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唐然,你有點過分了吧?」花末終於生氣了。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我說過,沒人能把這一百萬從我手上搶走。」狗東西眼神狠毒,這一百萬對他來說就像餓狗見着了熱騰騰的屎,他饞得要命。
言西低頭掃了一圈,說:「子彈多着呢,你想去拿獎,我們沒意見,但總不能不顧我們死活吧?好歹留點保命的彈藥唄。」
一個見利忘義,一個豁然大度,花末,哪一個更優秀,你心裏應該清楚明白了吧?
其餘幾個倖存者也沖了過來,一同翻找白色海洋球。
言西湊近唐然耳邊小聲說:「你現在是第一名,是最大競爭對手,如果我煽動一下這幾個人,你猜猜,你還能不能活着出去?」
狗東西已經利慾薰心,但他還有點理智,以一敵五是沒有勝算的,只是瞪了言西一眼,便低頭找子彈。
言西和花末兩人配合,他負責找,她負責拆球拆袋。
遊樂廳門口響起猛烈的拍打聲,兩人望過去,幾十個喪屍擠在門口,正在拉扯和破壞鐵門。
「要加數了。」言西含着電筒,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
突然遊樂廳里的喇叭發出聲音,一個男人在從六十開始倒數。
「加數加數加數!」他飛快的找着白球,爭分奪秒。
「大哥,一起殺出去哇?」長發男子誠懇的向言西尋求同盟。
他停下了搜索,往門口看了看。
鐵門四五米寬,一旦打開,喪屍湧進的速度遠超過防守的強度,在門口硬剛肯定不行。
他低頭看了看這片海洋球,說:「不如把他們引到這些海洋球里,利用這些球暫時拖延他們的速度,完成坑殺。」
長毛把頭髮一甩,大讚好主意,結果甩出的頭髮不偏不倚打在唐然臉上。
狗東西抬起一腳就蹬在長毛腿上,厲聲罵了句滾。
長毛只是個演員,他的劇本里可沒有這一條,這人算老幾,憑什麼踹自己一腳?
他抬起槍托,反手就咚的一聲砸在唐然胸口,砸得那個狗東西後仰倒在球里。
長毛把槍舉高,還要衝上去補刀,卻被言西一把拉住。
花末看着這一幕,沒有說話。
有啥好說的?替唐然求饒?犯不上,他本就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替長毛或言西拍手稱快?她也辦不到,無論怎麼說,倒下去的是自己曾經真心喜歡過的人,是在最熱戀的時候被家長強行拆散的鴛鴦,心底多少還是有一絲溫存的。
而言西就是要在今晚,把那僅有的一絲溫存給她掐滅。
這個女人只能屬於我,感情是容不得共享和妥協的。
「留着他吧,多把槍多份力,今晚活着比贏獎金更重要。」他對長毛說。
「大哥,聽你的,等老子出去了,必須弄他一頓,草他奶奶的。」
這個長毛不知道本來就是個狠人,還是拿到了狠人的劇本,但能在沒有主角光環的情況下堅持到這個時候,也肯定是有本事的人了。
言西跟小葉定規則的時候說過,演倖存者的每擊倒一個喪屍,獎勵一千,而喪屍演員每幹掉一個倖存者就獎勵五萬。
五十倍的獎金差,讓喪屍們特別有幹勁,演倖存者的想活下來真的太難了。
一場金錢驅動的遊戲,讓每個角色都沉醉其中,除了花末。
她或許一開始還抱有幻想,畢竟第一輪結束的時候,言西排在第二名,可是現在人頭差距有點太大了,追上唐然的難度好比登天。
現在的她,只想和言西平安度過這一劫,一百萬,她想都不敢想了。
唐然在球海里狼狽的站起來,這一摔連髮型都亂掉了。
俗話說血可流,頭可斷,髮型不可亂。
他指着長毛和言西猖狂的喊道:「信不信我把你們全滅了?」
言西很淡定,跨步擋在長毛前面,指着門口說:「你有本事就去把那些東西都滅了,耍什麼橫。」
喇叭里還在倒計時:「二十一、二十、十九……」
「他數完了會怎樣?」花末拽拽言西衣服,小聲問。
「不知道,他既然能操縱這裏的喇叭,那他肯定也能操縱那個鐵門。」他分析起來。
長毛聽完馬上摘下彈匣,手忙腳亂的填充子彈,邊裝邊說:「可是,可是這些子彈根本不夠啊!」
其餘幾人也趕緊進入裝彈操作。
言西幫花末弄着,把四分之三的子彈都裝進了她的槍里,自己只留了一點點。
「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鐵門嘩嘩響,慢慢升了上去。
幾隻女喪屍沖得最快,像狗一樣撲了過來。
其餘喪屍移動速度比不上女喪屍,但較之前也快了不少。
在這些喪屍中,除了兩三個屠夫胖喪屍,還有一隻兩米多高的大傢伙,腰圓腿粗,一看就是boss級。
「都退到海洋球的這一邊來!」言西指揮道。
花末躲在他身後,把槍口從他胳膊旁邊探出來,等待時機。
其餘幾個人,包括一臉不服氣的唐然也都從海洋球里爬到了言西所站的位置。
幾隻女喪屍一躍跳進海洋球,艱難的朝他們爬來。
「打!」言西一聲令下。
除了唐然,五隻槍都是猛烈突突,女喪屍很快就趴着不動了。
接着是更多的喪屍邁進了海洋球里,全都變成了慢動作,拖延戰術奏效。
幾人朝着這些喪屍毫不吝惜的開槍,可是餘光里的唐然非常雞賊,竟然在專注的補刀,太可惡了。
boss喪屍咆哮一聲,三個屠夫走到了隊伍前面,其他喪屍則跟在後面。
不是吧,喪屍也玩戰術?
