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的心情,顯得還是比較不錯。
畢竟他的荊州水師這些,還是很強悍的。
是如今大漢的第一水師。
蔡瑁張允兩個人,也都是久經戰場的將領。
對於水師以及水仗這些,都有着極深的了解。
有着他們兩個在,益州水師,翻不了太大的浪花。
此時, 自己這裏最為重要的地方,還是要防備着劉成那裏,從益州那裏,派遣而來的陸戰兵馬。
那些兵馬,才是自己此次,最需要防範的賊人。
雖然此時, 已經調動物資,調動兵馬, 在益州和荊州交界之處,進行防範。
但是劉表心裏面,還是覺得有些沒底兒。
畢竟劉成那傢伙手下陸戰之兵的威名,實在是太盛。
雖然此次前來的這些兵馬之中,並非全是劉成那傢伙的老家底。
但也一樣不能讓人不容小覷。
他主要的憂慮,是在這裏。
並沒有在紅蛇山,白蛇山那裏。
那裏有蔡瑁,張允二人在,自己足可高枕無憂,
同時,也在擔憂袁術那裏。
袁術這個傢伙,以往的時候,看起來很是強悍。
但是真的打起來的話,卻也不過如此。
如今劉成那裏,玩了一個陰的。
一早的時候,就將出兵攻打的袁術風聲,給放了出來, 弄得像是真的一樣。
將袁術那裏的人馬,都給調動了起來。
結果現在, 都窩在關中那裏,不曾出關前來作戰。
結果只是這樣的一個操作下來,就令的袁術那裏,開始亂了陣腳。
只能說這劉成,突然之間一改風格,令人有些不適。
手段極度陰險。
同時,這也從側面,體現出來了袁術此人的廢物的程度。
按照這種情況,只怕到時間,袁術那裏,想要扛住劉成的兵馬,只怕是很是有些難。
這傢伙,看起來個子不小,但是不頂用!
就這袁術還一直自我感覺良好。
就這樣的玩意,還敢自立稱帝?
劉成這廝,到現在都還沒有用一兵一卒的對袁術進行攻伐,袁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倘若到時間,劉成真的對其進行攻伐了, 那他們這裏,將會變得有多廢物?
真不一定能夠頂住啊!
這是劉表, 最近一段時間裏,經常思考的問題。
他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覺得自己這裏,應對劉成從益州方向,派遣過來的兵馬,問題應該不是太大。
最主要的,還是袁術那裏。
怕袁術會被劉成,以摧枯拉朽之勢,就被劉成給打敗了。
倘若真的是這樣
他這裏日子,就變得困難了。
將要被劉成那裏的兵馬給包圍!
而且還將會只以荊州之力,來全力對抗劉成。
只對抗劉成益州方向的水師,還有陸軍這些,這讓他感到還行。
雖然會有壓力,但是自己這邊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不至於會出現一敗塗地的事情。
但若是袁術那裏敗了,自己這裏,真的就困難了!
縱然是劉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雖然他對自己,也很有自信,覺得自己不是尋常人物。
但是,再有自信,也沒有猖狂到,自己可以以荊州之力,來獨自對抗劉成。
這些事情,都需要儘快的來想來出應對之策。
做好袁術那裏真失敗的準備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有人匆匆而來,向他進行報告情況。
見到有人以這樣快的速度過來,劉表的心,就忍不住的往上提了一些。
生怕會有一些不好的消息傳來。
特別怕是虎吼關以及長風谷一帶,駐紮的兵馬,與益州陸戰兵馬的對峙,出現了不好的結果。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擔心,是劉成那裏的兵馬,終於從關中那裏出動,前去攻打袁術。
結果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樣,對袁術那裏,有了一個摧枯拉朽一般的打擊
「何事?」
劉表壓着心中的一些不安,開口如此詢問。
「主公,蔡都督和張都督那裏那裏出大事了!」
來人如此匆忙的相告。
而後又朝着後面望去。
只見他後面,還跟着一人。
這人,正是蔡瑁那裏派遣過來的親近之人。
這回答,完全出乎了劉表的預料。
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竟是自己認為最不需要擔心的水師那裏,出現了問題!!!
