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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完全沒必要再親自跑一趟,我們的分析師誤判率為百分之零點零一,她絕對不是你要找的人。筆神閣 bishenge.com」年輕人清點完了現金,十分滿意:「這次的交易十分愉快,以後有類似的活也可以來找我,我給你打八折。」
拉上包裹拉鏈,年輕人將其背起,他正準備離開忽然感覺雙腿一軟,有些使不上力氣。
「怎麼回事?」年輕人臉上湧現出一絲驚恐,他內心的喜悅瞬間被衝散:「你對我做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為了讓交易更愉快一點。」豚鼠將報告收起:「你知道那些繭房黑客為什麼不敢親自過來跟我們交易嗎?」
他不急不慢的從口袋裏取出一個針管,緩緩走到年輕人旁邊,托起了對方的臉:「真正的牌手是不會輕易下場的,他們害怕自己也成為交易的一部分。」
針尖刺入脖頸,豚鼠的「試驗」開始了。
一個小時後,豚鼠從房間裏走出,老樓其他房間的門也全部打開,一個個佩戴面具的人站在門口。
「深空科技舉行的歌會馬上要進入晉級賽,為防止有人使用高科技設備輔助,最終入選的歌手都要在線下進行二次選拔。我們今晚就去新滬的主會場,應該能夠在會場裏遇見陽光男孩。」
「豚鼠,我聽說歌會所有參賽者全部遮擋住了面容,另外智慧城區監控嚴密,恐怕不太好動手啊!」一個佩戴着狸貓面具的男人說道。
「只要確定他的身份就可以了,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不要和他發生衝突。」豚鼠掃視身邊的人:「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
「陽光男孩怎麼說也是死亡擴散群聊的核心成員,我們這樣針對他,會不會惹怒烏鴉?那個瘋子本來就在找理由到處殺人。」狸貓有些擔心。
「你們害怕烏鴉,難道就不害怕我嗎?」豚鼠的語氣發生了變化,周圍的人全都不敢再說話了:「我不是故意在嚇唬你們,那個陽光男孩是個真正的怪物,他一旦失控,可能會比我和烏鴉加起來還要殘暴。」
「明白,我們會準時過去的。」
「我已經把陽光男孩的信息告訴了女死神,她會安排你們進入會場的。」
……
和黎凰打過招呼之後,韓非就拿着電話離開了。
線上的虛擬選拔在中午十二點截止,線下的選拔晚上八點開始,韓非準備接替菜包,做回真正的陽光男孩。
到了琉璃貓家裏,韓非再次詢問菜包的情況,確定她沒有被牽連後才放下心來,趕緊讓厲雪暫時幫忙照看一下對方。
「那群變態殺人狂的主場在遠郊,習慣於後半夜活動,他們要是敢打我的主意,那肯定會冒險前往智慧新城。」韓非都已經計劃好了:「監控密佈的智慧新城可是警方的主場,他們只要動手一定會露出馬腳。」
深空科技和永生製藥聯合舉行的歌會是近幾年最大的音樂盛典,晉級賽會持續多日,直到最後選出世界上最能夠打動人心的歌聲。
韓非相信對方一定會在歌會的某一天動手,他要把這些隱藏在黑暗角落裏的老鼠全部揪出來。
「不可言說的存在很恐怖,既然這樣那就先從它的手下開始,把那些為虎作倀的混蛋全部幹掉,最後再來對付它。」
為了保證魔鬼和貓的組合能夠走到最後,韓非也破天荒的和琉璃貓練習了起來。
他們兩個的歌聲已經不能用觸動心靈來形容,簡直可以說痛擊了靈魂,而且兩人也十分有默契,那生死間磨鍊出來的配合遠超其他的歌唱組合。
晚上五點多鐘的時候,韓非和琉璃貓出發了。
他們已經提前了很長時間,但沒想到他們過去時,主會場周圍早已聚滿了人。
純素人按照深空科技服務機械人的指引,從六號和七號通道進入會場側廳準備室,人氣高的明星選手則有專車接送,整個過程都不會和外界有任何接觸。
「這麼多廣告和贊助,大牌雲集,這還只是晉級賽第一天。」韓非看着那堪比電影節的盛況,不由的感慨了起來:「兩大科技巨頭或許是想要用這樣一場盛會改變自己的形象,一定程度上轉移公眾的注意力。」
穿着服務機械人準備的統一參賽服裝,佩戴上了面具,韓非和琉璃貓從素人通道進入。
深空科技或許是為了向公眾展示自己技術,會場內部所有服務人員全部是機械管家,完全由智慧城市的智腦來操控。它似乎是想要通過這樣一種方式告訴公眾,這是一場沒有人為因素干擾的絕對公平的比賽。
「我們會在這裏遇到葉弦嗎?」
「第一天遇見的概率不大,但只要我們可以一直晉級,遲早能碰見她,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她可是新滬很多年輕歌手的偶像。」琉璃貓笑了笑,像只小貓般跟在韓非後面。
「你們欣賞她的作品,但卻不知道她本身是另外一個人的作品。」韓非也沒有多做解釋,閉目在選手房間當中休息:「最近不要聯繫菜包,淡化她的存在。」
歌會海選是在《完美人生》淺層世界中進行的,韓非很早以前曾試過登陸正常的《完美人生》遊戲,但在登陸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從那往後他都沒有再嘗試過。
這次為了參加盛典,也是迫不得已才讓菜包頂着他的皮套替代。
晚上八點,歌會盛典正式開始,一場屬於智慧新城的狂歡拉開帷幕。
線下觀眾人山人海,各路媒體紛紛到場,都在推測人氣歌手的真實身份;線上更是聚焦了全網的熱度,每位參與者都有自己的粉絲和支持者,選手們的積分和熱度也在不斷變化。
琉璃貓看着房間裏的顯示屏,顯得有些激動,她夢想中的舞台就是這樣的.
