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4章 予取予求!
「青靈門可是有七星境強者存在的,青靈老祖如果能親自出手的話,我想,彭鈺身邊那人,斷沒有殺不死的道理。」
說到後面,樓萬江的話擲地有聲。
他可是把陳牧羽給恨極了,這人差點殺了自己不說,居然還逼自己老爹下跪認主,簡直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如此奇恥大辱,不把他滅了,必然成為心結。
對他們這些修士而言,有了心結,就很有可能會產生心魔,一旦產生心魔,勢必影響修為。
所以,必須要在心魔未生之前將其磨滅,務必求得念頭通達。
「要讓青靈老祖出手,怕是不現實。」彭寬說道。
七星境強者,身份何等的高貴,那青靈老祖,都多少年沒有露面過了,豈會隨隨便便被人請出山。
「大不了多付出一點代價而已。」
樓萬江自信滿滿,「對於青靈門而言,這次的事,是恥辱,呵呵,如果青靈老祖不出手,我倒是不介意,將這件事給他們青靈門好好宣傳一下……」
彭寬說道,「舅舅,此事,還需三思,莫要開罪了青靈門才好。」
一個擁有七星境強者坐鎮的宗派,你要是去得罪他,那不等於得罪了死神麼?
樓萬江道,「你舅舅我不是傻子,只要青靈門主肯出手,我不介意多給青靈門一些酬勞。」
彭寬捏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此事可成,便算是折斷了彭鈺的翅膀,到時候,他只能依靠老三,哼,老三身邊雖然高手不少,但都良莠不齊,其中還有被我安插的不少奸細,就憑這二人,和咱們斗,未免有些天真。」
「你也別掉以輕心。」
樓萬江說道,「我聽說,蕭宰輔最近和幾位國公聯繫緊密,這蕭宰輔,可是三殿下一系的肱骨之臣,想必是在替三殿下拉攏諸位國公……」
「幾位國公,都是帝國的柱石,不是他彭靈想要拉攏就能拉攏的,這次父尊在玉皇山封禪,已經準備給八位國公賜下靈果,他們哪裏有時間去參與這些爭鬥,老三所做,註定只是徒勞。」
言語之中,儘是輕蔑。
彭靈在他的眼裏,真的就和泥腿子一般,卑賤到了泥土裏。
這個時候,幾位國公都等着帝尊投餵龍元果,又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參與他們這些王子之間的奪位之爭呢?
萬一出個什麼意外,惹了帝尊不開心,龍元果泡湯了咋整?
「我聽說,定國公府的那位,和鈺兒湊到一塊兒了,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定國公在朝中威望甚高,八位國公中,至少有四位和他相交甚篤,若是定國公因此站到鈺兒那邊,對咱們來說,很不利……」樓萬江憂心忡忡。
整個大彭朝,除了樓家以外,也就八大國公的地位最超然了。
與樓國丈不同,樓家是因為有了帝後這一個女兒,方才飛黃騰達。
而八位國公,很早就跟着帝尊了,為帝國立下汗馬功勞,功勳卓著。
這其中,定國公可以說是八大國公中的頂流。
拿下了定國公,基本上,能算是拿下大彭軍中一半以上的勢力。
在這之前,在樓國丈的經營之下,彭寬一直在嘗試拉攏八國公。
尤其是定國公,他更是下足了力氣,親自上門求娶定國公之女黃瑩。
可誰想到,黃瑩居然跑了。
這對於彭寬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自己堂堂帝國二王子,居然被一個女人給嫌棄了。
尤其是,這女人居然還主動投到了彭鈺那兒。
更是奇恥大辱。
前幾日,彭寬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心中的憤怒難以言語,直接把他的東宮都給砸了。
本來,只要他娶到定國公之女,拿下定國公,有定國公助力,加上還有他這位外公的幫助,整個朝堂之上,其他六王根本無人再能和他抗衡的。
誰能想到,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把他的計劃全給打亂了。
定國公如果招了彭鈺做女婿,這將對他非常的不利。
尤其,現在彭鈺似乎還和彭靈聯手了。
形勢對他而言,就越發的不利了。
的確,他瞧不起彭靈,因為他是個庶子。
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彭靈在大彭朝的軍中很有威信。
倘若定國公倒向彭鈺,彭靈也和彭鈺綁在一起,這樣一來,掌握了大半軍中話語權的兩人,絕對是有那個實力和他拼一拼火力的。
彭寬深吸了一口氣,倒像是有點自我安慰的說道,「定國公現在應該在忙着封禪的事吧,應該還顧不上他這個女兒,哼,只要趕在封禪之前,把彭鈺處理掉,那不就行了?」
只要彭鈺一死,他還擔什麼心,定國公還招什麼親?
說到這兒,彭寬對着樓萬江說道,「舅舅不是要請青靈門主出手麼?最好是快一些,在仙舉大會之前,讓青靈門主來一趟,我會想辦法給他開方便之門,先把老六身邊那位高手除掉……」
頓了頓,彭寬又補充道,「至於代價,甭管青靈門主那邊提什麼條件,只要他願意出手,都儘量滿足。」
樓萬江道,「青靈門一直都想從咱們大彭朝求取大量的龍元果,先前帝尊怕他們勢力增長過快,一直都壓着沒有答應,所以,我想,這次,青靈門主應該會提這個條件……」
「區區龍元果而已。」
彭寬冷笑了一聲,「高品的龍元果,我不敢保證,但是中低品的果子,我還是有權限的,他若提這個條件,你便答應他,等我上位之後,予取予求,甚至,等我有了權限,高品的果子,也不是不可以。」
「嗯。」
樓萬江應了一聲,想到當日在飛舟之上,自己被陳牧羽給虐成那樣,心中便有無比的怒火。
就算彭寬沒給他許諾,他也會想盡辦法,找人來幫他報了這個仇。
……
——
王宮。
後宮中一處靜寂的宮殿內。
一名衣着華貴的婦人,坐在牙床之上,周圍的婢女已經被屏退,在下方,只有一名老者站着,看起來,有幾分恭敬,也有幾分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