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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麼不幫你,雖然你經常氣的父王睡不着覺,但這很有趣不是嗎?」
莫楚辰抬手撩開紗帳,他一步一步地往下走,棕色羊皮長靴邁過地上的血跡,整個人來到了五王子的勉強強。
雖然五王子的個頭很高大,體魄也比大王子要壯碩很多,然而這一番對視下來,卻是有一種勢頭莫名矮了一截的感覺。
「有趣?」五王子皺了皺眉,在他看來,這事情事關人命,而在自己的大哥眼裏,這似乎僅僅是一件有趣的,能夠氣得父王吃不下飯的事情罷了。
有時候,五王子都不知道自己應該羨慕還是嫉妒這樣的大哥,不但有着別人望塵莫及的資源,還有這父王無限的包容和寵溺。
「不然,我為什麼要幫你?」莫楚辰原本是想抬手摸一下這氣運之子的腦袋,但一抬手,他才發現,自己還捏着一塊棋子,於是隨手就將棋子放在了五王子的手心「今天你可能要和這個半獸人折騰很久,明天再見了。」
說罷,莫楚辰也沒在意五王子的表情是多麼複雜,帶着侍衛就離開了花園。
「我的這位兄長,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麼。」五王子喃喃自語地說着,他將棋子隨手丟給了一旁的僕從,其後扶着奄奄一息的半獸人離開了王宮。
回到了自己的宮殿後,五王子尋來了醫者, 在醫者的觀察和診斷後, 五王子這才知道,這個倒霉的半獸人在自己大哥手裏遭遇了怎麼樣倒霉的事情。
「雖然融合了魔核的半獸人很大概率會變成傻子,但是這個半獸人的體質很特殊,他應該不會變成傻子, 似乎還有覺醒新的力量的跡象。」見多識廣的托尼在結合了醫者給出的報告後, 給出了自己獨特的見解「殿下,如果不出意外, 我們將會有一個實力強大的戰神, 這將是我們未來的底牌之一。」
托尼指向了在床榻上輾轉難眠的半獸人,此刻魔核的力量依然在破壞和建立新的力量體系, 冷汗幾乎佈滿了半獸人全身, 他俊秀的臉龐因為痛苦而且扭曲變形,尖銳的獠牙探出嘴角,劃破了自己的皮膚。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關於父王的事情……」五王子將今天在花園裏和大王子的對話都複述了一遍「雖然兄長已經答應了, 但我總覺得這事情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
「老國王雖然對大王子很寵溺, 但是這件事到底觸動貴族的利益, 的確是不好說的。」托尼嘆了嘆氣, 別看這些年大王子風光無限, 但這些年大王子做的事情可沒一件是觸動貴族利益的, 王族和貴族是一個陣營的, 想撬動其中一方, 那可都是需要很大決心和力量的。
正當五王子倍感操心的時候, 這偏房的門忽然都被人踹開了,穿着藍色晚禮服, 盤着長發的女人在侍女的簇擁下走進來,這女人精緻小巧的臉龐掛着一層暴怒, 走動時,耳朵上的珍珠耳環與頭上的蝴蝶飾品都在顫動着, 她先是掃視了一下房間,隨後落在了半獸人的身上。
「我聽說王子殿下一整晚都沒有回來, 一回來就帶了個人回來?」安其拉的表情相當不滿, 但是作為淑女的教養也讓她沒有做出過多的舉動,只是將扇子敞開,擋住自己此刻憤怒的容顏。
「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五王子到現在才真正見到自己的王妃,說不驚艷那是假的, 畢竟公爵家的女兒長相併不差,但他可不是那種看美色就會被迷惑的人, 哪怕王妃殺到面前來, 他也依然是面不改色。
「我誤會不誤會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結婚之後就一直不出現,一出現就帶着人回來,你覺得我們公爵家就不需要臉面了嗎?」
安其拉揚起高傲的下巴,她瞥了一眼半獸人,心中暗暗罵道, 就算這半獸人長得好看也不能往住所裏帶啊!
