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
帶有古典韻味的庭院中,日足站在走廊上,觀看正在庭院空地上,進行柔拳訓練的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兩人的年紀相仿,不過男孩年紀稍微年長一些,對方柔拳的架勢十分出彩,每一次出掌,落點和力道都沒有顯得多餘,而是恰到好處。
以同齡人來說,算是非常優秀的成績了。
相比男孩那沉穩有力的柔拳架勢,女孩則是各方面都顯得不足,無論是體力還是出掌的氣勢,都被男孩狠狠壓制住。
如果不是男孩刻意手下留情,估計早已落敗下來。
「好了,你們兩個停下來吧。」
聽到走廊上日足的喊聲,男孩和女孩不約而同停下柔拳的架勢,走向日足。
「族長大人。」
「父親大人。」
男孩和女孩前後對日足恭敬說道。
日足只是淡淡點了點頭,看向男孩,臉上露出少有的滿意之色,說道:「寧次,你的柔拳打得很出色,無論是暗中打出去的勁力,還是速度,在同齡人之中,都很難找到與你媲美者。難怪忍者學校裏面也到處傳揚你的天才之名。就連日差在和你同齡時,也要差你一截。」
「是,族長大人。」
得到日足的肯定,寧次臉上也是微微激動,眼神堅定。
日足隨後看向女孩,是自己的長女雛田,宗家第一順位繼承者。
日足臉上的滿意之色頓時消失,轉而露出一種比較複雜的神情,之後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然而日足的嘆息,卻讓雛田感覺到父親內心的無比失望,於是更加自卑的低下頭,手指糾結無比的交纏在一起,像是犯了錯的孩子,不敢抬頭和日足對視。
寧次在一旁臉色也有點猶豫,但偷瞄到日足那有些沉重的臉色,便也識趣的沒有開口。
在日向一族內部,最近多出了很多不利於雛田的傳聞。
關於這件事,寧次也是有所耳聞。
傳聞中,作為族長的日足,比起長女雛田,更傾向於自己的次女花火,希望剝奪雛田的宗家繼承人身份,然後由次女花火擔任。
寧次本以為這是無稽之談,但看到日足對雛田的失望之情,寧次反而相信這個傳聞的真實性了。
不過,身為分家的他,無權干涉宗家的任何決定。
即便是他,在內心也隱隱認為,以雛田這種怯懦善良的性格,很難在未來統帥日向一族。
相反,年齡更小,卻更有忍者天賦的族長次女花火,性格方面也足夠堅強,不會看到人動不動就低頭自卑,怎麼看都比雛田更適合擔任日向一族的族長。
就在日足打算說什麼時,一名日向一族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
「日足大人。」
「什麼事?」
「上忍班長鹿久先生求見。」
日足聽後,沉思了一會兒,便說道:「我知道了,先把鹿久先生帶到客廳招待,我隨後就到。」
「是。」
匯報說完,這名日向一族忍者轉身離開。
日足轉過頭掃了寧次和雛田一眼,開口道:「我現在要去接見貴客,你們兩個繼續在這裏對練。另外,寧次你不准再對雛田手下留情,你這樣過度保護她,只會害了她。日向一族,不需要一個總是對人低頭的族長。」
「是。」
寧次內心一緊。
得到寧次的答覆,日足再次掃了還是低頭的長女雛田一眼,一言不發轉過身從走廊上離去。
日足離開後,寧次悄然鬆了口氣。
日足散發出來的氣場太過嚴肅,導致他光是站在一旁,就給寧次一種很強大的心理壓力。
如今日足離開,他的心弦也不像剛才那樣緊繃。
「雛田小姐,我們繼續對練吧,還有一個小時,就到上學時間了。要是被族長發現我們偷懶,放學後很可能會被叫過去挨訓。」
寧次看到在一旁依舊低頭的雛田,不知道怎麼安慰對方,只好按照日足的命令,繼續指導雛田訓練,幫助雛田提升實力。
「好的,寧次哥哥,我會努力加油的……」
雛田軟糯的聲音響起,如果不是寧次聽力驚人,估計這句話都聽不完整。
看到雛田這個樣子,寧次臉上也有點無奈。
這種樣子,他還怎麼忍心下狠手啊。
◎
「那麼,此事就拜託日足先生了。火影大人很重視這件事,希望日足先生能夠派遣足夠信任的分家成員,執行這項任務。」
客廳之中,鹿久微微對日足鞠了一躬,對日足答應監視鬼之國收債人和雲遊巫女一事表示感謝。同時也言明這項任務的重要性,畢竟事關鬼之國,即便是監視類型的任務,說不定也會存在發生戰鬥的可能性。
「放心,我知道這件事的輕重,我會讓能力出色的分家成員,去執行這個任務。」
對於鹿久的再三提醒,日足微微點頭,表示自己會鄭重應對。
「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讓人送送鹿久先生。」
日足讓一旁的侍者跟在鹿久身後,護送他離開日向一族的族地。
在鹿久的背影從眼前消失之後,日足便站在原地沉思了片刻,轉身離開房間,向着分家的領地前去。
既然是外派的長期監視任務,那肯定不能夠從宗家中挑選人員,只能從分家中挑選出合適的監視者,防止鬼之國的人在火之國境內搗亂。
