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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拍攝到這裏,我突然為娜塔麗.波曼擔心起來,在這個演藝圈的大染缸里,還能保留她的純真和可愛嗎?當夜,我再次撥打了娜塔麗的電話,沒想到這次一打就通了。
「娜塔麗,是我,張。你還好嗎?我們好久都沒聯繫了,我好想念你啊。」雖然這話說得有點肉麻,但代表了我此時的心情。
娜塔麗高興得尖叫起來,「張,真的是你嗎!?我也好想好想好想你啊。」娜塔麗一連說了三個「好想」,然後明顯地平息了激動的心情,悅耳的聲音才接着傳來,「我現在正在賓夕法尼亞州《v字仇殺隊》外景地現場,你在哪裏啊?」
我一聽,居然這麼近,不禁高興地叫出聲來,「娜塔麗,我也在賓夕法尼亞州,怎麼這麼巧。」
娜塔麗剛開始也很高興,不過迅即聲音就黯淡下來了,「張,為了劇情需要,我的頭髮剃光了,現在才長了一點,好難看啊,你不會嫌棄我吧?」
我一聽笑了起來,「傻丫頭,你以為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你在哪裏啊,要不要我來接你?」
「我在費城。我的戲份差不多完了,現在沒有什麼事情做,平時我還偶爾回哈佛大學上學呢。就是形象太醜了,為此我還特地買了假髮。」說到這裏,娜塔麗顯得心情好多了。
「娜塔麗,你怎麼不到比弗利找我呢?我都回來快一個月了,此前我在紐約的時候也有時間,可惜一直聯繫不到你。」我並沒有問娜塔麗學校的事情,有許多事情等時機到了自然就會知道的。
「你還說呢,我到比弗利去了幾次,有幾次是陌生的男孩子住在那裏,還把我色迷迷地看着,後來再去就沒人了。多去幾次沒見到你,再加上打你的電話打不通,我也就安心地拍電影和讀書了。張,你知道嗎?我明年大學就要畢業了,我主修的科目可全部是『優』哦。」剛開始娜塔麗還有些嬌嗔的意味在裏面,到後面就是自豪了。
想不到娜塔麗還是個才女,以前相處那麼久,談的都是些演藝圈內的事情,要不然就是我們生活中的瑣事,從來沒有了解過她的學業。對了,她說的電話打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情呢?
我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才想起奧斯卡頒獎典禮和她分別後,我先後遭遇了三次『櫻花組』的偷襲,手機都報銷了好幾個,號碼自然也不知道換了多少,現在手裏這個號碼還是回香港後換的最新的,難怪娜塔麗找不到我。此前我也曾給她打過電話,但大多數是在比弗利和北紐約的家裏和她通的電話。
越想越慚愧,連忙道:「對不起,我確實是忙昏了頭。娜塔麗,我現在在費城南邊五百多公里的阿列斯農小鎮上,這裏是我們劇組的外景地,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回洛杉磯去了,你能來一下嗎?」
娜塔麗很高興,這還是我第一邀請她到我的劇組探班,當下愉快地答應了我的請求。末了我們又說了一些她家裏的瑣事,娜塔麗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突然對我道:「張,你看什麼時候到我家裏去一趟吧。我爸爸和媽媽還不知道我已經談戀愛了,此前我們傳出的緋聞他們也是一笑置之,認為那不過是狗仔隊傳出的消息。前幾天我以色列的一位親戚到我家來,想給我找一個未婚夫,當時我就拒絕了。張,我想公開我們的關係,你認為怎麼樣?」說到這裏,她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似乎是想到以我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過早地談戀愛會損害到我的事業,估計我不會同意的。
我是知道她的經歷的,一九八三年六月九日,娜塔麗出生於以色列的耶路撒冷,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她父親是位主治不育症的專科醫生,母親是家庭主婦。小娜塔麗三歲時他們舉家遷往美國,輾轉定居在紐約長島至今。她家境優裕,備受父母呵護,跟他們一直非常親密。娜塔麗•;波曼在紐約長島的一家比薩餅店被星探相中時年僅九歲,她出演有讓•;雷諾及加里•;奧德曼等大牌明星加盟的影片《這個殺手不太冷》時才十二歲,而在出演真正能夠證明其表演才能的百老匯戲劇《安妮的日記》時,娜塔麗•;波特曼也才十七歲。在十八歲以前,她出去拍戲,總是至少有父親或母親陪伴在側。單就這一點,她已經比一些父母只想從孩子身上榨錢的童星幸運百倍。
