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隱村重刑間。
隨着一扇大門嘎吱的打開了,裏面充滿了陰暗、潮濕,還有死寂。
蔓延在空氣裏面的暴虐氣息,讓十藏身體感到無比的不自然。
一進入裏面,周圍的氣氛就變得無比壓抑,狹長而陰暗的通道,像是一條通往地獄深處的道路。
在前方帶路的矢倉,倒是對這裏的環境習以為常,沒有感到半分不適。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
跟着矢倉繼續前進,十藏有些不明白的問。
重刑間,顧名思義,那就是用來關押村子裏犯事的忍者,比如之前戰敗被俘的血霧派忍者,就是被關押在這裏進行強制改造。
總之,這是一個各種意義上讓十藏感覺不爽的地方。
因此,他想到了一個可能。
「你該不會想把我關押在這裏面吧?」
十藏有些不確信的詢問。
矢倉那難以捉摸的態度,實在是讓他有些提心弔膽,比退位的三代水影更要讓他捉摸不定。
「為什麼要這麼想呢?」
矢倉沒有回頭的反問。
「因為我想不到你帶我來這裏的其他理由。」
「放心吧,再怎麼樣,在你沒有犯事的情況下,我也不可能無故將你關押在這裏。而且,如果我真想要將你關押進來,也不會跟你繞這麼大的圈子。」
矢倉解釋了一句,讓十藏不要多想。
「雖然有點不爽,但你說的好像是事實。」
十藏嘆息一聲。
確實,如果矢倉想把他關押在重刑間,根本沒必要繞這些彎子。
能幹倒西瓜山河豚鬼的矢倉,自然也能輕鬆寫意的把他拿下。
身為忍刀七人眾之一的十藏,很清楚西瓜山河豚鬼的實力,將西瓜山河豚鬼所屬勢力消滅的矢倉,實力無疑更在那之上。
自己任何的反抗都只是徒勞罷了。
「那你帶我來這裏的目的是……」
「村子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正急缺一些人手。我看看能不能在這裏找到可用的人才。」
「在這裏?」
十藏的臉色古怪起來。
如果自己腦子沒毛病的話,那麼肯定是矢倉的腦子出現了問題。
來這種地方尋找可用的人手,怎麼看都充滿了詭異。
「沒錯,這些年我們霧隱因為內耗的問題,力量嚴重下滑。尤其是忍刀七人眾,現在只剩下了你和林檎雨由利兩人。」
「既然如此,從你的直屬暗部中抽出人手不就行了嗎?」
十藏不解的問。
霧隱暗部之中,絕對不缺乏能掌握七把忍刀的優秀上忍。
矢倉如此捨近求遠,讓十藏十分納悶。
「其餘的忍刀還好說,但大刀·鮫肌是特殊的,那把刀只喜歡查克拉巨大的忍者。」
「也就是說,是要給大刀·鮫肌挑選一個主人嗎?那把刀確實有點不同尋常,不是一般忍者能夠玩得來的。」
十藏認同了這個觀點。
在霧隱村的七把忍刀之中,大刀·鮫肌是唯一一把活着的忍刀。
成為那把刀的主人,首要條件就是擁有超乎常人的查克拉量,否則連觸碰它的資格都沒有。
刀主的查克拉越強,鮫肌能發揮出的威力也就越強。
那把刀破壞力不如雷刀,力量不如鈍刀,穿刺力不如長刀,切割力不如他的斬首大刀……但這不意味着鮫肌不強。
相反鮫肌這把忍刀強的可怕,如果以同為忍刀七人眾的忍者對戰,十藏最不願意交手的,就是掌握了鮫肌的忍者。
這把刀的難纏程度,在七把忍刀中毫無疑問是最棘手的。
「我已經物色好了人選,因為之前一直在忙村子裏的政務,所以才把事情拖到了現在處理。」
「哦?」
聽到矢倉已經物色好了大刀·鮫肌的合適人選,十藏感興趣的笑了起來。
「雖然稚嫩,但他毫無疑問是一名優秀的忍者。」
「那我倒要好好的期待一番了。」
「不會令你失望的。」
兩人一前一後,向着重刑間的深處前行。
一路無話,大約五分鐘後,矢倉在一間牢房前停下腳步。
十藏也跟着矢倉停下腳步,向着鐵欄的裏面凝視,頓時撇了下嘴,說道:
「什麼嘛,原來只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這小鬼真的能駕馭鮫肌嗎?」
十藏懷疑矢倉看人的眼光。
坐在牢房地面上的那個人聽到十藏的吐槽聲,慢慢抬起頭,露出一張和鯊魚十分相似的稚嫩臉孔,膚色是罕見的藍色,看年紀,也就在十七歲上下。
「枸橘矢倉……」
那個少年並未在意十藏的吐槽,而是目光看向矢倉,低聲呢喃着矢倉的名字。
「喂喂,不要無視我啊,小鬼。而且,這樣稱呼水影大人的名諱,可是大不敬的哦。乾脆直接處以死刑吧。」
十藏呵呵笑了起來。
「是嗎?已經成為水影了嗎?看來外面局勢已定了。」
雖然面孔稚嫩,但他的說話口吻卻一點都不像未成熟的少年那般衝動,反而顯得十分冷靜從容。
自從那日血霧派敗北之後,他就被按上亂黨的名號,被關押在重刑間裏面服刑。
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自然也了解不到。
「情況就是這樣。干柿鬼鮫,我需要你的力量。」
矢倉向前走了一步,站在鐵欄的外面以淡淡的語氣對立面的人開口。
「……」
聽到矢倉這句話,鬼鮫臉上的表情抽動了一下。
重刑間,毫無疑問,是被村子完全剝離了人權和自由的重刑犯聚集的地方。
進入這裏的人,能出去的寥寥無幾。
鬼鮫也做好了一生都在這裏受刑的準備。
只是,能接觸到自由和人權,誰會願意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度過一生呢?