而這想必也是火影本人的意思。
因為部分的日向族人,開始向根部靠攏,過去日向一族的中立態度,很可能會因此打破。
尤其是宇智波一族覆滅後,不少日向族人表面看上去毫不在意,但內心早已慌亂起來。
估計此舉,火影那邊也想要試探一下日向一族的想法吧。
只要日向一族不突破最後的底線,那日向一族在木葉之中,自保還是可以做到的。
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日足走向分家領地的腳步更快了一些。
找到已經是分家家主的弟弟日差,向他說明了火影交代下來的任務。
「我知道了,兄長,不過,分家這邊要派遣幾個人過去合適呢?」
日差思考了一下,向日足詢問。
按照火影那邊的意思,參與這項長期監視任務的,還有油***冢以及山中一族。
油女擅長操蟲術,可以用來索敵、牽制、醫療、下毒等等。
犬冢擅長擬獸忍法,還有氣味追蹤。
而山中一族擅長心轉身秘術,以及具備感知能力。
這三族的忍者都掌握不同的秘術,但在索敵方面都有異曲同工之妙,不會跟丟監視目標。
這一點日向一族也是相同。
因為有白眼的存在,在白眼監視範圍內,監視目標很難甩脫白眼的追捕。
更何況,這是火之國與鬼之國的交易,想必那些收債人和雲遊巫女,也不會做一些多此一舉的事情。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有必要對鬼之國的諜報人員進行監控,不能放任他們完全的自由。
在情報戰上,木葉已經吃過鬼之國太多虧了。
日足沒有猶豫說道:「入駐到火之國境內的收債人和雲遊巫女一共會有十人。其中油女一族會派遣兩名族人,犬冢一族也會派遣兩名族人,山中一族會派遣三名族人。所以,剩下來的三個空位,由我們日向一族的族人進行補全,湊足十人之數。」
日差點頭,只是三個人的話,分家這邊完全能夠出得起。
如果能夠打消一下火影那邊的顧慮,這也是一件好事。
自從宇智波一族在木葉消亡後,很少忍族內部都已經開始浪潮洶湧,尤其是日向一族,如果未來木葉再有什麼巨大變故,日向一族可以說是首當其衝的目標。
徹底的中立態度,已經不可能繼續維持下去了。
必須尋找新的出路。
而木葉如今最強大的兩個派系,一是三代火影為首的千手派系,另一個便是志村團藏維持的根部,是木葉中極為強勢的武鬥派。
至於作為牆頭草的中立派系,兩位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直接被日向一族忽略了。
兩位顧問之所以可以中立不敗之地,是因為他們自身身份的特殊性,無論是火影勝利,還是團藏勝利,他們自身的力量都會有所保障。
而日向一族和過去有所不同,必須在木葉之中重新選擇靠山,才能延續日向一族的血脈。
不能像宇智波一族那樣,不明不白的從木葉中被人抹消。
堂堂血繼限界忍族一夜之間被人全滅,一天二十四小時一刻不放鬆監視宇智波一族的暗部,結果第二天早上才遲遲發覺宇智波一族被人滅亡的事實,要說裏面沒什麼問題,日差絕對不信。
政治鬥爭,沒有對錯之分,只有勝者為王,敗者食塵。
宇智波一族在和高層博弈的政治鬥爭中失敗,就是如此簡單的現實。
「派遣出去執行這項監視任務的分家族人,由你來挑選。不過又有一點要記住,派出去執行這項任務的三名族人,他們的家人,要好好『保護』好,不要讓他們出現意外。鬼之國擁有解除『籠中鳥』的技術,如果三名分家成員被人策反,就會變得十分麻煩。而且,每隔半年就要替換成另外三人,繼續執行任務,不能讓他們長期和鬼之國的人保持接觸狀態。」
日足目光銳利的掃向日差,面色威嚴而冷厲。
日差心頭一緊,眼中藏有不甘和怨恨,但還是低下頭,接受了這樣殘酷的事實,說道:「我知道了,兄長。」
即使控制了家人,宗家也還是如此不信任分家。
每隔半年就要重新替換三人,便是證明。對分家的信任,宗家已經降到了冰點。
哪怕知道日足心中對自己這個弟弟還存在一定的親情,但是在宗家與分家的鐵則面前,也會率先保證日向一族的集體利益為重吧。
就像他提出廢除長女的宗家繼承人身份的建議,轉而讓更具有天分的次女擔任宗家繼承者。
在他眼裏,親情可能有,但更重要的,還是家族的整體。
一旦親情和家族的意志相違背,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強硬手腕,將意志靠攏向家族,捨棄一切親情。
也正因此,才得到了眾多宗家族老的擁護。
他們需要一位為家族集體利益考慮的族長。
日足也是他們心目中,日向一族數十年來最為滿意的宗家族長。
他既是兄長,也有父親的身份,但他也是背負着日向一族命運的男人。
日差心中嘆氣,心情十分複雜。
以族人的立場而言,他無法責備日足的這種行為。
然而從親情的角度,他無法認同日足的做法。
可是,他的生命,孩子的生命,全部都掌握在宗家手中,他又能做什麼呢?
