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柳王氏聽到一家人的話,頓時熱淚盈眶,一把抓住柳芽的手,半晌都說不出話來。樂筆趣 m.lebiqu.com
柳芽心中又是一嘆。
柳王氏雖然是幾個孩子的娘了,也不過是三十出頭的年紀,比前世的自己大不了幾歲。
「娘可不能總哭,小心弟弟以後是個愛哭鬼。我知道娘心裏頭苦,可人這一輩子笑着過是過,哭着活也不能改變些什麼,我們只能認真踏實的過好每一天,才不辜負來人世走一遭。」
扶着柳王氏的手臂,輕輕的搭上她的脈搏,這是柳芽這幾日來和柳王氏說的最多的話。
「娘沒有你活的明白,都是娘糊塗了才沖你下手,明明不是你的錯,你為咱們這個家吃了那麼苦,娘怎麼能捨得下手打你呢!」
「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娘後悔了,早就後悔了!芽兒,你別記恨娘,娘保證以後不會再動你一根手指頭,娘發誓。」
柳王氏說着就要舉起手來。
柳芽忙按住柳王氏的手臂,輕聲道:「我信娘的話,也知道娘是疼我們的,用不着發誓。剛才娘是想要說啥?」
「以後咱們這個家,都聽你的。娘沒有主意,也沒啥本事,就會聽話。芽兒,不管你做的決定對不對,娘以後都不過問,就照着你說的做。」
柳王氏下定決心的說道,懦弱的臉上終於有了堅定之色。
「好,這話可是娘說的,大姐和小妹,還有娘肚子裏的弟弟都聽到了,我可認真了。」柳芽打趣道。
能這樣最好,指望柳王氏當家,日子不定過的多糟心,老宅那邊就是最大的禍根。
「娘說話算數,真的。」柳王氏忙點頭,就怕柳芽不信。
「我給娘和二妹當證人。」
柳芽含淚而笑,他們一家人終於和好了,這幾日她心裏頭難受,卻又不知道怎麼勸和。
柳苗不知道有沒有聽懂,也跟着點頭,反正她最聽二姐的話。
「為了慶祝我當家作主,咱們今晚加菜。大姐蒸一鍋米飯,小妹你和娘摘野菜,我去趟山裏頭。」
柳芽心情也輕鬆許多,畢竟住在一起,整日的冷臉相對也難受的很。
不提三房這邊雖然住着窩棚,卻其樂融融的吃着肉菜,老宅那邊又一次的鬧騰起來。
柳樹青回來之前,家裏有好吃的東西都是留給小趙氏的,畢竟她是長孫媳婦又懷着身子,還是柳老太娘家的侄孫女,能不疼着幾分嗎?
可柳樹青傷着呢,家裏有損失一大筆銀子,柳樹青的醫藥費要都是自己付的,柳老太心裏覺得愧疚,把給小趙氏補身子的雞蛋都餵進了柳樹青嘴裏。
連以往能跟着吃些小灶的趙新月也沒了特殊待遇,只是比柳條姐妹幾個能吃的飽一些,不整事才怪。
「姥姥,要我說咱們也沒必要這麼頓頓不見油腥。我倒是還好些,也住不了多少日子,可姥爺和姥姥這個年紀了,大表嫂有着身子,小舅舅又傷着了……唉!」
趙新月挽住正拉長着臉的柳老太,重重的嘆息了一聲。
「本來我不該提三房的事,免得讓姥姥你堵心。可是我這幾日去找村裏的小姐妹玩,才知道咱們都被三房算計了。」
「你這話是啥意思?」柳老太壓下火氣問道。
「也不知柳芽跟誰學的本事,每次去山裏頭都不空手回來,去打豬草的小姐妹們都能聞到三房那邊傳出來的肉味呢。」
趙新月噘着嘴,這話倒也不是說假的,只是誇大了一些而已。
「而且姥姥怕是忘了,當初柳芽可是訛了葛家不少銀子呢,柳葉不過是被抽了幾鞭子,能花多少銀錢治傷?就祖宅那邊買的料,也花不了幾個定金錢吧?」
柳老太臉色又難看幾分,當初她就是為着銀子才想把三房的人趕出去。
可哪知道被柳芽耍了一道,不但東西沒留住,還把存下為數不多的銀子用來支付修房子的料錢,柳老太為此躺了兩天才起炕。
「新月,你現在說這個有啥用?那斷絕關係的文書可是都立下了,還能找三房要回銀子不成?」
柳白氏帶着怨氣的開口,一心認為柳葉當初得了葛家的銀子,就該交給老宅這邊,他們大房可是應該佔大頭的。
可銀子沒撈到,反倒是因為打了葛家的病秧子,把她的寶貝首飾都給搜颳走了。
若不是小趙氏正好那時回娘家,指不定大房損失的更多。
「不管咋樣,姥姥還是三舅的親娘,生養之恩哪是那麼容易就斷了的?柳芽不孝,巴不得要和咱們斷了親。可三舅娘的性子,姥姥還拿捏不住?」
趙新月說完便低下頭,眼裏儘是狠毒的光芒。
若不是惦記着能撈點好處,那日煽動柳林氏去三房要債的時候,趙新月早就將葛家給銀子的事說出去了。
可等了好幾日,柳老太就像沒想起來這茬似的,趙新月這才趁着今日柳家人打嘴仗的時候提起。
果然,柳老太渾濁的眼珠子轉了轉,顯然是動了心思。
柳白氏等人各有心思,但沒人有替三房說話的意思,只在心裏盼着自己能多得一些好處。
柳芽很忙,尤其和鎮上酒樓的合作不能停,目前為止這個的收入是最為穩定的,足夠一家子的開銷。
「陳老闆找我有事?」
柳芽抬袖擦去額頭細碎的汗珠,這具小身板拎着兩桶魚走了幾條街,着實是累的很。
「我那拜把子兄弟給你來了一封信,你可識字?」陳老闆倒了杯茶,示意柳芽坐下。
「認的不多,和我爹學過幾個大字。」
柳芽不好意思的淺笑,端起茶杯喝了兩大口,她的確是渴了。
至於陳老闆這的茶,在小鎮子上是好東西,但並不合柳芽的胃口。
「那你便自己看看,有看不明白的地方再問我。」陳老闆將一個信封遞到柳芽面前。
柳芽道謝後,有些艱難的看着繁筆字,倒是看懂了大概的意思。
那位陳老爺信上說,柳樹根並不曾進縣城,也沒有參加童生試。
最後查到柳樹根的行蹤,便是流寇作案的那一帶,但是並未找到任何能直接證明柳樹根身份的物件,也沒有尋到屍首。
早就知道的答案,可柳芽的心裏還是發沉。
「可是遇到了難事?我那位義兄除了對美食有所偏愛,倒算是儒商了。你若有難處,我去與他說說?」
見柳芽神色凝重,陳老闆試探的問道,猜不透信中的內容。
「多謝陳老闆,之前我拜託陳老爺幫忙查了一些事,結果……有些不盡如人意。」
柳芽想笑,可嘴角的弧度卻有些牽強,這樣的結果不是她想要的,又無可奈何。
「我雖識字,可會寫的不多,煩請陳老闆幫忙代筆給陳老爺寫一封回信,柳芽在這謝過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