,一雙含笑的桃花笑意深了深,他道:「臘八下午。」
蘇然點了點頭,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秦佑文,「那秦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
要知道,作為鎮安侯的兒子,老皇帝巴不得他們都留在京中,這次回來必定會被多留一些時日。
「回來有些天了,」秦佑文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他還是習慣蘇然蘇兄弟的樣子,不習慣蘇小妹的樣子。
蕭墨瀾笑道:「他是回來成親的。」
「成親啊!」蘇然看向秦佑文,笑道:「那真是要恭喜秦大哥了。」
在這個地方,二十四歲的大好青年叫晚婚,像莊其華與琴桑雪年過二十五,二十六歲多的年紀,已經是屬於大齡剩男了。
蘇然看了眼正與李延昭說話的沈修辭,二十二歲的年紀,正是青春年少時,在這裏確是要被催婚的年紀。
這一次算是單純的聚會,是為了星辰閣開張才特意聚在一起的,幾人沒有聊有深意的話題,大多是閒談。
閒聊的時間很快過去,到了午飯時間,君越樓的掌柜親自帶着夥計,將午膳送了上來。
……
外面的鵝毛大雪還在紛紛揚揚,蘇然等人吃完午飯待了半個時辰左右,也不準備多留。
走出廂房時,沈修辭離開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兩個盒子遞給蘇然,他笑道:「一個是小然的分成,一個是給小然的過年禮物。」
「沈大哥還要回雲城嗎?」蘇然抱着兩個盒子問了一句。
沈修辭順從自己內心的伸手在她額頭上方摸了摸,他眉眼含笑的嗯了聲,又道:「家裏還有些事,需要回去。」
「那沈大哥什麼時候回去?回去前好歹要去我家吃頓飯才是。」
沈修辭笑,「好,我會去。」
「那你來的時候提前說一聲,我提前準備你喜歡吃的菜,」蘇然手指拍了拍盒子,笑了笑,「多謝沈大哥送我的禮物。」
「咱們之間還需要謝嗎!要謝也是沈大哥謝小然才是,這次的藍寶石合作,沈大哥可沒與你說謝字。」
主要也是一個謝字太過蒼白,他都放在心裏。
蘇然笑了笑,想說這是禮貌,但到底沒說,看了眼樓梯口的蘇沐瑾和蕭墨瀾,她道:「那我先回去了。」
「好!」
……
馬車裏晃晃悠悠的往南區蘇府而去,風雪太大,蘇沐瑾沒有騎馬,而是與蘇然坐在馬車廂裏面。
「小妹,我與沈修辭哪個比較重要?」
「你們都是我大哥,一樣重要,」蘇然想也沒想的就回答,她覺得這是一個無聊的問題。對她來講,親情並不是一定要講血緣的,還要將緣分。
蘇沐瑾瞪眼,張了張嘴,想說:我只有你一個妹子,你怎麼能多出一個大哥來?
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他悶悶道:「那我與他掉進水裏,你先救誰?」
我去,古代也有這種問題嗎?這種類型的問題,在現代不知道拆散了多少情侶,她竟然也有被問的一天。
問問題的還是她兄長。
蘇然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看向蘇沐瑾,她認真道:「大哥,你沒事幹嘛吃沈大哥的醋?別問這麼蠢的問題行嗎?沈大哥在水下可以憋氣兩刻鐘左右,你覺得他需要我救嗎?」
頓了頓,又道:「你們練武之人在水下都可以憋氣憋好久,而我最多八十息,這種問題你也問的出來。」
蘇沐瑾語噎,幽怨的盯着自家妹子,他才不信她聽不出來自己是在打比方。
一直到回了蘇府,將蘇然送回芙蓉院,蘇沐瑾都沒有從她嘴裏聽到大哥重要這樣的答案。
……
「小姐出去了一天,快喝盅溫熱的糖水暖一暖。」
剛脫了斗篷,換了外衣,換了鞋子,琴媽媽就端着燉盅,笑容滿面的走了進來。
蘇然嘴角似勾起一抹微不可見的嘲諷,垂下眼瞼眸底寒芒一閃即逝,她露出笑容,「琴媽媽你人,真好!」
沒給琴媽媽寒暄的機會,她轉過身朝窗邊的床榻走去,背對着人開口:「秋菊,把糖水端過來吧!」
不得不說,做了壞事的人,心裏是比別人敏感的。
蘇然一勺一勺的喝着糖水,她能夠感覺到琴媽媽探究的目光,一直到她喝完,似乎覺得與往常沒區別,琴媽媽端着燉盅出去之前,臉上掛着的笑容才自然了些。
她很不想再虛與委蛇下去,挺想直接將她囚禁起來。
「小姐,這個要放箱籠嗎?」夏蘭抱着她剛帶回來的兩個盒子,詢問了一句。
蘇然招手,「拿過來,」看了眼秋菊與夏蘭,「你們先下去,傲雪留下。」
兩人屈膝應了聲退了出去,傲雪上前,正要開口,蘇然給她倒了被溫熱的水,「喝點水暖一暖。」
「是,」傲雪心一暖,恭敬的雙手捧起杯子一飲而盡。
「打聽到什麼了?」蘇然打開第一個盒子,手隨便翻了翻,看到全部都是銀票,她合上蓋子,放置一旁,拿過另外一個盒子。
「雲均公子與林公子後天在折桂樓與人文斗……」
剛要打開盒子的手頓了下,蘇然詫異,「文斗?林公子是林世海?等人包括誰?」
「是的,」傲雪頓了下,繼續道:「起因是因為昨天林公子在聚會上,被一位蔣姓男子挑釁,因為蔣姓男子言語之間侮辱了一位女子,說是那女子遲早會是他哥的人,說林公子連舉人的身份都沒有,無資格擁有那女子……」
「蔣姓男子?他哥是誰?」蘇然已經猜到女子指的必定是寒月了。
「兵部郎中蔣明軒,」傲雪頓了下,「這位蔣郎中娶的妻子,是去年被罷官流放的兵部侍郎庶女……」
蘇然輕敲着桌子的手頓了下,「是三皇子一派還是五皇子一派的?」
「是五皇子派系的人。」
去年斬了一些人,流放了一些人,想不到寒月曾經的未婚夫,傍上的高官之女竟然只是三品官員,她還以為起碼是個伯爵府,侯爵府的姑娘呢!
