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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樣,消息出來後,貴族們不得不為後續的事情做出準備,當然,在動手之前,他們得先確定,老國王是不是真的要涼了,如果沒有,他們急乎乎的跳出來支持別的王子,那不是翻車了嗎?
而此刻,老國王的寢宮裏,莫楚辰慢悠悠地喝着可可風味的藕粉,在聽到國王身邊的護衛一一報告貴族們的情況後,他放下了手中的銀湯勺,看向了在床榻上發呆的老國王。讀書都 www.dushudu.com
「五王子連夜拜訪了法師塔,公爵,伯爵,子爵都在早上秘密開了會議,法師塔目前還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過不少魔法師已經以看病為理由在王宮外等候了。」
侍衛長將自己得到的資料一一匯報, 他原本是屬於老國王的騎士,不過現在嘛,老國王已經倒下了,侍衛長很識時務地選擇了為虎作倀, 呸, 是選擇站在未來儲君的立場裏。
就在昨天,送走了虎之後, 莫楚辰就孤身一人找到了老國王並且表示自己要成為新的國王, 老國王麻煩麻利的退位吧。
一貫寵愛大王子的老國王聽着這樣的話那自然是氣的頭暈眼花,立即就讓侍衛長將大王子給關禁閉。
侍衛長毫不猶豫地對大王子拔劍相對, 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大王子以絕對的力量將他們全都擊退了,隨後輕輕一拍,老國王就昏迷了過去。
侍衛長看得目瞪口呆, 作為一個在老國王身邊四十多年的騎士, 侍衛長几乎是看着大王子長大的, 他原本以為大王子就是個草包, 卻沒想到, 這個草包還真的不一般, 在大家都對他放鬆警惕的時候, 草包居然逆襲了!
當然, 現在也不是感慨草包逆襲的時候, 侍衛長知道,自己要是再不表示點什麼, 那麼自己怕是也會和老國王一樣了,於是, 在老國王昏迷的第一時間,侍衛長就跪了。
不要說什麼他沒有騎士精神, 作為一個快要五十歲的老騎士,侍衛長很清楚, 現在這些騎士守則也就是忽悠那些年輕人的, 活得久,他也見得多,老國王這表明面上樹立深情人設,對故去王后的兒子大加寵愛, 可實際上,該納多少的小妾那還不是納多少個。
甚至很多次騎士長都帶着老國王離開王宮去尋找某個身份不明的情人, 總之貴族們的生活很混亂, 他們身邊騎士也沒見多麼有高尚,純潔,正義的品德,不拐走他們的小妾已經是很克制了。
於是乎,為了表示忠誠,也為了不被涼涼,騎士長很乾脆地將老國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都給供了出來。
原來除了明面上的十來個王子之外, 老國王私底下還有疑似私生子的六七個孩子, 不過礙於那些情人的身份,這些私生子都不可能被公之於眾。
另外, 老國王其實也並不是真心實意的疼愛大王子,僅僅是拿大王子給自己樹立人設,拉攏故去王后的家族支持, 在暗地裏,老國王曾經安排一支暗衛到五王子的府中,只是那一批人之後沒了音訊。
為了對抗貴族,老國王有暗中扶持五王子的想法,不過很快就因為五王子得罪法師塔而打消了想法等等。
在聽完騎士長的話,小系統目瞪口呆,沒想到在上個世界線里,倒是都惦記着大王子的老國王居然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這很正常,是個人都會有一點點私心,只是這個老頭演戲演到最後連自己都信了自己的邪,他的那些寵愛是真的,但是那些放縱和縱容也是真的。」
