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可不能講什麼人情、道義,尤其是對陌生人而已,全都是對手!
畢竟是『類吃雞遊戲』地圖,不坑別人,那不就是坑自己麼?
但如果動靜太大了似乎也不對?
林凡琢磨片刻後,把剛才『撿到』的一件極品靈器取出,並以真元催動。
瞬間而已,屬於寶物的光芒劃破長空,足以上數萬里內的人都清晰瞧見,隨後,這廝拔腿就跑,並在稍遠處挖坑躲藏。
這次倒是沒佈陣。
一些陣法的確可以屏蔽神識的探查等等,但屏蔽的機制卻是營造出一片『空白地帶』。
若是相隔比較遠,一個神識掃過去,很容易忽略。
但若是這裏有一件寶貝,人家趕來,附近卻有一片空白地帶?
那就很有意思了···
所以,距離得稍遠,一開始瞧不見沒關係,等等看有沒有人,若是有人到來,必然會有些動靜。
有動靜之後,再偷偷冒個頭出來撇上一眼,也是不錯的。
······
西南方向,有一個白頭少年瞧見寶光沖天,微微沉吟:「雖然情報有些不足,但此等祥瑞之光卻必然是寶物無疑。」
「前往一觀,若是有機會,便將其收入囊中!」
「若是遇到其他人···」
「哼,也可收集情報!」
······
北方,有人正在亡命奔逃,他渾然染血,道體都快要崩潰了。
突然瞧見寶光沖天,不由目光一轉。
「機會!」
「媽的,左右都是一死,拼了!」
「若是運氣好,還能逃過一劫。」
「若是此番能活···昆虛宮?老子見一個殺一個!」
······
時間流逝。
那詭異的『娃娃樹』在風中搖曳,百餘顆果子晃晃悠悠,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
直到,白頭少年趕到。
他一步步靠近,最終卻略微警惕的停在數十里外,神識掃過,微微皺眉。
「這地方,怕是有些不對勁。」
目光在那株詭異的大樹上游離許久,最終,他將目光鎖定在地面那半露的環形靈器寶物之上。
此刻看去,那靈器應當是一個手環之類的寶物,此刻大半埋在土壤中,只有一小部分暴露在外。
「···」
他沉吟道:「因為風沙等原因,塵封的寶物重見天日,因此有寶光沖天麼?」
「不過,那樹下的寶物可不少啊。」
神識一動手環朝他飛來並落入其手中。
「倒是不錯極品靈器也不妨走這一遭至於這棵樹,及樹下之物···」
白髮少年遲疑了。
這東西一看就很不平凡,自己也沒有具體的情報,貿然接近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然而就在他未曾真正拿定主意的時候,便扭頭看向左前方···
撕拉!
一道血色身影衝出瞧見白髮少年後頓時狂喜:「兄弟,你果然在這裏?」
「快助我一臂之力!」
對方渾身是傷看上去很是悽慘,一番話卻是讓白髮少年略微愣神。
而對方卻已然從他身旁衝過,頭也不回的跑了。
「呵呵呵···」
「我道是他為何突然轉向朝此處跑來,原來是感應到了幫手?」
「也罷一同殺了便是!」
陰森話語從四面八方傳來。
接着,兩道身影呼嘯而至:「死!」
攻勢臨體凶狂卻霸道。
白髮少年反應過來。
被利用了?
他挑眉,卻未曾多說什麼,雙手張開,出手迎敵,且是以一敵二!
沒有半句解釋,沒有半點遲疑,直接出手。
劍光沖天而起,一劍掛銀河!
「不許人間見白頭。」
白髮少年幽幽長嘆,宛若高歌,但卻更像是死神囈語。
「撕拉!!!」
恐怖的劍光撕裂一切,兩道黑色身影瞬間斷裂,鮮血噴灑、生機滅絕。
「運氣倒是不錯。」
隨手收劍,白髮少年低語道:「如此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尋到同伴···」
「的確是運氣不錯。」
在遠處觀望的那道血色身影聞言,頓時如墜冰窖,渾身冰涼。
這他媽的叫運氣不錯?!
