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奧義——布丁反擊也是。」神樂接過話來,自顧自地解釋起來:「也是十字鍵從下往橫向按,然後按下p(布丁)按鈕阿魯!」
「布丁按鈕是個什麼啊!你們到底是怎麼用的p按鈕啊!」
九兵衛站起身來並說道:「總之,由我來當對手,試着不留餘力地反擊吧。」
「那個,真的可以嗎?」新八唧疑惑地看着穿着粉色和服的九兵衛,「這種裝束要用劍比試什麼的,總覺得會有些不妙呢。而且話說回來,為什麼今天是這身裝束?」
「不,這個是…」九兵衛俏臉再次一紅,不過倒也沒有不知所措,而是掩飾了過去:「總之!不管怎麼樣的衣服,劍術比試都沒有任何的問題!」
「小九,我覺得還是別勉強為好。」阿妙好心地出聲說道,「畢竟是這種還沒有穿習慣的衣服,可能會影響發揮也說不定。」
「影響發揮是什麼意思?」新八唧面無表情地吐槽,「用出真本事那才叫糟糕吧!我會被瞬殺的吧!」
「無所謂…」
說着,九兵衛低頭想要從地上撿起一根竹劍,不過還沒等她彎下身,順手將竹劍拿起來的江成隨手便將手中的竹劍遞向了九兵衛。
「給。」江成隨意地說。
看着江成手中的竹劍,九兵衛猶豫再三還是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接了過來,不過…在剛剛拿到竹劍的時候,江成鬆開的手卻不經意間地觸碰到了九兵衛的手。
於是乎……
風輕雲淡地接住九兵衛下意識地揮過來的用上了全身力氣的拳頭的江成,一臉的疑惑:「怎麼了嗎?不是要跟新八唧比試嗎?」
「抱…抱歉。」漸漸回過神來的九兵衛收回了自己的拳頭,而後轉過身便向着已經擺好了姿勢準備好的新八唧走了過去,同時心想道:【果然…那一天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真的可以觸碰這個男人。世界上唯一…可以被我觸碰的男人嗎?到底……話說現在這種心情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點開心又有點失落還有些緊張?話說回來…我又為什麼會是這幅裝束?】
原來,在前天的大街上,像往常一樣出門買遊戲的江成遇上了同樣在街上的九兵衛,並在一些巧合下發生了一點點的肢體接觸(路過的時候蹭到了肩膀),下意識出手反擊的九兵衛…第一次被男人(江成)毫不費力地、穩穩地接下了這種狀態下的攻擊。
從那個時候開始,九兵衛就有些不對勁了起來。
當然九兵衛不知道的是,江成…只是沒把她當做女人看而已,硬要說的話,在江成那不太好使的腦子裏,九兵衛既不屬於男人也不屬於女人,所以這種人的攻擊是可以擋住的。
好了,廢話少說,讓我們重新回到武道會會場,只見已經準備好的新八唧,向着九兵衛開口說道:「那個,九兵衛桑,你是不是真的還沒有習慣新裝備(衣服)什麼的,要不還是算了吧?」
即便是抵着牆卻還在一步一步地走着的九兵衛,當即便反應了過來,俏臉再次一紅,默默地站到了新八唧的對立面。
阿妙拂袖掩口,有些擔憂地開口:「果然還是不能勉強呢,裝備自己不熟悉的裝備什麼的。」
雖然是在場年紀最小,但是觀察力卻異常敏銳的晴太,默默地出聲說道:「不,我倒覺得跟衣服什麼的沒有什麼關係,硬要說的話可能跟笨蛋有關係。」
嘭!
