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掛了電話就看向林清婉。
林清婉就拿出身份玉牌來聯繫辛文佳,竟然可以連接得上,看來這在信號輻射範圍內嘛,雖然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明心宗在中陸,中陸的飛升台距離明心宗並不是很遠,找辛文佳是最快的。
易寒和林清婉難得有求她的時候,辛文佳欣然應允,扭頭問師姐妹,「行中城那邊是哪位師姐妹在那裏?」
飛升台就在行中城外,不過也不是很靠近城池,但對元嬰修士來說,那不過是兩刻鐘的路程。
「金師姐在那裏,還有就是呂師叔了。」
辛文佳想了想便聯繫了金師姐,得知她人就在行中城裏,便請她帶人去飛升台找人,她道:「是一位姓汪的劍修,從一個叫地球的下界飛升上來的,師姐一問就知。」
金師姐應下,帶着人去飛升台找人。
汪師兄聯繫了人後就惴惴不安的站在一旁等待,他臉色淡然,手指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劍穗上掛着的玉,那是他的空間法器,裏面有幾件防禦法器還不錯,可在這裏的還有化神期的修士,不知道能不能擋住他們這麼多人的攻擊。
唉,早聽易寒說過上界的修士狂野得很,目無法紀,卻沒想到如此沒有道德法紀。
話說這個世界資源比地球豐富,修煉也比地球快,為什麼還要這麼想不開的幹這種打家劫舍的事呢?
正胡思亂想,金師姐帶着人踩着飛行法器從天邊像流光一樣的飛來,直接落在了飛升台前。
大家看到她們身上的服飾,微微眯眼,「明心宗?不是一劍門嗎?」
一直通過手機悄悄和易寒聯繫的汪師兄立即迎上去,見對面的女子修為都比他高,就特別乖巧的行禮道:「幾位師姐可是林師妹和易師弟的朋友?」
金師姐抽了抽嘴角,「你叫林尊者和易少宗主師弟?」
汪師兄不知道哪兒不對,但還是點頭道:「是啊,易寒是我師弟。」
易寒小時候還是他給帶的呢,有什麼問題嗎?
金師姐就扯了一抹笑道:「沒什麼問題,道友是姓汪吧?」
「是。」
金師姐便點了點頭道:「我們是奉少宗主的命令來接汪道友的,汪道友不如先和我們去明心宗,在明心宗里等易少宗主他們過來。」
汪師兄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都是通過易寒他們,雖然沒少在手機里看見這個世界,但沒有來過,到底陌生得很,因此點頭道:「好。」
金師姐拿出飛舟,這才看向飛升台邊上的人,冷笑道:「你們散修聯盟越界了。」
大部分人都沉默不語,最後還是一個化神期修士笑道:「金道友,這個飛升台本該是你們明心宗的人看守,但你們的人沒來,我們散修聯盟好心替你們看守,這還看出錯來了嗎?」
他掃了一眼汪師兄後笑道:「這位汪道友飛升之後我們可是禮遇有加的,不說一聲謝也就罷了,怎麼還怪罪起我們來了?我們越不越界不知道,但你們明心宗卻一定是失職的。」
汪師兄在一旁聽得大為驚奇,搞了半天,這個飛升台應該是明心宗守的呀?
金師姐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直接指了兩個師妹道:「你們留下看守飛升台。」
倆人立即低頭應下。
然後金師姐看向散修聯盟的人。
對面的人臉色一變,不得不轉身,「我們走。」
汪師兄:……
雖然他們修為比對方都高,但對面是明心宗的人,散修聯盟顯然不想和明心宗的人交惡。
金師姐一點兒也不慫,看他們都走了,這才請汪師兄上飛舟,帶着他先回行中城。
汪師兄住到屋裏後立即聯繫易寒,「你們在哪兒?」
「這是一個好問題,我們也正在思考,」易寒還轉了一下手機,讓他看到正在與人打聽的林清婉,道:「還正在問人。」
拜託了辛文佳後倆人就選定了一個方向悶頭飛,這個地方還挺大,倆人飛了許久才看到一座城池,然後進去詢問。
林清婉回來了,和易寒道:「還好,我們還在中陸,沒有離得很遠,聽人說再過去一個比較大的城池叫行中城,過了行中城距離明心城就近了。」
手機對面的汪師兄聽到,立即精神一振,「行中城啊,我現在就在行中城啊。」
易寒和林清婉略一挑眉,看來他們落地雖有偏差,但也離得不是很遠嘛。
於是倆人聯繫上辛文佳,讓她轉告了金師姐一聲,倆人直接去行中城裏接上汪師兄。
辛文佳看着手中的玉牌嘆氣,「有了這東西聯繫的速度的確變快了,但也少了許多的可操作性啊。」
顧文思正好過來給她送東西,聞言笑道:「少宗主想請林前輩他們來明心宗做客?」
辛文佳道:「不錯,上次他們來明心宗可沒有好好的逛一逛,我還想這次好好的待客呢。」
可惜暫時沒這個機會。
易寒從行中城裏接上汪師兄後就直接帶着他往一劍門去。
路上他便問他,「可有了打算?」
汪師兄聞言抬頭看他,「你這樣問,我會以為你在替一劍門招攬我。」
易寒道:「我們之前就是師兄弟,現在繼續做師兄弟也沒什麼不好。」
汪師兄就沉思起來,「我還想在這上面創建一個逸門呢。」
易寒道:「我們逸門的功法可以讓我們修煉到飛升嗎?」
汪師兄沉默了一下後道:「理論上是可以的。」
易寒頷首道:「我的情況特殊,飛升後沒有過單靠宗門功法修煉的,所以我也不確定,但劍法來說,宗門的劍法是支撐不到我們飛升的。」
「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創建一個宗門並不容易。」
一旁的林清婉補充道:「還有資源這些,師兄在上界並沒有根據。」
汪師兄微微皺眉,也認真思考起來。
易寒卻突然話音一轉道:「不過我支持師兄你。」
林清婉也道:「年輕人嘛,還是要有夢想比較好。」
倆人都讚許的看着他,等着他做決定。
汪師兄:「……你們這麼看着我,總讓我有種這不是好事的錯覺。」
易寒和林清婉就移開了目光,不理他了。
汪師兄就嘆氣道:「我自然知道艱難,但我生在逸門,長在逸門,能有機會在上界創建一個,我自然是要努力的。」
易寒和林清婉同聲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