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毅對莫興森不反感,甚至也沒有排斥心理,笑了笑點頭說道:「既然你想辦我那裏的會員,回頭有時間了,就去我那裏一趟吧!」
「好好好,我近期就有時間,您什麼時候回去?」莫興森急忙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再休息一天,後天就要回去了。」徐毅說道。
「好,我把工作安排好,過幾天就去您那裏。」莫興森說道。
一旁。
鍾書乾露出幾分疑惑,問道:「徐先生隱居在偏遠山區?而且還建了一座書齋?興森你為什麼想去徐先生那裏辦會員?難不成以後想看出,還要千里迢迢去徐先生那裏?」
莫興森看了看徐毅,發現對方笑而不語,沒有讓自己保密的模樣,隨即解釋道:「徐先生那書齋的會員,可不是什麼人想辦就能辦的!忠冠就是那裏的會員,所以我也想經常去接受下徐先生的指點。」
「指點?」
鍾書乾更加疑惑。
指點什麼?
莫興森只是一個商人,難不成徐毅還能在商業方面指點他?
再或者說,跑到偏遠山區辦理一個書齋會員,難道另有什麼玄機不成?
徐毅瞟了眼莫興森,對方說三分留七分,顯然聽穆忠冠說過什麼,所以才不敢當着自己的面多解釋。
隨即,他笑着說道:「剛剛莫興森也說了,我生活在偏遠山區,有時候也挺無聊的,所以有朋友願意在我那裏辦理會員,清閒時可以到我那裏去休息幾天,看看書,聊聊天,喝喝酒,吃吃美食,算是安逸度假,也能讓我打發下無聊時光,如果鍾老什麼時候來了雅興,也可以到我那裏辦張會員,偶爾去放鬆放鬆。」
鍾書乾恍然,笑着點頭應承下來。
酒樓的海鮮大餐,味道的確不錯。
哪怕徐毅之前已經吃了不少,但他發現自己的飯量好像暴增了很多,所以這新換的第二桌,依舊吃了不少。
眾人吃飽喝足後,穆忠冠給安玲蓉打了個電話,沒多大會功夫,包廂的房門便被敲響。
「諸位,我這裏的酒菜,你們還滿意嗎?」安玲蓉邁進包廂,笑容滿滿的問道。
「不錯!」
幾人紛紛點頭。
安玲蓉聞言,笑着說道:「筆墨紙硯已經給你們帶過來了,這位是我表妹張小嫻,她對書法挺有興趣的,聽到徐先生要露一手,非得纏着我跟過來,還請諸位見諒。」
「無妨。」
幾人紛紛搖頭。
倒是徐毅聽到這個名字,隱隱覺得有些耳熟,想了想後,他便想起這張小嫻也是一位歌手,而且還唱過幾首他挺喜歡的歌。
另外,他曾經在帝都,還聽歌迷們提起過這個名字,甚至去年年會的時候,與溫星月閒聊,也從對方口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張小姐與溫星月是朋友吧?」徐毅問道。
「對,我和星月曾經是音樂學院的同學,而且還是非常好的閨蜜。」張小嫻的眼神直接亮了起來,冰雪聰明的她,此刻立即就可以確定,眼前這位徐先生,應該就是那位才華橫溢,卻又低調神秘的青藤隱士了。
只是,青藤隱士竟然是位武修,這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張小嫻看到徐毅含笑點頭,立即笑着說道:「偶像,回頭您能不能幫我簽名?我很喜歡您的歌。」
「溫星月跟你說的?」徐毅微微一怔。
「沒有,她只說過認識您,卻不願意告訴我您的情況,是我碰巧得知了您的姓名,再加上今晚我表姐說了您的姓名,我就隱隱猜到一些,說實話,如果您沒問我是不是與溫星月認識,我都不敢確定您到底是不是青藤隱士。」張小嫻如實說道。
「聰明。」徐毅笑着讚許一聲。
「青藤隱士?」
莫興森和鍾書乾面面相覷,眼神里滿是驚訝神色。
青藤隱士這個名字,他們都聽說過,知道是音樂界非常低調神秘,卻又非常有才華的一位歌手,他們沒有想到,徐毅竟然就是青藤隱士。
徐毅看到他們的表情,隨意笑道:「之前我說過,隱居生活打發無聊的時間,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寫歌唱歌也是其一。」
莫興森和鍾書乾聞言,頓時流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打發無聊時間,就能成為龍華國最神秘,最厲害的歌曲創作者,以及火爆全國的歌手,這讓歌壇那些作詞作曲人,以及職業歌手情何以堪啊!
很快。
幾名服務員撤掉桌上的剩菜殘羹,擦拭乾淨桌面後,把一張長方形紙張鋪在桌面上,筆墨硯台也都擺好。
「鍾老,既然是送給您的,要不您確定內容?」徐毅笑問道。
「徐先生,您自由發揮,只要字好,在我眼裏任何內容都是瑰寶。」鍾書乾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便寫兩句。」
徐毅說完,緩緩閉上眼睛。
片刻後。
當他睜開雙眼的一剎那,他立即抓住毛筆,沾染墨汁,以篆書字體快速寫下兩句詩: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
這字……
在場的眾人,紛紛皺起眉頭,哪怕曾經見識過篆書字體的鐘書乾,都不認識這兩行字是什麼意思。
「看不懂?」徐毅露出一抹笑意。
「不懂!」
眾人紛紛搖頭。
徐毅想了想,把那張紙掀開,遞給一旁的張小嫻,然後用傳統漢子寫了一遍。
他的字,筆走龍蛇,鐵馬金鈎,一氣呵成。
「如何?」
「好字!」鍾書乾雙眼放光,不假思索的讚許道。
「鍾老不嫌棄就好!」徐毅淡笑道。
「不嫌棄,完全不嫌棄,不但字寫得好,就連詩也寫得好,可惜只有一句,徐先生您能不能把整首詩都寫出來?」鍾書乾期待問道。
「過猶不及。」徐毅搖頭拒絕。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句詩,是上輩子古時候著名詩人王勃寫的一首《送杜少府之任蜀州》裏的一句,這個世界與另外那個世界歷史不同,文化詩集亦不相同,他很難解釋全詩的意思。
鍾書乾露出一抹失望,但隨即便把那絲失望拋去,心神完全放在這句詩、這兩行字上。
只是,他越看這字,越覺得有些眼熟。
猛然間,他抬頭看向徐毅,喃喃問道:「宮長壽和溫明海得到的那兩幅字畫,也是出自徐先生您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