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接不到電話就要死?
羅隊嚇傻了,她知道言西是認真的。詞字閣 www.cizige.com
雖說不知道具體怎麼實現這個難度系數9.0的操作,但他那堅毅的語氣讓她不敢有絲毫的懷疑。
自己腦洞大開的師兄,還藏了一個能跟敵人同歸於盡的秘密武器?
對方那十幾個愣頭青明顯也嚇傻了,行走江湖的年頭不多,見過的人應該也算不少,但這種接不到電話就要同歸於盡的,還真是破天荒的頭一次見。
難道電話裏面有玄機?
阿豹蹲在離他兩米遠的位置,舉着他的電話問道:「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們不信的話可以試試,保證精彩,保證命超所值!」他使勁做出一個笑容,一個視死如歸的笑容。
阿豹起身,把手機重新放回桌上,但這一次,放得很輕,生怕磕了碰了。
呵呵,這人心虛了!
打鐵要趁熱。
言西看到對方的反應,狂笑起來,倒在地上一邊笑一邊滾來滾去。
「瘋了,阿豹,你把這傢伙打瘋了吧?」紋身女小聲問道。
大耳洞的言西聽得清楚,大喊:「不,我沒瘋!
臭小子,你們攤上事兒了。
知道我是哪個組織的嗎?
說出來怕嚇死你們!
告訴你,聽好了!
老子身體裏埋着好幾塊炸彈,連着我的心臟,只要我一嗝兒屁,轟!
炸死你們!
我可見過,那腦袋炸得跟西瓜瓤似的,你們要不要試試看?
組織每天會不定時的給我電話,我必須第一時間接起來。
超過五聲不接的話,呵呵,組織會默認我處於危險之中。
為了保守秘密,他們會遠程啟動炸彈。
就這么小個屋,呵呵,誰也特麼的跑不了!」
身體埋炸彈,心臟連引線,虧他想得出來,還遠程啟動,這個謊撒得真夠離譜。
編完謊話,他露出陰險可怕的表情,咬着牙,朝着阿豹一點點的爬過去。
阿豹可能看過類似的電影,加上言西這不要命的態度,他有點信以為真了。
現在咋辦,眼前的人肉炸彈自然是不敢打,萬一真爆炸豈不是虧大發了?
阿豹看看趴在牆角的小魚兒,看看蹲在遠處的羅隊,又看看正在跟大肉蟲子一樣朝自己爬過來的言西,朝一旁呸了一口,罵道:「真是闖尼瑪的鬼,走!」
「把那個妞帶上嗎?」紋身女盯着羅隊流口水,饞得不要不要的,「他能自爆,那妞不能,帶回去耍耍唄。」
恐怕不太妙吧!
言西爬得更使勁了,想用自己的威懾把這些人趕走。
「帶走!」阿豹一聲令下,幾個小弟就朝羅隊跑了過去。
「放開她!有本事沖我來!去你們大爺的!」言西瞪着滿是血絲的眼珠,朝着這些衣冠禽獸大喊。
嘩啦一聲,門後兩人拉起了捲簾門,十幾柱刺眼的光射進屋裏。
伴隨這些光柱的,是轟隆轟隆的發動機聲。
這又是哪兒來的天降奇兵?