「誰傳出去的消息?」五王子這一回也反應過來了, 想來是有人故意要整他。
「你這一路從王宮回來,長眼睛的都看見了, 誰不會給你做點文章?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態度?」安其拉其實對這個丈夫也沒有什麼感情,但是她既然嫁了,那就是代表着公爵的態度, 絕對不能就這樣讓丈夫莫名其妙的惹一身流言,害自己臉上無光。
「你打算要什麼態度?」五王子看向了自己的王妃,眼神中有些無奈,他到現在都還沒有適應自己已婚的狀態,結婚這種麻煩的事情,要不是大王子橫插一腳,他到現在都不可能去結婚的。
「從今天開始,你必須和我扮演好恩愛夫妻的角色,你冷落我不要緊,但是你這樣無疑是不給公爵臉面。」安其拉抬頭挺胸盯着五王子,這些天她被旁人暗地裏嘲笑也就算了,可是丈夫這種行為被人大做文章,她是絕對不能忍下去的。
「那好吧,不過這個半獸人你不要去害他, 他對我還有用的。」
五王子無奈地答應了, 考慮到妻子是貴族出身, 他也懶得扯什麼珍愛生命之類的話, 這種簡單直白的話才能讓妻子不能輕舉妄動。
「我難道還會去吃醋一個半獸人?」安其拉嗤笑一聲,她雖然是公爵的情人生出來的女兒,但是在公爵里接受的教育可沒有像出身那樣見不得人,禍害一個卑微者的行為她還是不屑的。
「另外,既然我已經是你的王妃了,那麼從此以後,我們的命運就是一起的,你要是有什麼想法,我未必不能支持你。」
說完,安其拉轉身便瀟灑的離去。
她何嘗不知道這一段婚姻是多麼荒唐的開始,但是在她的所見所聞里,五王子的確是這個王國里最出息的一個,所以,即使內心有再多的不滿,當出嫁之後的那一刻,她知道,接下來的一生就不再是能夠任性的了。
王妃走後,屋子裏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安靜當中,半響,托尼才緩緩說道「王妃其實也不是普通的女孩子啊!」
「他們紫羅蘭家的女孩子又有幾個是簡單的?」五王子苦笑地回答,他想像中的妻子應該是溫柔可人的,然而現實給他一個大嘴巴子,這個王妃和溫柔是一點掛鈎都沒有,不過,看上去也不似多麼愚蠢的。
大概,他也只有這一點可以欣慰一下下了。
「殿下等等要去王妃那邊不?」托尼好奇的問,作為五王子的老師,他是知道的五王子對於這個王妃其實也不太待見,這不,連洞房都沒有就跑得老遠。
「這個……。」五王子的臉色微變,避之不及道「還是算了,我去書房湊合湊合,演戲嘛,出門再演也不遲。」
「其實王妃的性格和殿下未必不能和睦相處。」托尼並不打算勸說,只是頗為風涼地吐槽「希望到時候您還能如此堅持己見。」
「這種事情就不必哆嗦了。」五王子微微一笑,那表情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他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就算王妃長得貌美如花,這不是還不及大哥分毫嗎?說不碰他就絕對不碰!
