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人似乎都是一些不錯的苗子呢。」
休息室裏面,嘴裏叼着一根千本的不知火玄間,背靠着寬鬆的沙發,手中拿着一本記錄學生資料的冊本,快速瀏覽了一遍之後,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倒希望他們普通一點,這樣一來,我們的工作就會輕鬆許多。」
同樣背靠着沙發坐下的一名年輕女忍揉了揉眉心,開口說道。
夕日紅,便是這名年輕女性的名字。
是木葉以幻術為專長的特別上忍,黑色的長髮,搭配不俗的艷麗容貌,加上未婚這個屬性,在適齡的男性群體中很有人氣。
此刻她苦惱的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三名學生資料,感嘆棘手。
「怎麼,連你也開始感到棘手起來了嗎?」
玄間打趣的笑着問道。
紅還沒有開口回答,旁邊的一名鬍子拉碴的大叔臉男子則是率先發聲:「大概是因為剛剛當上上忍沒多久的緣故吧,不過只是一群小鬼,紅你稍微調教一下就行了,沒必要給自己增加太多的負擔。」
紅對此不可置否。
和玄間以及這名大叔臉的男子不同,她不僅是新晉的上忍,而且還只是特別上忍。
相比起真正的上忍,她的很多經驗都顯得不足。
而且教導學生,也是人生的頭一回。
尤其是自己的三個學生,還都是背景不凡的學生。
犬冢牙,油女志乃以及……日向雛田。
前兩個自不必多說,犬冢一族的忍者性格偏向於豪放爽朗,很容易接觸。油女一族的忍者雖然喜歡沉默寡言,但也不是什麼難以相處的族群。
而日向一族就不同了。
紅對日向一族的第一印象,就是傳統、豪門、貴族、規則之類的老古董概念。
更何況,日向雛田還是宗家的長女。
以自己的能力,真的能夠勝任這樣的工作嗎?
紅內心有一點不自信。
再者,她擅長的領域,怎麼看都和這三個學生不怎麼搭吧?
紅不理解火影是怎麼將自己和這三個人綁定在一起的。
犬冢一族和油女一族都有自己的秘術傳承,不可能跟着她後面學習幻術。
而日向一族更加極端,白眼和柔拳就是他們的招牌,更不可能跟着她學習幻術。
至於他們各自的秘術與血繼限界,紅深感自己是一竅不通,能夠提出的建議十分微薄。
難道……是專門讓她這個特別上忍,來做三人的專屬保姆的嗎?
想到這裏,紅微微搖頭苦笑起來。
便在此時,忽然鼻子裏傳來一陣嗆人的煙味,紅的眉頭皺的更深,她有些不滿的瞪向坐在自己旁邊的大叔臉男子,說道:「阿斯瑪,說了多少遍了,別在房間裏面抽煙。」
說着,紅輕輕掩着鼻子,有些反感阿斯瑪抽煙的行為。
「呃……抱歉,下次我會注意點的。」
阿斯瑪看到紅似乎有點生氣,連忙把煙頭掐掉,放到煙灰缸裏面。
「兩位的關係還真好。」
玄間笑着說道。
「哪裏好了?這傢伙就是個煙鬼。」
紅哼了一聲。
「沒辦法,家族遺傳。」
阿斯瑪聳了聳肩膀,為自己的吸煙行為進行辯解。
說着,下意識又從口袋裏掏出煙盒,煙剛拿出來一半,就看到紅瞪過來的眼睛,阿斯瑪咳嗽一聲,訕訕把煙盒塞進口袋裏面。
這個煙鬼……明明和我們聚會的時候,從來沒有這麼老實過,每次都狂抽不止。看到阿斯瑪被紅的眼神制服,玄間內心不由得吐槽。
在他們三人閒聊的時候,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打開了。
穿着木葉標準上忍制服的卡卡西走了進來。
「你們幾個都在啊。」
卡卡西一點也不陌生的走過來。
「你才是,特意暫辭了暗部的工作,來做我們這些底層人士的工作,是過來感受生活的嗎?」
玄間放下手中的冊本,喝了口茶笑問道。
「休假而已,而且說我來感受生活,這話未免也太難聽點了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倒是可以把自己的三個學生和你的學生調換一下,讓你體驗一把被上面器重的感覺。怎麼樣,要來交換試一試嗎?」
卡卡西看向玄間說道。
「免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玄間擺了擺手,唯恐避之不及。
卡卡西要擔任指導上忍的事情,他們這些同事多少從伊比喜那裏有點耳聞了。
