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王妃今年五十六,跟顧奶奶年紀相仿,看起來卻是比顧奶奶要年長好多。
顧芯念在她年長,是長輩,並沒有強制讓人帶她到大堂,而是親自去見了她。
東臨王妃是在小佛堂里接待顧芯的。
「芯芯公主遠道而來,老身有失遠迎,還望公主見諒!」東臨王妃說着客套話。
在品級上,她是比不過顧芯的,按道理,她是該給顧芯行大禮的。
只是,顧芯這年紀擺在這兒,又不是皇家的公主,這讓東臨王妃怎麼也行不了這個大禮。
顧芯沒有在意這麼多,打量了一下小佛堂的環境,問道:「王妃近些年來的起居可都是一直在這小佛堂內?」
東臨王妃點點頭:「是的。」
顧芯又問:「五月初一那天,王妃一直在小佛堂嗎?身邊可有人在?」
東臨王妃道:「老身尋常都是在小佛堂內抄經念佛,除了去廟裏以及過年,其他時候都不出佛堂。初一那天,老身的么女帶着女婿外孫們回娘家,來過小佛堂看望老身。其餘時候,老身同平常一般。」
顧芯點點頭,又問:「王妃上一次見王爺時是在什麼時候?」
東臨王妃想了想,道:「三月初吧!那時候,王爺來佛堂看過老身。之後便未曾見過,再見已是」
顧芯又問:「那那一次相見,王爺可曾與王妃說起過關於貴府世子的人選?」
東臨王妃眉頭輕輕皺了一下,然後沉聲道:「說起過。王爺說,還是給老二請封世子。世傑年幼,文武雙全,又準備參加科舉,是以,這個世子之位對他來說,可能是束縛。不如將此交給老二。公主你年幼,可能不知,當初王爺交了虎符之後,在太皇太后和先皇面前保證了的,我東臨王府白家後代,此生安居於封地,不會捲入京城的權貴之中。若是世傑要參加科舉,又是以世子身份,那便有違初衷了。」
顧芯眉頭挑了挑,笑問:「是嗎?王爺既然在三月初就跟王妃說了此事,那為何府中其他人不知?」
東臨王妃道:「王爺大病痊癒,並沒有想到會突發意外。一直以來,王爺都是打算給世傑請封世子的,在眾人眼中都是如此。世傑也是這麼想的。世傑是我們的長孫,從小就以繼承人來培養的,貿然的說出來,我們擔心世傑一時想岔,是以,並沒有立刻就說。想着時間還長,慢慢來吧!老大走了好些年了,世子之位都懸着的,不急於這一時半刻,誰知」
看着東臨王妃要哭了,顧芯立馬接話道:「既然並沒有打算立馬把這個事情說破,想着給白大公子時間來慢慢接受,那為何王爺又把給白二爺請封的摺子寫好了?王妃,這說不通呀!」
東臨王妃看了顧芯一眼,苦笑道:「老身常居於佛堂之內,並沒有與王爺天天相見。老身也不知,王爺為何寫好了摺子。但三月初見面時,王爺的確跟老身提起過這個事的。那摺子,也的確是王爺的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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