這個屠夫怪是只能從背後打倒,現在放在隊伍前面就是無敵的肉盾,哪怕海洋球能拖延片刻,也無法進行有效擊殺。
「這個東西怎麼打不死?」其中一個倖存者緊張的說。
「先不要浪費子彈,這個胖子要從背後攻擊才行,咱們等他們全部進到池子中間,就分散,兩人一組,有沒有問題?」言西安排着戰術。
言西和花末當然是一組,其中兩個倖存者也本來就是一組,所以長毛和唐然這兩個冤家被迫成了一組。
他看時機差不多了,帶着花末就繞着池子往對面跑。
另一組則反向繞着跑。
唐然和長毛留在原地進攻。
他們一分散,原本扎堆的喪屍也扭頭朝不同方向前進,失去屠夫掩護的小喪屍很快被打倒了一大片。
「草!」眼看勝利在望,一個罵聲傳來。
只見長毛朝前撲進池子,而唐然的一條腿正在往回收。
明白了,狗東西下黑手報仇了,居然把長毛踢進了喪屍群中。
摔進池子的長毛很快被一團喪屍圍住,發出慘叫。
花末呆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曾經喜歡過的人,能如此心狠手辣,太歹毒了。
言西對着另一邊的兩人組揮手:「撤!」
喊完,他牽起花末就往遊樂廳外面跑去。
「再不跑,你EX遲早要把我們全送喪屍嘴裏去。」
「對,對不起。」她邊跑邊說。
「啥?對不起啥?你意思是帶他來看電影,對不起麼?是我邀請的,跟你沒關係。」
「不……是對不起,我不應該去見他的。」她語氣里有一點懊悔,還有一點憂傷。
「現在說這個幹嘛,光天化日的見個老同學,能有啥錯?我還和女同事吃飯呢,沒事的。」他平靜的安慰道,但心裏樂得桃花朵朵開。
「我不應該跟他抱怨自己過的不好。」她繼續自責。
不錯不錯,能認識到這個錯誤,她今晚這一課沒有白上。
「是我沒本事,你過得不好還不讓你實話實說的話,我還能算個男人嗎?」
「不,其實,其實現在已經過得不錯了。
我們有個不小的房子,珍珠聰明伶俐、乖巧可愛,你呢老實巴交、事業穩定,我自己也算有了一份不錯的經濟來源,我們其實比很多在帝都打拼的同齡人都幸福多了。
我不該貪心,不該對你那麼嚴苛,但我平時罵你的話,其實也是在鞭策你,你都懂的吧?
我總覺得你還能再努力一點,還能讓我們過得再好一點,是我錯了,因為你已經很努力了,你為了這個家一直在默默的付出。
衣櫃裏全是我的衣服,你自己的一直就那麼兩三件翻來覆去的穿,鞋櫃裏全是我的鞋,你的呢就一雙冬天的毛皮鞋和一雙春夏的單皮鞋。
你平時感冒、發燒、鬧鼻炎了,都是自己硬扛,從來不去醫院,也從來不買藥。可是只要我一有點不舒服,你就會凌晨四五點跑去醫院給我排隊掛號,這些我都知道。
我總是喜歡招呼同學朋友一起玩,你都會陪着我,可我從來沒見你去找過別人玩,你說你們這個年紀的人不喜歡常聚,但我知道其實都是你推掉了。
因為你怕花錢,只要去了,按你的性格是不會跟別人AA的,你肯定是會搶着買單的,所以你選擇了逃避。
我現在的日子,其實已經是你千省萬省為我爭取而來的了,我應該感恩,應該知足。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午聽他說一年掙一千多萬,我當時真的昏頭了,我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要是當年忍辱負重嫁給他的話,現在也是個千萬身家的富太太了。
我那一瞬間很不甘心,所以我抱怨了現在的生活,也抱怨了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花末聲音有點哽咽,結婚這麼多年,她第一次對自己說這些肉麻的話,連言西眼眶都有些濕了。
但他是個男人,絕對不能哭的。
言西忍住眼淚笑了一聲,打趣的說:「哈哈哈,咋了?怕今晚出不去,交代遺言了?」
「去你的!」她淚中帶笑、笑裏帶氣的抬槍朝他屁股突突兩槍。
言西疼得跳起來,看着褲子上綻放的黃綠色菊花,百感交集,話說這套衣服還有機會洗出來嗎?急,在線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