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蘇家主的一番提醒後,整個空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跪在地上磕頭的中年男子臉上寫滿了尷尬。
不過,事態緊急,現在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尷尬了。
從無定聖宗宗主現在的面部表情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很不好,豈止是不好,那是簡直是相當不好。
中年男子劃着雲,以最快的速度劃向無定聖宗宗主所處的位置。
說着就準備再次磕頭,結果無定聖宗的宗主突然說道,「且慢!」
中年男子面色一喜,「大人,您原諒我了?」
中年男子不禁在心中讚嘆無定聖宗的宗主,「不愧是大宗門的長老,真是寬宏大量啊。」
就在他在心中讚嘆時,突然,他便感覺自己膝下一空,一股牢實的觸感忽然傳來。
中年男子低頭一看,剛剛載着他的白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由堅硬的石磚砌成的地面。
「大人?」中年男子疑惑的看了無定聖宗的宗主一眼。
「看我幹什麼?磕啊。」無定聖宗的宗主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狡黠。
中年男子看着眼下無比結實的石磚地板,不禁後怕的咽了一口唾沫,這要真的一頭砸下去的話,那他這個頭今天就別想要了。
「大人,真磕啊?」中年男子訕笑問道,這位大佬應該是在開玩笑吧。
「廢話,不真磕難道假磕啊?」無定聖宗的宗主斥道。
中年男子頓時就被無定聖宗宗主的這一嗓子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魔鬼,這位大人簡直就是魔鬼!」中年男子在心中嘀咕道,咱走個形式不就行了嗎?還真磕啊,好歹我也算半個自己人呢。
「你若是再不磕的話,你的小命可就沒了哦,這裏可沒有幾個人能夠攔着我動手。」無定聖宗的宗主笑容中帶着幾絲玩味。
「磕,磕,小的現在就磕!」中年男子頓時就着急了,不就是磕個頭嗎?我磕就是了,只要能保命,無論磕多少個都行。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命還重要呢?
就在中年男子準備磕下去的時候,一股柔和的靈力將他的整個頭部與身體牢牢托起,使他保持站立的模樣。
「大人?」中年男子對此心中不由得再次困惑。
「這又是啥情況?難道是因為我磕的不標準,所以準備直接開殺?不應該啊,我磕的挺標準的啊,畢竟這方面我是專業的。」中年男子在心中疑惑的說道。
「磕頭就免了,我問你,你到底是誰?為何會打着我無定聖宗的名號?還有,你這剛來就直接磕頭道歉是怎麼回事?」無定聖宗的宗主直接發出了三問。
「大人,您真的是無定聖宗的人嗎?」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然後帶着懷疑的口氣詢問道。
「噗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蘇家主三人雖然一直在極力憋笑,但是最後還是沒有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而無定聖宗的宗主則是臉色黑如鍋底,在心中咆哮道,「剛才他錯認蘇哥是我們宗門的管事人也就罷了,現在竟然直接開始懷疑我到底是不是無定聖宗的人了!難道我就這麼不符一宗之主的形象嗎?」
「放肆!」紀松向前走了一步,怒斥道,「這位乃是我無定聖宗的宗主,你說他是不是無定聖宗的人。」
誰知,中年男子根本就不為所動,臉上沒有一絲懼意,「編,你接着編,好好編啊。
還無定聖宗的宗主呢,像這種傳說中的大能會來這種小地方?你唬人能不能找一個別人信得過的理由?」
「你!」紀松神色激動的指着中年男子,白花花的鬍子都被他氣的一顫一顫的。
無定聖宗的宗主右手一揮,示意紀松別激動,接下來的事他要親自解決。
「你不相信我是無定聖宗的宗主?」無定聖宗的宗主望着中年男子笑問道。
「廢話!傻逼才相信你們的鬼話。」中年男子不暇思索的說道。
話音剛落,中年男子便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內,幾秒後,他便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次,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惶恐,他的眼神似乎在說,「我滴媽!玩兒大了,他真的是無定聖宗的宗主!
就從剛才的自創空間就可以看出他的實力,絕對的神皇境界,錯不了,絕對錯不了!」
此時,無定聖宗的宗主正滿臉微笑的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只感覺此時的他身如冰窖,雖然今天的溫度很高,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心哇涼哇涼的,整個人離死不遠了。
突然,無定聖宗的宗主洒然一笑,「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就是,但是你若敢騙我的話,你的下場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咕嚕!」中年男子咽了一口唾沫,連忙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答無定聖宗宗主的問題。
「回大人,小人姓丁名苛,現在中州-江赤域-九應城的一家報館中任職,職位為館主。。。。。」
丁苛在持續不斷的講述了一個多小時後,終於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全給講完了。
上至他為什麼會來這裏,下至他為什麼會遲到,全部都盡數告訴無定聖宗的宗主他們了。
而且沒有一句謊話,因為他實在是不敢說謊話,這其中有兩個原因。
一是因為有蕭白設下的禁制在身,只要他做壞事,或者有做壞事的心思,他就會遭受到非人哉的懲罰。
二是因為大佬在前,他是真的不敢皮,若是他撒謊被大佬看出來了,那就真的涼涼了,基本上已經告別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在一切都講完之後。
無定聖宗的宗主與御虛聖宗的宗主無語的看着丁苛:……其實像內應這種事不用說的,說出來很容易破壞我們與御虛聖宗之間的和氣。
雖然和氣早就沒有了……兩宗長老之間也經常相互掐架,但是也不能直接挑明啊。
這樣讓我們這兩個做宗主的老尷尬了,搞得跟是我們默許的似的。
「所以我們宗門的內應是被他給殺了是麼?」御虛聖宗的宗主笑問道,他嘴中所指的『他』自然就是蕭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