「你今晚不要想太多,好好享受舞台就好了。」韓非也算是經歷過大場面的人,無論觀眾有多少,無論舞台有多大,他內心永遠只想着抓人,一切都是為了調查不可言說。
一位位選手在服務機械人的帶領下登台,選手實力都非常強勁,也難怪琉璃貓心裏沒譜。
大約在九點多鐘的時候,韓非房間的門被打開,輪到他們登台了。
琉璃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韓非則大步朝外面走去,他生怕耽誤自己回家玩遊戲。
「請佩戴好所有設備,跟我來。」服務機械人發出溫柔的提示音,他們一起走過長長的通道,乘坐電梯向上:「請參賽選手做好準備,電梯門會在舞台幕布後面停下,你們還有十秒的準備時間。」
顯示屏上的數字不斷變化,服務機械人檢查完韓非和琉璃貓佩戴的設備之後,它安靜的退到電梯角落。
在數字變為三的時候,銀白色電梯門朝着兩邊打開,韓非和琉璃貓從電梯當中走出。
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升起,聚光燈落在了兩人身上。
琉璃貓是第一次站在真正的舞台上表演,那有點刺眼的燈光讓她感到眩暈,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讓她有些恍惚。
「別緊張,你的夢想正在慢慢實現,你正在成長為自己最期待的樣子。」韓非輕輕攙扶了琉璃貓一把:「實在緩不過來的話,就先躲在我後面。」
幕布完全升了上去,琉璃貓怯生生的藏在韓非後面,就算是戴着面具、穿着統一的服裝,此時她表現的也像是一隻剛找到主人的小貓。
現場的觀眾到還好,網絡上收看直播的網絡瞬間開始刷屏。
「貓貓,是貓貓,好想欺負她。」
「奪妻之恨啊!」
「這不是那個被琉璃貓硬生生拖入晉級賽的啞巴歌手嗎?」
「你說什麼呢?人家叫沙錘男孩。」
歌曲還未演唱,網絡上就已經爭議不斷,很多人覺得韓非就是個混子,一句話都沒開口就衝進晉級賽了,簡直離譜,現在大家都在等他出醜。
「好點了嗎?」韓非扭頭,輕聲說道。
「恩。」
「那開始吧。」
由琉璃貓自己譜的曲子在舞台上響起,陽光男孩也第一次開口了。
獨特的嗓音唱着深層世界的歌謠,光線好像被一點點扭曲,一位來自絕望最深處的魔鬼睜開了眼睛。
韓非的嗓子被恨意親吻過,他的每句話都是詛咒。
那種邪惡,純粹的仿若夜色,星辰也向他俯首。
舞台下面的觀眾聽傻了,收看直播的網友看懵了,沒有人能想到一個只會玩沙錘的男人竟然能唱出這樣的歌。
寒意在擴散,現場觀眾感覺自己心口好像被種下了一朵黑玫瑰,帶刺的根莖纏繞上了血管和心臟,無比的危險,卻又無比的美麗。
在某間VIP選手準備室內,葉弦看着投屏當中的韓非和琉璃貓,她用一種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換人了!這個傢伙才是真正的陽光男孩,他很危險!非常的危險!」
似乎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葉弦趕緊拿出手機:「找錯人了!要立刻停止行動!」
她不斷撥打一個號碼,但都沒有人接聽,那些變態殺人狂很多都沒有被錄入到公民信息庫當中,他們進入智慧城區後也不敢隨便使用自己從黑市購買的通信設備,怕被警方追蹤到。
「糟了!」
盛大的舞台之上,魔鬼在唱歌,全民都在猜測這個歌手到底是誰?
一曲完畢,台下的觀眾甚至還沉浸在歌聲當中,許久之後,雷鳴般的掌聲才響起。
「這就是陽光男孩嗎?」
「你們看熱搜!虛假的陽光男孩健身愛笑積極向上,真正的陽光男孩被世人誤解為魔鬼,卻把所有溫柔給了一隻流浪貓。」
「這不結婚很難收場啊!為什麼我突然感覺身體一冷,難道有個大美女在想我嗎?」
音樂結束,燈光照在韓非的身上,他掃視着會場的所有觀眾,仿佛是在故意挑釁那些變態殺人狂一樣。
「我就在這裏,你們敢來嗎?」
幕布緩緩合上,韓非攙着緊張到胳膊發抖的琉璃貓走下舞台。
他們要在服務機械人的陪同下回到房間,從特殊通道離開,這樣不會暴露選手們的身份。
「小貓,有人可能會盯上我們,所以我先離開,你等金俊來接你。」韓非來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你也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韓非換好了衣服,提前離開。
從選手休息室到會場特殊通道這段路很安全,韓非沒有遇到任何可疑的人,但他剛走出特殊通道,就感覺到了窺伺的目光。
「卡着時間過來,還對會場了如指掌,這群傢伙本事不小。」韓非戴着帽子,打扮的和平時風格完全不同:「他們會選擇在哪裏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