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一族族地。
位於木葉的繁榮街段,自木葉創建以來,便是木葉火之意志的推動者,也是火之意志的踐行者與傳承者。
無論任何時代,都是木葉火影一系,所賴以信任的忍族。每一任族長,也都擔任木葉上忍班長的職位。
後宅的檐廊下,與鹿久臉型十分相似的一名男孩走了過來。
他一過來,就撓了撓頭,一臉提不起幹勁的樣子,問道:
「老爸,你叫我嗎?」
「是,正好閒着無聊,陪我一起下盤棋吧。」
男孩是鹿久的兒子,名為奈良鹿丸。
年齡八歲,還是忍者學校的一名學生。
成績屬於不上不下的那種,這無論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奈良一族族長兒子,應該獲得的成績。
老師也不止一次向鹿久反應過,如果這個孩子能夠更有幹勁就好了,總覺得每次考試都像是在敷衍,打發學校佈置的任務一樣。
對於此,鹿久也只是一笑而過,並未對鹿丸苛責什麼。
畢竟在家裏的修行已經很辛苦了,而忍者學校都是教學一些基礎東西,那些東西只需要在畢業之前掌握住就行了,而他相信自己兒子鹿丸的能力。
雖然不是看不起忍者學校,而是那種地方,以那樣的教學方式,是很難培養出真正的人才的。
忍族有忍族的培養方式,忍族的孩子,也應該以家族忍術為主,在忍者學校打磨基礎即可。考試成績,只要不是墊底,帶來巨大的非議,就沒有問題。
鹿久看了一眼鹿久面前擺放好的棋盤,頗為無聊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在鹿久對面坐定,抬起頭和鹿久對視起來。
「先說好,我下棋可是很慢的。」
「無妨,反正你也放假了,到明年二月份才會開學吧。」
鹿久笑道。
「真是的……最多下到下午四點,丁次發現了一家很好吃的烤肉店,邀請我過去一起。還有井野那個麻煩女人。」
鹿丸說道。
「這樣啊,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也是沒有問題的,那晚上就不做你的飯了,祝你在外面玩得愉快。」
鹿久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丁次與井野,分別是秋道一族和山中一族的同齡孩子,也是兒子鹿丸的同班同學。
新一代的豬鹿蝶組合,未來會扛起村子重擔的棟樑之才,對於三人的成長,鹿久也非常期待。
「說起來,鳴人和佐助這兩個孩子,在學校里接觸怎麼樣?給你的感覺,是什麼樣子?」
鹿久一邊和鹿丸下期,一邊帶有目的性的問道。
果然,不是專門找我下棋的啊,好麻煩。鹿丸心中無奈,就知道自己老爸找自己下棋,不是隨意打發時間。
對於鹿久的發問,鹿丸也沒有隱瞞,低頭盯着棋盤,一邊輕聲說道:「鳴人看上去有點傻乎乎的,但是耐力十分驚人,體力也非常好,有時候大腦里也會閃過很聰明的想法。該說是笨蛋呢,還是說天才呢?介於兩者之間的那種微妙傢伙吧。」
「看來你對他的評價很高啊。」
鹿久很驚訝。
他知道四代火影之子漩渦鳴人在村子裏的評價如何,在學校里,似乎也有着可恥的『吊車尾』名頭,次次忍術考試名次倒數第一,很多老師都放棄了這個孩子。
想起四代目火影小時候的輝煌成績,鹿久一度懷疑漩渦鳴人繼承的是不是父親的真正血脈呢?兩父子的差距,着實是有點大。
哪怕在兒子鹿丸嘴裏評價還不錯,但和其父相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不過,耐力與體力驚人,精神狀況很強大,這一點不讓鹿久感到意外。
畢竟,對方體內還流淌着漩渦一族的血脈,那個家族的血脈,在生命力方面,簡直是打不死的蟑螂,是尾獸最為適合的封印容器。
木葉三任九尾人柱力,都擁有漩渦一族的血脈,足見漩渦一族血脈的強大。
「畢竟平時也在一起玩,我在想,晚上去吃烤肉的時候,要不要帶他一起過去……不過,井野因為佐助的緣故,好像有點討厭鳴人。」
鹿丸吐槽着。
因為一個是班級里的吊車尾,一個是班級里的首席生,天生屬於不對眼,鳴人也多次向佐助發起挑戰,而每次都被佐助乾淨利落的解決。但鳴人的這種行為,也遭到了佐助後援粉絲團的厭惡,他口中的井野便是佐助後援粉絲團的團員之一。
一個臭美的花痴女人。
「帶他一起過去吧,井野也只是嘴上說說,我相信亥一的家教,不會讓她和同學之間產生不睦。」
那是四代目的孩子啊,鹿久知道亥一在教導井野的問題上,是知道輕重的。
