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忽然,燕禹喊了一聲,睜大眼睛掃了掃他們:「你們……你們還在騙我!」
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禹兒?」蘇尹月的心緊了緊,「你過來,我這就跟你說清楚。」
燕禹有時候則不是心大,而是他明白,無論自己有多努力多聰明,都得不到別人的稱讚,故而他懶得動腦筋,懶得擋着哥哥的路,只顧着自己吃好喝好睡好。
但他真的不是傻子……
他花了點力氣一想,總算把蘇尹月真正的身份搞清楚了,很是生氣,覺得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受重視。
「說什麼清楚……」燕禹已經委屈得哭了出來,倔強的擦了擦眼淚,「你有帝王蠱,我和哥哥也有,那你不就是我們的親生娘親?怎麼哥哥知道,我就不知道了?!你要是想說清楚,剛才怎麼不說,非得等我自己想明白了,你才來假惺惺的跟我說!」
雖不知道真母后怎麼變成了假母后,假娘親變成了真娘親,但他們都知道,就是沒跟自己說!
蘇尹月慌了神,伸手過去,想要抓住燕禹的手。
燕禹淚眼朦朧,卻還是倔強無比,拍開她的手。
「禹兒!」楚霽風沉着臉。
「弟弟!」燕泓急忙幫蘇尹月解釋,「這事兒不簡單,不是說告訴就告訴你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娘親。」
燕禹第一次跟燕泓發了脾氣,怒瞪着哥哥:「你一直知道得很清楚,卻不跟我說,虧我早上還將自己的糕點分了你一半!哼,你是不是覺得,我知道後會將你的好娘親搶走?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既如此,那你們做一家人好了,不用算上我了!」
什么娘親,就當他沒人要嗎?他這就去找姨母,讓他來當自己的娘親!
他是真的傷心,說完之後,哭着跑了出去。
燕泓聽了弟弟的控訴,愣在原地,又傷心又愧疚。
大概是雙生子,燕禹的心有多疼,燕泓也能感受到,他捂住胸口,已然大哭出聲,根本控制不住。
蘇尹月又想去追燕禹,可燕泓哭成了淚人,她又不能不管。
楚霽風摁住她,道:「我去把人逮回來,你剛抹了藥,好好休息,不必走動。」
「好好跟禹兒說,不要罵他,知道嗎?」蘇尹月特意叮囑。
楚霽風隨意應了一聲,他就聽聽,他不照着做。
待人走後,蘇尹月才趕緊哄着燕泓,用帕子給他擦去臉上的淚珠。
燕泓哽咽着,問道:「弟弟一定恨死我了,弟弟恨死我了,怎麼辦……怎麼辦啊娘親。」
蘇尹月也沒想到燕禹反應這麼大,她心裏也在反思,她常讓楚霽風一碗水端平,可到了自己這兒,怎麼就做不到呢?
她抿抿嘴唇,道:「沒事兒,你們是親兄弟,今天打架,明天就和好了。」
燕泓搖搖頭:「弟弟不一樣,他平常不容易發脾氣,要是發脾氣了,就是天崩地裂了。」
蘇尹月啞然,燕禹這是像誰?
……
燕禹腦袋亂亂的,的確是去了和歡宮。
宮人們見他滿臉淚痕過來,攔也不敢攔。
諸葛純兒聽到了聲響,出來一看,便見燕禹往自己撲過來。
她滿心疑惑,把人扶穩了,半蹲着,裝作擔憂的模樣:「二殿下怎麼哭了呀?誰欺負你了?」
燕禹想說父皇欺負他,娘親也欺負他,但最後只敢說:「哥哥欺負我。」
沒辦法,他就這麼慫。
諸葛純兒並沒有多歡喜,原來是兄弟之間的矛盾,她還以為燕禹跟雲霞宮的那位鬧彆扭了呢。
不過燕禹肯主動來找她,算是個好開始,她急忙吩咐小廚房做幾樣糕點過來,又讓人打水過來給燕禹洗臉。
諸葛純兒看着他白嫩的小臉蛋皺在一起,她嘆息一聲:「好端端的怎麼哭成了這樣?你告知姨母發生了什麼事,姨母替你出頭可好?」
燕禹抬起淚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這位假姨母。
他嘴唇動了動:「姨母……公主姐姐就是我的……」
諸葛純兒期待着下半句。
卻不想,楚霽風已然趕來,站在殿門口,直接一聲呵斥:「燕禹!」
燕禹嚇了一跳,立即噤聲。
他睜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楚霽風,他那高大威武,英俊瀟灑的父皇。
諸葛純兒也是險些沉溺了進去,儘管楚霽風一臉陰沉,她還是滿心歡心,管不上孩子,便趕緊上前行禮:「給陛下請安。」
楚霽風沒搭理她,反而招了燕禹過來:「還不過來?」
燕禹咬咬牙,看向諸葛純兒,他是不敢招惹父皇的,希望諸葛純兒能幫自己開口說句話。
諸葛純兒哪裏會搭理一個孩子,她就是想討好楚霽風罷了,故而笑着說道:「二殿下,你若是犯了錯,趕緊給陛下認錯吧,陛下肯定會原諒你的。」
燕禹撇撇嘴,他哪裏犯錯了,明明是他受了委屈才是。
他不由得想起了蘇尹月,要是她,肯定不會不問清原因就讓他認錯吧……
一對比,就見了高下。
儘管如此,燕禹還是別過頭,硬氣的說道:「兒臣正在生氣,兒臣不過去!」
楚霽風沒什麼好臉色,要知道剛才他若不是及時趕到,燕禹可就吐出了一個大秘密,險些釀成了大禍!
「你想餓幾天的肚子?」楚霽風放了狠話。
燕禹一聽,眼淚又是刷刷的流下:「嗚嗚,父皇,你怎能如此!」
父皇忒壞了,明明是他受委屈,竟然還要他餓肚子!
「陛下……」諸葛純兒湊上去,貪婪的看着楚霽風的絕色容顏,「二殿下還小,好好教導吧,這樣會嚇壞孩子的。」
「朕如何管教兒子,還要經你同意不成?」楚霽風本來就是一肚子氣,諸葛純兒非要撞上來。
諸葛純兒面色僵了僵,此次殿裏有不少宮人,都瞧見了她如何受楚霽風訓斥。
「嬪妾不敢。」她硬着頭皮,趕緊說道。
楚霽風此時冷冷瞥了燕禹一眼,燕禹哪裏敢不過去了,他唯唯諾諾的挪了過去,楚霽風哼了哼,直接拽起了兒子的衣領就把人拎走。
諸葛純兒跟到了庭院,卻做不得聲,只能痴迷的看着楚霽風離開的身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