莫楚辰對此並不意外,這個老頭能夠用一輩子來演戲, 世界意識傳來的自然也就是他演戲的那些,至於他內心怎麼想的, 世界意識當然不會婆婆媽媽的標註出來。
因為老國王的昏迷,大王子又是大家認可的,最受寵愛最名正言順的繼承人, 沒一會的時間,莫楚辰就掌握了王宮裏屬於老國王的絕大多數騎士團,當然,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傳播謠言,順帶的讓騎士和魔法師們潛入貴族家中竊聽貴族們的動態順帶寫成小本子。
這樣的行為實在太過於奇葩,但是礙於大王子的實力,他們也只能乖乖去做了,畢竟那些陽奉陰違的騎士在離開王宮後居然也昏迷不醒了,這讓大家都嚇了一大跳,內心也從敷衍了事變成了真心實意的辦事。
「你在這裏照顧他,我先走了。」莫楚辰在聽完了五王子的動態後也就沒打算繼續窩在老國王的寢宮裏了,這宮殿裏再如何的奢華也掩蓋不住那步入暮年的氣息,在這裏呆着總是叫人無法心情愉快的。
「陛下,老國王就這樣放着?」侍衛長驚訝的詢問,這個時候不應該着手偽造上位的命令嗎?大王子居然就這樣離開了。
「死不了人的,再說,不是有很多人要來給他看病嗎?」莫楚辰揮了揮手,對此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侍衛長看着大王子離去,最後癱坐在了椅子上,擦了擦冷汗,大王子看似漫不經心,可就是讓他莫名地有一種壓迫感,想來,以大王子的實力,那些貴族的反對也不需要看在眼裏的。
畢竟,絕對的強大是任何的規矩都無法束縛的,擁有這樣力量的大王子的確有打破世俗的資本。
「我們就這樣讓大王子掌握了全部的宮廷騎士團嗎?」有侍從不甘心地問了一句,這些常年輔佐老國王的侍從可沒有騎士的力量,一旦老國王沒了,他們大概率會淪為最普通人侍從,運氣好能夠得到大王子的重視,運氣不好就會被趕出去,然後找個貴族家庭當管家。
「你一個侍從哪來的不甘心?」侍衛長瞥了一眼侍從,他冷笑一聲,又道「不管哪個王子上位,你最多也就是出去當個普通人,哪裏來的不甘心?」
說着,侍衛長內心升起了一陣怒意,這也不知道是吃癟後的憤怒,還是嫉妒侍從們無論如何都能夠獨善其身,總之他就是怒火中燒。
看着侍衛長的臉上,侍從嚇得臉色發青,不敢多言。
「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我讓你連養老都養不了!」
侍衛長目光觸及昏迷的老國王,他嘆了嘆氣,冷漠的推開門出去,按照大王子的意思,他需要將那些不自量力的小魔法師們引過來給老國王看病。
沒多久,侍衛長就讓十幾個魔法師去給老國王看病,他原本對那些魔法師也不是很在意,畢竟都是一二級的小魔法師,有的甚至還只是魔法藥劑師。
當第一茬的人看完之後一個個表情茫然地離去了,很顯然他們也沒看出來,老國王是個什麼毛病,於是中午時分,除了貴族們零零星星的來問候探望之外,在午飯過後,六七八級的魔法師上門了,這些中等魔法師好歹也算是人中龍鳳,具體的喚醒方式沒看出來,倒是看出老國王不是簡單的病倒,而是中了一種史詩級的睡眠魔法,以他們這些菜雞的水平目前為止壓根無法解開這個魔法。
「雖然你們看出了端倪,但是這件事還是不要往外說,不然法師塔也很難保持以往的清淨。」侍衛長不得不站出來對這些魔法師們進行一場真心實意,熱切又誠懇的勸說。
當然,大多數魔法師們並不會買賬,他們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回到法師塔後立即就將老國王的情況給宣佈了出去。
這一下,那些在法師塔的高級魔法師也瘋狂的心動了,睡眠魔法一般都是低級咒語,針對的是當事人的精神狀態,只要念一念甦醒咒語就好了,到底是什麼樣的睡眠魔法才能打到史詩級的水平?