無視了被砸了一個大包欲哭無淚的晴太,江成收起自己的拳頭,抱着手說道:「怎麼可以隨便說別人是笨蛋呢?太沒有禮貌了!晴太!」
揉着腦袋,疼到眼角含淚的晴太默默地在心中吐槽:【不,我說的笨蛋是你…】
「這種事情自己心裏清楚就可以了,沒有必要非要說出來!這才是這個社會的處世之道!」
「你才是最失禮的吧!」晴太忍不住出聲吐槽,「話說你自己說的話你倒是遵守啊!」
「抱歉呢,晴太,」江成表情柔和地搖了搖頭,「我…已經厭倦了這個社會的無聊的人際關係什麼的,所以這種潛規則也就沒有必要遵守了。」
「不,你就只是個脫離了社會的廢物尼特而已。」
「誰是脫離了社會的廢物尼特啊!臭小鬼!」江成瞬間便不爽地反駁了。
神樂面無表情地出聲說道:「不,小舅舅你確實就只是個脫離了社會的靠着女人養活一點羞愧心都沒有的活在遊戲世界中的廢物尼特而已阿魯。」
「下個月沒有零花錢。」江成聳了聳肩隨意地回道。
「啊!狡猾喲!」神樂不滿道。
「抱歉,這也是社會的…我的規則。」
「原來有時候說實話會被扣掉零花錢…」晴太支着下巴喃喃地分析道,「還真是個異常殘酷的社會呢。」
「爛透了的社會呢。」神樂故作惆悵地嘆了一聲。
「是呢是呢。」晴太點了點頭。
聽着兩人的話,江成額頭上不知不覺暴起數條青筋。
「你們這兩個小鬼是故意的嗎?是故意找我茬嗎?」
「呀!」神樂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捂着嘴故作驚訝地說:「難道說…剛剛的那些話刺激到小舅舅了嗎阿魯?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下下個月的零花錢也沒有了!」
「喂!你給我適可而止一些啊!」神樂站起身來,捲起袖子白着眼憤憤地嚷道:「這種規則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江成露出一臉的煞有介事並點了點頭:「沒錯,社會就是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一面,跟有錢人跑掉的老婆、使小手段搶了晉升機會的同事、被九兵衛瞬殺的新八唧、被阿妙爆錘的猩猩,還有被省略了的戰鬥細節什麼的,這都充分體現了這個社會的不講理的一面!給我好好記住了!」
晴太面無表情地出聲吐槽:「你給我等一下,後邊那三個例子是什麼?完全沒有關係吧?就只是把我們談話期間前兩場比試的結果給總結了一下然後自己吐槽吧!喂!適可而止一些啊!混蛋猩猩!!」
「那麼下一場就是重頭戲了呢,」說着,江成看向了拿起竹劍向着新八唧走去的銀時,「真是讓人期待呢。」
「期待你個頭啊!」晴太再次吐槽,「話說為什麼那麼自然地將話題跳過去了啊!為什麼那麼自然地擺出一副興致勃勃的看比賽的表情啊!完全不能理解啊!」
「蠢貨!」江成嚴肅着表情訓斥一聲,「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比賽啊!在進行着自己那絕對不能輸的比賽的同時,也要適當地多看看別人的比賽才能增長人生經驗啊!」
「用這種大道理你覺得就能糊弄過去了嗎?!」
來到新八唧對面的銀時表情也難得的認真了起來。
「準備好,我會給出適當的攻擊。」
「嗨…嗨!」新八唧趕忙應了一聲。
就這樣,round3開始了,伴隨着fight的音效,銀時與新八唧的格鬥遊戲開始了。
看着眼鏡槽開始一點點積蓄的新八唧自己還在不斷給新八唧餵招的銀時,晴太睜大了眼睛,喃喃地說:「終於…終於能見識到我們流派的奧義了,江成哥,為什麼…你睡着了?剛剛不是還說要看看別人的比賽增長人生經驗嗎?」
「童貞跟白痴的比賽有什麼好看的?」側躺在地板上,閉着眼睛的江成頭也不回地說,「那種經驗根本不需要。」
晴太:……
比賽的結果,並沒有讓晴太失望,確實是讓晴太看到了那所謂的必殺技,雖然並不是新八唧使出來的。
「結果是你使出了奧義嗎?!」被銀時用自家奧義擊倒在地的新八唧瘋狂吐槽,「為什麼你這麼快就已經掌握了啊!」
「因為很簡單了。」
「這可是一脈單傳的奧義哦!給我看清楚情況啊!」
「不只是我哦,就在你默默蹭蹭的時候,」說着,銀時看向了一旁正在練習的晴太、神樂、九兵衛還有阿妙,「大家全都學會了。」
「一點都不難呢。」舉着竹劍的晴太打了個哈欠說道,「新哥,這個真的是我們流派的奧義嗎?真的沒騙我嗎?」
新八唧:……
啪!