分家一切的反抗都毫無意義。
即使怨恨和敵視,也還要遵從宗家的意志行事,無法違背一絲一毫。
「那就拜託你了,選好人員之後,讓他們儘快出發,讓火影大人放心。」
「是。」
日足點了點頭,隨後準備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說道:「對了,如果這項任務日差你安排的不錯,我會考慮讓寧次學習宗家才能掌握的柔拳。總之,就這樣吧。」
不理會呆愕的日差,日足頭也不回的離開。
「十分感謝,兄長大人。」
他很清楚日足這句話的分量,對自己兒子寧次的未來,有多麼重要。
雖然不太喜歡日足如今的冷血作風,但日差還是彎下腰,向兄長日足鞠躬感謝。
◎
忍者學校,下午放學時間。
「小櫻,待會兒要一起去玩嗎?我們也會邀請佐助君過去哦。」
一名平時相處的不錯的女同學過來邀請。
小櫻抬頭看了對方一眼,臉上出現一絲猶豫之色,但很快想到什麼,忍痛的搖了搖頭,說道:「不了,我還有書沒有看完。」
在她面前放着一本十分又厚又重的書籍,書名是《木葉醫療忍術基礎理論大全》。
是木葉醫療忍者學徒,在前期必讀的一本書目。
也是小櫻如今刻苦鑽研的一本書。
因為接下來她已經決定要去學校的醫療忍者培訓班學習知識,所以必須加快學習,爭取一次性通過考試,以一名醫療忍者的身份從忍者學校畢業。
這樣一來,就可以避免父親春野兆口中所指的『炮灰』地位了。
「誒?小櫻你的理論成績已經很好了,沒必要這麼刻苦吧。而且,這好像不是必修科目啊。」
女同學掃了一眼小櫻正在閱讀的書名,歪了歪頭表示疑惑。
「嗯,因為我家裏人希望我成為醫療忍者,所以我要儘快掌握這些基礎,才能通過考試。」
小櫻簡單解釋了一下。
「那真是可惜。」
雖然不理解小櫻為什麼要去報考醫療忍者,但女同學也不好強迫對方答應。
「你該不會是因為害怕被人看到寬額頭,才不敢去的吧,寬額頭小櫻?」
一句囂張的聲音傳遞過來,曾經的摯友,現在老死不相往來的情敵山中井野,一臉嘲諷的走過來問道。
其囂張傲慢的姿態,讓人無法將她和山中一族大小姐這個身份聯繫在一起。
「呵。」
小櫻對於井野的挑釁行為,只有這一個字的評價。
井野臉皮一抖。
呵是什麼意思?
雖然小櫻臉上沒有嘲諷,但井野明顯感受到其中的輕蔑意思。
「你什麼意思?是在嘲諷我嗎?」
「沒什麼。總之,你們自己去玩吧,從今天開始,我要努力學習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無聊的遊戲上面。」
而且,如果真的能夠邀請到佐助就算了。
關鍵是從一年級到現在都沒有真正邀請到佐助一次,小櫻不由得可惜,自己過去究竟是浪費了多少時間啊。
如果將過去浪費的四年時間,全部用在學習上面,以自己這比一般人更加聰明的大腦,絕對可以成功吸引到佐助的注意力。
把這群搔首弄姿的小狐狸精們統統一拳打倒。
一想到這裏,小櫻內心就不由得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好在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現在重新拿起書本認真啃讀,一切都還來得及。
「?」
井野一臉驚愕看向小櫻,這個時候,對方不是應該一邊氣得跳腳,一邊罵她井野豬這個綽號嗎?
