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尊火焰巨人向着相柳衝過去,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神威,周圍的戰士們立刻躲避開來,不斷有首領高聲呼喊着「疏散疏散」!
「不要被卷進去了,這是神人之戰!」
看到這驚天動地的一幕,妘載腦子裏浮現出當年的回憶。
當初重黎和季格互相作戰,兩個人打了三天三夜,十片大山被火焰照亮...當然南方的山,大部分都是一個個山頭山包,僅有部分的山體屬於山脈類型,敷淺原的山基本上都是山包,和北方的大山不太一樣,北方動輒都是山脈起步....
當時很多目擊者都說,在遙遠的地方,看着夜晚都猶如白晝,有時候還有大量的火流星從天上落下,然後砸死一些動物,亦或是燒掉樹木,當時三天三夜的大戰,導致上萬棵樹木變成了黑色,直接讓妘載收穫了好大一波木炭資源.....
當時赤松子還給這兩人變身大戰的鏡頭,進行了專業的評價:花里胡哨。
真正的裝逼,不是靠着這種暴力和誇張,而是在無形之中讓對方感覺自己恐怖如斯。
當時兩個火神對打就如此激烈,如今三個火神打一個水怪,那戰鬥場面簡直是經費時刻在燃燒.....
由於相繇變化為相柳,共工得以撤退,一邊喊着「相繇我不能走啊」一邊「駕駕駕」....
九頭相柳似乎都快失去理智了,九個腦袋到處亂晃,巨大的體型,比起當年妘載見過的那隻六首蛟還要大上一圈!
《山海經·大荒北經》:共工有一位臣子名叫相繇,長了九個頭而是蛇的身子,盤旋自繞成一團,貪婪地霸佔九座神山而索取食物。他所噴吐停留過的地方,立即變成大沼澤,而氣味不是辛辣就是很苦,百獸中沒有能居住在這裏的。
「畜生,囂張個甚麼!」
南祝融季格最先動手,兩條巨大火龍從他胯下飛出,立刻就和相柳的兩個腦袋鬥了起來,然後他自己再衝上去控住一個,一個人帶三控,北祝融重黎見到南祝融控住三個頭,立刻也動手了,手中幻化出一柄火刀。
北祝融以刀法最為精絕,是二百年來第一人,曾經在吳越之地請人為他打造一柄吳刀,斬金斷玉如切泥土,幻化出火焰大刀之後,攻擊範圍一瞬間上升了數十個級別,同時轉變為法術傷害。
完全可以相信重黎的刀法,畢竟是本來的歷史傳說中,給大禹作剖腹產的人,這刀砍下去了,對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被砍了,切面都被完整的接上了.....
重黎上來就是一通殺豬刀法,在南方因為刀法卓絕而經常被帶去養豬場指導殺豬工作,如今用來殺蛇也是一樣的,那亂刀舞的嚴絲合縫,不讓相柳的腦袋能插進來半點,然後順着兩隻腦袋的空隙,一刀就劈了出去!
這刀法所探究的是事物的規律,這已經超過了對於宰豬技術的追求。當初剛開始宰豬的時候,對於豬體的結構還不了解,無非看見的只是整隻的豬。三年之後,則再也看不見整隻的豬了。
因為豬已經學會了空手接白刃。
火焰大刀在相柳身上瘋狂刮痧,刀法舞的風火連天!
一同操作猛如虎,傷害倒也不是二點五,起碼相柳身上確實飆血了,但是只是鱗甲被斬裂,對於它本身的血條來說,沒有什麼大的傷害,頂多是被破了霸體。
而另外一邊,第三位祝融,東祝融吳回,他的火焰巨人和另外兩個不一樣,南祝融是召喚師,北祝融是刮痧流刀術大師,而他東祝融的職業特長,是麒麟臂。
山海經中稱「吳回奇左,是無右臂」,意思是他這個人只有左手,沒有右手。
吳回此時變化的火焰巨人就是這樣,雖然沒有右臂,但是他的左手十分強壯,相柳的腐水噴吐過來,吳回居然能用他那隻手把腐水全都拍散,而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
隨後吳回一拳搗在相柳那個腦袋上,那腦袋的臉就直接被這一拳給打的凹了進去,整個脖子都被壓縮出了皺紋,鱗甲崩開!
這揮拳速度極快!
妘載一看!
嚯!
甲烷火神!
沼氣中的甲烷促進了火焰的燃燒猛烈度,原來吳回是個化學火神,確實是不一樣的煙火!
而且這揮拳速度,讓妘載不僅感慨,有這種出拳速度去發電多好....
「這就是單身二百年的手速嗎?」
「什麼叫單身,吳回有一個兒子六個孫子,現在子孫滿堂都不知道多少後人呢。」
太子長琴突然冒出來了,而且正在脫衣服,露出那優美的流線型肌肉線條。
妘載都離的很遠,遠方的大戰極其激烈,長琴此時表示,他也要加入這場真男人的肉搏。
「百揆大人,一起嗎?」
「啊?我就算了。」
妘載看着長琴變身為火焰巨人,還是同樣的配方,同樣的味道,先是變身六丈高的火巨人,然後進一步變成三十丈高大的火焰巨人,大約到了九十米的身高而停止。
雖然長琴還沒有祝融的稱號,但是重黎已經幫他申請擔任西大荒的祝融官職,重華也已經同意了,故而用西祝融的稱呼倒也沒有錯。
第四個祝融加入戰鬥,相柳的腦袋基本上就已經沒有空閒了,南祝融一人控三個,剩下的人一人控兩個,正好九個頭。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起幾位火巨人還要巨大的相柳,此時發出非常洪亮的聲音,同時瘋狂的噴吐腐爛腥臭的洪水,讓大地都變得一片糜爛!
妘載只能看着相柳滿身大漢,看着這焦灼萬分的場面,而自己卻不能參與其中,因為妘載並不會變大的技能。
身為一個正兒八經的戰法雙修的大巫師,而且還是鍊氣士,不會招牌的變化技能,只能說妘載對於自己的圖騰關注度還不夠,巫師和神人的路線相似,開發個人的圖騰,而鍊氣士講究淡化圖騰的作用,使圖騰與自己合為一體。
所以妘載就在想了。
如果自己變身。
真的變出了太陽?
我日?
但就是在妘載這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
於是一道目光,越過千軍萬馬,落在了看熱鬧的咕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