「而且連防守戰數都學會了阿魯。」接下晴太一擊的神樂說道。
「嗨——下一個輪到我!」阿妙舉着手興奮地說。
「那就跟我一起練習吧,阿妙。」九兵衛出聲道。
新八唧此時的表情已經凝固……
啪啪!
九兵衛:「而且防守的防守戰數都知道了,新八唧君。」
啪啪啪!
阿妙:「而且防守的防守的防守戰數也有哦,新醬!」
啪啪啪啪!
銀時:「而且防守的防守的防守的防守戰數都有了哦,老八。」
啪啪啪啪啪嗤!
九兵衛:「而且防守的防守的防守的防守的防守招數是沒有的,新八唧君。」
臨出門前,新八唧最後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還在練習着自家的必殺技的眾人,而後…一個人靜悄悄地走出了門。
將新八唧那滿是消沉與失落的背影收入眼中的江成,耷拉着眼皮什麼也沒說。
新八唧離開大約兩分鐘後,江成才從地上坐起身來,並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練習用竹劍。
「銀時。」江成淡淡地瞥了一眼一旁的銀時,「有興趣嗎?讓我試一下那個必殺技什麼的。」
「不,沒有興趣。」銀時不假思索地回道,「已經贏了你很多場了。」
「阿妙,我稍微嘗試一下可以嗎?」江成微笑着問。
「嗯,當然。」阿妙眯起眼睛微笑着應了一聲。
「喂,等…」
銀時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不過…明顯已經太遲了,因為江成已經壓低了身體……
一分鐘後,看着面前只剩下一半的道場,除卻江成以外,在場所有人的表情出奇一致的凝固。
「殺傷力還真是大呢,這種必殺技。」江成點了點頭評價道。
「殺傷力大的是你吧!」銀時白着眼,憤憤地吐槽,「跟必殺技什麼的沒有什麼關係吧!」
「抱歉呢,阿妙…」江成的臉上帶上一抹歉意,而後舉起了手中僅剩一個劍柄的竹劍,「把這個給弄壞了。」
「不,那個無所謂,重要的這個,」銀時指了指一旁幾乎成為廢墟的道館,「這個才是需要道歉的那個!這邊才是被破壞得最嚴重的那個!」
「總覺得有一種深深的違和感…」晴太默默地出聲吐槽,「明明就是個廢柴尼特來着,明明就是個廢柴尼特來着。」
「厲…厲害!」九兵衛讚嘆了一聲,「這種威力…什麼樣的防守招數都沒用!」
「他是個笨蛋,你也是嗎?」銀時再次吐槽,「根本就不會有人跟這種怪物比試了!」
「那個…江成桑,」阿妙這時終於回過神來並走了過去,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江成,「我…」
「阿妙…」江成剛想說些什麼,不過剛剛開口,後腦上便瞬中兩發苦無,下一刻便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哦!」眼尖的神樂看着站在圍牆上的月詠驚呼一聲說道:「也是十字鍵從下往橫向按,然後按下s(死)按鈕呢!這就是月月的必殺技阿魯嗎?!厲害!」
「找到了…偷錢出去買遊戲的人渣……」月詠冷冷地說道,而後便從圍牆上跳了下來,一步一步地來到了江成的面前。
「等…等下!月月!」江成磕磕絆絆地說,同時掙扎着抬起頭來,「阿妙她…還想問我必殺技的訣竅呢!至少…」
「不,那種東西無所謂哦。」阿妙眯起眼睛露出一臉的微笑,而後指了指一旁的道館,「重要的是這個的賠償啊!混蛋!!」
「阿妙,你不是已經同意了嗎?」
月詠的額頭上一條又一條的青筋浮現:「不僅偷錢出去買遊戲…還砸了別人家的道場…」
「等…等下,月月,這個真的跟我沒關係!餵…等下,你冷靜一點!餵…啊啊啊啊啊!!!」
……
夕陽下,看着地上被月詠拖着的江成拖出的那條長長的血線,眾人皆沉默。
「我…好像有些會錯意了。」九兵衛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嗯?」阿妙疑惑一聲。
「不,沒什麼。」九兵衛搖了搖頭,而後看向了一旁的道館,「阿妙,這裏的損失就交給柳生一族吧。」
「哎?不行喲,小九。」
「不用推辭了,畢竟我也欠了他不止一個人情,是時候該還給他了。」
「那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