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比賽場上空,烏雲密佈、雷電交加。
每有一次雷聲響動,就有一次慘絕人寰的嘶吼聲響起。
雷聲響動的次數也很規律,大概是每三秒鐘劈一次。
在這三秒鐘的時間內,蕭白在孟陸體內注入的生命之力會自動為孟陸療傷。
療不療傷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一次恢復就會將孟陸對於雷劫的適應力完全清除。
從而使得孟陸每次被雷劈都是第一次被劈的感覺。
真·蝦仁豬心。
「轟隆!」
「咔嚓!」
「啊!」
一道雷霆劈下,正中被掛在牙籤上的孟陸。
此時的孟陸衣衫完整,但往日那白淨的臉蛋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張烏漆發黑的臉。
每次慘叫,最吸引人的還是他那一排大白牙,可能是因為變黑的原因,顯得孟陸的牙白的一匹。
「轟隆!」
「咔嚓!」
「啊!」
又一道雷霆落下,又一道慘叫聲響起。
對於這項懲罰,眾人起初還膽顫心驚的,但是在看習慣了之後,內心也毫無波瀾,少見不怪了。
當然,這是在他們本身沒有招惹過蕭白的前提下。
如果他們因為什麼事得罪蕭白了,他們比誰都慌。
畢竟任誰也不想被當眾掛在一根巨大化的牙籤上,隔三差五的被雷劫劈一下。
丟不丟人先不談,關鍵是這玩意兒看着就疼。
第一位體驗者孟陸都已經被劈的生無可戀了,如果他的手腳能動的話,他早就把自己的這條命給了結了。
真·活着比死了還難受。
那種直擊靈魂的刺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
若說現在最慌的人,那就當屬西門宿了。
畢竟他乃是這件事的作俑者,待會兒蕭白很難不找他報復。
經過這件事之後,西門宿覺得蕭白的實力越來越恐怖,身份越來越神秘了。
能夠徒手召來雷霆,這豈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二般人也做不到啊!
「雷系武者果然不能隨便招惹。」西門宿在心中凝重的說道。
另一邊,一直保持路人看戲身份的歐陽承澤微微一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蕭白突然轉過身來,並大步向前走動,而移動的方向正是西門宿所在的位置。
西門宿心中大驚,頓時緊張無比,腦瓜子轉動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
見蕭白距離自己越來越近,西門宿也越來越緊張。
突然,西門宿腦內忽然靈光一閃,衝着快步向他走來的蕭白大喝道,「擎天柱,且慢!」
「怎了?趁着我現在還沒有把你掛在歪脖子樹上,有話就直說。」蕭白冷冷的說道。
想讓其他人不主動尋事滋事,不主動挑他的事,眼前就有一個好辦法。
殺雞儆猴。
剛好西門宿撞槍口上了,那就把西門宿解決了,這樣一來就有足夠的威懾力,讓其他人不敢再來作死。
如此一來他的心情既可以一直保持大好的狀態,減少麻煩事的產生,又可以為民除害,為東離大陸做點好事。
簡直就是雙贏啊!
想着想着,蕭白就拿起了一段白綾,雙手扯了幾下測試一下白綾是否足夠結實。
「嗯,完美,完全可以吊死人。」
蕭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且,且慢!」
西門宿的喉嚨顫了顫,這都是些什麼魔鬼啊?
「嗯?有話快說,給你一分鐘的時間。」蕭白雙手扯着白綾,冷聲說道。
「啊?」
「計時現在開始,十、九、八、七、六。。。」
「這特麼是一分鐘嗎?!這是十秒鐘吧?!說好的一分鐘呢?!」西門宿在心中咆哮道。
不過眼前有危及生命的危險,西門宿也不敢過多浪費時間。
畢竟蕭白可不是那種隨便說說的人,只要是他說出的話,那他就一定會辦到。
「等,等一下!擎兄,我認為武力並不能解決一切!」西門宿在蕭白即將喊出『一』字時,急忙大聲喊道。
「不,我認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蕭白淡淡的說道。
剛才西門宿和孟陸就挺狂的,這不,經過蕭白細心、溫柔的照顧之後,這倆人乖的跟貓似的。
「蕭兄,今日是因為你的實力比我強你才會這麼說,倘若他日你遇到一位實力比你還強的人物呢?你還會認為武力可以解決一切嗎?」西門宿直視蕭白的眼睛,正色問道。
「當然,因為不存在有比我還強的人物。」蕭白點頭說道。
西門宿:……
這一句話直接把西門宿給噎死了。
「還不存在比你還強的人物,你咋不說你無敵呢?」西門宿在心中滿頭黑線的說道。
「擎兄啊,有一句話說的好,君子動口不動手啊。」西門宿語重心長的說道。
剛才的【詭辯】策略失敗,所以西門宿選擇換一個方式進攻。
這一招名為【道德綁架】。
西門宿說的這句話潛台詞就是:今日你動粗你就不是君子。
但是蕭白何許人也,豈會怕這一招?
「抱歉,我不是君子。」蕭白淡淡的說道,說完這句話後手中的白綾繃的更緊了,大有一副準備動手的勢頭。
只要我沒有道德,道德就沒有辦法綁架我。
西門宿頓時就嚇出了一身冷汗,尼瑪,這擎天柱到底是什麼來頭啊?怎麼什麼方法對他都不起作用呢?
「好了,你說的也夠多了,我送你上路吧。」蕭白扯了扯手中的白綾,神色猙獰的笑道。
早死早完事兒嘛。
「不,不,不要啊!」
西門宿被蕭白的一身殺氣嚇的連連後退,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咚!」
西門宿的腰部一下子撞到了身後的桌子上。
不過因為修煉的原因,並沒有傳來任何疼痛的感覺。
不過出於人體的下意識動作的原因,西門宿還是扭頭看了看。
然後他就看到了桌子上擺着的一口大鍋。
對於這口大鍋,不僅西門宿很熟悉,在座的眾人都無比熟悉。
因為這口鍋的主人乃是全場的焦點–蕭白。
在看到這口鍋之後,西門宿咬了咬牙,暗道一聲,「拼了!」
「擎兄,在你動手之前,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可否告訴我實話?」西門宿不再後退,獨自一人屹立在原地,一雙黑瞳炯炯有神,滿臉嚴肅的盯着蕭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