我心裏非常憐惜,這個傻丫頭心裏怎麼想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但我卻有意地「啊」了一聲,然後大聲說了句,「什麼!?」
娜塔麗•;波曼一陣黯然,低沉的聲音隨之傳來,「你不願意就算了,我知道現在我們還小,應該以事業為重。」說到這裏,言語間幾乎帶着哭腔。
我聽見她悲傷的聲音,我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潮潤起來,輕笑着道:「傻丫頭,我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去你家裏呢?你父母都是那麼好的人,我早就想認識他們了。不過這一兩個月真的沒空,等我拍完戲,估計是聖誕節的時候,我們一起去給他們老人家拜年好嗎?」
娜塔麗•;波曼歡快的聲音傳來,「張,是真的嗎?哇,我好開心啊.張,我不是在做夢吧?你千萬不要騙我哦,不然我會死得很慘的。」說到這裏,電話那邊突然傳來哭泣的聲音,讓我心裏一陣大痛。
「別哭,娜塔麗,我說的每一個字都代表着我的心,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相信我,我是真心實意的。要不然明天我停止劇組的工作,陪你去你家裏看望你的父母好嗎?」我心慌意亂地道。
娜塔麗聽到這裏破泣為笑,「別,別,張,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是高興的哭起來的。你知道我們做演藝圈這行的,平時不好的傳聞特別多,我還擔心你嫌棄我呢。其他的我不多說,我們結婚的那晚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貞節的了。」娜塔麗這句話說得特別認真,讓我為最初的懷疑感到羞愧。
娜塔麗作為荷里活最炙手可熱的女明星之一,面對鋪天蓋地的媒體宣傳,這個精靈一般的女孩的態度令人叫絕——「盡情地虛構你們所需要的緋聞吧,這個怎麼樣:我已經秘密結婚並且懷孕,但我仍是處女!」
這句話滿含着無奈,但更多地是對自己潔身自愛的信心。
記得從第一眼看見《這個殺手不太冷》時,那個小女孩馬蒂達,這個精靈般的少女,不但叫鐵血男人萊昂付出一生所愛,同時也讓我永遠記住了娜塔麗•;波曼這個名字。從此,她的靈性與聰慧,她的純真和性感就深入我腦海中。
我喜歡她的才華橫溢,喜歡她的個性十足,喜歡她的純真和性感,喜歡她成熟而古典的氣質,喜歡她的靈氣逼人,喜歡她的演技與美麗。
自從在湯姆的家鄉波士頓遇到她,我和她運命的軌跡就不可逆轉地糾集在一起,此後我與她的一再相逢,演變到彼此相愛,確實象一個讓人無法醒來的甜夢一樣讓我不敢置信。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人們把我們列為最完美的一對,而我也深深地習慣了她的存在,那時我才發現我已經離不開她了。
如今,她發出了讓我到她的家裏確定我們關係的邀請,我還能做什麼呢?我能回報她的只能是接受她,讓她成為我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個部分。
「娜塔麗,你什麼時候有空啊,我等着你來劇組探班呢,我要向外界證明,我有一個多麼漂亮的女朋友。」我故意用輕佻的口氣說出這句話的,主要是讓氣氛變得輕鬆一些。
娜塔麗果然中計,「你真是臭美啊,我這個樣子好醜哦,到時候你別嫌棄我就行了。」說到這裏,娜塔麗才正色對我說道,「張,我明天還有最後一組鏡頭要拍,過後我就徹底解放了。後天一早我來探望你吧。記住,阿列斯農小鎮,不見不散哦。」說到這裏,娜塔麗在「咯咯」的笑聲中掛斷了電話。
我心裏也感觸良多,不過,我卻開始傷腦筋該如何向娜塔麗交代我的那些女朋友了。上帝啊,你教教我怎麼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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