不過,兵部侍郎倒也是個實權官職,對於小官之家,卻也是高官了。
「不過一個五品小郎中,他這麼囂張?」蘇然敲了敲桌子,「繼續說。」
「林公子當時與將明偉起了衝突,動手的時候,雲均公子想也沒想的就上前相幫,場面一下子有些混亂,當時聚會上有好些人,大多是讀書人,有大半都是國子監的學員,雲公子的堂哥雲吉也在……有人將兩幫人拉開,也不知道是誰提了一句,說是文人學什麼武人打架,來個文試比賽得了,輸了的答應對方一個條件……」
「本來林公子沒想比,但蔣明偉說林公子是不是怕了,說林公子不是在雲溪書院讀書嗎,怎麼,雲溪書院出來的人都這麼孬嗎……當時宴會上的國子監學員,有十幾個都是雲溪書院出來的舉子,他的話像是惹了馬蜂窩……最後就由比試變成了文斗,輸贏的結果就是林公子與蔣明偉兩人,其中有一人放棄科舉之路。」
「兩個人比?那位蔣明偉學識很好?」蘇然蹙了蹙眉,林世海什麼時候這麼不穩重了?
「雙方各出五人,題目由折桂樓出,」傲雪抬眸瞥了眼蘇然,繼續道:「蔣明偉比林公子大一歲,如今不過是童生。」
傲雪心裏覺得林公子太不穩重了。
蘇然嘆氣,也不知道該說林世海什麼了,畢竟,如果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一句雲溪書院的不是,明知是個套,她估計也會踩下去吧!
這個蔣明偉壓根就是沒想走科舉之路的人。
「查一查蔣明軒是不是搭上了什麼人,雖然是個五品官,但兵部確是個實職。」
「是,屬下現在就去。」
「先不急,」蘇然招了招手,「你先研墨,林世海都以前途為賭注了,我好歹也得給他找個人不是,對了,他現在除了雲均都找了誰?」
傲雪低頭,「屬下還未來得及查。」
「算了,別研墨了,我用素描筆寫就好,」蘇然拿出一張信紙,寫了幾行罵林世海太衝動的話語,最後再寫下沈修辭的地址,現在也只能請沈修辭幫忙了。
「主子,為什麼不讓主人去幫忙?」因為蘇然沒有遮掩,傲雪就在一旁看着。
「既然是涉及到雲溪書院,自然是要雲溪書院的人參與才好,雲溪書院的人各個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由不得他們侮辱、詆毀。」
蕭墨瀾雖然也在書院待過,但到底時間太短,還不為外人知道,外人也只知道他在國子監念過書。
蘇然將信紙疊好,也不裝信封了,遞給傲雪,「讓蕭昂送到西城區古里街七十五號的林宅,親自送到林世海手裏,讓蕭昂順道去一趟沈大哥那裏,與他說一聲。」
傲雪拿着信施禮退了下去。
不一會,秋菊端着糕點走了進來,她笑道:「小姐,這是嬤嬤做的小姐說的什麼大紅果派,說是讓小姐嘗嘗,不對的話,嬤嬤再琢磨琢磨。」
「嬤嬤什麼時候又回來了?」
蘇然心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感動於魏嬤嬤明明可以回去與兒子們一起生活,卻依然堅持要待在她身邊。
倘若她兒孫們不孝順也就罷了,但偏偏不是。
「小姐,您以後還是莫勸嬤嬤回家了,這會讓嬤嬤多想,覺得自己老了,伺候不了小姐了」
蘇然剛拿起一塊兩面金黃的蘋果派,聽到秋菊的話,微愣了下。
秋菊屈膝,「是婢子失言了。」
「我以為是為嬤嬤好,沒想趕她走,我以後不說就是了,」蘇然咬了口手裏的蘋果派,酥脆的外皮加上裏面甜中帶着微酸的蘋果醬,讓她微微眯了眯眼。
「好吃,你也嘗嘗看,」她不過說了一次,竟然還真被魏嬤嬤做出來了。
似想到什麼,蘇然抬眸,「靈霜呢!」
「婢子沒在院子裏看到靈霜姑娘,」秋菊想了下,又道:「琴媽媽燉糖水的時候還有看到她,之後就不知道她去哪了。」
被蘇然問起的靈霜,此時剛從長寧侯府離開,正運起輕功往蘇府快速而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