畢竟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在伊比喜的大嘴巴之下,在上忍群體中,不至於人盡皆知,但也到了差不多的境地。
宇智波佐助,漩渦鳴人,這兩個哪一個都是堪稱『麻煩』的存在。
也就卡卡西能鎮壓這兩個麻煩的小鬼了。
不愧是暗部部長,此刻也顯得十分有餘裕。
和卡卡西教導的學生相比,他的學生就很普通了。
這樣平平淡淡的指導生涯,反而是玄間最為期望的事情。
「這麼幹坐着也有點無聊,先看一會兒電視吧。」
玄間一邊說着,一邊拿起旁邊的遙控器,打開休息室的電視。
電視裏面播放的是一款採訪節目,一名黑色長髮的美麗少女,正笑盈盈的接受電視節目組的獨家採訪。
「這是誰啊?」
見到電視上正接受採訪的少女,紅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紅,你不知道嗎?」
阿斯瑪嘴裏偷偷叼着根沒有點燃的煙。
「我不怎麼看電視,而且電視這種電器很貴吧?」
紅說道。
「是有一點貴,畢竟要從鬼之國那裏大老遠的運送過來,其餘地方很少有賣這種東西。不過如果想看的話,來這裏蹭一蹭就好了,反正也不用自己花錢。」
阿斯瑪這句話說得大義凜然,證明他自己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那這個少女究竟是誰,是哪裏的名人嗎?好像在哪裏看到過一樣。」
紅竭力思索。
「雪之國大名風花小雪,據說在全世界範圍內,有着接近上百萬的粉絲群體,是排名第一的電影演員哦。據說自來也大人創作小說時,好像很想和對方合作,不過被嚴詞拒絕了。」
阿斯瑪彈了彈嘴裏的煙,對這些事情如數家珍似的,仿佛親眼所見。
「!?」
一國大名……出演電影?還是排名第一的熱門電影演員?
紅拍了拍腦袋,自己是跟不上時代的老古董嗎?
在她看來,大名是那種身處於豪華的宮殿之中,穿着華麗的衣服,享受無數僕人供奉的尊貴人物……結果看到電視中的那名和普通人也能微笑健談的少女,紅頭一次對大名這個群體,有了新的看法。
「不止如此,據說有不少大富豪為了追星,直接選擇移民雪之國,致使雪之國這幾年財政收入處於持續瘋漲狀態。」
玄間在一旁補充道。
「……」
紅啞口無言。
這就是名人效應嗎?真是恐怖。
「順便一提,我也是小雪大名的忠實粉絲!每次購買電影票的時候,我都要競爭購買頭等座位,以示誠意!」
玄間一臉自豪的說道,仿佛這麼做是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一般。
「我想問一下,玄間前輩,頭等座位的票要多少錢?」
紅遲疑了一下問道。
「大概十萬兩起步吧,畢竟每次都是有票無價,好幾次我花了二十萬兩都沒有買到票。」
玄間擺出一副自己賺大了的得意表情。
「……」
紅和阿斯瑪二人像是看瘋子一樣看着玄間。
至於卡卡西,則是目光怪異起來。
玄間這傢伙該不會是木葉的內鬼吧?
鬼之國這些年經濟飛漲,玄間也是其中添磚加瓦的功臣之一。
因為卡卡西知道,背後給風花小雪造勢的,正是鬼之國的那位。
仔細想想,木葉的未來真是令人堪憂。
在三人津津有味看着電視上的電影採訪節目時,卡卡西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阿斯瑪,火影大人好像有事情找你,讓你過去一趟。」
「這種時候嗎?」
阿斯瑪拿下叼在嘴中的煙。
「是的。」
「我知道了。」
阿斯瑪吐了口氣,很快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卡卡西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卡卡西轉頭目視着阿斯瑪離開,在對方關上門之後,才轉而將目光收回。
「說起來,阿斯瑪今年要教的學生是……」
玄間見到阿斯瑪出門,下意識問道。
卡卡西沒回答,紅回答道:「好像是新生代的豬鹿蝶。」
「看來也不是很輕鬆的工作呢。不過,火影大人這種時候找阿斯瑪有什麼事情呢?」
玄間疑惑問道。
他們的學生已經固定下來了,沒有必要再去二次商談了吧。難道出現了新的變故不成?