管不了那麼多了,言西朝着外面大喊:「哈哈哈,我的救兵到啦,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阿豹的人一聽來人了,顧不上抓羅隊,從門後一人抄起一根棍子,迎着光就沖了出去,喊着:「來得正好,一個也走不了!」
所以,兩方在誤會中打了起來。
在打鬥中,言西聽到了兩個字——龍哥。
呵呵,真是冤家路窄。
龍哥的人以為阿豹是言西一夥的,阿豹以為這幫飛車黨是言西的救兵,反正就是混戰。
《傑森大戰弗萊迪》裏,兩個變態殺人狂就是這樣幹起來的。
《火鍋英雄》裏,銀行劫匪和放高利貸的就是這樣幹起來的。
《旺角黑夜》裏,找黑澀會報仇的吳彥祖和正義的巡警就是這樣幹起來的。
真是場非常熱鬧的混戰。
木棍打在頭盔和皮衣上發出打擊樂器一般的聲音,大風颳得半開的捲簾門呼啦響,倒在地上的摩托自動響起嗚啊嗚啊的防盜警報。
這些人互相罵着,打得好不痛快。
開發區連住宅樓都沒有,而且是狂風大作的晚上,根本沒人會發現這一場荒唐的群架。
羅隊跳到言西身邊,一下趴在他身上,試圖用牙咬開他手上的繩結。
這是第一次跟她親密接觸,她軟軟的身子壓着他的腿,暖暖的風從她嘴裏吹在他手腕上,癢得他滾來滾去。
「別亂動!」她嚴肅的說。
「你弄開了又有啥用呢?他們打贏的一方,還不是要把咱重新綁起來?」他覺得這次肯定是跑不掉了。
羅隊沒理他,專注的咬着。
言西這一刻甚至希望手上的繩子永遠解不開,好讓羅隊一直趴在他身上。
有些事情經不起念叨,他剛要希望繩子解不開,嘿,羅隊就給咬開了。
「快幫我解開!」羅隊轉過身,把背在身後的雙手露出來。
言西現在只有一個眼睛好使,加上射燈晃來晃去的焦急氛圍,他解得特別費勁。
每次他碰到羅隊的手指,兩人都跟觸電似的抖一下。
「不是吧?你也有感覺?」他問道。
「什麼?你說什麼感覺?」她緊張的問。
「觸電啊!我也不知道咋的,每次摸到你就跟觸電一樣,我還以為就我是這樣呢。」他用手背擦擦臉上的汗,繼續解繩。
「別胡說,」羅隊的身子唰的一下熱了起來,過了好幾秒才接着說,「我才不可能跟你來電呢。」
「咱講科學,可能跟衣服有關,冬天經常這樣,初中的物理課都上過吧?你呢就是那個絲綢,我就是被你摩擦的玻璃棒。」他口無遮攔的顯擺自己的物理學識。
「下流!」羅隊被他這句玻璃棒和摩擦羞得滿臉通紅。
噔的一下,她手腕上的結終於解開了。
她馬上利落的搞定腳下的繩結,脫下外套,撿起一條板凳就沖了出去。
言西腦袋裏閃過一句——警察打人啦!
她是專業的,應該沒問題。
他解開腳下的繩子,快步來到小魚兒旁邊。
先摸手背,很好,體溫正常。
然後把脈,很好,脈搏穩定。
他從桌上找了一包抽紙,小心翼翼的墊在她腦袋下面,脫下自己埋汰的外套,輕輕搭在她身上。
「別擔心,馬上就結束了。」他在小魚兒的胳膊上拍了幾下,起身走到桌邊,本來想抄板凳去打架,但看到了自己的手機。
「呵呵,傻,這種情況就該報警呀!」他按下么么零,「喂,警察同志,這裏有人裝逼,啊呸,這裏有人幹仗,快來吧,順便叫幾個救護車。」
打完電話,揉揉鼓得老高的左臉,此仇不報非君子!
他挑了一根最紮實的凳子,奔着阿豹的背影就沖了過去。
啪!第一下拍在阿豹的右臉,可以清楚聽到耳骨打碎的聲音。
阿豹捂着耳朵轉過身來。
啪!第二下,板凳換了個方向,但又是打在阿豹的右臉,讓本就骨折的耳朵雪上加霜。
阿豹看到面前這個發狂似的言西,轉頭想跑。
啪!第三下,板凳再次換了個方向,還是精準的打在阿豹的右臉,這個耳朵怕是徹底報廢了。
言西哈哈大笑:「我說了,打你右臉,你應該把左臉伸過來呀,這下好了,右邊的臉丟完了!」
阿豹可能根本聽不見他說的啥,已經被打成獨耳聾啦,只是捂着耳朵落荒而逃。
沒想到,這批職業小混混居然沒有幹過飛車黨。
飛車黨的頭盔在這次戰鬥中,既能作為防守時的關鍵護具,還能脫下變武器拿人頭。
所以一盔一帶必須堅持不懈的貫徹執行!
言西剛回過頭,一個黑色的頭盔重重甩在他的右臉。
在幾乎失去意識的一瞬間,他看清了頭盔後面的臉,就是龍哥。
不就是把這人困在消防隊的倉庫里了麼?至於這麼大的仇麼?
言西剛要倒地,卻被一隻手托住了。
那厚實的手掌,那粗壯的指節,那似曾相識的用力方式。
呵呵,是飛爺!他就這樣躺在了飛爺溫柔的臂彎中。
飛爺扶起言西,退了幾步,跟拎着板凳的羅隊站到一起,嘴裏吹出一股白煙:「你們這些小孩兒,有老子在,沒人能動他!」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