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二十七章 晚了

    測試廣告1凌畫帶着江南三郡的兵符從御書房出來,抬眼看天空灑下來的明媚太陽,心情很好地對着太陽笑了笑。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蕭澤並沒有走,他出了御書房後,就站在不遠處等着凌畫出來,他倒想看看,凌畫今日進宮找父皇所謂何事兒。

    如今見她出來,心情很好地對着太陽笑,他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心情這麼好,不知是與父皇說了什麼,而父皇一定是答應了她。

    凌畫沒想到蕭澤還沒走,看到了他站在不遠處那張陰沉的臉,好心情一下子散了一半,故意說,「這麼久了,太子殿下還沒走,是在這裏曬太陽?」

    已經入冬,再好的太陽,也暖不了風刀子刮在人身上的冷意。

    蕭澤沉着臉問,「父皇答應了你什麼?」

    凌畫給他一個無可奉告的眼神,「太子殿下若想知道,進去問陛下啊。」

    就不信你敢進去問。

    她自己都沒料到她訴苦告狀會有這麼大的效果,陛下會給她江南三郡的兵符,此事是機密,就算他去問了,皇帝也不會告訴他,而不到她在江南用兵的那一刻,誰也猜不到。

    她手裏這一枚兵符,真是陛下給她的一把最堅盾的盾了。

    既是盾,也是利劍。

    蕭澤沉沉地看着她,「你為什麼非要與我作對?」

    凌畫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都三年了,太子殿下還問這句話,是不是傻?」

    蕭澤臉色一黑。

    凌畫懶得再跟他說,轉身向長寧宮走去。

    蕭澤等了她半天,自然不會就這麼放過她,於是,他也抬步跟上她,壓低聲音,「當年,太傅陷害凌家,不是我指使。」

    凌畫臉色一下子冷極了,停住腳步,回身看着他,揚眉,「太子殿下怕了?」

    否則,這話他三年前不說,不低頭,今日倒是來說這句噁心人的話了。他是沒有指使,但是默認了,縱容了,又有什麼區別?太子太傅舉的不是他東宮的這面大旗?他當時對她的齷齪心思,想凌家倒台後,她求救無門,被他圈養在東宮,還以為誰不知道?

    如今,他看出陛下對蕭枕態度不一樣了,恐慌了?他是該恐慌!以後他恐慌的時候還多着呢!

    蕭澤聲音突地拔高,「誰說本宮怕了?」

    「既然不怕,太子殿下就好好把自己屁股下的位子坐穩了。」凌畫冷笑,「太子殿下這些年都做過什麼,自己不會不記得,有些事情,失德太過,瞞過了陛下,但瞞不過蒼天,一筆一筆,蒼天都看着呢。」

    積攢多了,總有天打五雷轟的時候。

    蕭澤臉色陰沉,他沒看出蕭枕哪裏值得她扶持的,「你扶持蕭枕,他能比我好到哪裏去?」

    凌畫懟他一句,「至少二殿下不曾做過什麼有失德行的事兒。」

    蕭澤心裏怒極,「那是父皇沒給他機會,你信不信,若是父皇從小對他也如對我一樣,他如今未必有我做的好。」

    蕭澤自認,他是被太子太傅拐帶歪了,這麼多年,他都在扭轉矯正太子太傅帶他走歪了的路,但當年的窟窿實在是太大了,他耗費盡力氣,也不能填平,不止如此,拆了東牆補西牆,衡川郡堤壩又是一個大窟窿,幸好溫行之幫了他,才讓凌畫沒證據捅出來。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得到,父皇對他大不如前了,連父皇那麼苛責厭惡的蕭枕,父皇都很是關心在乎了。

    他想讓凌畫收手,但顯然,她是不會收手的。

    他盯着凌畫,「除了本宮身下的位置,你要什麼?本宮都答應你,只要你不再與我作對。」


    凌畫覺得今兒蕭澤不是沒睡醒,就是被陛下對蕭枕的態度給刺激了,才會吹着冷風等了她這麼久,跟她說這些讓她聽來就是笑話的話,她看着蕭澤,「太子殿下這時候說這樣的話,不覺得晚了嗎?」