兩個人聯手追殺老子,讓我只能亡命奔逃,結果碰到你,卻被你丫的一劍雙雙斬殺?!
這是個什麼變態!?
他慌了,就要不動聲色的逃走。
但就在此時,一個滿臉絡腮鬍的腦袋卻突然從他身前的泥土中冒出:「兄弟,你蹲就蹲,可別拉屎啊!」
「臥?!」
「死!」
大驚之下,他奮力出手,然早已消耗巨大、身負重傷的他,自然不會是林凡的對手,被其輕鬆解決。
「晦氣。」
「竟然跑到這裏來了···」
林凡冒頭。
那白髮少年自然注意到了這邊所發生之事,冷冷看來:「那是我的獵物。」
「是嗎?」
林凡眨巴着眼,粗狂一笑:「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白髮少年皺眉,就要出手,卻突然色變,猛然回國身去,看向那株詭異大樹。
斯拉!!!
大地涌動,如同一塊巨石扔進湖面,波濤洶湧。
一圈又一圈的『波紋』不斷擴散,但詭異的是,方才那兩具黑袍人的屍體,卻在不斷朝那詭異大樹靠近。
「爾敢?!」
白髮少年冷哼,劍氣席捲,大地蹦毀,卻仍然無法阻止那兩具屍體靠近,只能退而求其次,將兩人的儲物法寶攝來。
緊接着,大樹變的更加驚人,在短時間內,伸出無比靈活的樹根,將斷裂的屍體刺穿,瘋狂吸收。
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
同時,沒有半點樹葉的樹枝上,突然有兩個花骨朵浮現,而後逐漸長大、綻放。
黑色的花瓣與花蕊看上去極為妖異,緊接着,更為恐怖的是,花瓣在短時間內落下。
而後,一顆果子不斷長大。
這一切,不過發生在數秒之內。
當一切平復、塵埃落定時,樹上所掛,隨風搖曳的『娃娃果』,又多了兩顆···
毛骨悚然!
遠處的林凡也好,盡出的白髮少年也罷,盡皆變了臉色。
「果然。」
林凡雙目微眯,不着痕跡的取出了追星弓。
他如今寶物有很多,極品道器都有十餘箭,但最好用的,還是追星弓。
畢竟追星弓是遠程攻擊,且打造了不少配套箭矢!
「這鬼東西,還真是『吃人』後,就長出一顆果子,所以這東西,吃下後會如何?」
「要不,一箭給它弄死?」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要說當什麼聖母、正義感爆棚,那都是吹牛逼,主要是樹下那些寶物真的不少!
若是能把輸弄死,那些寶物不就歸自己了麼?
但問題必然沒有這麼簡單。
若是這樹那麼好殺,樹下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寶物了,而且觀其『人頭數』,就算有兩個人頭是撿來的,也還有一百多個。
換言之,至少一百來個第一序列死在了這顆樹『手』里。畢竟不可能其他人頭也是『撿』來的。
難不成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跑到這裏來pk,然後將屍體流下不成?
另外,自己方才弄死那個傢伙,相隔大約五六百里,卻未曾被大樹吞了。
換言之,五六百里外應當是安全距離?
但就算如此,這種東西是那麼好殺的麼?
東西是好東西,危險也是真的危險!
「你在想什麼?」
林凡收斂心神,看向白髮少年。
「殺你。」白髮少年冷眼相視,將對那大樹的想法拋到一邊。
「你大可試試。」
林凡抬手,彎弓搭箭。
「另外,我建議你收起那危險的想法,畢竟···」
追星弓所迸發的危機感讓白髮少年雙目微眯,而後低喝道:「出來!!!」
呱!
一聲蛙鳴。
而後,與兩人約莫是等腰三角形外之地,一隻醜陋的蟾蜍突然大張着嘴。
接着,一隻手從其口中伸出。
這很詭異。
蟾蜍不過巴掌大小,卻能伸出一隻手,接着是手臂,乃至···全身!
