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學園 708、一個人也是人呀（2/3）

    設計公司給家設計的風格總體是現代的，但增加了一些夢幻童話色彩，因為小朋友喜歡。

    張嘆很滿意，問小白，小白百忙之中看了一眼，敷衍地說要得，旋即又說她只是個娃娃，她哪裏曉得那麼多呢。

    她正在和喜兒玩小馬快跑，小馬快要被一群大灰狼追上了。

    她們倆商量後，給這匹小馬起了一個名叫，叫傲巴馬。

    傲巴馬是一匹黑馬，並不是小白和喜兒的最愛，她們最愛的是粉色的馬，所以第二局她們就把傲巴馬的膚色改為了粉色，這下好啦，粉色傲巴馬，跑起來多可愛啊，這麼可愛，大灰狼也會捨不得吃的。

    傲巴馬慘遭群狼攻擊，身上滿身是狼。

    因為沒有榴榴在，傲巴馬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流血過多而死。

    小白終於認識到學醫的重要性，晚上一直在找榴榴，想向她這個庸醫討教一下，結果左等右等沒等到榴榴。

    一問小滿老師，說榴榴又積食了，做了小二推拿，現在在家躺着呢。

    小白惦記胖榴榴，給她打去電話，是視頻電話。

    榴榴光着膀子，估計也沒穿褲褲，只用一條毛巾蓋着屁屁兒，趴在砧板……床榻上，她媽媽在給她做推拿。

    她一邊享受，一邊和小白這邊聊天。

    「都來了啊哈哈，胖嘟嘟也在呢，程程！程程——快給小石榴講個故事鴨，我僧病了呢……」

    一點也不像是生病了的娃，活蹦亂跳，中氣十足，放屁聲電話這頭都能聽到，特別響亮有力，也臭，她媽媽捏着鼻子離開了一會兒才回來。

    榴榴不害臊，儘管電話這頭好多小夥伴都在看她光膀子推拿，但她鎮定自若，炫耀肌肉，和嘟嘟比，問她的肌肉大還是嘟嘟爸爸的肌肉大，總之就是特別的健談，巴拉巴拉纏着大家和她聊天。

    她正閒着無聊呢，她媽媽老師教育她，沒法聊。

    她爸爸？她沒有爸爸，她拒絕和鬼聊天。

    鬼都不給她買蛋糕呢。

    沈利民根本不敢私下裏給她買吃的了，這回榴榴積食，就是因為他帶榴榴吃了下午茶，兩盤糕點，結果榴榴就哼哼唧唧倒下了。

    活蹦亂跳的一個娃，自誇能吃一座山的娃，就這麼不經用，被兩盤糕點打敗。

    沈利民被朱小靜一頓訓和教育，此刻在房間裏思過。

    晚上，張嘆來到姜老師的房間，和她拉家常吹垮垮。

    順便說起裝修的事情。

    雖然裝修不涉及姜老師現在住的這間房，但是肯定會吵到她休息，所以張嘆在另一棟樓里收拾出了兩套房間，他和姜老師各一間，就在畫室的樓上。

    「不了，不了，我正要找你說，我想回家去了。」

    姜老師的話讓張嘆大吃一驚，他第一反應是，是不是哪裏怠慢了姜老師。

    姜老師解釋說，她在這裏過的很好，只是想家了。

    雖然家裏空無一人，但那兒畢竟是家，生在那裏、長在那裏，記憶在那裏，情懷在那裏，是故土，是家鄉，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像是親人和朋友，許久未見，心裏惦記，想要回家看看。

    為了讓張嘆理解，她很坦然地和張嘆訴說。

    已經快12月底，春節快要到了，她想回家待着，過完這個春節。

    張嘆勸道：「就留在浦江，和我們一起過春節吧，我和小白是你的親人，家裏也沒人了。」

    姜老師眼神有瞬間的黯然，旋即臉上浮現慈祥的笑容。

    「家裏雖然就剩我一個了，但還是有親朋好友的，姜平的朋友，我的那些學生，逢年過節都會來看我。如果我不回家，他們就只能吃閉門羹，大年過的，這樣不好。家裏要有些人氣，有多少算多少，一個也是人呀。」

    「那這樣好不好？」張嘆想了一下說，「您先回去，我同意，等小白放了寒假，我和她也回去，我們就在老家那邊過春節，過完了春節，我們三個再一起回來。如果這樣不行，那我就喊小白來，讓她跟您說。」

    面對張嘆這種耍無賴的做法，姜老師哭笑不得，但能體會到他的真情實意，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

    兩人約定，暫時不要對小白說，過幾天。

    雖然不知道奶奶要回家了，但是小紅馬學園依然到了離別的季節。

    每年到了年末，小紅馬學園裏離開的孩子就多了起來，不少是回到老家，各奔東西，來年不會再來。

    這天晚上，小英子忽然來到三樓，敲響了張嘆的門。

    這真是破天荒的一次。

    小英子來他家總共加起來沒有三次，每次都是被小朋友們邀請來的，像這樣自己一個人來，是第一次。

    張嘆有些驚訝，特地往走廊兩側看了看，沒看到別的小朋友，真的就是小英子一個人。

    「嘻嘻，張老闆，就我一個人呢。」小英子笑道。

    「快進來，你是稀客嘛。」張嘆把她迎進來，給她在鞋架上挑了一雙大點的女孩子的鞋子。

    小英子的目光落在鞋架上的幾雙小小的拖鞋上，露出羨慕的眼神。

    她穿上鞋子後，跟着張嘆來到客廳，把手裏的一個手提袋遞給張嘆。

    「送給你的。」

    「送給我的嗎？謝謝你，是什麼？」

    「嘻嘻你自己看看。」

    張嘆打開，是一籃子餅乾，還冒着熱氣呢。

    「自己做的嗎？」

    「嗯，味道還可以的，你要嘗嘗嗎？」

    「好啊。」

    張嘆捏了一片，小小的餅乾，小熊造型，聞起來好香，吃起來好脆，口齒含香。

    「好吃嗎？」

    「好吃好吃，你自己做的？這麼厲害，什麼時候教教我，我也想學一手。」

    小英子的眼睛會笑，特別容易笑。

    「你要做給小白吃嗎？」

    「被你發現了，這麼明顯嗎？」

    「嘻嘻我們都知道啦，你好喜歡小白嘛，小白也好喜歡你。」

    「……真的？小白喜歡我？」

    「對吖，我跟你說哦，小白經常找我說悄悄話，說的最多的就是你張老闆。」

    「坐，請坐，給我講講。」

    自從江濱走後，張嘆在小紅馬的眼線就斷了，還沒找到合適的可以發展的對象，都是一群憨憨的瓜娃子。

    小英子今天似乎是特地來獻上投名狀的，給張嘆講了很多小白私底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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