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官蜥蜴人的臉色猙獰萬分。
底下的神官使者們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半句。
神官蜥蜴人忽然看向其中一個神官使者。
那冰冷目光,直接看得這個神官使者差點尿了。
他就是經常聯繫麥克斯的那個神官使者。
也是他,負責督促全球戰爭的進行。
也就是說,麥克斯和米修斯是在他眼皮底下,演了一場絕世大戲。
「主上,我,我……」神官使者惶恐跪下,恐慌得語不成半句。
「是你吧?」
冰冷的聲音迴蕩在瑪雅神殿之中。
剎那間,往日在麥克斯和米修眉面前尊貴無比的神官使者,頓時褲襠一濕,淡黃色液體就流了出來。
他直接被神官蜥蜴人的一句話,嚇到失禁!
別看他是瑪雅人,但沒有逃出生物這個類型。
他就永遠,有自己所深深恐懼的事物。
而他恐懼的事物,就是自己的主上神官蜥蜴人。
主上一怒,抽筋剝骨都是輕的,嚴重點直接能把他分割成細胞成分,然後分別移植到老鼠身上,再將老鼠放養在最骯髒的地方,養到死!
「主上,我……我……」
神官使者跪地求饒,眼淚鼻涕流出一大堆。
神官蜥蜴人高坐黃金帝座,冷漠地注視着他。
「是你吧?」神官蜥蜴人緩緩問道:「是你一直在督促北艾統帥和領袖那兩個叛徒吧?」
神官蜥蜴人說罷,緩緩起身。
這一刻,神官使者恐慌地連連後退。
「你是沒發現他們已經背叛我?」
「還是縱容他們背叛瑪雅?」
「亦或者是暗地裏……也與他們狼狽為奸?」
神官蜥蜴人直勾勾盯着神官使者,那豎瞳里是毫不掩飾的暴虐與殘忍。
神官使者如遭雷擊,哀嚎不止:「主上,我沒有啊,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沒有與他們狼狽為奸啊……」
「那你告訴我!」神官蜥蜴人驟然厲聲怒吼:「為什麼,你非要把瑪雅護衛軍團調走!難道你不知道護衛軍團都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狗?那都是我們隨真神進入星空的根基,你現在,把根基都給我拆了!你還敢說,你沒有背叛我?!」
神官使者徹底癱軟,他絕望地哀嚎:「主上,那都是麥克斯和米修斯那兩個狗騙我啊!」
「他們以北艾要挾我,說不出動護衛軍團北艾就會亡,我真的不是故意……」
神官蜥蜴人冷漠地揮揮手,他已不想聽到任何狡辯。
「主上……」神官使者癱軟在地,目光渙散。
神官蜥蜴人冷漠望着自己的屬下,忽然抬臂輕輕拍手,沉悶且帶着鱗甲交錯的聲音迴蕩在偌大的瑪雅神殿裏。
瑪雅神殿深處,一道小小的身影凸顯。
身影很小,不過半米高,但卻有着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場。
神殿深處,那恐怖氣場逐漸蔓延而出。
所有神官使者皆是低頭禁言,不敢抬眸望那小小身影。
然而神官蜥蜴人卻是嘴角勾起,淡綠色鱗甲交錯中勾起一抹冷意笑容,這笑,既冷,又殘忍。
「主上,別……別殺我!」神官使者匍匐者跑向神官蜥蜴人,眼中是愈發濃郁的懼意。
這懼意,不是來源於自己的主上。
而是那道,散發着恐怖氣場的小小身影。
神官使者連看都不敢看那深處的小小身影。
仿佛那就是一個無法觸犯的絕世凶獸。
能夠碾壓當今藍星所有神魔的恐怖存在!
「殺你?」神官蜥蜴人冷冷一笑:「我怎麼忍心殺你呢?我最信賴的屬下,我要讓你品嘗一下,來自遠古時代的恐懼滋味啊。」
神官蜥蜴人側目看向神殿深處的小小身影,眼神里滿是欣賞之意,仿佛是在觀賞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小小身影自神殿深處而出,陰影退散。
神官使者恐懼地抬眸,看到的是一雙白若寒冰的小小腳掌,腳掌很小,隱隱能看到數條青筋,足踝精緻漂亮。
他再往上看,看到的是一頭披散至小小鎖骨處的柔順黑髮,以及一雙漂亮卻極其冰冷的圓潤杏目。
「是……是……神子!」
最後的最後,偌大的瑪雅神殿裏只有連綿不絕的慘叫聲。
……
「陸神,我們已經快到抵達北艾深處了。」韓策坐鎮後方,統籌兼顧着所有軍部信息,他一邊看着衛星雲圖一邊快速說道:「你們現在距離瑪雅神殿,估計還有一千兩百公里,按照現在的行軍速度,傍晚五點鐘就可以到達。」
通訊器里傳來陸羽的聲音:「嗯好,知道了,還有督促天空艦隊,讓他們盯死藍星附近,一有異常就立馬上報!」
「遵命,陸神!」
韓策立馬抬起其餘指揮按鍵,頓時天空艦隊的總艦長沈長安問道:「副參謀長,怎麼了?」
「藍星附近有沒有異常?」
「沒有!一開始派遣九州號艦隊去了藍星以外五萬公里巡邏,剛才我又加派了伏羲號艦隊過去了,我本人則率領華夏號主艦隊停留在藍星大氣層里,隨時可以參與到地面戰爭中!」
「沒事,你們盯好外太空就行了,我覺得這事可不能馬虎,畢竟是陸神親自交代的,剛才還特意問了我一遍。」
「遵命!放心,我們天空艦隊絕對完成任務!」
沈長安的通訊中斷後,韓策望着衛星雲圖上的大面積移兵,忽然感覺心頭有些發慌。
情不知所起,反正心裏有點慌。
「我的直覺一向很準,難道真的有什麼事發現?」
韓策嘀咕着,可衛星雲圖和各方面軍情戰報在他眼裏都沒有問題。
舉三千八百萬大軍討伐瑪雅。
外加北艾的八百萬大軍。
以及全球各地各勢力的神魔都隨陸神而去。
藍星外太空也被天空艦隊把持着。
韓策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會讓他心慌。
他越是告訴自己肯定萬事順利,可心裏的慌意愈發濃重。
就連附近的參謀們,都發現他們的副參謀長儘管緊盯着衛星雲圖,可眉宇間有化散不去的愁意。
"副參謀長,您剛剛風寒愈好,要不休息一下?"韓策身邊的老參謀擔憂問道。
可韓策沉默不語,始終眉宇間愁雲不散。