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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她這一次行蹤隱秘,另有要事,她還真想把爹娘還有老祖宗帶過來。
便是在山中結廬而居,每日吸收這清正純粹的木仙靈氣,那也是巨大的機緣和享受。
這也是仙界比之廣眉星域的不同之處。
畢竟這般大手筆的天然靈地,在仙界,&nbp;&nbp;居然是人人都可享有的無主之物。
亦或者難不成仙界之人眼界太高還看不上?
這若是在廣眉星域,怕是為了搶奪這一處,已經爭端四起了。
賈培成環視了一下四周,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忍不住道:
「你莫不是忘了周圍有魔物麼?我如今倒是回過味來了,他們偏要在這兒弄出這許多魔城,是不是就在等着你來呢?」
藤妖麼?不言山可以說是機緣之地了吧。
以連意的性子,&nbp;&nbp;她既然都飛升了,&nbp;&nbp;不言山又在下三重天,&nbp;&nbp;必是要來的。
作為兩族魔物的心腹大患,魔物提前籌謀,在此圍山很是可能。
他一陣懊惱,舊話重提:
「趁着現在,我們要不還是走吧,怪我沒打聽清楚,我在這裏也有朋友,再打聽打聽,等到細緻些再來便是。」
連意笑了笑,不以為意,她語氣肆意中帶着濃濃的自信:
「都說了,我今日來就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的。他們準備圍剿於我又如何,又不是長在我肚子裏的蟲,難不成還能知道我哪日哪時來不成。」
「再說了,便是這裏為我準備的又何妨,兩族魔物為我準備的陷阱我從小到大都不知經歷多少了,何須在意。」
「焉知我來得去不得?」
話收尾的時候,&nbp;&nbp;語調清揚,便是不看她的臉,都能想像到說話之人何等的肆意。
她是真的從來不放在心上的。
無論是她交手甚多的本土魔族,還是她以前並未接觸,一上來就敢斷人筋骨和魔功的外域蠣族,當真是藝高人膽大到了極致。
真是,越和她相處的久了,越能發現藤仙連意的不可多得和灑脫。
連意說完了話,一腳已經邁入山中。
豈會等到賈培成說什麼,她從站在山外,神識就已經無聲無息的放了出來,四面八方的打聽着呢。
這山中,可不是只有他們,東南方向上,有兩波人,都是天仙修為,看那樣子,像也是來找櫸木之精的。
這沒什麼奇怪的,&nbp;&nbp;賈培成能打聽到的消息,&nbp;&nbp;旁人也能打聽到。
另一邊,是西南方向,&nbp;&nbp;這確實還在山外圍,有一群魔物在巡山。
連意的神識一觸即收,那些魔物似乎毫無所覺。
這些,是外域蠣族,長的和普通仙民一樣,卻不是人,氣息和本土的魔物有本質的區別。
連意教訓過外域蠣族,自然對它們的氣息瞭若指掌。
既然如此,先避過這些人就是了。
其他更遠的地方,連意神識不是不能到,而是查探起來沒必要。
左不過,若是她很快尋到那櫸木之精,也不準備去太遠的地方溜達。
心中所想,連意腳步越往山的深處走,就感覺到那純粹的木仙靈氣絲絲縷縷的往連意的每一個毛孔里鑽,宛若吃了大補之物,連意只覺得全身的力氣不斷的回籠。
她本就有光靈的天賦在身,被日光一照,那清靈的木靈氣便爭先恐後在她身體裏鑽來鑽去,還活躍異常。
這會子,這些木仙靈氣帶給她的感覺就和被日光照着的感覺一模一樣,但又強上百倍不止。
連意一邊走,一邊輕輕運轉全身靈氣,運轉光靈天賦,果然,感覺又舒服了一點點。
賈培成在一旁不敢打擾,這時候的連意,看起來就好像一朵舒服的食人花,先出了原型,開了花,長着嘴,一副迷瞪的昏昏欲睡的模樣。
真要招惹一下,食人花還是食人花,怕是會被她的牙給崩了肉!
