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放開大嗓門,對着綿竹城上的劉焉,就開了炮。
他聲音極大,吐字清晰,能夠將話,清晰的傳入到許多人的耳中。
罵詞又多,連綿不絕,還鞭辟入裏,有的放矢,入骨三分,殺人誅心!
劉焉數次想要張口反駁,進行對罵,都插不上嘴。
只覺得又驚又怒,又格外憋屈。
一股子東西,直往腦袋上涌。
面色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兒跟開了一個染料坊一般精彩。
「你、你」
劉焉伸手指着綿竹城外的劉成,渾身都在顫抖。
卻一句話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只覺得眼前發黑,腦袋發暈,渾身發抖。
又驚又怒,心中又憋屈之下,也充滿了不可置信。
話說這劉成不是一個殺豬的嗎?
不是應該以武力見長,嘴巴死笨死笨的嗎?
來到陣前,不是應該只有被自己完虐的份嗎?
這怎麼現在
這傢伙之前莫不是用嘴殺的豬?!
劉焉心中如此想着,只覺得氣急攻心。
而城牆下面,那殺豬的劉克德,還在那裏源源不斷的罵着,越罵越狠,越罵氣勢越足,一句句話,專挑自己的痛處,如同利劍一般,直往自己的胸口扎!
自己不過是剛開了一個頭,還要許多的話沒有說出來啊!
這怎麼
劉焉聽着那接連不斷的罵聲,身子顫抖的同時,也開始搖晃。
「啊~!
好毒的嘴!!」
他捂住胸口,痛苦的大叫一聲,一頭就栽了下去!!
劉焉之前為了讓劉成等人看到自己,讓三軍好好見識一下自己的風采,刻意來到了城牆垛口處。
再加上他本身是一個瘦高個,那城牆垛口處,就只到他腰部往下一點。
這時候被劉成罵的氣急攻心,眼前發黑,向前栽倒,可就太不妙!
一下子就栽倒了城牆外面!
「阿爺!」
「父親!」
同樣被劉成那精彩絕倫的罵詞,給驚艷到腦袋發蒙的劉璋劉瑁兄弟二人,見到自己父親忽然間朝着城牆外面栽倒,一下子就驚醒過來。
口中驚呼着,慌忙上前伸手去拉。
一人拉住了劉焉的一隻腳。
心裏稍微鬆了一口氣,正要喊人趕緊過來幫忙將父親拉上來。
結果就覺得手上猛然一輕。
劉焉的鞋子掉了!
這一掉,可就壞事了!
劉焉就這樣光着腳丫子,頭朝下,腳朝上的倒撞了下去!
劉璋、劉瑁兄弟二人,手中就各自剩下了一隻散發着味道的鞋
「阿爺!」
「父親!」
二人趴在城牆垛口處,望着下面出聲大呼。
「砰~!」
在劉瑁兄弟二人的驚呼之中,光着腳丫子的劉焉,在眾目睽睽之下,栽在了綿竹城牆外面。
發出一聲如同裝着糧食的麻袋,從高空落在地上時的那種聲響。
栽在地上之後,那劉焉就真的如同破麻袋一樣,直接就是一動不動了。
劉成視力好,坐在馬上,看到劉焉已經頭破血流,脖子保持着一個極為怪異的姿勢。
眼看着是徹底折斷了。
有鮮血不斷的流淌出來。
劉成看着這樣的一幕,有些發愣,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自己的嘴巴,現在這樣牛了嗎?
雖然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挺能懟的。
在後世的時候,曾經創造過一人獨戰一群跳廣場舞的大媽,然後硬生生將這些人干挺,拎着音響轉移場地的輝煌紀錄,但卻從來沒有罵死過人啊!
這
這到底是自己現在功力有所長進,還是劉焉的承受能力太差了?
亦或者是生在這個時代的劉焉,麵皮遠沒有後世那些在小區跳廣場舞的大媽厚,禁不住言語的轟擊?
「呸,承受能力這樣弱,還敢出來學別人罵戰!
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
明明是自己的承受能力不成,還非要誣賴說我的嘴毒。
你的嘴才毒!
你們全家都是毒舌男!」
劉成顯得憤憤不平的,對着那砸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劉焉,小聲咒罵。
也不知道是沒有死透,還是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什麼,劉焉的身子抽搐了一下
綿竹城東城上下,加起來要超過三萬人,這時候雅雀無聲。
眾人的目光,都投在了那個騎着大青馬,立在黑虎旗子下面、手中持着大鐵戟,顯得很是淡然的人身上。
充滿了震撼,與高山仰止。
如同見到了神仙中人!
都說唇槍舌劍可以殺人,誰也不曾真的見過。
今天,他們算是真的長見識了!
這唇槍舌劍,真的殺人了!