卡卡西聳了下肩膀,坐到了玄間的身旁說道:「誰知道呢,也許是父子之間的悄悄話吧。」
「是嗎?不過我好像聽說,阿斯瑪和火影大人之間的關係不太融洽……這估計是謠言吧。」
玄間晃了晃頭。
對於玄間的疑問,卡卡西和紅並沒有回應。
不管怎麼說,這種話題有點敏感了,還是不要深入的好。
「好了,你們兩個在這裏聊吧,差不多到時間了。快一點的話,正好可以趕上一起吃午飯。」
紅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鍾,從沙發上站起。
「這麼快就過去嗎?」
卡卡西從忍具包里搜索什麼。
雖然忍者學校那邊,肯定早早安排好了學生的分組情況,但卡卡西覺得不急於一時。
待會兒過去吃個午飯,然後睡個下午覺,再前往忍者學校也不遲。
「我可沒有前輩你們這樣遊刃有餘的底氣,第一次接觸學生,難免有些緊張。而且,日向一族那邊,可能過後也要去拜訪一下。」
紅嘆了口氣。
看着卡卡西那宛如鹹魚的處事不驚態度,有時候,她是真的十分羨慕。
不過對方之所以這般餘裕十足,是因為自身有着足夠的實力來支撐。
她這種新晉的特別上忍,在這方面難免有些底氣不足。
就說玄間,早在幾年前就成為了村子裏的上忍,已經不是第一次帶隊了,經驗豐厚,不是她這種新晉特別上忍可以比擬的。
「那麼,祝你一切順利了。」
在玄間的祝福下,紅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休息室。
◎
「這種時候特意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和在休息室時一樣,阿斯瑪有點隨意的站在日斬面前,不過嘴裏叼着的煙已經點燃。
以阿斯瑪對煙草的了解,火影辦公室裏面的空氣中,早已充滿了淡淡的煙草味。
在他來之前,日斬肯定已經抽過煙了,而且不少。
「我只是想要問一問,關於你要教學的三個學生,有沒有什麼看法?」
日斬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兒子阿斯瑪,出聲問道。
「這種事,從一開始不就已經定下了嗎?」
阿斯瑪皺起眉頭。
猿飛一族是山中、奈良、秋道三個忍族的堅定盟友。
隨着猿飛一族掌權的這幾十年來,這三個家族的地位也跟着猿飛一族水漲船高。
單一的家族,無法壓過宇智波和日向這樣的豪門,但是三族聯合,其影響力絕對不容忽視,宇智波一族尚在時,也不敢隨意招惹三族,只會把矛頭直接指向猿飛一族。
而為了履行戰國時期就已擬定的家族盟約,猿飛一族需要藉助三族的力量,繼續維繫木葉忍者村的內部平衡。
上一代的豬鹿蝶組合,同樣和猿飛一族的高層關係匪淺。
這次輪到新生代的豬鹿蝶,自然也需要一名猿飛一族的上忍進行相處,維持住這份盟約。
這種被人安排的感覺,阿斯瑪說不上討厭,但也說不上喜歡,比起火影之子和忍族出身這些身份,他有時候更希望自己是一名普通的木葉上忍,而不需要承受他人的異樣目光。
不過,出生這種事自己沒辦法選擇。
所以,這次日斬對他的安排,阿斯瑪從一開始就預料到了。
這是他必須履行的職責。
同時也是為了他的未來鋪路吧。
五代火影不會落在猿飛一族的忍者身上,而猿飛一族的年輕一輩,除了他,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挑起大梁。
一旦日斬退位,猿飛一族的利益就會受損。
在那之前,需要讓他這個次子,在木葉的權力中心更進一步。
那麼,豬鹿蝶三族的支持,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唉……」
看着依舊和自己不對付的次子,日斬有苦難言。
自從長子在風之國戰場,死於千葉白石之手後,他的心底就始終有一根尖刺,刺得他蒼老的身體痛苦不堪。
沒有比老年喪子,更加痛苦的事情了。
而在這之後,作為次子的阿斯瑪依然固執己見,反而處處和他針鋒相對。
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外出遊歷,性格有所收斂,但日斬明白,阿斯瑪並未放棄心中最初的理想。
他不知道將這一代的豬鹿蝶託付到阿斯瑪手上,究竟是對是錯。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三年前的雨之國戰場上,大名府損失慘重,即便阿斯瑪抱有過去的理想,也不可能力挽狂瀾了,只能乖乖在木葉履行一名木葉忍者該有的職責和義務。
「既然你已經成為了指導上忍,那麼一些事情,還是不要做的太出格了。不然鹿久那邊,我這個老頭子沒辦法過去交代。你知道了嗎?」
最終,日斬只能說出這句話。
「這種事我當然明白。你讓卡卡西叫我過來,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嗎?放心,不會讓你難做。再怎麼說,我也是木葉忍者,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我一清二楚。」
