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看過韓遂送來的書信,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出聲對前來送信的人喝道,讓韓遂自己過來解釋這個事情。
韓遂的人不敢怠慢,立刻就從馬騰這裏離開,騎馬一路往韓遂那裏趕去,將這時候告知韓遂。
二人之間的營地之間相距有五里之遙。
「什麼狗屁東西!」
韓遂的人離開之後,馬騰忍不住出聲喝罵。
並直接將韓遂送來的書信給砸在了地上。
將領沈良見此,便伸手將之給撿了起來,進行觀看。
他是馬騰的親近之人,做這些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拿在手中觀看一會兒,他忍不住的冷笑出聲:「韓太守可是會推辭啊!
把這些事情,推的可真乾淨,一會兒是涼州有壞人,想要趁機做大。
又說可能是有人暗中投靠了董卓,故此如此行事。
還說也有可能是關中那裏有人,派兵攻打了金城,將事情賴在了他頭上
這理由最扯。
我等大軍就守在這裏,巴不得那關中兵馬會出來,那些關中兵馬,是如何來到金城那裏,將金城給拿下的?
莫非這些關中的兵馬,會飛不成?!」
馬騰不說話,只是胸口起伏的厲害,可見心中的不平靜。
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開口說話,卻是讓之前準備前往韓遂那裏,請韓遂過來赴宴的人不必去了。
已經有韓遂部下代勞了
「壽成兄見到書信之後什麼反應?」
送信之人回去之後,韓遂連忙詢問。
送信之人,便將馬騰拍桌子的事情,並讓他過去的事情說了出來。
韓遂聞言,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看來,這事情確實讓馬騰滿是憤怒,不過他還多少有着一些理智存在。
知道事情不太對勁,願意聽自己解釋
「這事情,是別人扣下來的黑鍋,說什麼都不能背。
不然,這事情影響太大,咱們這一次對抗關中,將會徹底的失敗。
讓關中那裏得利,咱們涼州將會陷入劫難。
這事情,我必須要過去親自與壽成兄解釋清楚。
壽成兄深明大義,必然能夠察覺出這事賊人的計策,做出正確的選擇」
韓遂這樣說着,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身邊之人,有出聲相勸,說不讓韓遂過去,免得遭到什麼不測的。
也有覺得韓遂的決定是正確的,這事情,一定要處理好,解釋清楚的。
不過,不管他們怎麼說,韓遂還是出動了,騎上馬,帶上二十個親衛,這一路往馬騰營寨而去
將要出營寨,忽然有一人策馬疾馳而來,口中喊道:「主公且住!」
韓遂停下戰馬,觀看的時候的,這人已經來到跟前,翻身下馬,乃是他手下大將楊秋。
「屬下得知消息,便一路匆匆而來,萬幸趕上了!
主公可是將要前往馬太守營寨?」
楊秋對着韓遂拱手施禮,出聲詢問。
韓遂點頭稱是。
楊秋道:「主公,還請主公借一步說話,有些要緊的話,講與主公說。」
韓遂聞言,想了想便吩咐別人不許跟着,打馬隨着楊秋往一邊無人處而去。
「主公,此行萬萬不可前去,去必有禍!」
來到無人處之後,楊秋壓低聲音對的韓遂說道。
韓遂道:「這是為何?事情雖然突然,有賊子從中作梗,但我之前已經去信與壽成兄解釋過了。
壽成兄為人謹慎,顧全大局,他就算是生氣,我親自過去解釋,也必然不會有什麼意外。
只有我親自過去解釋了,才能夠將這一次的事情,給暫時壓下,不然的話,咱們涼州這裏,只怕很快就會變成一盤散沙。
再無對抗關中之力。」
楊秋道:「主公所言不錯,壽成公確實顧全大局,在此等情況之下,依舊能夠為大局着想。
但是,只怕有些人可不這樣想。
壽成公長子馬超,年輕氣盛,最喜爭鬥,眼中揉不得沙子。
屬下聽說,此人曾經在私下裏數次輕慢主公。
這一次的事情,這樣突然,那馬超只怕會暴跳如雷。
縱然是壽成公有所約束,馬超也極有可能會私自行事。
馬超是壽成公長子,縱然是將主公害了,那也只是白白害了。
馬騰最多只是罵他一番,然後便會着手接收主公留下來的勢力」
「那依照你的意思,這一次的事情,需要如何應對才好?」
韓遂望着楊秋說道,聲音平靜。
聲音雖然平靜,但他的心中可沒有這樣平靜,掀起大波瀾。
楊秋道:「馬騰營地那裏,主公是萬萬不可前去的。
去了便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情就必須要有一定的決斷力。
需要下狠手。
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不可挽回,那也就沒有什麼必要去挽回了。
而且,鰲頭關這裏的戰鬥,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麼起色,已經打不下去了。
主動退兵,或者是被鰲頭關那裏的人,打的退兵,都是早晚的事
屬下覺得,主公此時應當調動兵馬,出其不意的對馬騰父子等人動手,理由可以是馬騰父子勾連關中之人之類的。
將馬騰父子解決掉,主公手中實力將會進一步的增強。
今後涼州這裏,就沒有人能夠與主公匹敵。
至於主公獨佔涼州之後,需要如何面對關中,那就是之後的事情了。
到時間不管如何應對,主公獨佔涼州,都會有更多的選擇,情況都要比現在好」
楊秋一番話說完,韓遂深吸一口氣,伸手拉住楊秋的雙手:「若非有你這一番話,這一次,我幾乎要自誤!
