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嗜毒戲猛獸,慮患先不詳!」
王遠的目光非常銳利,帶着一種莫名的寒氣,看着李世民四人直發毛。讀爸爸 www.dubaba.cc
「人在很多時候,其實都是一種短視的生物。」
「只要我大唐派幾個得道高僧,把佛教的教義,典故,佛經都抄錄一遍,將它們送給松贊干布。」
「如此一來,松贊干布就不會拒絕這杯毒酒了!」
「為什麼他不會拒絕?」
李世民有點傻眼,一旁的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也是如此,就差在額頭畫上幾個問號。
為什麼只要送幾個得道高僧進入吐蕃,松贊干布就一定照着做?
「這沒有道理呀!」
「沒有道理?」
「怎麼就沒有道理了!」
王遠嘴角微微揚起,四十五度仰望星空:
「佛教最核心的光點,就是修來世,這一世多忍受困難,多行善事,在下一世就會得到報答。」
「而這種觀點對於松贊干布來說,就是最好不過的思想武器,可以用來完美鎮壓民憤!」
「只要他成功推行佛教,那麼整個吐蕃的人都會變的麻木,認為今生的所有苦難都是懲罰,來世就會幸福降臨。」
「除非松贊干布真的想一輩子當一個傀儡,否則的話又怎麼會拒絕這種誘惑?」
「就算佛教是毒酒,那個松贊干布也會喝下去,這根本就由不得他選擇!」
王遠最後一句話,直接敲定了一切,說得李世民四人內心澎湃不已!
沒錯,在如此之大的好處面前,松贊干布又怎麼會拒絕呢?
就算佛教是毒酒,那個松贊干布也會喝下去,這根本就由不得他選擇!
臥槽!
這話真的好「拽」呀!
李世民一頓目瞪口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面前的王公子似乎有些不一樣。
明明外表和性格都沒有什麼變化,但就是多一種莫名的衝動氣質。
或者說,好戰之意!
似乎,他對於滅絕吐蕃,感到十分的興奮。
其實,事實上,回過神來王遠,也的確感到一種莫名的興奮。
如果一切都循規蹈矩,和史書上說的一模一樣,那還有什麼意思?
既然發生了意外,那就王遠來看看,這個意外的源頭到底是什麼!
反正都穿越了,王遠還害怕什麼?
所以王遠決定,既然要搞就搞一個大的,讓所有人都震驚!
吐蕃王朝的後期,就是因為佛教和苯教的爭端,而造成衝突不斷,最終分裂成了兩個國家,而且還在世代爭鬥,永世為敵。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宗教在某種統治者眼中,自古就是一把帶毒血刃!
「王公子,為什麼你能想出這種陰損計謀?」
「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聖人,還是瘋子?」杜如晦心驚不已。
作為當代大儒,自幼就學習儒家經典的杜如晦,一眼就看出了此計的可怕。
此乃絕戶計!
只要成功實施,恐怕雪區高原永遠都不會得到和平!
就和當初的聖人可汗隋煬帝,用手段使得突厥分為東西突厥一樣,都陰損到了極點。
直接就是在精神層面上,把一個國家給徹底毀滅了!
杜如晦這句話,同樣也是李世民,房玄齡,長孫無忌三人的想法。
他們看着王遠,眼中都有着一種莫名的恐懼。
幾個月前,他們就按照王遠的建議,建立了一種新的宗教,在西北草原上傳播。
依來順受,敬仰中原就是這個宗教的核心教義。
也是因為它的感染下,越來越多突厥貴族想要放棄草原,來到關內生活。
當初王遠斷言需要百年,突厥這個民族就將不復存在。
現在看來,恐怕只要五十年,等這一代突厥人徹底老死,西北草原就將永遠納入中原帝國的控制之中。
想到這裏,李世民莫名打了一個寒顫,但隨即又鬆了一口氣。
好在,王遠是他大唐的子民,是他李世民的福星,否則後果真的難以想像!