鹿丸點了點頭,也沒說同意還是不同意。
「至於佐助,還是老樣子,自從那件事……發生後,就像是一團冰塊,任何人都很難接近他的身邊,不知道心裏整天在想什麼。對於力量,有着非同一般的執着心理。如果不好好去引導的話,說不定會出現大問題。」
「判斷的很正確。」
對於鹿丸的判斷,雖然不能說全部正確,但鹿久還是給予了肯定。
「沒什麼,因為這兩個人在班級里太突出了。都是處境相同的孤獨者,一個被人排斥,一個人想與人疏離……嗯,都是問題學生。」
鹿丸說道。
「說起問題學生,每天上課都在睡覺的你,也是問題學生之一吧。」
鹿久笑了起來。
鹿丸咳嗽一聲。
「那也沒辦法,在家裏的修煉很辛苦,第二天在學校肯定沒有精神學習了,反正四年級以前的知識,我已經全部掌握住了,沒有問題。」
「太過驕傲不是好事,相比起那些真正的天才,你還差得遠。而且,那些知識說到底都是書本上的理論知識,缺乏實踐的驗證性,可不要成為紙上談兵的人。」
鹿久臉色嚴肅起來。
「我明白的。」
鹿丸撇了撇嘴。
「算了,年後我帶你出去玩一玩吧,反正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那你的工作怎麼辦?」
「火影大人那邊我會去請假,也就出去一點時間罷了。」
「去國外嗎?」
「國內就行了,現在國際形勢對木葉來說,有些嚴峻,我不能離開木葉太遠。」
鹿久回答。
「我聽說外面正在打仗是嗎?」
鹿丸思索了一下,問道。
鹿久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自己兒子從小就展現出不同一般人的高超智商,有的時候,不好將他當成真正的小孩子看待。
雖然某方面有些幼稚,但某方面也成熟的可怕。
因此,對於兒子的教育方式,是在規則之下的自由教育,在必要時引導,不必要時,放任自己吸收知識成長。
既不能約束太緊,也不能完全放任他自由。
「不過是大名府那邊出動忍者部隊,木葉的忍者部隊,只是在國界位置駐防,防止鬼之國的忍者部隊突入火之國境內,沒有直接進入戰場。」
鹿久繼續說道。
「戰爭啊……是什麼樣子的呢?」
鹿丸好奇的問道。
記得四年前,木葉還在和別的忍村打仗,對手是雲隱。
那一年也簽訂了停戰協議,不過在簽訂停戰協議時,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與日向一族有關。
具體的事情,鹿丸也沒有了解,只是模糊記得,當時不少人在日向一族身後指指點點,說了一些比較難聽的話。
「總歸不是什麼幸福的事情,會死很多人,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鹿久沉聲道。
「那為什麼還要打仗?既然雙方都會死人。」
鹿丸不解。
「理由有很多,但開戰的雙方,正義和邪惡,就很難去判定了,決定勝者和敗者才是關鍵。家族的任務,就是竭盡所能幫助火影,打敗與火之國敵對的所有敵人。這就是奈良一族的任務。遲早有一天,這個任務,也會落實到在你身上。」
鹿久回答。
「好麻煩。」
鹿丸嘖了一下嘴。
戰爭這種事,距離他太過遙遠了。
而且木葉這麼大的村子,即使失敗,也不會那麼容易。
至少從他父親的臉上,也沒有露出敵人強大到,令家族絕望的地步。
那就意味着,這可能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
「比起這個,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鹿丸落子之後,抬起頭。
「什麼?」
「注意佐助,我可以理解,畢竟他是宇智波一族的倖存者,關注度很高。為什麼鳴人也要注意?」
這是鹿丸不能理解的地方。
「他是漩渦一族的後裔。」
「漩渦一族?在課本上的確看到過,好像是漩渦一族所在的渦之國,已經覆滅許久了。」
鹿丸想到了什麼。
「就是這樣,漩渦一族過去木葉的盟友。」
「既然這樣,為什麼村子裏的一些大人,要這麼厭惡鳴人呢?」
鹿久皺着眉頭。
有些大人的話語,連他這個小孩子都有點看不過去了。
而且鳴人平時也就是調皮了一點,也沒有做過什麼大惡的事情。
其所在的家族,和木葉還是盟友,理應該受到禮遇才對。
「漩渦一族過去是木葉的盟友,但重生之後的漩渦一族,現在已經投靠了鬼之國,與火之國、木葉敵對。」
鹿久眼皮不抬的說道。
「……」
鹿丸拿着棋子的手,停頓在了半空,微微錯愕。
木葉的盟友,投靠了敵國?