今番若能成事,必定少不了你的富貴!」
「富貴這些不敢想,只求能夠一直追隨主公,鞍前馬後。」
楊秋望着韓遂出聲說道。
這話聽得韓遂心中很是受用
韓遂打消了前往的馬騰那裏的念頭,折返回去。
回去之後,便立刻暗暗匯集將領,迅速安排事情。
隨後,韓遂再次遣人送了一封書信,前往的馬騰那裏。
書信的內容,寫的很是真切,再一次向馬騰解釋了,金城那裏的事情,不是他韓遂做的,是別有用心之人,故意在這個緊要關頭做出來,用來破壞他們之間關係的。
對於自己不親自前來的事情,也做出了一些解釋。
說是擔憂事情發生了突然,馬騰這邊正處在氣頭上,會做出一些不明智的事情。
所以就先不過來了。
等到過上一段兒時間了,他再當面與馬騰解釋這個事情。
信中又提了天下大事,顧全大局,以及他們結義兄弟的情分,打了感情牌,和大局為重的牌
話說的很是漂亮。
不過,卻讓的馬騰為之暴跳如雷。
他當着信使的面,將韓遂大罵一通。
隨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心情。
對信使說,既然他韓遂有這樣多的顧慮,那他馬騰便前去見韓遂好了。
這一次的事情,分外重要,雙方需要好好的溝通。
信使代表韓遂對馬騰表示了一番感謝之後,便立刻回去復命,將此事告知韓遂。
韓遂這裏,已經暗自調動兵馬了,聽到信使所說的言語之後,忍不住的滿心都是感慨。
有很大觸動。
「壽成兄還是那個壽成兄啊,這一次的事情,或許不必這般做」
韓遂出聲說道。
楊秋聞言,連忙勸阻,告訴韓遂,這個時候,可不是什麼婦人之仁的時候,必須要要狠下手。
「那可是我的義兄!我二人感情很深厚」
韓遂被信使所轉告的馬騰的言語,給勾起了心中的感性一面,望着楊秋這樣說道。
楊秋聞聽自己主公之言,再想想自己主公平日裏在一些事情上的表現,不由抽動了一下鼻子。
這是主公的義兄,他們二人的感情很深厚,所以說,得加錢嗎?
雖然已經看透了自己主公的本質,不過這些話,楊秋卻不敢說出來。
他依舊是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樣子,很是情真意切的對着韓遂勸了幾句,讓自己主公更好的表現了一番兄弟情深之後,這才閉嘴不言。
可以說,這個捧哏的做的,也很合格了。
好傢夥,這是在打仗,在面對極為險峻的時刻,你倆倒好,跑到這裏演戲,說相聲來了
「阿爺,你真的要前去賊子那裏?」
馬超得到消息之後,匆匆趕來。
馬騰點了點頭。
馬超頓時着急了:「阿爺,韓遂那賊子明顯做賊心虛,心懷不軌,您這個時候過去,明顯是在將自己往賊人手上送啊!」
馬騰一邊往自己身上套貼身軟甲,一邊道:「我必須要這樣做,是給涼州一個機會,也是在給韓遂一個機會。
這個時候,邊上有鰲頭關大軍虎視眈眈。
咱們這邊,若是發生大混亂,保不准鰲頭關那裏就會出兵。
在那等情況下,我們這裏,弄不好將會出現劫難。
縱然是能夠將韓遂解決了,也沒有足夠的時間,去吸收消化掉韓遂的力量。
如此做過於冒險了,弄不好咱們就是元氣大傷。
我思來想去,還是親自走一遭韓遂營地為好。
在那裏與韓遂見面,陡然發難,將韓遂砍殺,提着韓遂腦袋,號令他的兵馬。
這樣能夠最大程度的將混亂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不被鰲頭關賊人發現。
咱們也能最大程度的,最完整的獲得韓遂那裏的力量」
聽了自己父親的這一番話,馬超忍不住的在心中感慨,薑還是老的辣。
謀划起自己義弟起來,半分的手軟都沒有。
就說嘛,自己父親能夠在混亂的涼州,趁勢而起,擁有大權,僅僅憑着忠厚老實是不可能做到的。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呸!