最重要的是,他對大唐的百姓,有着一種莫名的憐憫和同情,一直在努力改善他們的生活。
如果王遠是吐蕃人,那他李世民恐怕已經成為階下囚了。
光是想想,都讓李世民不寒而慄。
「聖人和瘋子有什麼區別嗎?」王遠輕輕一笑:
「而且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想要走遍這片天地。」
「普通人.....」
李世民,房玄齡,長孫無忌,杜如晦只翻白眼,如果你是普通人,那他們很希望這樣的普通人能再多一點。
那樣的話,大唐絕對會天下無敵!
「王公子,此法雖好,但三個月真得能湊效嗎?」
李世民還是抱有疑慮,他倒不是懷疑這個計劃的可行性,而是擔心時間太短了。
萬一在三個月後,佛教並沒有傳播起來,或者效果沒有達到預期,那大唐豈不是還要被迫和吐蕃開戰?
「放心吧,你們要相信松贊干布,他絕對有這個魄力!」
王遠很是自信:
「只要他看出佛教的好處和優勢,那憑他短短几個月就平定吐蕃內亂的手段來看,他絕對不會甘心慢慢等下去!」
「必定會以最血腥的手段來推動佛教的傳播!」
王遠的自信來源於兩個方面,他剛才說的是一方面,還有另一個方面就是歷史。
按照史書上的記載,松贊干布面對佛教,就是做出一樣的選擇,讓巔峰時期的吐蕃直接就沒了。
王遠現在所做的,不過是將這個過程加快了而已。
「原來如此!」
李世民心中大定,頓時有了十足的把握。
此法,絕對可行!
王公子真的太神了!
「王公子,如果你此計真得湊效,吐蕃因此滅亡,那已經有兩個國家被你的計謀逼上絕路。」
「如此大功,如果陛下知曉後,肯定會大大封賞你,沒準一高興,還會讓王公子你一舉成為大唐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公。」
「王公子,你真的對這些賞賜都毫不在意嗎?」
李世民壓下心頭的激動,突然開口,目光很是期待地看向了王遠。
只要王遠肯點頭,他就立刻攤明身份。
然而王遠並沒有讓他失望,略微撇了他一眼,就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
「沒意思,說這些真的沒有任何意思。」
王遠走入屋內,來到太師椅的旁邊,很是舒服地癱坐下來,神色平靜之中帶着安然。
「我還是喜歡就這樣呆呆坐着,看着藍天白雲,山川田野,百姓眾生。」
「在這之中,有着我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
「你喜歡的生活方式?」四人迷惑不解,他們看着天空,面色除了茫然還是茫然。
「這種生活方式有什麼意思?」
「怎麼沒有意思?」
「這可是連李二都羨慕不到的生活。」
王遠輕笑,指了指天空,語氣縹緲。
「你們可知道,這個天地到底有多大,又可否知道天空之上又有什麼?」
「世人皆知有五嶽,可又有幾個人,能把五嶽都踏遍?」
「老李,你們有沒有想過,作為皇帝的李二,他真的仔細看過這萬千江山嗎?」
「或者說,自從登基以來,他可有離開過關內道,還是說一輩子都在圈之內徘徊?」
聞言,李世民沉默,片刻之後無奈嘆了一口氣:
「公子你說的沒錯,聖天子這麼多年一直在勵精圖治,那裏有精力離開關內道。」
李世民說着,內心也升起了茫然。
說實話,他對這個自己治理的天下,其實根本就沒有仔細了解過。
更別說太子李承乾了,他更是一問三不知。
王公子這番話,說着太對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這一輩子,都要縮在皇城這個圈子裏面。
「所以,老李其實不用勸我的,也不用總是操心我的處境。」
王遠看到李世民一臉的感慨,以為他是被自己說服:
「人活一世本就不容易,有空的話,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
「聽公子一席話,勝讀十年苦書呀!」
李世民無奈嘆息,算是徹底明白了王遠的心意。
不過他還是不會就此放棄,想法這種東西,總是可以被改變的。
他就不信了,王公子能夠就這樣摸魚摸一輩子。
只要王公子有一天回心轉意,無論何時,大唐的朝廷都永遠為他準備一個國公的位置。
然而,他這份念頭,並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王遠已經把三個掃把扔到了他們的面前。
「王公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世民一臉大寫的懵逼:「你這房子明明很乾淨,還要我們再掃一遍嗎?」
不得不說,他的覺悟還是挺高的,能夠立刻意會到王遠是他們掃地,可這地板明明就很乾淨呀!