食人花連意並不知道賈培成給她把種族都換了。
腦中卻在想着,這櫸木之精會在何處。
她都對這裏如此的喜歡,難怪櫸木之精也喜歡這兒了。
旁人不知,她運轉光靈的天賦神通之時,便算是將自己融入了其中,雖然此山之大,她便是融入也有限,但是隨着她越往深處走,感覺到的就越多。
連意走的看似很隨性,但實則步伐謹慎,她似乎在用心感知什麼。
賈培成知道她可能是在用她的法子感知櫸木之精的存在,只陪在一旁,寂靜的好似連聲息都沒了。
天地間,仿佛只有連意。
連意也沉淪其中,只覺得自己越發的融入其中,好似她本就應該在這兒,這兒就是她的道場、她的家一樣。
一呼一吸間,皆為木靈,寧靜、靜謐卻又飽含着無窮的生氣。
連綿又亘古悠長。
時間在這裏沒有了意義,便是永生永世在這裏,也不嫌疲乏,徜徉其中,一切煩憂皆消除。
驀地,隨着連意的步伐走動,感覺變了。
倒不是她遇上了什麼人,畢竟她已經避開了去。
而是,這不言山給她的感覺變了。
若說原本是綿密的,深厚遼闊無邊無際的海洋之中,她在其中隨波徜徉,暢快不已。
那這會子,這海洋之中不知為何,那水波卻有些接續不上了。它們變得斷斷續續,讓她便是徜徉也隨之變得斷斷續續,這般舒服的狀態被打斷,讓連意很是惱火。
原本以為這只是其中一小段堪稱是意外的情況,可惜不是,情況卻是越來越糟。
那原本還應該有的水波居然越發的貧瘠起來,甚至在連意的感覺之中,逐漸枯竭。
連意驀然睜開眼,靜靜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本是走着的,猝不及防停下了腳步,讓跟着的賈培成也是腳下一頓。
「怎麼了?」
連意看着群山抱繞的景象,其中綠翠盎然,似乎未有一絲一毫變化。
只她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連意搖搖頭:「感覺變了。」
賈培成:「……」沒聽懂。
連意兀自思索着其中情況,是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本應該存在的,卻沒了。
就和面對那小天梯上的異火類似的感覺。
明明,天梯之上那些仙火還在,明明……這裏的綠植扶疏,鬱鬱蔥蔥,沒有千年萬年都沒法形成。
可是,其中那股子支撐的氣卻沒了。
對了,就是之前那種感覺,被抽了筋一般的感覺。
亦或者打個更恰當的比方,只剩下一副和以前沒有什麼不同的外表,內核卻是沒了。
只剩下皮囊而已。
這代表什麼!
連意想起地心魔,它們在廣眉星域廣播魔種,最後,把修士害得也只剩下一張人皮,一副軀殼。
如今,可不是一樣麼?
這些不言山的草木,早不是曾經的了。
「這裏也有仙元氣麼?」連意冷不丁的問。
賈培成搖搖頭:「不知,倒是沒聽說過仙元氣,但許是有吧。此山確實比較奇特,它是下三重天最老的山,天柱啥時候有的,這山就佇立於此了。」
既然仙界初生就在,那至少曾經應該有過仙元氣?
萬物變遷,滄海桑田,九重天的地貌變了又變,來來去去,去去來來,但,此山不變,一直沉默在此。
便被命名不言。
連意微微挑了下眉,眸中一道暗芒極速划過,又歸於沉寂。
這不言山,小天階,還有那重三中界,應是有聯繫的。
而目前她能看到的一個共通點就是,它們都很「老」。
有仙界就有了它們。
想到不言山周圍圍的那些魔城,這些魔城的存在當真是為了她連意麼?
她怎麼覺得,就是為了不言山啊。
目前來看,若是不言山中還有什麼令他們可以索取的,就是還未索取完的部分。
內里那些草木只剩下「軀殼」,外圍的那些,卻還在,內核未失,木仙靈氣充沛的很。
連意眉頭微動,腳一轉,竟然又往外走去。
賈培成一愣:「連意,你幹什麼?櫸木之精還未找到,不進山了麼?」
他們本來是越往深處走去的,這會子調轉了頭,豈不是又要出山了。
連意手一攤:「找啊,誰說不找啊,不過我猜那些櫸木之精不在裏面!」
賈培成:「……為何?」
連意笑了一下,還看了賈培成一眼:「我猜的。」
賈培成:「……」玩兒呢?!