馬超發現不對,連忙打住,對着地面狠狠的呸了一聲。
自己可是大孝子,怎麼能夠產生這樣大不敬的想法!
他心中如如此說着,馬上就對馬騰道:「父親,這一次的事情,請讓孩兒隨着父親一起去。
孩兒手中一桿槍,便是萬軍之中也能去得。
必能護住阿爺周全!
讓阿爺所行之事萬無一失!」
馬騰搖搖頭道:「這一次的事情,雖然有一定把握,但還是冒了很大的險,你我父子,一人過去便可,不能兩人都去。
只去一人的話,倘若真的事情不成,遭遇了什麼不測的話,還有迴旋的餘地。
若是你我父子二人,都陷入到裏面的話,那可就真的是糟糕了。
而且,這一次的事情,不僅僅是殺韓遂這樣簡單,更為重要的是,需要外面有兵馬進行配合。
只有內部斬殺韓遂,外面有大軍迅速而來,展開霹靂行動,在韓遂被誅殺之後,不給韓遂部將任何的反應時間,就迅速的將局面控制住,這一次的事情,才能夠徹底做成。
而且,這時候有鰲頭關那裏的大軍作為壓力,這是一個嚴重的威脅。
但如果運用的好的話,能夠將其轉化為咱們的助力。
有這樣一個威脅存在,只要咱們出手足夠迅速果決,並對韓遂那邊的將領兵卒不那樣的嚴苛,這些人就不會過於反抗。
畢竟他們也擔憂鬧得太大,鰲頭關那裏會趁機出兵,攻打咱們這裏。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這等需要拼命的大事前面,容不得有半分的馬虎。
只有咱們父子齊上陣,我兒在外面領兵,我才放心!」
馬騰一番話說出,令得馬超忍不住的熱血沸騰。
原來自己父親,在不知不覺直接,居然已經下達了這樣大的決心,並有了這樣多的安排!
當下便對着馬騰抱拳到:「父親放心,孩兒絕對不會讓父親失望!」
馬騰聞言握拳在馬超的胸膛上捶了捶:「行,做事情吧!」
馬超大踏步的離開。
馬騰深吸一口氣:「你也莫要怨恨我心狠手辣,不講情義,在金城的事情發生,且我兒又被斬殺之後,這事情便沒有了什麼轉圜的餘地。
不管這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這個時候,也只能是你做的!」
馬超離開之後,馬騰望着營寨門口,開口這般說道
「一定要安排好,馬超雖然年幼,但極為有勇力。
龐德那人,也是一個戰力極強的將領。
雖然之前被鰲頭關那裏的人,射中了小腿,受了一些傷,但這樣長的時間過去,他腿上的傷,也已經是好了一個七七八八了」
韓遂這裏,在為迎接不久之後馬騰等人的到來,做着準備。
「馬騰前來,這二人十有八九將跟過來,到時間,他們二人與馬騰一樣,要成為最先攻擊的目標。
只要將他們三人給解決掉,那麼這一次的事情就穩了」
時間在雙方各自悄然的準備之中,緩緩流逝,天色逐漸變黑。
對於接下來的事情,雙方都非常的期待,並對自己所準備的後手,充滿了信心,覺得自己將是最終的獲勝者。
至於兄弟情這些
這是什麼東西?結義兄弟算什麼兄弟?
韓遂他們兩人又沒有在一起抵足而眠的過,這樣的兄弟情,算不上什麼兄弟情,與劉關張比起來,真的是差遠了
「走,隨我前往韓太守營寨,前去見文約。」
馬騰看了一眼身邊的五十人,出聲這樣說道,便率先上馬,然後一路朝着的韓遂營寨而去。
其餘人紛紛行動。
馬騰出發的時候,天色已經是傍晚。
來到韓遂營地的時候,天色已暮。
這是他專門選擇的時間,畢竟在夜色的掩映下,很多事情都將會比白天方便。
對於馬騰所選擇的這個事情,韓遂這邊也表示非常的滿意
「什麼人?」
馬騰一行人來到韓遂營寨門口的時候,有兵卒攔下他們,出聲詢問。
馬騰道:「去告訴文約,就說他兄長馬騰過來了!」
馬騰帶着一些怒氣的出聲說道。
片刻之後,韓遂營寨這裏便有了動靜。
顯得昏暗的燈火照耀之下,韓遂帶人前來,走出營門對着馬騰施禮,出聲道:「壽成兄來了,快快快快請進。
這一次的事情,並非小弟我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敢前去見壽成兄,實在是我怕壽成兄那裏有人怒氣上頭,做出一些不明智之事,平添什麼誤會。
所幸我兄深明大義,不被賊子手段兒所蒙蔽,在這等情況下,率先前來見小弟」
馬騰聞言哼了一聲,從戰馬上下來。
「我心中雖憤怒,但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能夠分出來,不然也不會前來。
這一次前來,就是想要過來與文約你好好的說道說道。
把這個事情弄清楚,不讓誤會存在。
這時候,鰲頭關,以及鰲頭關後面的董賊,才是咱們最大的敵人,是涼州最大的威脅。」
韓遂稱是。
馬騰一邊說,一邊朝着韓遂走去。
「這等時候,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壓下去,以關中那裏為重,那裏的大軍,才是致命的威脅。
一旦咱們這裏亂了,鰲頭關的那些傢伙,就會迅速出擊,打咱們一個落花流水!
