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有平陽侯的管束,相信小侯爺定能做個良善之人。樂筆趣 www.lebiqu.com」
「一定一定!」呂安連連點頭保證,又道,「略備薄禮,還有那巫山奴,望烏夫人收下。」
「侯爺的心意收到了,薄禮就不用了。」棠鯉道。
「烏夫人,你還是收下吧。你不收,我心中難安。」
兩人說來說去,最終達成一致,其他禮物收回,棠鯉收下巫山奴。
賠禮過了,呂安便道不多打擾,帶着呂玄離去。
兩人在經過一條走廊的時候,剛好遇到一少女迎面走來。
來人正是三寶,看到呂玄,眼睛一下瞪圓了,滿是詫異。
這壞蛋怎麼在她家?!
呂玄含笑看着她,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住。
「妹妹……」他笑着喊了一聲,見他父親往前走了幾步,便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小丫頭,小心着點,別落我手裏。」
那聲音惡狠狠的,像是恨不得將人扒皮抽骨,聽得三寶渾身發寒。
三寶猛地彈開了幾步,警惕地盯着他。
呂玄轉瞬變臉,慘白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妹妹常來平陽侯府玩啊。」
三寶完全不理他,快步朝着客廳走去,看到棠鯉,迎上去挽住她的手臂:「娘,那壞……小侯爺怎麼來了?」
「平陽侯帶着他來賠罪的。」棠鯉道。
「他不可能認錯的,娘,他剛剛還威脅我。」三寶告狀道。
棠鯉的臉色頓時嚴肅起來:「他說什麼了?」
三寶將剛剛呂玄對她說的話說了一遍。
棠鯉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
這呂玄真是個危險因素,一想到他可能威脅到三寶的安全,就恨不得把他人道毀滅了。
棠鯉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氣。
那呂玄就是個小變態,得讓暗衛跟着三寶,保證她的安全。
「走。」棠鯉道。
「娘,走去哪?」
「去看那個巫山奴。」
「巫山奴?!」三寶想起那可憐的奴隸,心都揪了起來。
她昨天就夢到那巫山奴了,夢到他躺在血泊里,眼中滿是絕望,伸出手,向她求救。
「他在府里?!」
「是啊,平陽侯府將他作為賠禮送來了。」棠鯉道。
「那我們趕緊去看看他!」
三寶的腳步不由得加快了,拉着棠鯉快步走。
棠鯉已經讓下人將巫山奴安置在客房了。
兩人推開門進去,便聞到一股血腥味混雜着腐爛的味道。
當看到床上躺着的人時,棠鯉便是一驚。
巫山奴其實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五官輪廓較周人深邃,生得不錯,脊背寬闊,較周人也更高大,他身上穿着乾淨的衣服,應該是洗過,換過新衣服。縱然洗過,也掩蓋不了血腥味和腐爛味,可見他身上的傷口多嚴重。
他的臉色十分慘白,眼睛緊緊閉着,胸膛也似沒起伏,像是死人一般……
「娘親……」三寶的臉色慘白,抓緊了棠鯉的手臂,顯然和她一般的想法。
昨晚那個夢在她腦海中迴蕩着,難道已經晚了?
棠鯉伸出手去探他的呼吸……
棠鯉鬆了一口氣:「還活着,大夫很快就來了。」
三寶也鬆了一口氣,幸好他還活着。
不一會兒,敲門聲就響起。
只見大夫背着藥箱站在門口。
「張大夫,請進。」棠鯉連忙道。
大夫走了進來,先是給他把了脈,脈象太微弱了……
大夫的眉頭皺得緊緊的,然後去脫病人的衣服,想查看他身上的傷勢。
當解開扣子,掀開衣服的時候,大夫都倒抽一口冷氣。
他是大夫,行醫三十年,形形色色的病人都見過,但是從來沒見過這麼慘烈的。
病人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新傷夾雜着舊傷,那些傷應該從來沒治過,有些傷口已經腐爛,幾乎找不出一塊好肉。
這人能活着,都是奇蹟。
棠鯉捂住了三寶的眼睛,不想讓她看這殘忍的一幕,棠鯉的臉色極為難看,心裏罵了一句「小畜生」。
「娘,我看看他。」三寶道。
棠鯉聽得三寶語氣堅定,知道這小丫頭膽子大,很堅強,便放開了手。
三寶看到他的傷勢,臉色頓時變了,小臉變得通紅,氣的。
「我要去抽回來!」
三寶說着,便怒氣沖沖地朝着門口走去,被棠鯉拉住了。
「三寶,別衝動!從長計議!」
「這口氣娘肯定會幫他出的,別急!」棠鯉拽住三寶的手,緊緊的。
三寶深吸兩口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三寶看向大夫,祈求道:「大夫伯伯,你救救他!」
「小姐放心,我會盡力的。」大夫道,他看向棠鯉,「夫人,病人身上的腐肉得全刮下來,否則好不了。您得找幾個人來幫幫我,再去準備幾味藥……」
棠鯉很快叫來了幾個下人,並讓人去安排大夫要的東西。
接下來要刮腐肉,畢竟男女有別,場面也太過血腥,棠鯉帶着三寶出去了。
門裏,藥和工具也準備好了。
大夫令人將病人身上的衣服全脫掉,然後給他餵了參湯,便拿起刀,剜了下去。
病人開始還昏迷着,大夫想昏迷了好,至少不用忍受這鑽心的痛。
中途的時候,病人醒了過來,大夫怕他掙扎,連忙讓其他人將他摁住。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少年並沒有掙扎,而是壓抑着痛苦,悶哼了幾聲,眼神裏帶着疑惑,似乎不明白,這是什麼新的折磨他的方法。
「我是大夫,在替你看病,你別怕。」張大夫柔聲安撫道。
少年咬着唇,發出痛苦的悶哼聲,很快又暈了過去。
這般痛苦,都能忍着,之前該承受多大的痛苦啊。
不過,看他身上的傷勢,其實也能知道。
大夫輕嘆一口氣,真是個可憐人。
門外,三寶抱着棠鯉的手臂,小臉上滿是擔心和焦急:「娘親,刮腐肉會不會很疼,他會不會痛死……」
「肯定疼,但是不會死。颳了腐肉,他就能好起來。」棠鯉道。
三寶點了點頭,她相信娘親,娘親說不會死就不會死。
母女倆就在門外等着。
許久,門才打開,母女倆趕緊進屋。
張大夫已是滿頭大汗,像是從水裏撈出來一般,喘息着。
巫山奴躺在床上,身上蓋着一層輕薄的被子,雙眼禁閉,生死不明。
「腐肉颳了,也上了藥,人沒事。」大夫道。
大夫此話一出,棠鯉和三寶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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