許多的高級魔法師對此躍躍欲試,並且充滿了期待和勝負欲。
「你說的對,你的大哥的確動手了!」
法師塔的頂層,半步聖階的多道夫望着面前年輕的王子,他順了順自己花白的鬍子,手中的木拐杖微微地傾斜,半空中出現了一道水鏡,播放的是老國王中午時分的錄像。
「我的徒弟在中午也去了,他特意錄下了這一段影像。
老國王的身上有着尋常魔法師無法解開的高級睡眠魔法,我不知道這是誰做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的兄長身邊有着實力不低於我的魔法師存在。」多道夫慢悠悠地開口,他已經足夠的蒼老,蒼老到走出法師塔都會引來轟動和震驚,他沒有到達聖階,但是生命卻漫長得駭人,這長達六百年的時間也讓這一位老魔法師磨平了許多人性中的焦躁,傲慢,不可一世,現在的他是如此的平和,眉眼間的悲喜不見,只有一雙透着智慧的雙眸遙望着不知名的前方,沒有人知道他在直勾勾的看着什麼,他也從沒有解釋過。
「難道,只能屈服了?」
五王子並不甘心,他的兄長到底是如何辦到的?一夜之間就佔領了整個王宮,既然有這樣的力量,為什麼要等虎下手之後才這樣做?
「你是我徒弟信任的一位王子,也是很有天賦的魔法師。
我也很看好你的想法,在我還年輕的時候,王國並不是這樣的,它就和你口中的美好世界一樣,可惜,王族和貴族的爭鬥毀滅了曾經的美好。
在過去的一百年裏再沒有國王其他做出改變,一直到你的出現,你是這個國度最後的希望,我不會眼睜睜的看你失敗的。」
多道夫動作緩慢地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泛黃的捲軸「這是一百多年前,你們國王給我的東西。」
「一百多年前,是埃爾法陛下。」
五王子思索片刻,隱隱約約想起來了,一百多年前的老祖宗,那是一個沒啥功績的國王,最後還掉湖裏死了,關於埃爾法的記錄很少,只是寫着那段時間是王族勢力最鼎盛的階段。
「我很高興你還能想到他,他曾經也和你有一樣的想法,只不過他不敢表露太過,因為當年的貴族比現在更勢力龐大,但是他還是憑藉着一己之力發佈命令,靠着自己忠誠的騎士和大臣削廢了大半個貴族集團,可惜後來他還是被害死了。」
多道夫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似乎陷入了什麼回憶中。
五王子不敢打斷,半響後,多道夫將捲軸又往前遞了過去「這是一百多年前,你們國王交給我的東西。」
「埃爾法殿下的遺物。」五王子看向了捲軸,又不解的看向多道夫。
多道夫又是一臉的回憶「我很高興……」
「師父,這句話你說過了。」
一直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的萊茵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不得不出聲提醒,多道夫雖然壽命很長,但是記憶里很差,如果沒有人提醒,他能夠重複同一句話很久。
「啊,萊茵說得對!」多道夫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尷尬「他曾經囑咐過我,如果這個國家出現了和他一樣意志的王子,那就把捲軸給王子,現在看來,你就是繼承埃爾法意志的王子,這個捲軸你拿着,法師塔里的後輩們我會幫你搞定的。」
「這裏面是埃爾法陛下的意志?」五王子拿過捲軸,雙手抓的死死地。
那是一個魔法捲軸,只要打開就會立即啟動的那種,他擔心自己手抖。
「不用擔心,裏面只是一些記錄而已,這個捲軸是當年他找我定製的東西,說是要將自己知道的一些機密記下來……」
多道夫說着說着雙眼一眯,似乎睡着了。
「師父已經困了,如果您要打開捲軸,最好找沒啥人的地方。」
萊茵悄悄地給多道夫披上了毯子,隨後打開門帶着五王子走出門「法師塔有試驗禁咒的地方,我給你帶路……」
「有勞了!」五王子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決定攤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