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一片天地中,小湖泛起微微漣漪。
一葉畫舫中,一位臉着面紗的少女靜坐在此,喝茶解悶。
雖看不到其容貌,但是看起倩麗的背影便能猜測出,這一定是一位絕世佳人。
少女枯燥無聊之際,偶爾翻到了一卷捲軸。
「咦?這是什麼?」少女翻着捲軸,輕咦一聲,疑惑的問道。
「回大小姐,這是目前收集到的情報,捲軸上所記載的是屬下認為您會感興趣的事。」
畫舫中飛入一隻五顏六色,每次展翅都會划過陣陣五彩斑斕的流光的蝴蝶。
這隻蝴蝶竟能口吐人言!而且還是女聲。
「我會感興趣的事?」少女有些困惑。
這世間能讓她感興趣的事情,還真的不多。
少女拿起捲軸看了看,第一眼,捲軸標題颯然入目!
《避世的長者,暗夜的貴公子》
「呵,我道是什麼大事,原來是有吸血鬼族的族人入世了啊。
這些不喜歡與旁人交流、不喜歡與旁人有任何交際的種族,竟然會主動入世。」少女笑了笑,道。
「不過,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少女疑惑的問道。
吸血鬼族的族人入世對於旁人來說確實是一件奇事,但是對於她來說並不是。
身份不同、地位不同,所能接觸的層次自然也不同。
莫說見到吸血鬼族的族人了,哪怕是遇到吸血鬼族的普通皇族,他們也得向她行禮。
就算她孤身進入吸血鬼族的位面,吸血鬼族也會熱情招待她、把她奉做上賓。
所以,不過是有一位吸血鬼族的族人入世了而已,這種小事還激不起她的興趣。
鬧的跟誰沒見過吸血鬼似的。
「大小姐,最重要的不是這一點。」蝴蝶口吐人言,提醒道。
「嗯?那是哪一點?」少女疑惑的問道。
「據刺探情報的小組報告,那名吸血鬼族的族人生的極為俊雅、魅力極高。」七彩蝴蝶回答道。
聞言,少女嘴角微抽,「這算是什麼最重要的一點啊?宇宙之大,生的帥的人海了去了。
那麼大的吸血鬼一族,有生的好看的很正常吧。
你這話說的,就跟吸血鬼族的族人均顏值偏低似的。」
「小姐? 屬下哪敢說吸血鬼族的族人顏值偏低啊。
就算屬下真的說了? 別人也不相信啊。」七彩蝴蝶那叫一個汗啊。
「吸血鬼族人均俊男俊女,這件事是舉世皆知的? 且? 尤其是那一位。。。。」七彩蝴蝶話音頓了頓,說道。
「呵? 你在我面前拍他的馬屁也沒用。」少女笑了笑,說道。
嘴上雖然說沒用? 但是心裏還是很開心的。
「屬下就知道。。。。只要一提那位? 大小姐您的心情就格外的好。。。。」七彩蝴蝶嘟囔道。
好好的一個大小姐,怎麼每次一提起他就變的跟個小女人似的?
「你在嘀咕什麼呢?」少女問道。
「沒,沒什麼。」七彩蝴蝶連忙閉嘴,說道。
「唉? 一萬多年未見他了? 也不知他現在過的怎麼樣了。」少女嘆了口氣,道盡無盡的思念與愁緒,幽幽說道。
這一萬年,過的真當緩慢、煎熬。
「哼,都怪吸血鬼族的那一群老不死的? 自己沒有那個能力、沒有那個顏值、沒有那個魅力、沒有那個才能,反過來去責罰那位。
這不是嫉妒是什麼?」七彩蝴蝶冷哼一聲? 道。
如果不是那一群老不死的,自家大小姐又怎會憔悴至今? 每天在焦慮、擔憂中度過,就連門都不想出了?
「唉? 那是吸血鬼族的內事? 族老、元老以及君主等親自下令? 就算是父親,也插不得手。」少女幽幽一嘆,道。
若非如此,她又怎會眼睜睜的看着愛郎被處罰呢?
實在是無能為力啊!
她曾經常在想,如果那時的她有現在的實力就好了。
「大小姐,聽說吸血鬼族的那三位現如今和吸血鬼族的關係也不太好呢。」七彩蝴蝶說道,語氣多少有點幸災樂禍。
那三位現如今的實力可是今非昔比,哪怕是在聖域的巔峰強者中也有一席之地。
「哼,吸血鬼族的那些人就是活該!」少女咬了咬銀牙,說道。
她對吸血鬼族的恨意,可不止是一星半點。
「走,我們出去一趟。」少女說道。
「啊?出去?去哪兒?」七彩蝴蝶一臉懵然的問道。
「還能去哪兒?去吸血鬼位面,找蕪仙她們。」少女說道。
「哎,哎,好嘞,我這就去安排隨從,大小姐且等。」七彩蝴蝶連忙應了幾聲,說道。
「不需要,我們兩人足以。」少女說道。
說罷,話音剛落,少女便帶着七彩蝴蝶消失在了畫舫中。
…………
無敵宗內,司飛翰正在陪二狗釣魚。
天空澄碧,纖雲不染,遠山含黛,和風送暖。
遼闊的大草原連上天際,放眼望去,杳無人跡。
只偶爾從遠處傳來兩聲狗吠,風懶懶地、緩緩地在草海上移動着,無聲無息。
在大草原上,到處一片綠油油的牧草,羊快活地、自由自在地跑着;牛專心致志的埋頭吃草,不時懶洋洋的甩動着尾巴;吃圓了肚子的種種顏色的馬悠閒地着步。
其中一片湖泊旁,靜坐着一人一狗。
一狗自然就是二狗了,其中一人就是陪同二狗一起來消遣時間的司飛翰了。
他們所處的位置,正是距離宗門不遠處的大草原。
風景優美,長天一色。
「嗯,這個地方真不錯,挺適合釣魚的。」二狗讚嘆道。
充滿了自然氣息的環境就是美好啊,像他這種先天生靈,最喜歡的就是清靜自然了。
「是啊,真美好啊。」司飛翰也是感慨道。
現在的生活比當年在吸血鬼位面要快樂的多、舒適的多。
這裏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只有關心照顧、交心相伴。
「飛翰,最近一段時間可有什麼煩惱?感情方面的。」二狗突然問道。
「沒有啊。」司飛翰搖了搖頭,回答道,隨後又疑惑得問道,「狗哥,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無事。」二狗笑了笑,搖頭說道。
二狗的這般回答,讓司飛翰更為疑惑了。
到底是啥情況?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