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妘載這般豪言一出,共工會不會當場化身上古曹操,然後頭風發作,起碼等到相繇把這些消息帶回去,且到了共工國山的時候,共工聽聞,那確實是大罵了一聲。
狗阿載辱我太甚!
直接快進到誹謗木上有你名!
中原有這種人做丞相,痛心疾首啊!
共工給氣的不行,被炸的手腕上的傷口隱隱作痛,整個人五大三粗坐在獸皮小木板上。
怪不得中原人變得這麼騷了,從背後插他一刀都不帶吭聲的。
打仗不是說好的堂堂正正嗎?
這就兵者詭道了?
一言不合直接抄老家,這種戰法不是專門針對我共工?
此時共工身邊的大臣浮游表示,狗阿載能抄過來,我們也能抄過去!
「現在中原大軍壓境,頗有當年大征三苗于丹淵的勢頭此時陶唐之地肯定防禦空虛,我們只需要多造戰舟,乘着現在還沒有到春季的漲水季,趕快順大河而下」
浮游自認為自己的點子不錯,但是差點被共工一巴掌打死。
大春耕馬上開始了,現在糧食都沒了,你他媽帶着人順着大河一路旅遊,到陶唐門口是給人家送快遞呢?
「你怎麼就知道陶唐沒有人?說的你好像親眼看到似的。」
而且看到的和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共工腦子裏立刻就浮現出當年饕餮的事情,那時候祝融押着崇伯,本來都說了要送到東方的羽山去,結果出門就直接奔着南方去了,饕餮當時準備去刺殺崇伯,帶着人在大山里等了一個多月,淋雨淋到感冒發炎,也沒有等到崇伯。
而且順着大河下去誰知道大河什麼時候抽風,給你突然爆發個大水?
你也想經驗+3?
「不過好在有一點,我的猜想是正確的。」
共工此時下了定論,表示半年的時間,和他之前估計的一樣,中原此次勞師動眾,果然只有一戰之力,這波猛烈突襲,掃蕩乾淨之後,就急着要在半年之後進行大決戰,不然他們的糧食,只怕是路途遙遠,無法支撐送達。
戰爭毀壞的土地,可不是這邊打下來,那邊就能恢復的,需要時間。
共工冷笑起來。
狗阿載以為就他需要時間修養,自己這邊就不需要時間修養?半年之後,自己這邊集結大量兵力,就是一人一個拖鞋丟出去,也能把狗阿載砸的頭破血流。
當年前羿、重黎、吳回,帶着一堆天神和大戰士來攻擊共工部,最後也是折戟沉沙,要不是那時候洪災嚴重,又剛剛經歷過顓頊與康回的大戰,部族受損沒有回覆,最後怎麼可能投降呢。
「就憑他那些爆炸武器,炸炸小山頭也就罷了,但我們這共工氏之山,裏面可到處都是水壩,他要是炸開一個口子,那大水就能把他衝到大河裏面餵魚!」
「這半年我們杜絕一切戰爭行為,收縮地盤,收攏人手,全部聚集到我部群山中,全力種地,增產糧食,反正那幫人不敢打進來,時刻注意那些入山者!」
共工心中恨的不行,向共工之台的方向立下誓言,表示半年之後一定要把阿載綁在自家山頭玩蹦極,為此,他連續十二道金牌不,連續十二道求援書,直衝着帝鴻部落所在的方向而去。
老帝鴻,這波你要拉兄弟一把,打贏了,我們平等分賬,你拿阿載的黑科技,我拿阿載本人!
共工氏的臨陣跑路,讓崑崙三部傻了眼睛。
眾所周知,崑崙三部,不守承諾。
本來他們都打算開局好好打,中途開始演,沒想到啊沒想到,共工這波在第五層。
虛晃一槍,直接掛機。
小丑竟是我自己。
故而突然失去了攻擊目標的西王母國眾部落,把戰鬥的矛頭全部轉向崑崙三部,崑崙三部打着打着發現不對勁,然後開始跑路,被西王母國的民眾攆了三十里地。
這是一場大勝,西王母國治下的諸多邦國,立刻開始慶祝,他們覺得是眾人集合起來的力量打敗了共工和崑崙三部,於是眾多國主決定,緊緊團結在西王母國周圍
西王母也很開心,她向子民們表示,什麼共工,什麼崑崙三部,都是看着嚇唬人,當初箭矢射向共工台,共工開口就是一堆狠話,最後打個結果出來,就這?
裝逼總是千篇一律。
吃癟才會各不相同!
「話說之前國內颳起一些熱風,當時還以為會出什麼事情,原來是大勝的預兆啊!」
西王母身邊的大樂師無句,此時很開心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西王母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獲勝的人,上天與先祖會提前給予提示。」
西王母國內在慶祝,民眾們都很開心,雖然死了的人很多,但是邦國之主會給予補貼,這幾年因為從中原那便傳入了高級畜牧業,前幾年又被妘載介紹來了一位北海神進行專業崗位應聘,現在西王母國的牛羊豬這些牲口,數量很多。
但距離豬肉自由還有不小的一段距離。
薃侯在聽說打了勝仗之後,也是很開心,然後她就被西王母叫去,論功行賞,特別誇讚她,說由於她當初從中原淘來了那麼多技術,西王母國的後勤才能有保障,戰士們吃的飽了,這才能把共工和崑崙三部打跑。
這就平白無故落了個大功勞在頭上,薃侯連忙道謝,而這讓其他平級的「聖女」,都很是不開心起來。
祁連山上,火神回祿看着西王母邦國中一片歡騰的景色,很是不解。
「怎麼回事,這次她們應該會打輸才對啊?」
回祿覺得自己已經盡力在刮滅亡之風了,但是西王母國這次勝利不正常啊,共工氏突然跑路,崑崙三部被正面暴打,雖然有西王母國集合眾邦國之力,增加了出戰人口基數的原因,但也不至於把共工嚇跑了吧?
「明明感覺到她們要滅亡了」
是誰,打出了一張桃?
回祿聽着邦國裏面那些唱歌跳舞的聲音,難受的不行,他繼續進行感覺,憑藉着風的走向,這一次依舊得出西王母國會滅國的徵兆。
「一定是意外,這很正常,我很多年沒有進行滅國的感應了,或許偶爾有些失誤,害,還是歲月太久了,人口太多了,要是燧人氏那個時代的人口,一千人互相對毆,已經是大戰事了,勝負一下就能看出來。」
再看看這些跳舞的女人,雖然每一個都很漂亮,但是回祿眼中,男人女人沒啥區別,他現在很不高興。
自己在刮滅亡的融風,你們還覺得這是春風送暖,是大勝的預兆?
還有那個大音樂師!
我不是你們的先祖!
你擱這蹭我的熱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