這種事情,聽起來有幾分戲劇性質啊。
「當然,村民敵視鳴人,並不是因為漩渦一族族人這個身份,因為鳴人的父母,都是忠誠於木葉的忍者。他和鬼之國的漩渦一族無關。」
「那是因為什麼?」
「等你長大一些,我會告訴你。這不是小孩子的你,可以知道的事情。」
鹿久毫不猶豫拒絕了。
涉及到兩代火影的私密,而且還和根部有關,這明顯不是隨便能夠輕易說出來的事情。
即使要告訴兒子鹿丸,也不是現在。
「對了,以後在學校的時候,不要睡太長時間,歷史課最好聽一聽。平時家裏的忍術修煉也需要放一放,我會找一些歷史文獻,讓你閱讀和深入了解。」
鹿久忽然提到了這一句。
鹿丸腦門上出現了問號。
鹿久沒有說明,木葉的改革,這一步棋很難走,如果自己失敗了,那麼,這個意志就由鹿丸來繼承,繼續協助那一代的火影完成改革。
為此,知道歷史,了解時代的進程,從中發現可以讓木葉和火之國更加富強起來的規律,這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如果有什麼辦法可以擊敗鬼之國,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
鹿丸滿臉古怪,但在鹿久的要求,還是認真點了下頭。
今天的父親,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
跟隨卡卡西修行有一段時間了,但對於卡卡西的教學方式,佐助還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因為卡卡西教給自己修行的方式,完全不像是忍者該有的樣子。
和過去家裏人教給他的修煉方式,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而且,佐助也沒有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得到切實的提升,導致心情也變得浮躁不堪。
坐在充斥冷凍空氣的森林雪地上,佐助在這裏盤坐,早上加下午,一共超過六個小時的時間了,按照卡卡西給他的方式,讓心靈放空,去感悟自然界內的萬象變化,從中取得讓寫輪眼真正蛻變的力量。
一直到黃昏時候,佐助睜開了眼睛,看到身上落滿了積雪,但依然沒有感受到卡卡西所說的那種力量,下意識看向不遠處,背靠着樹木正拿着一本書閱讀的卡卡西,眼睛裏露出懷疑之色。
「怎麼了?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這就堅持不住了嗎,宇智波家的小公子?」
卡卡西眼睛沒有移開書本,但已經察覺到了佐助對自己投來的不善眼神。
氣憤和不滿,似乎都在肚子裏醞釀着。
佐助從雪地上站起,一步一步來到卡卡西的身旁。
「喂,這麼多天過去了,按照你的方式修煉,我根本沒有感受到你所說的那種力量在哪裏?那種東西,真的能夠強化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騙我的?」
佐助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卡卡西頭也沒轉,只是自顧自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宇智波鼬的天賦更甚一籌呢。」
這個混蛋!佐助額頭上蹦出一個『井』字,代表着內心的憤怒。
他最討厭的,就是從別人口中聽到這個男人的名字。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副猙獰兇惡,就算宇智波鼬出現在你面前,你真的能夠保持理智,和他戰鬥嗎?宇智波鼬不是簡單的對手,你想要打敗他,心態是首決條件。如果連這一點都辦不到,你永遠都復不了仇。」
卡卡西淡定的翻了一頁,繼續津津有味的看書,一邊對佐助評頭點足,說出對方存在的缺陷。
「可你的修煉一點用都沒有。」
佐助遲疑了一下。
「那是你自己的問題,你坐在那裏感悟了一整天,有一半時間都在想着如何殺掉鼬吧?」
卡卡西反問道。
佐助沉默下來,顯然被卡卡西說中了。
「感悟自然有什麼用?我想學習強大的忍術。」
佐助皺着眉頭。
「沒有查克拉會怎麼樣?」
卡卡西問出了這個問題。
「呃?」
佐助一愣。
