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到家已經接近十點,沈鈺還在客廳,對面坐了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似乎在談公事。筆神閣 bishenge.com
折騰了一天,我有些累,本來不想插手,剛準備上樓,沈鈺卻把我叫住了。
「小姝,你過來一下。」
「什麼事?」我邊說邊朝他們走過去。
沈鈺沒有接話,倒是那個西裝男恭恭敬敬的站了起來,「是這樣的沈小姐,關於四季轉學的事情,還是需要您親自點頭首肯的,有些手續也得跟您約個時間,方便簽字。」
「四季要轉學?」我一臉莫名,愣了一會兒才低頭去看沈鈺,「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轉什麼學?」
沈鈺臉上沒什麼表情,回答的很敷衍,「這個我之後再跟你解釋,現在先跟楊剛商量一下時間,轉學的手續還是有些麻煩。」
「沈小姐,您貴人事忙,回頭吩咐一下秘書,把行程表發給我,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好,再通知您的秘書就行了,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聯繫方式。」楊剛憨笑着將手裏的卡片遞了過來。
「知道了。」接過卡片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唯唯諾諾的男人,居然是某知名國際學校的副校長,看他的態度這麼殷勤,沈鈺應該答應了不少好處。
「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事情定下來,沈鈺就把人打發了。
人剛走,我正要問個清楚,四季突然從樓上跑了下來,抱着我的腿便開始哭訴,「媽媽我不要轉學!我不要轉學!嗚嗚……」
「好好好,你先別哭。」
哄了好一陣兒,四季的眼淚才止住,我半蹲在她面前,耐心詢問,「告訴媽媽,為什麼不想轉學呀?」
「就是不想!」四季吸了吸鼻子,憋着嘴巴,滿臉寫着委屈,「我好不容易才有的朋友,我喜歡那裏的同學,更喜歡老師,我不想見不到朋友見不到陳老師!」
我嘆了口氣,有些心疼。
小孩子懂什麼呢,喜歡的東西,一刻都不想離開自己的視線。
轉頭看向沈鈺,他雙手插兜站了起來,像塊木樁一樣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娘倆,神情淡漠,微皺的眉目中,似乎蘊藏着壓抑的怒氣。
直覺告訴我,沈鈺有事情瞞着我。
想了想,我沒有立刻發問,而是叫劉媽先把四季帶上樓,確認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才又轉回去,神色凝重的望向沈鈺。
「說吧,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讓四季轉學?」
沈鈺下午就去了四季學校,原本是去打探那位陳老師的底細,難道是他?
沈鈺咬了咬牙,似乎有些為難,片刻之後,再開口,嗓音有些沙啞,「那個人出來了。」
短短的幾個字,仿佛一道驚雷劈天蓋地的襲來,憤恨的滋味讓我下意識捏緊了拳頭。
我太清楚沈鈺所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個差點要了四季的性命,讓傅慎言和我陰陽相隔的惡魔,除了程雋毓,還能有誰。
沈鈺的表情不比我輕鬆,「他在裏面表現良好,很快就獲得了減刑的機會,又有程家疏通關係,幾個月前,便獲得了假釋的機會,莫菲林查到的資料,應該是程雋毓動了手腳的,那所國際學校,根本從來就沒有過這麼年輕卻資歷匪淺的男教師,他在用假身份,一步步接近四季,奪取四季的信任,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聽到這些,我就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許多。
難怪上一次去四季學校,那位陳老師會故意躲開我,現在想想,一切都說得通了。
程雋毓根本早就計劃好了一切,身份名字,或許連外貌也做了些修飾,為的就是能夠一直在四季身邊潛伏。
在偽裝自己這件事上,沒人能比他做得更加出色。
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便衝上樓去,一邊走還不忘一邊提醒沈鈺,「明天就讓楊校長替我安排辦手續的事。」
程雋毓太危險了,我一刻都不可能讓四季和他多呆。
走進房間,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劉媽正拿着故事書給她講故事。
「我來吧劉媽。」
從劉媽手裏接過故事書,我便在四季床邊坐下了。
四季靠在枕頭上,臉上的淚痕都被清理乾淨了,只是一雙大眼睛,被淚水浸潤過,折射着燈光,格外晶瑩,忽閃忽閃的看着我。
「媽媽,我可以不轉學了嗎?」四季嘟着嘴問我。
看着她委屈又認真的樣子,我實在不忍心讓她知道真相。
伸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岔開了話題,「四季,如果我媽媽和舅舅都不在了,只留下你一個人,你還會開心嗎?」
「你們為什麼會不在?」四季眨巴着小眼睛,一臉的求知慾。
「嗯……」我裝作思考了一下的樣子,片刻之後才回答道,「因為現在自己的學校,離家很遠,媽媽和舅舅要走很長的一段路,才能把你帶回家,而現在呢,有一些壞人,想傷害媽媽和舅舅,如果你繼續呆在現在的學校,媽媽和舅舅很有可能會受傷,也許更嚴重一點,永遠都沒辦法再見到四季了,那不就是不在了嗎?」
四季一聽,腮幫子立刻鼓了起來,委屈的嗚咽着,猛的從被子裏爬出來,抱着我的胳膊就不撒手了,「媽媽!我不要你和舅舅不在!我不要壞人傷害你們!我轉學,我去別的學校,你們不要丟下我,嗚嗚嗚……」
孩子這麼難過,我心裏也不好受,可是沒有辦法,善意的謊言能讓她免於程雋毓的傷害,我只能出此下策。
輕輕在四季背上拍了拍,我安撫道,「別怕,司機是媽媽的大女兒了,以後還要照顧弟弟妹妹,可不能一直哭鼻子。」
提到弟弟妹妹,四季忽然就把頭抬了起來,伸手擦掉臉上的眼淚鼻涕,認真的樣子像個小大人,「我不哭,我要保護好媽媽和弟弟妹妹!媽媽,你讓舅舅幫我轉學吧,我可以重新交朋友的!」
突然之間,感覺四季好像懂事了許多。
從化工廠回來之後,別說是主動交朋友適應環境,就算是家裏人,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逐漸和四季熟悉起來。
心裏隱隱生出一股猜測,四季的變化,會不會和程雋毓有關係。
但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停留了一秒,我便立刻扼殺了。
陰謀算計了十幾年,差點讓四季丟了命的人,怎麼可能說變就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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