鬼鮫還未開口,那邊的十藏就已經開口了。
「你是認真的嗎,水影大人?雖然我不介意這樣的一個小鬼加入到忍刀七人眾的行列之中,但我聽說,這小鬼可是背叛了西瓜山河豚鬼,這種連上司都背叛的人,還是關押在這裏看管比較好。」
十藏的意圖很簡單。
這樣有着背叛上司經歷的忍者,並不值得賦予信任。
鬼鮫能背叛上司西瓜山河豚鬼,那麼,在未來就有可能背叛他這個水影。
作為水影,矢倉的安危已經不是個人的事情了,而是關乎到霧隱村全體利益了。
像鬼鮫這種忠誠度存疑的忍者,根本不適合安排在矢倉身邊,更何況還掌握着鮫肌這樣的利器。
「你擔心我的安危,我很高興,十藏。但我心意已決,不會中途更改了。」
「你是水影,沒有人可以反駁你的意見。但我還是我提醒一句,未來他要是背叛了你,甚至村子,你可不要後悔就行。」
十藏嘆了口氣,言盡於此,矢倉能不能聽進去,他也無法做主。
矢倉微微一笑,轉而看向在那裏沉默寡言的鬼鮫,開口問道:
「你覺得如何,鬼鮫?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立刻把你放出來,並且由你來執掌鮫肌,成為這一代的忍刀七人眾之一。」
「真是讓我受寵若驚,沒想到你會這麼天真的一位水影。不過,正如十藏上忍說的那樣,我已經背叛了西瓜山河豚鬼,就真的不擔心我有一天也會背叛你嗎?」
鬼鮫咧開牙齒,帶着深深的惡意。
意思很明確,他能背叛西瓜山河豚鬼,自然也能背叛矢倉這個水影。
「恕我多嘴問一句,你背叛西瓜山河豚鬼的契機是什麼?」
矢倉平靜的看向鬼鮫的雙眼,與他對視。
鬼鮫下意識的避開目光,輕輕哼了一聲。
「別說得你很了解我一樣。西瓜山河豚鬼正是一副了解我的口氣,才會被我成功偷襲到。這就是信任的代價。你不覺得這個世界其實很虛假嗎?」
矢倉還未接話,十藏就冷哼了一聲,不爽的看着鬼鮫:
「喂,小鬼,只會在這裏抱怨世界虛假,只能說你過去活得很可悲。這個世界上,比你失意痛苦的人多的是,別一副自以為了解一切真理的樣子。照你這麼說,本大爺和其餘的同僚這麼多年豈不是白活了?被你這種人否定了全部的人生意義,真令人不爽啊。」
鬼鮫沒有開口,不知道是默認,還是不屑於和十藏辯駁。
「你少說兩句,十藏。」
矢倉看了十藏一眼。
「嘿嘿,我這不是幫您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輩嗎?」
「小心禍從口出。」
矢倉無奈搖了搖頭,拿出鑰匙,將牢門打開。
鬼鮫從牢房裏出來,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沉悶的牢獄生涯結束,外面自由的空氣,讓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歡呼雀躍着。
看了看旁邊比自己要矮一個頭還要多的矢倉,十藏代替鬼鮫吐槽出了心聲:
「怎麼樣,小鬼,俯視水影大人的感覺如何?」
矢倉臉面一黑,陰暗的黑氣在身體上纏繞起來:
「十藏!給我閉嘴,否則殺了你!」
身高是他永遠的痛點。
對自己任何地方都很滿意,但唯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身高。
這就像是某種惡作劇般的詛咒一樣。
十藏閉嘴了,矢倉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可怕極了。
不過,水影大人真的有一米五嗎?十藏懷疑這一點。
矢倉重新把目光集中在鬼鮫身上。
「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你真有背叛的那天,我會親手拿下你的腦袋。」
「那還真是令人期待的想要嘗試一番呢。」
鬼鮫笑了兩聲,並未在意矢倉的威脅。
「跟我走吧。另外,你以後的直屬上司是十藏,由他來對你進行指導。」
「哈?我?」
聽到矢倉這麼說,十藏的表情一下子呆滯了。
鬼鮫稍微意外了一下,便呵呵笑了起來:
「以後請多指教了,十藏前輩。我以後一定會好好跟在你後面工作的。」
「……」
把這種危險分子安排在他身邊,這真的沒問題嗎?