將會有很多人死亡,咱們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可以倖免。
所以,我這個時候來了」
馬騰這話,不僅是說給韓遂聽得,更多的還是說給韓遂身邊的那些將領兵卒聽的。
想要他們知道這個時候,是有猛虎在側的。
想要活命的話,之後在自己解決了韓遂之後,就不要過度的反抗。
韓遂道:「壽成兄說的是,咱們確實需要從長遠,從大局考慮。」
二人說着,便來到了一起。
「壽成兄,請隨我一起到營寨中去,帳中已經備下酒水,讓小弟為兄長解釋清楚。」
韓遂笑着說道,伸手拉住馬騰的手。
面上帶着笑,然後另外一隻手,順勢朝馬騰腹部狠狠的刺了上去!
「噗!」
聲音響起,入肉的感覺卻沒有傳來。
手中的利刃,被一層東西給擋住了!
韓遂不由大驚。
「賊子安敢刺殺於我?!」
早有準備的馬騰大喝一聲,右手之中,不知何時已經拔出佩劍,直接就朝着韓遂的脖頸處劈砍而去。
他擔心韓遂與他一樣,在身上穿有軟甲,殺之不死。
「噗!」
聲音響起,利劍劈中韓遂脖子。
韓遂慘叫一聲,應聲而倒。
馬騰並不留手,又是一劍狠狠劈砍而下,直接將韓遂的腦袋砍下。
彎腰將韓遂血淋淋的腦袋撿起,他用手握住頭髮,將之高高舉起,出聲喝道:「韓遂作惡多端,殺害盟主,已經被我斬殺了,爾等還不投降?!
投降免死,不投降殺無赦!」
「投降免死,不投降殺無赦!」
跟在馬騰身後的五十護衛,出聲大呼。
馬騰直接將韓遂砍死的做法令得他們信心高漲,士氣大戰。
「快快返回營寨!
快快返回營寨!」
隨着韓遂一起出來的人,有人出聲高呼。
於是,這些人開始迅速往營寨之中跑去。
這種反應,令的馬騰有些意外,與他想想之中的不一樣。
不過此時韓遂的腦袋就在他手中拎着,這讓他有了許多的勇氣。
而且,此時既然已經對這韓遂這邊的人亮刃,那麼這個時候,就必須儘可能快的拿下韓遂這裏的控制權。
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壯大自己的力量,減少混亂的發生。
馬騰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帶人就跟着沖了進去。
其餘不說,韓遂這裏的營寨門需要趁機控制住。
與此同時,跟着馬騰過來的兩個人,不斷的將手中拿着的火把轉動,繞出兩個火焰圈子。
帶着兵馬,悄悄出了營寨,朝着這邊緩緩移動的馬超,見到這樣的一幕,不由大喜。
「阿爺已經成功,韓遂賊子俯首,諸位還請隨我衝殺!」
他出聲高吼,然後一磕坐下戰馬,朝着前面衝殺而去。
這個時候,馬騰已經帶人順勢沖入到了韓遂營寨。
他的雙目已紅,確實是在拼命。
往前追趕一會兒之後,忽然覺得有些不太對,覺得韓遂部下些人的反應,有些不太正常。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之間一聲梆子響,韓遂營寨之中,忽然亮起了大量火把。
借着火把的光芒,可以看出,這裏出現了盾陣,呈半包圍狀態,將他們圍攏,只有營寨門口可以退出。
盾陣後面,是眾多張弓的弓弩手。
盾陣後面,有着一處高台,上面立着幾個人,其中一人開口笑道:「壽成兄,別來無恙啊!」
聽到這聲音,馬騰身子不由一震,因為他已經聽了出來,這聲音是韓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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