阿斯瑪看着父親日斬蒼老的容顏,簡單的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無法看穿阿斯瑪的心思,但只要自己還是火影一天,日斬也並不擔心阿斯瑪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而且背後還有猿飛一族的支持,將來即使出現了問題,也可以藉助家族的力量轉危為安吧。
想到此,日斬覺得開始考慮身後之事的自己,是真的老了。
「那就拜託你了,之後,去拜訪一下三族吧,和他們的族長多多接觸一下,會讓你受益匪淺。」
日斬將這件事定下。
「我說……」阿斯瑪皺了皺眉,但看到日斬那蒼老的容顏,終於還是住了嘴,呼出一口氣說道:「算了,既然你已經安排好了,那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懷着這樣不爽的心情,阿斯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留給日斬一道桀驁的背影。
注視阿斯瑪的背影良久,日斬才收回視線,沉默下來。
無論是身為火影,還是作為一個父親,自己都做的十分失敗啊。
如果妻子琵琶湖沒有死的話,或許有着充足的母愛,阿斯瑪也不會在少年時期這般無人管教,以至於變成這種樣子吧。
很快,日斬收拾好這份失落。
作為火影,他不能總是沉溺在這種恍惚的回憶之中。
木葉,還需要他來主持大局。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封信,對着辦公室中的空氣說道:
「將這封信傳給自來也,讓他儘快做好安排。」
「是。」
人影晃動了一下,那封信隨之消失不見,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
「搞什麼嘛,其他組的人,都被自己的指導老師帶走了,為什麼我們組的指導上忍還不過來。」
忍者學校的一間教室之中,坐在位置上的鳴人,看到教室里只剩下自己、小櫻和佐助三人後,有點不耐煩的大喊大叫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教室後牆上的掛鍾,時針和分針都指在了『12』的位置上,已經是正午了。
肚子開始咕咕的叫喊起來。
其實不僅是鳴人,小櫻也隱隱有些不耐,不過勵志要成為淑女的她,沒有把這種不耐煩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對於鳴人的大喊大叫行為,坐在班級角落中的佐助,沒有表達任何看法,只是突然間從座椅上站起。
「呃,你幹什麼?」
突然聽到椅子滑動的聲音,鳴人下意識朝佐助那裏看去,被嚇了一跳。
佐助看了鳴人一眼,儘管對方以後就是自己的隊友了,但心中還是忍不住嘆息,這種笨蛋,真的不會給自己拖後腿嗎?
所以,面對鳴人的提問,佐助沒有發聲,只是靜靜打量着鳴人上下,似乎要把對方看穿一般。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對方都顯得平平無奇,他到底是怎麼畢業的?
因為缺乏情報,所以佐助也不知道在最初的畢業考試失敗後,鳴人是通過什麼手段拿到忍者護額的。
「喂,你這樣看着我,是有什麼不爽嗎?信不信我揍你一頓?」
鳴人抹起袖子,冷冷哼了一聲,很不爽佐助這種淡漠的眼神,仿佛是居高臨下的俯視他一般。
「鳴人,你說什麼呢?你怎麼可能是佐助君的對手?」
小櫻和佐助站在同一陣線上。
見到自己愛慕的女孩和自己最討厭的耍酷傢伙站在一起,鳴人頓時心裏鬱悶起來。
這種小白臉到底有什麼好的?
有了小櫻過來插手,鳴人自然不敢隨意胡亂出手了。
雖然他相信憑藉影分身之術,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佐助打倒在地。不過這時,他還不能衝動。
等過一段時間,再讓小櫻大吃一驚,對我刮目相看吧。鳴人喜滋滋的想道。
一想到小櫻到時會將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鳴人身心都開始飄飄揚揚起來。
「看這個點,對方應該暫時不會過來了,我先出去吃午飯,你們兩個隨意。」
說罷,佐助雙手插在褲兜里,頭也不回的從鳴人身旁走過。
那酷酷的樣子,直接把小櫻的目光勾走了,讓鳴人眼神中充滿羨慕嫉妒恨。
這傢伙,為什麼連走路都在刻意裝酷?真是臭不要臉!
對於鳴人內心的想法,佐助自然是不在意的。
他只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按理說,在其餘指導上忍都過來的前提下,他這個小組的指導上忍也會隨之前來,不可能出現偶然遺漏的情況。
但事實是,其餘小組的學生被接走有一個多小時了,他們這邊還是毫無動靜。
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比如在路上出現了什麼意外……不,如果真的是出現了什麼不可逆轉的意外,肯定也會有別的人過來通知他們,說明一下事情狀況。
所以,排除以上的種種猜測,那就是他們的指導上忍出於主觀意志的遲到了。
而這種故意遲到,以此來暗中觀察別人行動的惡劣風格,讓佐助忽然產生一種很熟悉的既視感。
希望這不是自己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