十藏很懷疑哪天鬼鮫心血來潮,像背叛西瓜山河豚鬼那樣背刺他一刀。
他很懷疑矢倉是不是因為他之前的吐槽,對他公報私仇。
「那個,水影大人,這件事是不是……」
「鬼鮫是個優秀的忍者,由你這個大前輩來指導,才能不浪費他的天賦。還是說,你對我這個水影的決定有異議嗎,十藏上忍?」
矢倉凌厲的視線直視過來,讓十藏把話直接吞回了肚子裏。
看着在自己後面一直呵呵笑着的鬼鮫,十藏總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
「是,我知道了,水影大人。不過,如果他有異動的話,我能直接砍了他嗎?」
十藏知道事不可違,只好接受了這樣的決定,但也接着詢問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矢倉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隨你。如果你有這個能力辦到的話。」
矢倉的話令十藏不滿,如果是面對西瓜山河豚鬼他不敢說出這種大話,但這種乳臭未乾的小鬼,就算是掌握了鮫肌,也沒什麼可怕的。
◎
木葉,一間不起眼的民居房裏,婦女正在給一個金色頭髮的嬰兒餵奶。
這名嬰兒擁有與常人不同的六根鬍鬚,眼睛是碧藍色,顯得十分精神。
他一邊喝着奶,一邊眼睛四處活潑的亂動,似乎在觀察房間裏的一切。
婦女並未在意嬰兒的舉動,只是一副公事公辦給嬰兒餵奶。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嬰兒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三代火影要讓她過來給這個嬰兒餵奶,但能夠讓三代火影親自要求,這個嬰兒的身份很不一般吧。
餵奶結束後,婦女將嬰兒輕輕的抱到搖籃裏面,讓他在裏面安安穩穩的睡上一覺。
做好這一切後,婦女轉身,眼前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意識陷入黑暗之中,身體無力的倒在地上。
白晝中穿着一身的黑色衣飾,頭部被黑色的連帽遮擋,臉上佩戴着鬼怪面具,猙獰無比。
在搖籃里的嬰兒睜着大大的眼睛,好氣無比的看着這一切,伸出手,發出笑聲,似乎覺得神秘人臉上的面具十分有趣。
神秘人向搖籃里的嬰兒伸出手,準備把他抱起。
啪!
手腕被一隻手突然抓住了。
神秘人轉過頭,一個滿頭白髮的男子出現在那裏,阻止了他的圖謀不軌。
「抱歉,這個孩子可不能交給你。可以的話,能說出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嗎?」
白髮男子說道。
正是三忍之一的自來也。
他面色冰冷,看向神秘人的眼睛裏,充滿了殺意。
神秘人一言不發,用力甩開自來也握住他手腕的手掌,向後一退。
自來也身影在原地一晃,在神秘人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拳打中了他的臉部,將他面部的面具打碎。
神秘人吐血的飛出去,但仍是盡力掩蓋自己的面貌。
自來也正要乘勝追擊,突然看到從神秘人袖口裏面掉落幾顆小球。
自來也臉色一變,想也不想衝到搖籃旁邊,抱起裏面的嬰兒,朝着窗外跳了下去。
轟!