兩軍對壘,雙方還沒有正式開戰,綿竹城中的統帥、益州牧劉焉,就這樣被活活罵死了!
走在了兵卒們的前面!
縱然是這些兵馬,大多都經歷過了廝殺,這個時候,也都完全懵掉了。
被劉成,以及劉焉這極為突然的一出,給整不會了。
就連各自捧着自己父親臭鞋的劉璋劉瑁兄弟二人都懵了。
話說,父親不是為了展現自己的風采,好好將那劉成賊子給折辱一番,鼓舞自己這邊士氣的嗎?
這怎麼才剛剛開始,說了沒幾句話,就從城牆上栽了下去?
而那些劉成所率領的兵卒,看着劉成,眼中滿是震撼與狂熱。
佩服的不得了!
皇叔這是真的猛啊!
後方不遠處的張松張永年,望着劉成,不由張大了嘴巴。
就在昨天的時候,他接到傳令,說是劉成劉皇叔想要見自己。
得到命令之後,自己過來見到了劉皇叔,得到了超好的待遇。
並且,劉皇叔還向自己詢問了一些關於攻打綿竹,以及之後如何處理的事情。
自己也進行了一些建言獻策。
在這其中,自己提出來了一個問題,一個很是不好解決的問題。
這個問題就是,如何處置劉焉。
這是一個比較棘手的事情。
畢竟這傢伙乃是益州牧,又是漢室宗親。
不管是劉皇叔戰後將之斬殺,還是將之留下,帶回長安,都會有着不少的麻煩。
都有利有弊。
很是不好處理。
為此,自己一直糾結到這個事情。
結果,這劉焉現在就這樣死掉了
極其意外,又極為乾淨利落的死掉的
他為之糾結了很久的事情,這個時候,就這樣被解決掉了
饒是張松博聞強記,又極為的擅辨,在歷史上能夠將楊修這樣一個人物給折服。
這個時候,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轉折,給弄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和說些什麼了
原本應該極為熱鬧的戰場,這個時候,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下子就徹底變得安靜下來了。
這種安靜,足足持續了好大一陣兒。
劉成扭頭看看仿佛是被施展了定身術一般的眾人,感受一下這氣氛,不由微微吸吸鼻子。
自己不就是罵死了一個劉焉嗎?
值得這樣驚訝嗎?
您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還『不就』,還『值得這樣驚訝嗎』?
這真的是不當人子啊!
「朝廷的忠義之士何在?還不速速擒下劉焉餘黨,打開城門,迎接王師入城?!」
劉成等待了一會兒,見綿竹城上,依舊沒有什麼動靜,當即就不再等待,出聲如此說道,打破了平靜。
綿竹城之上,正在趴在城牆上,往下看的劉璋,以及劉瑁兄弟二人,聞言身子一震。
覺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
他們連忙從城牆邊上站直身子。
劉瑁的身子,已經在不住的抖動了。
面色慘白。
劉璋面色雖然慘白,但還能強撐住。
「賈校尉,這全靠您們阻擋劉成逆賊了。
我與兄長,去北門鼓舞士氣。」
劉璋這樣對賈龍說道。
然後伸手拉着腿抖的都快不會走路的三哥劉瑁,朝邊上走去,想要從這裏離開。
而賈龍,剛才也被這極其出乎預料的事情,給震驚到了。
此時聽到劉成出聲高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此時應該做的事情。
「奉皇叔之令,擒拿逆賊劉焉餘黨!」
他出聲大喝。
同時率先將手中長槍,猛的掃向了劉璋!
「撲通!」
明明賈龍這一槍是抽到了劉璋的身上,結果邊上的劉瑁卻先一步倒地。
看着栽倒在地上抽搐的劉瑁,以及被自己一槍抽在地上吃痛喊叫的劉璋,賈龍一時間有些懵。
自己什麼時候這樣厲害了?
居然一槍抽出,同時將兩人給放倒?!
關鍵是自己這一槍,也沒有抽到那劉瑁的身上啊!
「啪!」
賈龍手中長槍對着劉瑁抽了上去。
他覺得這劉瑁是在裝。
不然的話,絕對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
被槍抽到身上,劉瑁的身子,只是稍微的動了動,並沒有太過於激烈的反應。
這傢伙,還挺能裝!
上了戰場,絕對是一個非常好的逃兵!
賈龍心裏面這樣想着,手中長槍,再度抽到了劉瑁的身上。
這一次,他加大了力度。
「啪!」
結果,這一槍落在身上之後,劉瑁的反應比剛才還要小。
賈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連忙蹲下身子湊近察看,發現劉瑁這傢伙,只剩下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這傢伙,居然被自己給嚇死了?!
賈龍不由呆了呆。
這劉家父子是什麼情況?
怎麼一個比一個會訛人?