小櫻變了。井野心中只有這一個感覺。
「好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先走吧,我還要在教室裏面自學一段時間。」
小櫻委婉的開始趕人。
井野感覺自己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點作用都沒有。
見到小櫻拒絕,周圍人也只好無奈離開,轉而去邀請其餘的同學。
看到周圍人群散開,小櫻也鬆了口氣,現在終於可以安靜學習了。
小櫻重新看向面前的書本《木葉醫療忍術基礎理論大全》。
編著者:綱手/■■■■。
「為什麼第二個編著者的名字要被塗掉呢?」
看着已經被塗掉名字的第二個編著者姓名,小櫻不止一次產生了這樣的疑惑。
不過,這種疑惑很快就被小櫻拋之腦後了,拿起書本開始啃讀。
◎
「原來你在這裏啊,卡卡西,找了你這麼久。」
背後傳來男孩稚嫩卻堅定的嗓音。
卡卡西微微轉過身,看向男孩,對方的衣服上繡着十分知名的團扇標誌,那是宇智波一族的家徽。
宇智波佐助,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最後血脈。
「只是遲到了一小會兒,沒必要這麼焦急吧,佐助。」
「遲到一小會兒?你每天不都是在遲到嗎?我從別人那裏聽說了,遲到大王卡卡西。真難以想像,你這種人是怎麼當上暗部部長的。那是只有精英中的精英才能擔任的職位吧。」
暗部部長。
和他父親宇智波富岳過去擔任的警備隊隊長,是等級不分上下的重要職位。
也是火影最為重要的親信。
「哈哈,那個啊……」
卡卡西尷尬的撓了撓頭,正打算用別的理由搪塞過去。
「好了,別在這裏廢話了,快點跟我一起修煉。而且,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是禱告死者的地方吧?」
佐助掃視周圍,墓碑一排排整齊的劃分在這裏,更外面是一片森林,將這裏和木葉的鬧市隔絕。
木葉陵園。
安息死者的墳場。
卡卡西沒有立即開口,而是站在那裏,任由輕柔的風從臉頰掠過,帶來絲絲的暖意。
隨後,卡卡西轉過身,看向面前的那座墓碑,以及墓碑上的黑白照片,一束白菊也安靜的放在墓前。
「也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今天是我親人的忌日,所以過來拜祭一下,順便……」
讓自己時刻牢記那份在內心中,始終未能得到平息的怒火和仇恨!
「順便?」
「不,沒什麼。」
「是嗎?」
佐助走上前來,看向卡卡西祭拜的那名死者。
木葉上忍,旗木朔茂。
卒於木葉41年4月。
在後面,還書寫了其生前,為木葉做出的眾多傑出貢獻,是木葉第二次忍界大戰時期的赫赫功臣。
佐助看完之後,也是頗為驚訝。
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也可以從對方的生平事跡中,看出對方是一名實力強大的忍者。
「旗木朔茂……旗木,和卡卡西你一樣的姓氏,他是你的父親嗎?」
佐助猜測問道。
「嗯。他是人稱木葉白牙的忍者,我過去最為敬重的忍者,也是我從小就決定要努力超越的男人。」
卡卡西點了點頭,盯着父親旗木朔茂一臉溫和微笑的遺照,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裏是埋葬英雄們的墓地,那他一定是在戰場上,和無數強敵戰鬥,為木葉而壯烈犧牲的吧。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也可以感覺到他那波瀾壯闊的一生。」
佐助眼中也情不自禁露出敬佩之色。
為村子與強敵戰鬥,從而犧牲的忍者,被人們冠以『英雄』之名。
死後也會永生永世被後人銘記,這是無法磨滅的功勳。
他沒想到卡卡西還有這樣一位英雄的父親。
「壯烈犧牲……嗎?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卡卡西笑眯眯的說道。
他比起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父親,是死在戰場上,而非以另一種方式潦草結束自己的人生。
「?」
佐助看到卡卡西眼中流露出的笑意,感到莫名其妙。
「走吧,今天心情不錯,就額外多教導你一個小時吧,之後暗部那邊還有事情要處理。」
卡卡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和佐助多做糾纏,不理會佐助的愕然,轉身離開。
「喂,卡卡西,等等我,幹嘛走那麼快?」
佐助小跑着追趕上去。
看着追趕自己的佐助,讓卡卡西不由得想起了過去的自己。
也是這樣不停的在道路上追逐什麼,尋找生的意義,尋找自我存在的價值。
「佐助。」
「什麼?」
「你有想過復仇之後,要做什麼嗎?」
卡卡西在路上問出這個問題。
「突然問這種問題……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殺死了鼬之後,我要重新振興宇智波一族的威名。」
佐助稚嫩的臉上滿是堅定。
父輩和族人們的榮光被兄長玷污。
而自己的目標,就是殺死對方,復興一族,讓世人知曉宇智波一族的名號。
「這樣啊。」
「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大概是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吧。」
微微抬頭看向一片湛藍的天空,卡卡西的語氣意味深長。
復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