伴隨着一聲爆炸,整個房屋都被炸平了。
巨大的火光衝到外面,攜帶着碎片,傷及了不少底下剛巧走過的路人。
自來也抱着嬰兒站在對面建築物的天台頂端,看着街道上被傷及的民眾慘叫哀嚎,而那個神秘人已經不知所蹤,臉色鐵青無比。
◎
街道遭遇恐怖分子的爆破襲擊,自然引起了高層的高度注意。
被爆炸波及到的平民,開始指責宇智波一族的不作為,明明身為村子裏的警備隊,卻沒能及時制止恐怖分子的危險行為,怎麼看都是對方失職在先。
找不到宣洩口的他們,自然要對宇智波一族的警備隊進行聲討。
及時警備隊的高層進行了各種解釋,依舊無法讓民眾滿意,認為宇智波的忍者拿着村子裏的經費,卻沒能盡到警備人員的義務,必須進行公開道歉。
警備隊那裏雞飛狗跳暫且不論,高層這邊也同樣頭疼無比。
因為這起恐怖襲擊事件,不僅涉及到了三忍,而且敵人的目標是九尾人柱力,這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猿飛老師,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自來也吐了口氣,向老師猿飛日斬問道。
他一回來就遇到這種事,心情可以說是十分之差。
「讓鳴人暴露在危險之中,是我們的失職。通過剛才召開會議,我們會加派一倍的人手,用來保護鳴人的安全,不會再讓任何人得手。」
「只是這樣?」
對於日斬的決定,自來也有些不滿,認為他太過輕視這件事背後的影響了。
「暗部其餘部隊有其他任務……」
「我說的不是暗部的保護力度,雖然暗部的保護力度不足也是事實,但比起這個,追查犯人才是當務之急。」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如果不把針對鳴人的勢力從暗處揪出來,以後這種綁架事件,還會繼續發生。
「犯人還不知道是來自木葉內部,還是外面的敵人,追究起來很麻煩……不過,這件事我當然會鄭重對待,不會再讓任何人有可乘之機。」
「希望如此吧。不然我會親自去警告某些人。」
自來也意有所指的說道。
顯然,他已經認定了某個人是這起事件的幕後黑手。
在木葉之中,也只有那個人能做出來這種事。
不論他有什麼樣的陰謀,只要牽扯到鳴人,自來也都不會讓他的計劃得逞。
「你啊……一回來就要把村子鬧得滿城風雨嗎?」
日斬苦笑了一聲。
這件事是否和團藏有關,還有待驗證。
自來也這一副確信幕後黑手是團藏的樣子,讓他十分頭疼。
「鳴人不僅是村子裏重要的人柱力,也是水門的孩子。水門已經為了村子而犧牲了,我不希望他的孩子在村子裏受到任何攻擊。」
自來也眼中黯然,隨即臉色堅定起來,證明自己的立場。
「水門的事情,我很抱歉……當時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
日斬也是黯然一嘆。
「這是水門自己的選擇,具體的事情,我已經從蛤蟆寅那裏聽說了。當時對村子下手的人,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忍者,具體身份還不明確。但這件事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自來也眼中充滿了不甘。
但他也明白自己的弱小,連水門都無法戰勝的敵人,就算當時他這個三忍在場,也無法改變什麼。
可是眼睜睜看着弟子去死,而自己這個老師卻什麼都做不了,真是屈辱至極。
不論如何,這件事背後的幕後兇手,拼死都要追查下去,不能放過一絲一毫的線索。
「我知道阻攔不住你,但我也希望你追查的時候小心一點。如果遇到不可逆轉的危機,直接逃命吧。」
日斬認真告誡自來也。
雖然讓三忍之一的自來也以逃跑為主,但不逃的下場就是死路一條。
因為他能感覺到,水門死亡的背後水很深。
深到擁有三忍名號的忍者,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當然,我早已經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如果真的遇到那種不可逆轉的危險,當然會優先保住自己這條小命。而且,我也差不多該認真一下了,打敗我的軒猿眾不說,控制九尾襲擊村子的幕後黑手,實力只會更加恐怖。」
自來也嘆着氣。
最近冒出來的牛鬼蛇神實在太多了,他要是再原地踏步下去,很快就會被時代淘汰掉。
「哦?你要學習妙木山的仙術嗎?我記得你說過,過去修煉仙術失敗了。」
日斬當然明白自來也指的是什麼。
根據他們木葉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留下來的手札,仙術是有別於常規查克拉的仙人之力。
但由於修煉苛刻,木葉自從初代火影之後,就無一人能夠掌握仙人之術。
「就算如此,也不能再繼續頹廢下去了。仙術,我會掌握住的。」
「那就祝你好運了,自來也。」
自來也點了點頭,他知道修煉仙術成功的幾率渺茫,但是擺在面前的道路只有一條。
想要追查九尾事件的幕後黑手,他現在的力量遠遠不夠,學會仙術才能擁有一戰之力。
「嗯,這裏沒什麼事,我先走了,鳴人那邊記得一定要保護好。接下來,要去找大蛇丸喝酒,感覺和他好久沒一起聚過了。」
自來也臉上笑着,像是緬懷什麼一樣。
「大蛇丸嗎……說起來,他最近的行為有點奇怪……你稍微提防一下。」
日斬拿起煙嘴抽了一口,吐出了雲霧。
「喂,你最近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他可是三忍之一,你該不會懷疑到他身上吧。」
自來也無語看了日斬一眼。
「希望是我多心了。」
「真是的,看來你真的變成老糊塗了,歲月真是無情啊。多餘的話,我也不想說太多,你還是趁早決定第五代的人選吧。也只有你才會慣着團藏那種傢伙,如果水門沒有死,他才不敢在村子裏上下蹦躂。」
自來也丟下了這一句話,從辦公室的窗口位置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