「沒有查克拉,忍者就發動不了忍術和幻術,也使用不了破壞力強大的體術。我教給你的東西,是變強的基礎,你連基礎都沒有入門,就想要一路奔跑到終點嗎?這可是比起查克拉,更難以被人類掌握住的力量哦。」
準確來說,佐助的入門比起尋常人更難。
他心中對於復仇的執念太深了。
深到已經沒辦法理智的去思考問題。
這就讓他很難靜下心,去感悟自然界的自然能量。
當然,鬼之國擁有很成熟的技術,幫助人完成感悟自然能量的輔助藥劑,但那樣的方式,適應於普通人。
而對於佐助而言,可能就是拔苗助長了。
如果沒辦法消除對方心中的戾氣,那麼,對於自然能量的修行,恐怕一生都會止步在初級階段。
無法觸及仙術的領域。
對自然能量的滲透程度越高,對於自身的心態,也就更加容易調整。
並不是捨棄一切的人類感情,而是為了調解人類內心的情緒世界,以此來和自然界進行融合。
心不靜,執念太深,甚至進入強迫狀態,則無法觸及自然能量的大門。
鬼之國早已鑽研出自然能量修行時,種種問題,佐助的問題也很好解決,但也是最難解決的。
「這也是忍者的必修方式嗎?」
佐助感到疑惑。
「算也不算,有忍者掌握了這種力量,但不是所有忍者都能做到這一點。能感悟到自然能量的忍者,他們無一不是實力強大的忍者,名震忍界。不過,這種事僅限於我們兩人之間,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哪怕是火影大人也不行。」
卡卡西回答。
「什麼嘛,該不會是你欺騙我的吧?忍者學校的課本上,可沒有說過這種事。」
佐助故意刺激卡卡西。
卡卡西不為所動,眼睛眯成月牙兒,笑得十分開心,看到了《親熱天堂》的精彩情節。
但這種笑容在佐助看來,有些猥瑣。
這傢伙真的是上忍嗎?
佐助有些不確定起來。
手上拿的好像不是什么正經書。
卡卡西收起了手裏的《親熱天堂》,放進忍具包里,目光落在佐助身上。
「好吧,為了防止說我欺騙你,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自己開發出來的獨有秘術吧。如果你能掌握住我教給你的基礎,那麼,這個招式,我就傳授給你。」
「獨有秘術?能夠打敗鼬嗎?」
佐助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問道。
「不知道,我不太了解鼬實力上限在哪裏,過去也沒有和他真正交手過。不過他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覺醒者,實力不能用常理來形容。勝負,應該是五五開吧。」
卡卡西停頓了一下回答。
「萬花筒寫輪眼……」
聽到這個特有的詞彙,佐助眼睛裏閃過一道陰霾。
他沒記錯的話,鼬說過,想要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就要殺死自己最親密的朋友。
鼬殺了宛如兄長的摯友止水,開啟了這雙眼睛,獲得了禁忌的力量。
「卡卡西,萬花筒寫輪眼到底是什麼?」
佐助抬起頭問道。
「我這個外人不太好說明,而且我對於這種眼睛,知道的情報也不多,只知道是傳說中的力量。等你哪天覺醒了這種眼睛,就知道那是什麼了。」
「我才不會覺醒那種眼睛呢。」
殺死朋友什麼的,簡直是歪門邪道。佐助本能的產生厭惡。
「好了,好好看清楚,這是我接下來要向你展示的術,也是未來要教給你的招式。用了這一招,輕易擊敗上忍也不是很難。」
卡卡西微微抬起手臂,一邊和佐助搭話,一邊調集起來的查克拉,聚集在掌心。
在佐助驚訝的目光下,激烈無比的藍色電光,在卡卡西掌心凝聚起來。
並且發出了鳥鳴一樣的刺耳叫聲,讓佐助耳膜有些疼痛,感覺到刺耳。
「好厲害,查克拉竟然實體化這個程度……」
查克拉實體化……並不是外放那樣簡單。
佐助知道,很多中忍都做不到這一點,能做到這一點的,都是村子裏實力驚人的上忍。
雖然是個色鬼,但實力並不是吹噓出來的!佐助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認為卡卡西只會說大話。
「這是我十歲左右獨自開發出來a級雷遁忍術千鳥,是一種以高速突擊敵人的忍術,不過因為噪音太大,雖說威力可觀,但如果沒有高速移動能力,還能強大的動態視力,是很難打到敵人身上的。你未來會開啟寫輪眼,動態視力會得到大幅度增強,到時只要針對體術訓練,掌握這招不是難事。」
卡卡西解釋道。
「十歲?」
佐助從中捕捉到了一個驚人的信息。
十歲獨自開創a級的高難度忍術?