當下就連忙開口詢問:「出了何事?
可是可是與劉成賊兵交戰失利了?」
在詢問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聲音,都顯得有些不自然。
畢竟荊州水師那裏,乃是他的底氣之所在!
這個時候,居然傳來了這樣的消息??
劉表顯得緊張。
不過雖然緊張,但是也沒有太過緊張。
因為他相信依照蔡瑁,張允二人的能力,還有自己部下荊州水師的強悍程度。
以及益州那裏水師,和自己這邊力量的對比。
他還是有着很強的自信。
便是自己手下水師,因為一些情況,便是在益州水師的那裏,吃了一些虧,那麼這個虧,也不會太大。
不用太過於着急。
他相信蔡瑁,張允,還有自己麾下精銳水師的戰鬥力。
聽劉表這樣說,蔡瑁所派遣過來的親近之人,便連忙上前。對着劉表行禮道:「回稟使君的話。
事情是這樣的益州賊人,這些時間特別的張狂。
打仗這些,不按常理走。
一直沒有什麼樣的實際行動,就在那裏不斷的叫罵,呼喊,瓦解我們這邊軍心。
我家都督這裏,雖然也已經做出了諸多決策,進行應對,可是卻也沒有起到特別好的效果,
那裏的人,依舊鼓動唇舌」
蔡瑁所派遣人過來的這人,沒有直接給劉表說那裏戰事的結果。
從一開始的時候,開始講。
劉表耐着性子聽了一陣,皺了皺眉頭:「撿重要的說!
這一次戰果如何了?
可是遭遇了大敗?!」
劉表在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顯得很沉重,面容也顯得十分的嚴肅。
見到劉表這個樣子,蔡瑁派來的這人,咽下一口口水。
「回回稟使君,確實確實是遭遇了一場,不小的敗仗。
主要主要還是上游的益州之人,過於奸詐。
一直在那裏進行一些攻心之策。
在那裏各種的叫罵。
而且這幾天這幾天一直下着大雨。
雨大的都睜不開眼。
江水也上漲的厲害。
大江翻湧咆哮,看着就嚇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是不適合出兵。
我們這邊的兵卒,從一開始一直到現在,將近一個月了,一直都緊繃着。
從來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的覺。
到了此時,都已經睏乏。
剛好這大江變得如此的凶勐,又有鐵索攔江。
上游的益州兵馬,絕對不可能會在這個時候,出來進攻。
所以所以就變得有些鬆懈了
我們家蔡都督,原本的時候,還是要多帶着一些人,進行巡視。
但是南岸那裏的張都督來了一些消息,說在這種情況之下,沒有必要如此做。
可以讓手下兵卒多多休息一些才好。
機會難得。
不然的話,時間一長,手下兵卒這些的戰鬥力,還有軍心這些,都會有極大的下降。
影響之後的戰鬥。
和益州之人對戰,是一個耗時很長的過程。
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這是上天,所賜給的休息機會。
我們家蔡都督,也覺得這覺得張都督所言有些道理。
所以所以就也有些鬆懈了。」
蔡瑁所派遣過來的人,到了這個時候,已經知道張允那裏,比自己這裏更慘的消息。
知道張允已經被斬首。
既然如此,那麼在對劉表這裏進行匯報的時候,有些事情就可以發揮一些了。
畢竟張允已經死了,有不少的事情,都可以往他那邊推。
反正他已經死掉了,總不能再出來進行爭辯。
劉表原本的時候,心情就顯得格外的沉重。
此時聽到眼前這人,吱吱嗚嗚的說了這麼多。
並且,還聽其將事情往張允那裏推,心就沉得更狠了。
有些發冷。
這必然是那裏,遭遇了極大的敗仗!
不然的話,依照蔡瑁的性格,還有他與自己之間的親戚關係,在讓人對自己進行匯報之時,絕對不會讓人說這麼多的廢話!
做出這等事情來!
當下便寒着臉出聲呵斥:「老實與我說!