劉焉那傢伙,與劉皇叔一陣兒對罵,一頭從城牆上栽了下去。
這劉瑁更離譜,自己的槍,之前根本就沒有碰到他,結果他就躺在地上死掉了
賈龍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平心而論,他是真的不想動手殺劉焉父子。
不論怎麼說,劉焉之前都算是他的上司。
帶兵反叛可以,若是再將其給殺了,可就有些太過分了。
結果,誰能想到這劉璋居然這樣的不爭氣,這樣的會訛人。
自己根本沒有打他,他都死了
「賈校尉,你想做什麼?!我父親對你可不薄!」
劉璋這時候,已經被賈龍手下兵馬給按在地上,並捆綁起來了。
他鼓起勇氣,對着賈龍喝問。
賈龍聞言笑了笑:「對我不薄?
若不是趕巧遇到劉皇叔帶領王師前來征討不臣,我這會兒手中多半是連軍權都沒有了!
會被你阿爺給殺了也說不準!
這也敢說對我不薄?」
邊上劉焉帶過來的那幾個心腹護衛,也一樣是沒有翻起多大浪花。
在覺察到事情不對之後,他們就出手想要將劉瑁、劉璋兄弟帶走,前去吳懿那裏。
但賈龍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不用他動手,他手下的兵卒,就已經將這些傢伙給解決了
「校尉,現在該怎麼辦?」
有身邊侍衛,出聲詢問賈龍。
賈龍深吸了一口氣道:
「開城門,迎接王師入城!」
若是劉焉未死,他或許還會有一些猶豫與糾結。
但是現在,劉焉就那樣極為不光彩、甚至可以說是以非常可笑的方式死掉了,他能選擇的已經不多,也就沒有什麼好糾結的了。
說罷這些話,賈龍立刻就帶領着一些親衛,下了城牆,讓人開了城門。
而他,則第一個走出了城門,將身上的兵刃都給丟到一邊,徒步朝着劉成的軍陣而去。
「罪吏賈龍,恭迎王師入綿竹城!」
在來到距離劉成還有五十步的時候,賈龍直接就單膝跪地,對着劉成如此高喊。
極為恭敬。
「皇叔,不如讓末將先行,免得對方有詐。」
廖化湊到劉成身邊說道。
帶着關切。
劉成笑着搖了搖頭:「不必擔憂,這時候,需我親自帶兵上前,才能更好震懾這些兵馬,讓他們不敢有別的什麼想法。」
劉成這樣對了廖化的說道。
這其中,表現出來了劉成的霸氣,同時,蘊含着另外的一些意思。
——這裏面的水太深,我怕你把握不住,需要我自己來。
說罷,劉成就率先朝着前面而去。
邊上劉成親衛,以及廖化等人,心中多少有一些擔憂,但更多的卻是被皇叔的霸氣所折服。
只有劉成自己心中知道,這個時候,劉焉已經死掉了,賈龍等人,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有自己這一條好走。
所以,現在自己可以放心大膽的前去,絕對不會遇到危險。
從這裏也可以看得出來,劉成對這事情,確實把握的住。
「賈校尉請起,我素來知道賈校尉忠誠,心向朝廷,現在一看,果然如此。
賈校尉此舉,可謂是活人無數,讓許多人都免於在戰鬥之中死亡!」
劉成來到賈龍前面不遠處,從青狐馬上,跳了下來。
上前伸手將賈龍給扶了起來。
並順道就將賈龍的手給握住了。
口中如此滿是懇切的說道。
賈龍心中原本多少還有一些忐忑,現在,被劉成這雙很有溫度的大手這樣一握,又聽到劉成說出這樣的話來,一顆心頓時就放下了許多。
從劉皇叔的這番舉動之中,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善意。
「走,賈校尉陪我去看看這綿竹城。」
劉成回到青狐馬上,滿是和藹的對賈龍說道。
原本,一顆心已經放下的賈龍,聞言身子不由僵了僵。
因為他忽然想起曾經聽人說過的事情。
貌似、好像、當初在南鄭城下的時候,這劉皇叔就是這樣對那暗中幫他奪取了南鄭城,出來進行迎接的楊松說的。
這
「皇叔,罪吏對朝廷絕無二心,還請皇叔明鑑」
賈龍對着劉成再度單膝跪地,口中如此說道。
正準備催促着青狐馬前行的劉成,倒是被賈龍這突如其來的反應,給弄得有些懵了。
他迅速的在腦海之中過了一遍,發現自己剛才也並沒有表現出什麼東西來呀?
就是很平常的表達了自己接受了賈龍的投降,並記住了賈龍的功勞,然後讓賈龍帶着自己去參觀一下綿竹城啊。
這怎麼好端端的,這賈龍忽然間就對着自己給跪了呢?
