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圖林家的劍法,所以你們假傳聖姑之令?」楚鹿人咄咄逼人的追問起來。
「這……我們只是叫上神教眾兄弟,,並沒有假傳聖姑之令!之前不知楚太歲與聖姑她老人家的關係,這才為了防備五嶽劍派報復,扯了神教的大旗。」韓推山還想要保住他們其實是「受左冷禪指使」的秘密。
「呵呵,這倒是奇了,你們盯着而來,居然這麼積極的來伏擊恆山派?還都是綁而不殺?你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可還有旁人指使?大規模串聯教中之人,取得聖姑的認可了嗎?黑木崖允許你們行動了嗎?你們打得什麼主意……想要挑起日月神教與五嶽劍派的決戰嗎?」楚鹿人一連串的問道。
這話問的冀北三雄,臉色越來越白,最後老大韓推山眼神一厲道:「是我韓某人貪圖劍法,害了眾家兄弟!」言罷舉刀向另一側的定靜師太砍了過去。
定靜不及多反應,連忙拔劍來擋,誰知這韓推山一刀只有虛勁兒,直被定靜一劍穿胸,當場便絕了氣息。
「大哥!」冀北雙雄悲切喊道。
兩人對視一眼,也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決絕之色,只見兩人同時拔刀,往後面被刀架住的恆山弟子砍了過去……
定靜被剛剛的變故驚了一下,如果此時他們也砍向定靜,多半這位慈眉善目的老師太,能留住手,可是……要殺人質?
現在恆山弟子,倒是根本反抗不得,可是正用刀架着她們的左道好手,又如何會這時看着冀北三雄殺了恆山弟子?
得罪五嶽劍派,他們倒是不怕,畢竟大家本來就正邪有別,有這遭、無這遭,大家也都是如此關係。
不過要他們得罪聖姑、得罪自己的保護傘,卻是萬萬不能,連忙不顧架着人質,反而舉刀來擋,結果冀北三雄的老二、老三,如同剛剛的老大一般,也都在心存死志之下,被輕易秒殺當場……
「阿彌陀佛。」定靜師太有些不忍的唱了聲佛號。
換在平時,嵩山的這幫人,肯定要多嗶嗶幾句師太不要同情魔教、這是婦人之仁之類的……
可是現在在場之人里,還有和左冷禪接觸過的,他們也不敢多諷刺,免得到時有人兔死狐悲,直接將嵩山派給抖出來!
殺了冀北三雄中老二、老三的兩個左道好手,這時連忙扔了刀,對楚鹿人拜倒道:「楚太歲!我們都是被這三個狗賊蒙蔽,和聖姑沒關係、更無意衝撞您吶!」
「沒錯沒錯,那林平之……不,林祖宗和您有交情,那就也是我們的活祖宗,早知道的話,我們怎麼敢來呢?」
這頭一開,周圍紛紛有跪地求饒之人,還剩下的一些,依舊緊張的用刀架着恆山弟子,用人質來給自己些安全感……
見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楚鹿人真是日月神教的什麼頭頭兒。
定靜見狀,微微蹙眉道:「楚太歲,不如饒他們一次吧……也是為了救回我派門中的弟子們。」
楚鹿人心裏直嘀咕看來還真是小瞧了左冷禪!
冀北三雄的赴死,如果權衡利弊的話,的確他們是已經到了非死不可的境地,畢竟是他們開口,說這是「日月神教指使」,無論怎麼狡辯,日後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都不會放過他們。
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們直接赴死,絕不是單純的「權衡利弊」,至少心裏是有些替左冷禪保住秘密的想法的!
看來左冷禪不僅僅是野心家,至少……是個有些魅力的野心家,被他拉攏的人,不僅僅是趨利。
而聽到定靜師太的話,楚鹿人也明白,現在連這位正主,都已經不想追究什麼,只想先將弟子救回來。
至於之後恆山派能想到多遠,由冀北三雄的謊言被識破、能不能聯想到五嶽劍派內部的黑手,楚鹿人也不得而知。
「滾!」楚鹿人沒好氣的喝退了邪派眾人。
在場邪派眾人,聽到楚鹿人開口,一個個都如蒙大赦,立刻放開人質,連滾帶爬的逃出了廿八鋪。
楚太歲畢竟也是成名高手,邪派之人倒也不怕他會做人質被放後、繼續追殺這麼沒品的事情……
「多謝楚太歲、慕容公子援手,否則今日我恆山弟子,便要遭了大劫!」定靜解救了幾名為首的弟子、驗證了對方留下的解藥沒問題之後,立刻來向兩人合掌作揖的道謝。
「定靜師太不必客氣,依我看……他們特地廢力綁走恆山弟子,也未必就是要加害。」慕容九說着,看了看楚鹿人。
慕容九也已經聽出來,楚鹿人是想要定靜多想想、而且也懷疑這些人動機。
不過之前楚鹿人的「神教聲望」過高,已經引發了定靜的本能反感,雖說現在因為他對恆山有恩,定靜表現得十分感激,但心裏卻很難順着他的思路去想。
這也是為什麼楚鹿人直接喝退了那些魑魅魍魎真要深究的話,定靜反而會更加抗拒,尤其是如果傷了哪位恆山弟子,楚鹿人便里外不是人。
因此慕容九替楚鹿人,將這話說了出來,果然定靜師太聞言,露出了思索之色。
看到慕容九得意中帶着顯擺的看向自己,楚鹿人暗暗向她挑拇指……結果被慕容九白了一眼。
「無論這些賊子想要做什麼,終歸不是好事,這次如果沒有楚太歲和慕容公子仗義出手,便要遂了他們的意!」定靜說着,隱隱看向嵩山的方向。
「話說恆山派是怎麼想起來,要不遠萬里的援護林兄的?」楚鹿人繼而問道。
「是……五嶽盟主之令。」定靜沒有遮掩的回答。
看到楚鹿人看過來,鍾鎮理直氣壯的說道:「不錯!是我們左盟主,發現了魔教中人有所異動!」
這倒也不算撒謊……
楚鹿人不置可否的笑笑,之後往恆山一眾僧俗弟子們看了過去,不過卻是沒見到儀琳兩人不僅在群玉院的床上見過,而且當初在衡山,還算是一起「合謀」殺了費彬。
「儀琳小師傅沒走這一趟?」楚鹿人好奇的隨口一問。
畢竟原作中,儀琳肯定是來了的。
怎料提到此事,定靜神色當場一變,有些生硬的問道:「楚太歲與儀琳……識得嗎?」
「衡山劉大俠金盆洗手時見過。」楚鹿人故意叫着「劉大俠」,鍾鎮知道他是有意尋釁,還攔住了想說什麼的丁勉。
定靜聞言露出釋然之色,不過卻依舊苦着臉,有些不大想回答。
楚鹿人也看出定靜神色有異,特地問道:「儀琳小師傅莫非出了什麼事情?還有……幾個月前去恆山得令狐兄如何了?」
為什麼專門提到令狐沖?
楚鹿人覺得,儀琳這種老實人如果出事兒,肯定就是令狐沖這老倒霉蛋帶的!
「也對,楚太歲也是那時認識了那令狐沖吧?說起來……家門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