賈培成是中正又老實的性子,心中腹誹,可在連意跟前卻是指哪兒打哪兒,連言語反抗都做不到。
是以,雖然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還是默默跟着。
越發覺得,他們懷遠星域可能就是不如廣眉星域,要不他怎麼就混成了連意的跟班了。
豈料,這跟班連意也不讓他好好當了,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她突然停下來又指指背面:
「你往那邊,到時候和我一道包抄過來,我猜櫸木之精就在這附近!」
賈培成瞅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就去了連意指定的位置。
又是猜?誰信吶?
他是老實人不是蠢人,連意要不是有什麼特別的感知之法,他就把頭擰下來送給她!
事實確實是如此。
那櫸木之精也不是個傻的,它既然是木靈的一種,連意能感知到的情況,它們豈會感知不到。
自然,不言山裏面是不會去了,只會在外面這一圈駐留。
連意越走,越發現這一片山林之中,就感覺到平靜似流水的木仙靈氣中,突然多了一個悅動的小點,這小點到處奔跑,跳躍的很,但周身帶有的氣息卻是比當前林中的木仙靈氣還有濃郁的多。
隱隱的,還帶着一股連意熟悉的風力。
不需要用眼睛看,連意就知道,自己是找到了。
可惜的是,只有一個,而且活躍的很,從這個枝頭跳到那個枝頭,從這個樹上跳到那朵花上,又間或隱在葉後,實在是若隱若現,滑不丟手。
連意尋思着,還是前後包剿,來的靠譜。
兩人都是仙人修為,尤其知道櫸木之精的特性,還特意的把全身氣息都斂住了。
也怪這櫸木之精倒霉,它平日遇到的想要逮它的多了去了,壓根不放在心上。
哪裏想到這回遇上硬茬了。
它本只有蒙昧的靈識,算是個靈物。
天生酷愛木仙靈氣,哪裏的木仙靈氣純粹,它往哪裏鑽。
連意和賈培成來的時候,它不是不知道的。
然而……又能如何。
想抓它的多不勝數,它隔三差五就能遇到。
還有成群結隊來抓它的。
因此,它玩它的,反正沒人能抓住它。
正當它安心的玩耍之際,卻沒發現,之前那湧進來的生人氣息沒了。
便是發現,它也沒這個靈智去產生警惕之心。
要說連意,本就是藤妖之身,在這山林之中,徹底的融入,於她太過容易。
而賈培成,他雖然不如連意,但也是敏銳之人,此人當時在伏擊連意之時,迅速的就發現了連意佈設的陣法,可以看出於氣息波動之上,很有造詣。
於是,櫸木之精就悲催了。
它玩兒的好好的,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一抬頭,一人已經站在了它面前!
它大驚失色,剛想逃跑,卻是無聲無息的,身子猛然就被捏住了。
它努力的回頭看了一眼,正是之前它以為不見了的那兩人中的其中的綠衣女子。
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冒了出來,還立刻就抓到了它?
它本能的掙扎,從來沒想過,這麼輕鬆就被抓到了。
卻見眼前一黑,它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止是櫸木之精自己感嘆。
賈培成也在感嘆呢。
他看着連意掌心處懸浮着一片葉片,裏面包着的自然是櫸木之精。
綠色靈線從四面八方往葉片包覆過去,可以看出那櫸木之精變得迷迷瞪瞪的,似乎竟然徹底睡去了。
他是完全按照連意的指示,在行動的。
沒想到,連意讓他放開收斂氣息的同時,他就和櫸木之精面對面了。
更沒想到,連意更方便,兩指一捏,捏蟲子一般把櫸木之精捏走了。
他高興之餘,頗有些百味雜陳,這也太容易了吧?
多少年沒聽說有人抓到過櫸木之精了。
卻是突然,賈培成眼神一厲:「不好,有人往我們這邊來了。」
說着便要拉着連意躲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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