不僅僅劉成奇怪,死掉的劉焉有靈的話,見到這樣的這一幕,也一定會對着賈龍出口大罵。
這傢伙,在自己手下的時候,各種裝模作樣,不少時候,自己還要哄着你,給你送女人。
結果到了這該死的劉成李克德跟前了,這才不過是短短一刻鐘都不到的時間裏,就已經接連不斷的對着李克德跪了兩次了!
「賈校尉這是何意?
我自然知道賈校尉忠心耿耿,你快些起來。」
劉成對賈龍如此說道。
賈龍聽到劉成這樣說,又見到劉成那看起來故意裝出來的迷茫之色,心裏面不由就又是咯噔一下。
看來這劉皇叔,是真的想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了!
當下就連忙再次說話,將言語變得更加謙卑。
劉成這時候,心中一動,倒是想起是什麼緣故了。
臉上一下子露出笑容來。
他笑着,再度下馬,來到賈龍身邊,親手將賈龍攙扶了起來。
「賈校尉,不用多想,我劉成不是無情無義之人,絕對不會那樣對你的。
賈校尉你與那楊松不同。
楊松作為漢中大家族出身的人,花花腸子太多,做事情,也太無法無天。
居然敢設計,謀劃誅殺上一任漢中太守蘇固。
隨後,又與張魯出主意,想要讓漢中施行割據。
此人心術如此不正,又做出此等惡行,我自然不會容這樣一個禍害,留在世間。
賈校尉則不然,賈校尉家在西川,也是排的上號的。
但在黃巾賊起之後,沒有想着趁亂獲取一些別的東西,反而是率領着的兵馬,不顧個人安危,衝鋒陷陣,浴血奮戰,將黃巾賊人平定,守護了一方安定。
劉焉奉天子命令,以益州牧的身份前來,安定局勢。手中握着兵馬的賈校尉,你若是對朝廷有異心的話,在這個時候,是能夠趁機在益州掀起風浪的。
甚至於是成功割據,也不是不可能。
但賈校尉你並沒有這做,你直接就迎接劉焉入城。
讓朝廷的任命,能夠得以成功施行下去。
當然,那時候,劉焉此人帶着天子任命而來,整個人都偽裝的很好。
在當時,賈校尉你那樣做,乃是極為正確的,就是對朝廷忠心的表現。
如今,劉焉此人,意圖謀反,這是徹底叛變了朝廷。
賈校尉認清楚了劉焉的真正面目,潛伏在逆賊劉焉身邊,幫助王師,一舉打開綿竹城。
使得無數兵卒,免於戰死
賈校尉立下這樣多的功勞,做出這樣多的事情。
我劉成又不是什麼忠奸不分之人,怎麼可能會對賈校尉這等義士,動什麼刀子?」
劉成這一番話,直接就是將賈龍給定性成了朝廷的忠臣。
聽到劉成這樣,賈龍心中擔憂盡去。
眼眶都有些濕潤。
他對着劉成恭敬施禮。
「是罪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由皇叔帶領王師,討伐不臣,將劉焉這等逆賊給剷除,實在是益州百姓之福份!
罪吏這就在前面帶領,請皇叔入綿竹城!」
說罷,請劉成上馬。
他親自給劉成牽馬,進入綿竹城。
劉成治下大軍,見到這樣一幕,只覺得揚眉吐氣,與榮共焉。
跟在劉成身後,一路朝着綿竹城而去
「賈校尉,你號令手下兵馬,從城牆之上,立刻往北門和南門移動,將這裏兩處守軍,給圍攏,最好能夠讓他們投降。」
來到綿竹城之後,劉成半分停頓都沒有,立刻給賈龍下令。
這時候,雖然拿下了東門,但還有另外三面城牆在西川守軍手中。
他需要安排兵馬,迅速行動。
免得這些人裏面,有劉焉的死忠。
在這樣的情況下,做困獸之鬥,造成不必要的傷亡與損失。
「回稟皇叔,駐守南門以及南面城牆的,也是屬下兵馬,屬下只需要傳達命令過去,就可以了。」
聽到賈龍這樣說,劉成頓時覺得又驚又喜。
他馬上道:「好,那賈校尉你立刻與那裏的人傳令,讓他們立刻出發,從城牆上,往西門而去,圍住那裏的兵馬,進行勸降!」
賈龍領命,立刻行動。
「素卿,你帶領陷陣營,立刻前去府庫,將綿竹城的糧食兵甲這些,給守住,牢牢的握在咱們手中,千萬不能讓其出現意外!」
「得令!」
高順領命,立刻帶領陷陣營,在嚮導引領之下,飛奔而去。
「元儉,你派遣一部分兵馬,去守住劉焉府邸,防止裏面人外逃,也不可進入裏面燒殺搶掠。
元儉你則帶領大部分兵馬,與嚴校尉一起,迅速往西門而去。
堵住西門那裏的兵馬,進行勸降。
不可讓那裏的兵馬,散入到綿竹城中,以免造成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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