這讓佐助有些目瞪口呆。
「有什麼問題嗎?」
「我只是覺得你的天分很驚人,在忍者學校時期,就能開發出這麼厲害的忍術。」
佐助說道。
「不,那個時候,我早就已經從忍者學校畢業了。」
「嗯?」
「雖然你可能不太相信,我從忍者學校畢業的年齡是五歲,六歲就通過了中忍考試,成為了村子裏的中忍。」
卡卡西敘述自己平平無奇的忍者履歷。
「……」
佐助看着卡卡西那鎮定自若的樣子,這就是天才的可惡嘴臉嗎?
佐助心中沒由來一陣鬱悶。
和五歲畢業,六歲成為中忍,十歲獨立開發a級忍術的卡卡西相比,自己這個忍者學校的『天才』,似乎有點尷尬。
這樣的成績,就連他視為仇人的鼬,也沒有做到。
跟隨這個男人,說不定真的可以殺死鼬,重振宇智波的聲威!佐助心中充滿了熱切之意。
似乎也看到了佐助臉上表現出來的積極性,卡卡西滿意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刺激,還是多少有點作用的。
「接下來,是這個。」
說着,卡卡西手中的雷光變得更加凝實,而且產生了十分凌厲的氣息,讓佐助感到臉皮很痛,像是被什麼給刺破了一樣,下意識後退幾步。
不僅如此,鳥鳴聲消失不見,雷光悄無聲息的聚集在卡卡西的手中。
「這是……」
「模樣與千鳥相近,但這是兩個不同的忍術。千鳥適合正面突進,騷擾敵人的注意力。而這個是雷切,無聲無息,適合暗殺。為了讓你直觀感受到,我讓你感受到它的突刺氣息,其實暗殺敵人時,是沒有氣息產生的。」
說着,雷光產生的刺痛感從空氣中消失,如果不是親眼見到,佐助甚至覺得卡卡西手上什麼都沒有。
用這種招式悄無聲息接近敵人後方,佐助不敢想像那樣的後果是什麼。
「兩種忍術側重點不同,根據戰局變化,使用什麼忍術,到底只能憑藉自己的經驗去判斷了。最後,是在這個基礎上,衍生出來的術式。」
卡卡西手掌猛地一揮。
佐助只看到一道電光從眼前一閃而逝,軌跡捕捉不到。
轉過頭看去的時候,一排的樹木整齊統一的從中間被切斷,倒塌在地上。
切口光滑,宛如平整的鏡面。
而且,雷光橫掃出去的時候,同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無聲無息。
「不用這麼吃驚,雖然這些忍術是我開發出來的,但並不是我最擅長的東西,我最擅長的是改良我父親傳下來的白牙刀術。」
卡卡西散去手中的雷光,放在身後的白牙短刀刀柄上。
佐助也順勢看去,沒有看出卡卡西在刀術上的能力。
「刀術我就不展示了,對你來說,學習好我之前展示的雷遁忍術,才有資格跟隨我學習白牙刀術。那是白牙刀術的基礎。而在此之前,感悟自然,放空內心的雜念,是基礎中的基礎。條件我已經開出來了,但這些,離不開你自身的鍛煉。」
「我知道了。」
佐助雖然努力平靜內心,但眼中的狂熱,還是掩飾不住的流露出來。
果然……還是在純粹的渴求力量嗎?鼬對他的影響太大了。卡卡西心中默道。
不過,時間還有不少,他有的是時間來調教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