一個女子,看上去約莫三十歲左右的外表,全身五顏六色,十分鮮艷,卻也帶刺!
頸部的項鍊是赤色妖蛇!
指環是不知名毒蠍、耳墜,是鬼面毒蛛···
渾身上下,掛滿了劇毒之物!
「巫蠱一脈?」
對方的打扮,極其氣息,林凡未曾見過,但卻並不陌生。
「藍彩兒見過兩位公子。」
那女子柔弱一笑,自報家門,甚至還躬身行了一禮:「路過,隨意看看,卻未曾想還是被兩位發現了。」
「為避免誤會,便也只好現身,二位公子莫怪。」
「奴家對這地方,並無興趣,只是單純好奇···」
「你當我等是蠢貨麼?」
白髮少年卻是嗤笑一聲:「此地之人,有誰可信?收起你那可憐兮兮的一套,可信我一劍斬之?」
「嘶!!!」
藍彩兒還未曾開口,她脖子上的妖蛇便猛然吐着蛇信,發出刺耳嘶吼。
「聒噪!」
一縷劍氣激盪。
藍彩兒卻是屈指一彈,劍氣破碎。
接着,她撫摸着赤色妖蛇,柔柔道:「公子何必下次毒手?奴家實話是誰也就是了。」
「另外,奴家可不喜歡小白臉,還是這位壯漢更順眼些···」
林凡:「···」
「我不喜歡蛇蠍女子,另外,收起你這楚楚可憐的一套,更莫要妄想挑撥離間。」
這感覺,太敏感了!
怎麼說呢?
在林凡的感受中,就好似有什麼東西,在不斷撥弄自己的心神,影響自己的思緒···
若是一般人,恐怕還真就被這藍彩兒給陰了,指不定現在已經開始互毆。
但那白髮少年,一看就是從小修劍,凝聚了劍心的存在,在這類人心中,怕是劍比老婆都要好看,想用這種辦法挑撥他???
至於自己···
呵,老子現在可是上的齊紫·凡的號,雖然心是男人,但身體是女人!
你挑撥個錘子!
還在那裏騷肉弄姿、柔柔弱弱的,表現給誰看啊?
就算老子心裏想看,但身體上也是本能的想要作嘔好吧?
呸!
妖艷賤貨!
······
「哎呀呀。」
被兩人拆穿,藍彩兒也沒有半點意外或是着急,輕嘆道:「奴家只是道出自己心中所想罷了,沒想到被兩位公子誤會,實在是···」
「你茶藝不行。」林凡直接開口打斷。
藍彩兒:「公子這是何意?」
「沒什麼,就是你這綠茶的段位太低了。」
這特麼假惺惺的,給誰看呢?
太『淳樸』了好吧?!
若是換了地球的那些個綠茶在這裏,嘖嘖嘖···
「另外,莫要廢話。」
林凡搖頭晃腦:「三角形具有穩定性,此刻你我三人互相牽制,誰也不願意主動出手。」
「眼前的情況,何解?」
白髮少年目光微凝,未曾開口。
藍彩兒也不再『賣綠茶』了,帶着些許森然道:「我一介女子,兩位公子總不至於讓我先上吧?」
現在的狀況,三人都在互相忌憚!
雖然未曾交手,但有一個道理很簡單···
白髮少年一劍斬殺了兩位第一序列,其實力自然不用多談,在這種時候,林凡與藍彩兒都敢冒頭,豈會沒有底氣?!
同時,林凡手中的追星弓,給與了兩人極大的壓力!
而對林凡和白髮少年而言,藍彩兒也不是省油的燈,或者說,巫蠱一道···
本就很是詭異!