到底敗到了何等程度!
不要與我說這麼多廢話,再敢扯這麼多,我這就讓人將你給砍了!!」
劉表發了怒,蔡瑁所派遣的人,便不敢再多言。
忙出聲道:「回回稟使君,是南岸張都督那裏,被人襲取了營寨。
張都督…張都督沒有逃脫,被被張遼給陣斬了
手下兵馬,除了少數逃走之外。
大部分都選擇了投降。」
這話落音之後,劉表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之中,突然有些一記炸雷,轟然炸裂一樣。
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張允竟然死了?!
而且,其手下兵馬,居然只有少數逃出,其餘的都被益州之人降服?!
蔡瑁所派遣過來之人,抬頭顯得小心的看了一眼劉表,繼續道:「聽說,張遼只帶了八百人去張都督營寨去偷襲。
然後張都督就死了。
其部下,也都被降服」
他在這裏,先說張允戰敗。
而且還強調張遼只帶了八百人襲營。
所為的,自然是要儘可能地。為他們的都督蔡瑁,進行開脫。
聽到蔡瑁所派遣之人,說出來的這話之後。
劉表更加覺得,腦子嗡嗡作響了。
頭暈目眩。
只覺得極度的不可置信!
八百人??
只帶了八百?!
只帶八百人,就將張允給砍死了?
還將張允所帶的兩萬精銳荊州水師,給降服?
這怎麼可能?
自己手下大將張允有這麼廢嗎?
張允所帶領的精兵,也這麼廢嗎?
那可是兩萬人!
是自己抱有極大期望的兩萬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竟被區區八百人給打敗,給降服了??
劉表一時之間,只覺得腦子不夠用。
有種想要仰天怒吼的衝動。
也覺得眼前的人,說的不是實話。
這怎麼可能呢?
這可是他最為看重的荊州水師!
兩萬人竟被八百人給降服?
開什麼玩笑?
這想想就讓人覺得不可能!
但是,他也明白。
在這個時候,這種事情上,來人絕對不會說假話。
也不敢開這樣的玩笑。
那只能說明,這事情,就是真的了!
「那你們家蔡都督那裏,怎麼樣?」
劉表深吸一口氣,緩了緩,努力的壓制着自己想要昏倒的衝動。
望着蔡瑁所派遣過來之人,如此詢問。
聲音之中,似乎有着許多的東西在壓抑着。
蔡瑁所派遣來的人,點了點頭。
「我們那裏,也一樣是遭遇到了賊子的衝擊。
不過,我們這裏要好的多。
我家都督帶人,進行死命的抵抗,殺死了不少甘寧所帶的益州水師。
一番激戰之後,雖奮勇殺敵,但是這些賊子們,過於狡詐。
出兵時機,太過於令人意想不到。
沒有人想到,他們敢在這個時候出兵。
所以所以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哪怕是我們家都督奮勇抵抗,也一樣是難掩頹勢。
最終大營陷落,我們家都督,也無奈而走。
不過我們家都督心中並不服氣,也知道自己辜負了使君您的信任。
所以,還停留在那邊,收攏兵馬。
準備再戰。
發誓要講益州那些人,都給戰敗,將這些賊寇,給趕出荊州!
一雪前恥!」
蔡瑁所派遣之人,在這裏如此說着。
雖然所說結果這些,並沒有什麼樣的區別。
可是經過這樣的一番訴說之後,就會給人一種,這一戰,蔡瑁那裏打的還是很不錯的,至少要比張允那裏強太多的感覺。
然而,事實情況卻是,蔡瑁那裏,比張允那裏還要菜。
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顛倒一下順序,換一些說詞,給人的感覺就是變得不一樣。
更何況,如今那張允已經死掉了,也沒有人給他說話。
「也就是說就是說,全部都落敗了?
兩個大營,全部都陷落了?!」
劉表聲音顫抖的說着,想要站起身來。
面色陰沉的嚇人。
他剛剛站起身,還不曾再做些什麼事情。
忽然之間,雙眼一翻,整個人就軟軟的跌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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