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法不責眾並不是廣泛意義上的褒義詞,但加以運用,也許會是出其不意的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道友閣 m.daoyouge.com
高野的人職權大,勢力廣,那又如何,他能滅口一個兩個,能堵得住全國百姓的悠悠眾口?
沈長林聞言,面色變了變,似乎在心中已經有所成算。
沈鈺看着我,臉上又恢復了在車上那種驚喜的表情,「做了律師是不一樣了啊,看問題的角度都刁鑽的多。」
我無奈,翻了翻眼,「難道我以前很蠢?你這可不像是在誇人。」
「你這完全是欲加之罪。」沈鈺走到書桌旁,斜靠在上面,語氣輕佻,「對自家妹妹,我可一直都是赤誠相待,好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小姝到律所實習了?」沈長林岔開了話題,「哪家律所?」
「錫東。」我答道,隨即又添了一句,「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覺不是很好,再考慮要不要換一家,畢竟入職手續也還沒辦,什麼都來得及。」
「考慮什麼,明天就去買家現成的律所,自己當老闆,省得一天到晚的加班那麼辛苦。」沈鈺煞有其事道。
花錢這件事沈鈺從來想一出是一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大男子主義在這種時候就格外明顯。
「你別鬧了,哪有實習律師自己開律師樓的,難不成請那些大狀回來,給他們徒弟打工?」雖然知道他是好意,總歸要面對現實的。
然而沈長林聽完卻遲遲沒有發表意見,我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皺着眉頭,正出神想着什麼事情。
沈鈺隨着我的眼神看過來,自然也發現了,男人都比較直接,大大方方就問了,「三叔,又想到什麼了?」
沈長林猛地回過神,長嘆了口氣,娓娓道來,「錫東這些年替趙家和杜家解決了不少麻煩,私底下交情很深,要是打起官司來,上面派的公訴律師,未必能打贏錫東的人。」
「原來如此,難怪錫東一而再的給我特權,巴不得把我留下,原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我恍然大悟道。
我早該想到這些的,錫東是國內最好的律所,高野背後的資本家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業,一定是經由錫東的手合理洗白的,他們之所以開出那麼多利好條件,未嘗沒有打過讓我同流合污的主意,以此要挾沈家。
想到這個,我腦子裏閃過韓在宇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上去正義凌然前途光明的好青年,雖然性子古板了一些,未嘗不會成為絕頂出色的大律師,可惜,心是黑的,最後也只能是助紂為虐。
「這樣正好,明天小姝你就別去了,外面看着太平,實際上還是殺機四伏,在家待着更安全。」沈鈺見縫插針道。
「沈鈺你又來了,過去一年我出過幾次門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結果呢,怎麼樣,該出事還得出事,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不能永遠躲避,永遠拖你們的後腿的,況且,經過這一次,他們不會再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我必須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而不是一個人待着,不知情況的胡思亂想。」
我的語氣有些重,卻是對人不對事,更多的是跟從前的自己置氣。
「我想好了,既然錫東跟趙家杜家的關係這麼特殊,這錫東我還非去不可了。」我頓了頓,語氣更加認真。
錫東想往我身上潑髒水,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但我可以確定的是,一定會讓他們感受到「引狼入室」的滋味。
「你想替我們分擔我不反對,倒也不必親自潛入虎狼窩。」沈鈺道。
「沈鈺說的不錯,對方知道你的身份,自然有所提防,何況你做的也不開心,我看不如就依沈鈺所說,換一家律所實習,多方助力,假以時日,也是能成氣候的。」沈長林幫腔道。
「咳咳,咳咳咳——」我張了張嘴,正要據理力爭,嗓子眼忽然癢的難受,劇烈的咳嗽起來。
起初只是輕咳,到後來便控制不住,等沈鈺察覺到不對勁上前來,腥鹹的味道瞬間湧入咽喉,猛地一口鮮血吐在他正前方的地板。
「小姝!」
「狗東西!你不是說不致命嗎!為什麼撒謊!我殺了你!」
「沈鈺你冷靜點!這是沈家!你鬧出人命,想讓三叔跟着你受牽連嗎!」
恢復意識,耳邊便是沈鈺和桑韻的爭吵,我慢慢睜開眼,傅慎言稜角分明的臉近在咫尺,黑眸里滿是憐惜。
「我怎麼了?」我開口問道。
「小姝?」沈鈺聽見聲音,一把推開頭髮花白的外國醫生,撲到床邊來,一雙瞳孔爬滿了紅血絲,「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怎麼這麼吵」我恢復了點力氣,讓傅慎言扶我坐起來。
定神之後,這才看清楚屋子裏的情況,當初在國替我檢查治療的醫生,此刻居然一個不落的站在眼前。
然而回應我的只有眼神閃躲和沉默,他們像是早就約定好了,堅持對我閉口不言,饒是我再傻,也看得出來情況不妙,尤其是沈鈺,上一次他眼裏出現那樣的神色,還是和胡雅分開。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傅慎言待一會兒。」
病人的話永遠都是聖旨,幾乎立刻,沈鈺就將人都清了出去,屋子裏就只剩下我和傅慎言兩個。
傅慎言給我倒了杯溫水,伺候着我喝下去,隨後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削蘋果,果皮連成一條線,一直沒斷過。
他就是這樣,就連小事,也做的盡善盡美。
「傅慎言。」我叫他道。
「嗯。」傅慎言削的專注,頭也沒抬一下。
「我們說好的,以後沒有秘密,跟我說實話吧,我不想從別人嘴裏知道。」
傅慎言手上的動作一頓,瞬間又繼續推動刀片,將最後一點果皮削乾淨,才抬起頭,將蘋果遞過來,看着我道,「在國的時候,那些人知道沈鈺不好得罪,就撒謊說不是什麼大事,假裝用藥一段時間就能治癒,藉此爭取時間跑路,實際上,只是一直用現有的藥物抑制你體內的病毒,治標不治本。」
手裏的蘋果忽然就有千斤沉重,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雖然睜眼之前的意識不太明朗,但我聽得很清楚,沈鈺的話里,有「致命」這兩個字。
就算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真到了這時候,心還是涼了一大半。
見我狀態不好,傅慎言寬厚的手掌覆上我的,拿起我的手放到他心臟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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