    當年,既然沒有仁愛之心,沒攔着太子太傅,沒料到她去敲登聞鼓,九死一生立起來,就該知道,她早晚要報當年之仇,她父母至親滿門血仇。

    連陛下都知道她不會放過蕭澤,用她,也是無奈之舉罷了,因為,除了她,除了她手裏有銀子有錢能將江南漕運的窟窿填平,再沒人能將江南漕運拾起來。

    陛下只是知道,她哪怕能殺了蕭澤,有他盯着,她也不敢暗殺動蕭澤。陛下要是江南漕運成為給國庫添銀子的銀庫,要的是江山穩固,要的是制衡之術,用她來制衡蕭澤。對陛下來說,這就夠了。

    至於,蕭澤能在與她的不對付下,爭鬥下,能坐穩東宮的位置,能將來接手大位,她覺得,陛下可能也當做給蕭澤歷練了。

    至於,蕭澤坐不穩,她不知道陛下當初有沒有想過,反正,如今陛下對蕭澤的態度變了,對蕭枕的態度也變了,對她來說,這就夠了。

    「你便那麼肯定,你能扳倒本宮?」蕭澤見凌畫沒有半分商量的機會,黑沉沉地盯着凌畫,「你將本宮拉下馬,你做的那些事兒,也都是欺君罔上的大事兒,本宮也不會讓你活着。」

    「行啊,那我就拭目以待,看到太子殿下如何不讓我活着。」凌畫難得對他笑了一下,語氣輕飄飄的,「你有一天死了,我也會活的好好的。」

    她與宴輕,是要長命百歲的,而眼前這麼個東西,因一己之私,害死的那些亡魂,都在九泉下等着他呢。

    凌畫轉身往前走。

    蕭澤這一回再沒跟上,他看着凌畫一身紅衣纖細的背影,發了狠,既沒有商量的餘地,那他一定要她死。只有她死了,蕭枕才斷了臂膀,他的位置才能坐穩。

    他轉身出了皇宮,他要去找溫行之。凌畫此次去江南,一定不能再讓她回來。

    凌畫才不管蕭澤心裏怎麼恨不得她死,慢悠悠地往長寧宮走。

    走到半路,迎面見到孫嬤嬤,孫嬤嬤腳步匆匆,見到凌畫先見禮,笑呵呵地說,「少夫人,太后聽說您進宮了,好些日子沒見您了,讓老奴來接您去坐坐。」

    凌畫笑着說,「就算姑祖母不來讓嬤嬤找來,我也是要去的。」

    畢竟,她馬上就要出宮了,得跟太后告個別。

    孫嬤嬤笑着打量她,「少夫人近來很忙嗎?似乎又瘦了,太后娘娘若是見了您,該心疼了。」

    凌畫點頭,「是忙了些,趁着離京前,將手邊堆積的事情做完。」

    孫嬤嬤一驚,「少夫人又要離京嗎?」

    這才大婚十幾日。

    凌畫笑,「江南漕運有一樁事情比較棘手,我不去不行,本來大婚後就該立馬啟程的,也是因為新婚,才耽擱了這麼久。」

    孫嬤嬤嘆了口氣,「那您此去多久?時間會不會又很長?」

    「我會儘量縮短時間。」凌畫也沒辦法,不確定什麼時候回來,只能說,「年前一定趕回來過年。」

    二人來到長寧宮,太后一見凌畫,果然說她瘦了,聽說江南漕運又有事情,以前她並不問,如今多問了一句,凌畫也如實告訴她,是綠林扣了三十隻運糧船,太后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是有她去才能解決。

    太后嘆了口氣,「那小輕豈不是又要自己一個人在家了?你們才大婚十幾日,就要聚少離多了,這怎麼行?」

    凌畫笑,「反正,我還有兩年才能卸任,兩年內,也沒法要孩子。」

    太后是過來人,嗔她一眼,見她眉眼間還是女兒家的神態,便揮退了左右,只留了孫嬤嬤,對她問,「都十幾日了,你們沒圓房?要孩子跟圓房,可不衝突,怎麼說也要先圓房,孩子是可以過二年再要。」

    凌畫雖然習慣了厚臉皮,但到底是個姑娘家,沒想到太后只看她眉眼,便能看出來,她臉一紅,小聲說,「總要讓小侯爺先習慣我,此事、咳咳、也是急不得。」

    她生病時,宴輕抱她,伺候她,被她黏了兩日,已夠可以了,後來他大約醒過悶來,轉頭就不想搭理她了,如今還在兩百里外的青山莊呢,她就算想圓房,自己也做不到。

    太后也知道此事急不得,嘆了口氣,「可是,你一走就兩三個月,怎麼培養感情?豈不是更遙遙無期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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