「少說廢話。」
白髮少年嗤笑道:「假裝柔弱,還要挑撥我與那莽夫出手,實則卻在暗中佈下了三萬六千隻蠱蟲,一十八道巫術符籙、三十二種一次性秘寶···」
「你身旁,還藏着數十種保命法寶。」
「若要出手,我必先斬你。」
林凡連連點頭:「我看行,小哥,我們一起弄死她再說其他,如何?」
「你們還是男人嗎?」
藍彩兒聞言,卻並不焦急,反倒是翻着白眼嘀咕:「欺負奴家一個弱女子,真是···」
「不過,你們確定要殺我?」
她摘下了手上薄如蟬翼的手套,一雙手,通體紫黑!
「莫說你們能否殺的了,就算真殺了···我想二位也活不長了。」
「巫蠱聖體!」
白髮少年一字一度,目光凝重:「你是蠱神界聖女?!」
玩巫蠱的人很多。
修仙界也有這一脈的修士,但不算什麼大門大戶,簡單來說就是混的一般。
至於什麼蠱神界,林凡沒聽過。
不過,從白髮少年的話語中,卻足以分析出不少信息。
譬如,對方的世界應該比修仙界更強,對於萬界深淵也好、對於諸天萬界也罷,了解的都比自己和修仙界更多~
他眼珠子一轉:「原來是蠱神界聖女,這巫蠱聖體可是危險的很,你還是把手套戴上吧。」
藍彩兒笑了笑,輕撫耳邊髮絲。
「突然有些餓了,奴家倒是想燉上一鍋湯解解饞,不知兩位公子,可要來上一碗?」
白髮少年:「···」
林凡:「···」
來個鬼!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沒見過豬跑還沒聽人說過豬是什麼?
巫蠱聖體這玩意兒,修仙界也曾出現過。
簡單來說,就是渾身劇毒,而且是天下第一劇毒!
皮膚與皮膚碰上一下,哪怕對方還不入仙台,也能輕鬆毒翻仙台三四階的大佬。
巫蠱聖體親手燉的湯?
除了她自己,誰特娘的敢喝啊?
不要命了?
「打,還是不打?」
白髮少年冷聲道:「我沒時間陪你二人浪費,若是要打,便打,若是不打,便散!」
此刻,三人相互警惕、相互牽制。
打?
都不想第一個出手。
退?
搞不好就是大戰爆發。
他雖然高傲,卻也沒狂妄到不講任何人看在眼中得程度。
「要我說···」
林凡歪着頭,對那大樹努了努嘴:「你們就對這玩意兒不好奇麼?樹下的寶物,就是我們平分,也能大賺特賺了。」
「這樹太妖邪,若是你敢出手,我不介意分一杯羹。」
白髮少年卻表示自己不上當,對那鬼東西,他也心裏發虛。
鬼知道那掛掉的一百多人中,有多少高手,如今不還是連根毛都沒剩下,只剩下遍地殘兵?
「的確很妖邪,目前我們僅知道它會將一定範圍內的屍體吞噬?或者說,見血的屍體?」
「不知再靠近一些,它是否會主動出手。」
「更不知那些果子有什麼用,但是,咱們可以試啊!」
林凡樂呵呵道:「咱們親自試太危險,但,嘿,那賣茶的姐們兒···」
這廝對藍彩兒擠眉弄眼:「你說是吧?」
藍彩兒頓時幽怨道:「虧得奴家方才說喜歡公子,結果一轉眼,公子卻要將奴家賣了?」
「裝啥呢?」
林凡翻着白眼:「你渾身上下不知道帶了多少蠱蟲、毒物,隨便放出幾隻靠近一些,探探究竟便是!」
「我們不敢吃那鬼東西,你的毒蟲、蠱蟲,難道也不敢吃?」
白髮少年回過神來,並指成劍,遙指藍彩兒:「讓你的毒物去試試!」
「唉···」
「有道是,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
「真是讓奴家好生傷心···」
藍彩兒搖頭晃腦,嘀嘀咕咕的同時,卻也依言放出了幾隻毒物,朝那大樹靠近。
一條蛇、一隻癩蛤蟆、一隻蜈蚣!
林凡叫不上來名字,但一看就知道是劇毒之物,且竟然都擁有元嬰期左右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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