「我屋子是乾淨,可外面不是呀!」
王遠翻了翻白眼:「難得你們來一趟,不給你們一點活干,本公子總感覺對不起自己。」
「所以,都給我去掃大街去吧!」
「不到晚上,就別給我回來!」
「如果敢偷溜,那恭喜老李,你將得到永遠的自由,我直接就讓你滾蛋!」
四人:『......』
他們聽着王遠這一頓怒罵,眼珠子直瞪,陷入了深深的懵逼之中。
不得不說,這也太過真實了。
時間慢慢流逝,四人都如同石化一般,站在原地,皆是一動不動。
因為掃把只有三把,他們只要動作在「不經意」間慢上一絲絲,變成最後一個人,那就可以「含恨」偷懶了。
不得不說,在某些奇奇怪怪的方面,李世民四人還是很有小默契的。
「你們在幹什麼?」
王遠發現四人都沒有動作,頓時眨了眨眼。
這老李的膽子也越來越肥了,居然敢當着自己這個老闆的面子曠工。
簡直豈有此理!
「你們以為我給三把掃把,是給你們一個曠工名額嗎?」
王遠看着一臉懵逼的四人,抬着手臂,指向了牆角,沒好氣道:
「你們誰沒拿到掃把,就給我拉垃圾車去!」
垃圾車?
李世民一愣,回頭看去,再看到牆角那輛蒼蠅滿天飛的木車後,立刻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臥槽!
李世民急眼,想要立刻出發,卻發現身邊已經空無一人。
房玄齡,長孫無忌,杜如晦三個傢伙,居然就這樣拿着掃把出門去!
「你們這個三個叛徒,反骨都快戳到承天門上了!」
李世民很是火大,但他最終還是被迫拉起了垃圾車,被王遠趕出了府邸之外。
堂堂大唐天子,居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恐怕說出來都沒人會信。
不行,我一定要找那三個傢伙算賬。
李世民很是不甘心,他目光掃視,想要找到房玄齡,長孫無忌,杜如晦這三個老硬幣,給他們每人一個「獎勵」!
可自認心虛的三人,卻早就雙腳抹油,不知道溜到哪裏去了。
足足走了兩條街,李世民硬是連他們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真是氣煞我也!
李世民非常的生氣!
「那個,你是王公子家的下人嗎?」
「我腿腳不便,你可以幫我掃一下屋子嗎?」
這個時候,一個老翁突然喊了一下李世民,想讓他進屋掃地。
李世民眉頭一挑,本能的想要用沒掃把為理由拒絕。
可想了想,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好的。」
哪怕他沒有掃把,可老翁的家裏肯定也有掃把。
因此這個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說白了,他還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份。
「真是謝謝你了,改日等腿腳好了,我親自上門答謝的。」
老人家很是感謝,一瘸一拐上前,想要把門徹底打開,迎接李世民。
李世民連忙上前,歉意道:「不用不用,不過是小事而已。」
話音一落,他便拿起了屋子內的掃把,仔仔細細地掃起了地來。
說真的,這種感覺還是挺奇特的。
「話說老人家,你的家人都外出了嗎?」
「外出?」
老人家聞言一愣,眼中緩緩露出一絲黯然:「是呀,他們都外出,去了很遠的地方。」
「前些年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想要出關謀生,卻遇到了吐蕃人,到現在都下落不明。」
說着,老人又看向了一旁牆角,那裏正掛着一件略顯破舊的衣裳。
「我妻子曾經在長安給大戶人家打工,學了一些針線活。」
「這件衣服本來是她親手編制的,想等孩子安全回來就給讓他穿上。」
「可惜那天消息剛剛傳來,她就走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