第二天,莫楚辰還在吃着侍者送來的葡萄,看着舞女跳舞的時候,一身正裝的五王子就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遣散了驚慌失措的舞女。
「五弟是怎麼樣?」莫楚辰躺在鋪着獸皮的柔軟躺椅上,微微地抬起眼,這五王子穿着一身鎧甲,似乎是真的打算和老國王硬剛到底了。
「去見父王!」五王子聲微微柔和了一些,他知道,如果沒有自己來提醒,這大哥估計還在酒色中沒想起今天要做什麼。
「行吧,走!」
莫楚辰拍了拍額頭,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後帶着五皇子來到了宮殿門口。
那邊擺放着一個刻有符文的寬敞轎子,轎子四面掛着輕紗,中間還擺着棋盤與瓜果,當有人踩上去的時候轎子就會自己漂浮起來,只需要有侍衛在前方引路即可。
「這些載具運用一次,消耗的元素之力可不少,抵得過一個平民一年的元素之力了。」
王子盯着腳下的轎子,他到現在都還是原生態的騎馬代步,魔法載具對他來說太奢華了。
「沒事,每年上供的元素之力夠運用幾千萬次了。」莫楚辰語重心長道「作為王族,五弟你就是太喜歡擔心平民,所以年紀輕輕看上去像個中年老大爺。」
「……」
五王子抽了抽嘴角,假裝聽不見這吐槽,如果美貌是要用智慧去換的,他寧願保持滄桑的面孔也不願意和大哥一樣。
來到了王宮,當五王子表明了來意後,侍者表示,老國王還是不願意見這個處處和他作對的逆子。
無奈之下,五王子只能看向了莫楚辰,莫楚辰則對侍者表示,自己想帶五弟去見一見老國王。
礙於老國王對大王子的放縱,侍者只能又去問一次,這一次,老國王終於放鬆了態度,他表示,見面可以,但是五王子必須閉嘴。
這個傳令讓五王子倍感心酸,同樣都是兒子,老國王這雙標得也太過分了!
書房內,老國王正和大臣們談論着關於災害防護的事項,當大王子和五王子出現後,老國王的表情那是相當精彩,他是怎麼樣都沒想到,自己的大兒子有一天會和逆子老五走一塊。
「父王……」五王子剛起了個頭想說話,老國王立馬揮了揮手,阻止他繼續往下說,並且一臉和藹地對莫楚辰說道「安格,你來書房是有什麼事情嗎?」
「嗯,是這樣的,昨天我在花園裏尋了一隻半獸人,給他安了個魔核」莫楚辰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周圍的大臣。
這些老傢伙一個個看見大王子就一臉的胃疼表情,似乎是很擔心有什麼荒唐的事情即將發生。
「哦,半獸人雖然有個人樣,但也算是一半的魔獸,沒傷着你吧?」老國王的重點顯然和常人都不一樣。
「這個倒是沒有,後來老五就帶走半獸人了,他來找我主要就是想所以說雙貢獻日的事情。」
「這件事你不懂。」老國王表情開裂,暗搓搓瞪了一眼五王子,他大兒子怎麼好端端的說起貢獻日的事情,肯定是老五帶壞的。
「不,這件事我覺得老五說得對,我們不應該推行雙奉獻日。」莫楚辰拍了拍五王子的肩膀,感嘆道「不過,我覺得可以改成一天是奉獻日,另一天是休息日,這樣大家也輕鬆點。」
「你說的?」老國王面帶不善的盯着老五,這種思想怎麼看都是這個逆子灌輸給大王子的。
「……」我沒有,我只是反對雙奉獻日。
五王子很想反駁,但是大哥抓着自己肩膀的手手勁有點大,他愣是不敢說出口,再想想,其中一天換成休息日那樣也不錯,只要不用奉獻元素之力,這對平民是好事。
「好了,別瞪了,這件事我覺得可以。」
「這件事不可以!」
沒等老國王發話,剛才還和鵪鶉一樣的大臣忽然一個個都變得很勇,他們一個個橫眉怒目,聲音都比平時高了八個調。
「且不說平民如何,光是貴族和法師塔那邊都會有意見的,本來加大催收元素之力就是王室,貴族和法師塔之間已經計劃好的事情,臨時變卦只會迎來不必要的麻煩。」
「對,這件事實在沒有什麼商量的餘地。」老國王也很希望自己能夠和開國先祖一樣的勇,但是他顯然並沒有太多餘力去對付貴族和法師塔那邊的壓力,一面是和自己有利益勾結的存在,一面是力量全面碾壓自己的存在,哪一面都不好撬動。
「這件事父王你就同意了吧,其他的,我和老五會去說服他們的。」莫楚辰看向了五王子。
五王子趕忙回答「就算是犧牲了這條命,我也必定會說服他們的。」
「你去說歸說,別把你哥的命也搞沒了!」老國王嘆了嘆氣,最終還是屈服了,當然,在臨走之際,他沒忘記囑咐一下這個逆子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