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無可避,魔導術士·朱諾的魔力氣勢洶洶直撲尤貝爾的面門!
千鈞一髮的瞬息,尤貝爾咬着牙再掀開了一張後場:「陷阱卡『攻擊性防禦』!對方直接攻擊宣言時,對方怪獸僅在傷害計算的瞬間......攻擊力減半!」(動畫卡)
【魔導術士·朱諾,攻擊力3500 →攻擊力1750】
暴虐到極致的魔力轟炸,尤貝爾雙翅交錯,像一面嚴嚴實實的盾牌護住了身體,但依舊被爆發的氣浪猛然掀翻,爆破的火光將她整個吞沒,黑煙衝上天際。
煙幕散去,尤貝爾艱難地半跪在地,模樣狼狽不堪。
那是只有最頂級黑暗決鬥者之間廝殺才會造成的精神衝擊,感覺就像身體被尖銳地洞穿。但劇痛之後她反而覺得麻木了,半邊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尤貝爾,lp 2400 →lp 650】
「嚯?居然設法撐下來了?」
拉莫爾搖搖頭。
「但你所做的,不過是在延長自己的痛苦罷了。差不多放棄吧,現在的我早已今非昔比,而你甚至連個戰士應有的模樣都沒有了。
你是沒有勝算的。」
尤貝爾嘗試着站起身,但似乎有些脫力,嘗試了兩次都失敗了。
「......『攻擊性防禦』後續的效果。」她努力穩住呼吸,「抽一張卡。」
拉莫爾決鬥盤側面的場地區彈出,上回合被吹回手牌的場地魔法再一次納入其中。
「場地魔法『魔導書院·拉邁松』再發動。」
他在場景變幻、建築落成時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才繼續補充。
「這是第八張。」
他跟着輕輕揮手。
「我蓋伏兩張卡到場上,回合結束......然後這個瞬間,禁忌的法術『魔導書的神判』,效果也發動了!」
神聖的閃光再一次出現,灼眼的光芒閃耀天際,宛如神降的宣判!
尤貝爾不得不以半側的翅膀擋住光源:「那道光是......」
「根據這個回合發動的魔法卡數量,從卡組把『魔導書』加入手牌。這個回合我發動了七張魔法卡......然後還有你發動了一張『禁忌的聖衣』,合計是八張。
因此,我最多把八張『魔導書』加入手牌。」
卡組刷刷刷地洗切,卡牌一張接着一張從卡組內精確彈出。拉莫爾一揚手將那一大把卡牌全部拔出至手中,展示給了尤貝爾。
「根據這個效果,我把『冰火之魔導書』,『奧義之魔導書』,『創造之魔導書』,『蠟板之魔導書』,『水卜之魔導書』,『律法之魔導書』,『惡靈之魔導書』,『死靈之魔導書』......
......統統加入手牌!」
肆虐的魔力風暴中,八張魔導書仿佛流水般嘩啦啦地彈出,場面格外壯觀。
「當然,回合結束階段,手牌超出六張的部分必須捨棄。」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雖然結束階段手裏只能捏六張牌,可他還是按照最大值檢索了八張。
可能是為了在墓地里堆積積攢更多的魔導書資源,作為「魔導法士·朱諾」以及「惡靈之魔導書」發動的彈藥......也或者單純只是因為這樣聲勢看起來更浩大更壯觀,更能給對方帶來心理上的衝擊。
略作停頓,拉莫爾接着厲聲道,「不過『魔導書的神判』,還有更後續的效果!
根據通過這個效果加入手牌的卡的數量,把相對應等級以下的任意一隻魔法師族怪獸,從卡組特殊召喚!」
尤貝爾臉色再度變幻。
居然還有從卡組裏召喚任意怪獸的能力......
這張魔法卡是怪物印的麼?
「這回合,我把八張卡加入了手牌。」拉莫爾道,「因此,我可以從卡組把等級八以下的魔法師族特殊召喚。
我要根據這個效果召喚的,正是我自身——
——魔導冥士·拉莫爾!!!」
魔術師受到了召喚,一束黑色的能量流從卡組內飛射出來,幻化成手持鐮刀的黑袍法師輕巧落地,相貌模樣和戴着決鬥盤的拉莫爾如出一轍。
【魔導冥士·拉莫爾,攻擊力2000】
「魔導冥士·拉莫爾,召喚、特殊召喚時,會根據墓地里『魔導書』的魔法卡種類獲得不同的效果。
當墓地里存在的『魔導書』有三種類以上時,攻擊力上升600。」
【魔導冥士·拉莫爾,攻擊力2000 →攻擊力2600】
「墓地存在的『魔導書』有四種類以上時,從卡組把一張名字帶有『魔導書』的魔法卡加入手牌......當然這個效果無所謂了。」
反正如今拉莫爾手上的魔導書可以說已是應有盡有,卡組檢索什麼的效果可以忽略不計。
「墓地存在的『魔導書』有五種類以上時,從卡組把一隻等級五以上的暗屬性魔法師族特殊召喚。」
拉莫爾一隻手指向蒼穹。
「來吧!魔導獸士·魯德!!!」
狂野的魔導戰士轟落在了場地之上,鮮紅的斗篷於身後飄揚,形象猶如金毛雄獅。
【魔導獸士,魯德,攻擊力2700】
「魯德的效果!」拉莫爾續道,「這張卡通過魔法師族怪獸的效果特殊召喚成功時,從除外區選擇任意數量名字帶有『魔導書』的魔法卡,那些卡返回卡組。
除外區剩下的『魔導書』則返回墓地。」
拉莫爾一口氣亮出三張魔導書。
「現在我從遊戲中除外的魔導書,有『創造之魔導書』、『水卜之魔導書』、『冰火之魔導書』,我把它們全部返回卡組。」
三張牌被插回卡組,卡組在決鬥盤的插槽內自動洗切。
「現在我的回合徹底結束了。」拉莫爾終於放下了決鬥盤,「好了,到你了。當然了,我個人是建議你就此放棄的。
繼續打下去其實也沒什麼意義,無非是受苦罷了。」
「閉嘴。」尤貝爾不耐煩地說。
這會兒她還是半跪在地,又連續失敗兩次之後,才搖搖晃晃着艱難地爬了起來。
拉莫爾默然地看着她。
「何必呢?」他沉默片刻,說道,「我們本就不是敵人。我是為了幫助偉大的王才來到這裏,我們的使命本應是一致的。」
「我說了閉嘴!」
尤貝爾惱怒地呵斥。
她終於站了起來——期間膝蓋軟了一下,但終於還是站直了身子。
「你又懂個什麼?」她固執地道,「現在的王,你根本就不理解!」
拉莫爾挑了下眉毛:「你的意思是說,只有你理解了?」
「......」
尤貝爾沒有說話。
但這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從十代還是個決鬥白痴的那陣起,她就已經守望在他身邊了。
這一世,她親眼看着十代一點點長大。他們形影不離,共同生活,早就已經變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閉上眼睛,她就能看到十代的模樣。安靜下來,耳邊總會迴響起他爽朗快樂的笑聲。
「......沒人比我更懂他。」
她發過誓,要為他而戰。
無論對手是什麼人,或者有多強大。
拉莫爾說她早已忘卻了一個戰士應當是什麼樣,他錯了。
光榮的戰士,有時候哪怕面對不可能戰勝的對手,也會有必須要上的時候。
尤貝爾重新睜開了眼睛。
拉莫爾注意到那對異色的瞳孔里,燃燒着冰冷空洞的火焰。
「到我的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